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就是不让我睡觉。
那今天小爷还就不睡了,我直接爬了起来,但外面的动静,停下来了。
算上这一次的话,今天一共是三次了。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凶猛,每次都能够跑得无影无踪。
而且几乎我每次开门出去,都啥也没看见,不管我再快都没用。
只是因为那东西敲门,导致现在阴气是越来越重了。
我伸了个懒腰,让自已精神一下,如果再抓不到敲门的那玩意儿,我估摸着可能会有更多脏东西找上门。
这样很不妙啊,光是车轮战,就能直接耗死我。
想到这里,我心知肚明,必须得有什么方法能够快速干掉上门的玩意儿。
于是,我回头看向了挂在墙上的盒子。
楚项给我的那把刀,我觉得威力一定很大,我也曾经打开过。
拿在手里,感觉是很不一样,就有一种我身上的阳气在逐步放大的感觉。
但我用不了,因为这把刀十分沉重,就这么抱着盒子的时候,感觉不出来。
可我拔出之后,这东西就不一样了,忽然增重,感觉一瞬间就多了几十公斤!
只有在我用罡气维持的情况下,才能勉强握住,后来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总算是能挥动。
可是,就挥动个三四分钟,我就被累了个够呛,所以拿出来战斗,就等同于找死。
除非一击毙命!
想到这些,我叹了口气,心里在想,还是算了吧,不到不得已的地步,我不想用。
咚!
现在我听见这种声音,真有一种整个地要爆炸了的感觉。
奶奶的,就非要这么逼我是吧!
但这次,敲动的不是门,而是窗户,我依旧是提着铜钱剑往窗户的位置靠。
不是门的话,可能就不是敲门的那东西。
但现在对我来说,内心已经没有恐惧,只有暴躁,因为这鬼玩意儿害得我不能睡觉。
所以,我直接过去,一把掀开了窗帘!
轰隆!
正好一道霹雳落下,照亮了窗外,外面一张血淋淋的脸呈现在眼前。
乱糟糟的头发底下,眼珠子瞪得很大,看着我一动不动。
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被吓到了,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随后我回过神来,这不是之前跟那个老太婆一起来的人吗?
果然回来找我了,我微微一笑,伸手在窗户上画了一个敕令。
在我画好最后一笔的时候,这东西忽然瞪大了眼睛,地面猛烈地摇曳起来。
但偏偏是这个老旧的窗户相安无事,女鬼显然有点吃惊。
我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跟我什么仇什么恨?非要来搞我。”
“你该死!”女鬼开口,语气充满了愤怒和哀伤。“你该死啊!”
我一脸懵,随后耸了耸肩,问道:“我认识你?”
“你拒绝了我!”女鬼咆哮道。“拒绝我,就得死!”
我更无语了,拒绝她就该死?这什么逻辑?
“那你想怎样?”
啪!
她一巴掌拍在玻璃上,怒道:“要你死!”
我点点头。
“好……额!”
话没说完,我的脖子忽然感觉被什么东西束缚,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
但我伸手摸了一下,我脖子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女鬼此时冷笑着看着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额……”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这还没交锋呢,就直接弄死我了?
那我颜面何存?后面又怎么敢去见陈老鬼?
我仔细看着女鬼,她虽然站着没动,但此时,对我和她来说,其实彼此都是真实的。
人鬼殊途,能够影响到阳间的事物到这种程度的,她可能比厉鬼还要厉害几分。
但玻璃有一种很特别的情况,玻璃上映射出来的影子,包括鬼。
所以很多人能在镜子里看见非厉鬼的鬼魂,道理是一样的。
我现在停止跟她的对视,调整自已的视线,只看窗户上我自已的倒影。
情况一下子明了,影子!
有一个张牙舞爪的影子,死死掐着我的脖子呢!
“死吧!”女鬼笑意盈盈地说道。“你死了,我就开心了。”
“这屋子已经没什么灵气了,你快死啊!”
“以后这就是我的地盘!”
我微微一笑,想让我死?她还不够程度!
当下,我马上举起手指,塞进嘴里,直接咬破,然后在窗户上画了一道辟邪咒。
女鬼贴在窗户上的手敕地一声冒起了浓烟,她惨嚎一声,急忙松开了手。
她被攻击了,那个攻击我的影子也就略微松开一点。
我马上拿出一道符咒,反过来贴在窗户上,然后低头。
轰隆!
雷电照亮屋子的时候,反过来的符咒透过窗户投影在地上,就成了正确的符咒!
那影子咔嚓一声,猛烈颤抖起来,然后缓缓消散。
与此同时,外面的女鬼也开始蜷缩起来,似乎很害怕,同时,身上也在冒烟。
我摸了摸自已的咽喉,奶奶的,还给我掐得挺疼。
不过这会儿,胜负已分。
那影子不是别的鬼魂,可以理解为跟符咒同样的,通过窗户投在地上,也就是说,那也是她的本体。
“你……”女鬼再次开口,不过声音都在发抖。
我笑着挥了挥手:“再见。”
“你不得好死!”女鬼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旋即化作飞灰。
我松了口气,拉上窗帘,回去继续睡觉。
差不多四点左右,再次被敲门声惊醒,但起身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这下我彻底睡不着了,始终担心再被吵醒。
就这么半睡半醒地熬到了早上,咚咚咚!
外头又一次出现这个声音,但我扭头一看,外面已经有了晨曦的光线,这种时候了还要出现!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抓上铜钱剑猛然开门,外面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我二话不说,一剑劈在了对方头上,可紧接着,我听见啊地一声,这个家伙倒在了地上。
这种劈到实质性物体的手感一下子让我意识到错伤人了,低头去看,地上躺着的是个姑娘。
长得很好看,再加上白裙子,跟仙女似的,但脑门上已经肿起了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