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我和苗琪琪在机场吃完泡面,等着上飞机呢,忽然接到通知说因为天气的原因航班延误。
什么时候飞,待定。
我寻思这海燕市的天气也不错啊,怎么说因为天气原因呢?
但没办法,人家不让走,就走不了。
我跟苗琪琪只好暂时回去,第二天早上才早早地去机场。
因为收到短信,飞机又可以飞了,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但我们刚到机场,胡志安左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打个没完。
苗琪琪拿着我的手机,问我要不要接。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让她把电话给我,接通。
“阿观,你徒弟出事了。”
接到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挂了电话,问苗琪琪还有多久,她说一个小时。
那就抓紧时间,去胡志安给的地址看了一下。
周小航这小王八犊子昨晚喝酒,自已骑电动车回家,结果跟停在路边的一辆卡车亲上了。
苗琪琪说他额头上有很深的一个疤痕,缝了针。
但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
考虑到这家伙现在在经历情劫,也许会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还是决定提点一下他。
于是,我用入梦术入梦去找他。
谈得正愉快呢,我忽然感觉自已的手腕一直很紧,入梦术需要在手腕上栓一条红绳。
这大概是苗琪琪提醒我,飞机要起飞了。
我草草交代几句就叫醒了周小航。
本来我也是在隔壁房间,担心这王八犊子看到我。
但我醒来后,站在我面前把我叫醒的人却不是苗琪琪。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你叫谁,我不是很在意。”我有点恼怒地说道。“这边正帮我徒弟做心理辅导呢,你给我叫醒干嘛?”
“琪琪呢?”
“我让她去给你打盆洗脸水去了。”对方回答道。
听声音是个妹子,应该还是个萌妹,声音略微有点夹,虽然她语气是正常的。
“那个,很抱歉打扰你,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徒弟没什么关系。”
“他能不能振作起来,你这个师父说的不算。”
“你说的那些,是你经历的,跟他屁的关系没有,要是你经历的大道理,别人能在你说了就融会贯通的话。”
“你直接专门给人讲课得了。”
“嘿,你还挺不高兴的。”我双手环抱道。“咱俩不认识吧?”
“你不管有啥事儿,给我打扰到了,还不许我有点儿小脾气了?”
“切。”她切了一声,但听声音分明是笑出了声。“你这人,还挺有意思。”
“行吧,看你用词还算可爱的份上,姐就不跟你计较了。”
“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我知道五阴教是你铲除的。”
“你还算有点本事,但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事关整个玄门,就不是一个两个天才选手能解决的。”
我便道:“先说说你是谁吧?对我好像很了解。”
“这件事,我在犹豫,因为我要说了我的身份的话,你可能会起疑心。”她回答道。“我姓林。”
“知道这个就好了吧,至于了解你,谈不上。”
“我其实不是要来海燕市的,我是想去海滨市,坐错火车了而已。”
“然后就在海燕市听到了关于一个十八岁少年解决了披月族的事情,然后又灭掉五阴教的事情。”
“不对啊,五阴教是我们干掉的没错。”我告诉她。“但这件事怎么可能人尽皆知了?”
“林小姐,你不会在诈我吧?”
“这到没有。”她回答道。“你认识龙虎山老天师张火钰吗?”
“认识。”我点了点头。
“老天师把你树立成了玄门的榜样。”她说道。“我也很好奇,根据传闻,你们一众玄门的人在盘龙岭解决的五阴教。”
“这事儿一没有妨碍公众,二没有观众,怎么传开的?”
“寻根硕源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大概是这些年,玄门弟子稍微有点沉寂了,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么一个天才,于是乎,老天师想要激励一下同辈玄门弟子。”
“这才把你的事迹当成正面教材,给宣扬了出去。”
“虽然见过你的人屈指可数,但宁观这个名字,已经很响亮了呢。”
我笑道:“老天师这事儿办的,也不跟我打个招呼,问问我是不是想出名?”
“传闻你不是死了么?老天师都不知道你的生死,怎么问你?”她反问道。
我笑道:“林妹子,大家都不知道我的生死,你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还这么精准地找到了我,你认识胡志安?”
“不认识啊,我偷偷跑来医院的。”她回答道。“那个什么胡队压根儿没看见我。”
“至于你的生死,这不是很简单吗?你利用了盘龙岭的龙脉和凤脉,我去了一趟,一算便知。”
“是利用了我的布局推演么?”我倒是很震惊。“谁说玄门弟子沉寂了?”
“布局推演很难的吧?你能做到,就绝非一般人。”
“谢谢夸奖。”她淡淡地回应。“不过,考虑到你跟警察有牵扯,我必须快点说完正事儿。”
“我可不想一会儿跟警察慢慢解释我为什么在这里。”
“林妹子,你有什么案子在身?”我不禁问道。
“这到没有。”她无奈地回答。“但是吧,你是个名人,我这么一个陌生人忽然跑来找你。”
“他们很难不起疑心,到时候别给我叫去警局问话,耽误我时间。”
“我可答应了别人,要去海滨市走一趟,有事儿等我处理呢。”
“行吧,你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有一种直觉,虽说看不见,但我身前的这个女生。
并没有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所以我几乎是下意识觉得她是个好人。
上一次这么相信自已的直觉,还是遇到柳嫣儿的时候了。
“我起了一卦。”她开口道。“很遗憾,是亡卦!卦象显示,苍生命尽,万鬼降临。”
我迟疑了一下,问道:“还有救么?”
“还有救么?”她惊问。“你就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