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信奉的是日月神。”白樱开口道。
“那为什么会叫披月族？而不是日月族？”
沈锋回答道。
“小册子中提到，说月神也是接受日神的赐福才成神的。”
“他们叫披月族，其实就是感谢日神的恩赐的意思。”
白樱点点头。
“这样子，倒也说得过去，本来月亮也算是借助太阳的光华才会发光。”
“别说，他们还挺讲科学的。”
沈锋摇了摇头。
“不，这跟科学没什么关联，纯粹就是披月族的历史。”
“据说月神在成神之前，其实是一个魔。”
“被日神击败之后，诚心悔过，然后被日神赐福，成了月神。”
“月神按照日神的吩咐，照看他的子民，所以披月族这个词汇其实有两层含义。”
“一是接受赐福，二也算是感恩直接照顾他们的月神。”
白樱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所谓的日神月神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神话中的人物。”
“而是披月族自已信奉的神明？”
沈锋嗯了一声。
“确实如此，册子中也有提到。”
“说日神是三百年前降临披月族的，当时身负重伤。”
“是披月族的人照顾他，伤好之后，日神感恩，不但帮披月族抵挡外敌。”
“而且还教他们学习一种巫术，修炼了可以得长生。”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得长生？怎么大家都很在意这个？但听起来，这个日神更像是人，或者某种邪物。”
“跟神不沾边啊。”
胡志安这个时候开口道。
“神之所以被称为神，也是因为有信徒。”
“信奉即神明，这样理解其实也没错。”
胡志安的说法，也算有道理。
或许是我太偏颇，就像柳叶清所侍奉的鸦神一样。
所谓的神，到底算不算神，不是由原本的神决定的。
而是信徒决定的。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
我接着问：“你刚才说阴女行走在黑暗中，负责的是什么？”
“除了在圣女背叛之后，杀死她，还有什么？”
沈锋回答道。
“还有杀死入侵者，以及背叛披月族和日月双神的人。”
“总之，她是个干脏活累活的存在。”
我仔细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那月魔想要抓她做祭品，也未必能成。”
“听上去，这个阴女该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才是。”
“不过，月魔这个名词，怎么让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呢？”
白樱道。
“你是想说，这可能跟月神有关？大胆猜测一下。”
“有没有可能，月神想杀了日神，才创造这么个怪物出来？”
闻言，我倒不是很震惊。
日神到底什么身份，还不知道，但月神本来前身就是邪魔。
他会这样干，我一点不意外。
倒是沈锋瞪大了眼睛。
“不至于吧？这个猜测也太大胆了点。”
“按照册子中的描述，月神也照看披月族有两百年了。”
“而且披月族很信奉他的，他本来就是借助日神的力量，怎么可能杀了日神？”
胡志安笑道。
“你的这个说法，是建立在这俩都是神的前提下。”
“但是我可从来没见过真正的神，所以，很抱歉，我宁愿相信那是两个邪物。”
“胡警官。”我开口道。“不信可以，在这里说也可以。”
“但是请记住，当我们踏入披月族的地盘开始，就别说这种不尊重的话。”
“入乡随俗，别招惹是非。”
“不管是不是真神，亵渎神明，都可能被处死！”
胡志安尴尬一笑，道。
“我知道。”
很快，我们抵达了度假岛。
这次，沈锋学乖了，直接利用船的机动性开上了岸，冲进林子里。
然后绑好，藏好。
接着我们就绕着海岸线前往披月族的地盘。
这座岛据说是很大的，占地面积差不多有五百公里了。
况家开发的旅游区，说是一半，其实根本没到一半。
也就三分之一的样子。
所以我们能很快走完。
交界处有石碑提醒：
自治区地盘，生人勿入！
违者，生死自负！
胡志安跟我们解释道：“因为这个自治区很特殊。”
“所以是下了死命令的，没有申请进去的，生死都跟他们无关。”
沈锋有些无语。
“这不就是独裁吗？那要是他们杀人呢？”
胡志安道：“本来就说清楚了是自治区，人家是独立的一个族群。”
“海燕市的历史课本上也有注明，就这样还要闯进去，不是活该是什么？”
我拍了一下沈锋的肩膀，告诉他。
“兄弟，别这样，你担心也没用。”
“还是赶紧进去吧！”
他是担心朱小玲，我心里明白。
沈锋没说什么，胡志安则是走在了前面。
我们刚跨过界碑。
忽然有人喊道：“站住！”
我抬头一看，隐藏的树林中，有个哨塔。
应该是有人负责看守。
胡志安让我们停住，然后举起手来高声说道。
“我们没有恶意，来查案的！”
对方没回答，而是快速下来了。
我见他们的穿着还是粗布衣服，而且有些古风。
就知道大概是不好交涉。
但是对方的口音又跟我们没什么区别。
“有进入的申请令吗？”一共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个留了胡子的中年男子。
胡志安回答道：“因为情况紧急，我们没能等到申请令下来。”
“我们已经有失踪人口了。”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对方不耐烦地说道。“总不能你们失踪的人都算在我们头上吧？”
胡志安道：“但这事儿确实跟你们有关系，闹事的是月魔，被抓走的女孩子叫朱小玲。”
“祖上也是披月族！”
对方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
然后转过身去跟他的人商量，但说的话叽里呱啦的，我们完全听不懂。
他们说了有好一会儿，男子才转身说道：“行吧，我带你们去见族长，但是你们得把武器交上来。”
“这是规矩。”
胡志安一边掏枪，一边转头告诉我。
“这确实是规矩，就算有申请令也是这样，把你们身上的武器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