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御所的一天十分充实。
在体内以术式形式设置闹钟的他会在太阳升起的同时醒来。
醒来时,房间里就已经有三名侍女跪伏在一旁,准备随时伺候他起床。
这些年轻女子都是京都中层贵族的女儿,从社会阶级上来看大概跟清少纳言差不多吧。
自从罗德当上征夷大将军以后,就不断有五位、六位的官员从家里挑选姿色不错的女子送到大御所府上,献给罗德作为仆人尽情使用。
在平安朝廷中,只有【从四位下】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上殿议事,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官阶。
五位六位再往上一点,三位四位,可能说,诶,有点身份,出身高贵,在天子面前也拥有发言权。
五位六位往下,七位八位,啊,人家纯属体制内打工的,因为太垃圾了,自己也知道自己攀不上皇亲国戚。
但五位六位,上不去下不来的这个官阶,他觉得,七位的地方小官不配跟他一起玩儿,对吧?
但是呢他想上去,他又上不去,所以这个官阶是最尴尬的,没办法,卡在这了。
想登殿,又没有途径,放弃仕途吧,他又觉得不值得,对吧,我好不容易从地方来到中央了,我为什么还要回乡下当差呢?
于是,平安京的这些中层贵族想到了巴结将军。
跟藤原道长那样的狡猾老狸猫不同,大御所虽然深受天子宠爱、权倾朝野,但仅仅是个十四岁、正处于思春期的风流少年
那是在征夷大将军的行宫刚建好不久的一个傍晚。
罗德府上来了一名客人,是他之前见过几面的某国国守,客人的身后跟着一位打扮靓丽的妙龄女子。
“今天我是来替我家小女儿向大人说情的,希望大御所殿下能够将她留在府上,随意驱使。”
在国守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之后,罗德道。
“不好意思啊,老夫可能帮不上大人您的忙呢。”
这位国守却连忙摇头表示:“不不不,我并不打算向大御所您索求什么帮助,您只要收下小人的女儿就好。
不论是伺候您起居还是晚上的侍寝,请您尽管使唤她就好……能够伺候大御所殿下是这孩子的荣幸。”
虽然是连侧室名分都没有的侍女,但只要怀上了大御所的孩子,自己这一家族之后也能够跟着鸡犬升天男人的想法早已经被罗德看穿。
“这样好吗?”
罗德看向一旁的少女。
明明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虽然不能说是倾国倾城,但也可以称得上娇艳如花。
从她白皙的皮肤与纤细的手指可以看出,直到今天为止她都还在优渥的家境中过着养尊处优的公主生活,如今却就要被父亲当做政治献金送给不认识的男人……
罗德说实话非常抵触。
大御所面带不悦地说道:“大人,还是请多多考虑一下令千金的感受吧。”
“这是小女子自己的意愿,大御所殿下。”
“嗯?”
只见那位跪在地上的少女垂下臻首,红着脸卑微说道:“小女子其实早已经仰慕大御所殿下许久。不求回报、只求伺候大人……恳请大御所殿下不要嫌弃。”
“……诶。”
罗德观察了她的表情半天,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她并没有在说谎。
换句话说,这女孩其实是自己的迷妹。
其实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或许是在父亲苦恼着要如何巴结将军的时候,她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说要给将军当侍女的吧。
身为朝廷命官、一国之守的女儿,就算是可以侍寝的侍女,从身份上来说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罗德稍作犹豫后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今后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真、真的吗!太好了!”
父女二人道谢连连,特别是女孩子那边,完全是喜极而泣。
看着他们的反应,罗德甚至有种自己做了好事的感觉。
就这样,后来又陆续有官员贵族们效仿着将女儿送到罗德这里来了。
现如今这间宅邸中住着的十几名侍女,也都是几乎类似的情况,是由其他官员家中精挑细选后送到罗德府上、自愿做下人的贵族千金。
她们白天在宅邸中工作,晚上则会在大御所入睡后跪在一旁值班随时待命。
“哈啊……”
罗德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身。
跪在床边的侍女们见状急忙拿着衣物来到他的面前。
罗德自然而然展开双臂,俯瞰着跪在脚边为他更衣的美丽贵族千金们。
这样的光景虽然也已经习以为常,但心中不免还是有一股优越感与征服感油然而生。
“权力真是美妙。”
“嗯?大御所殿下您在说什么呢?”
“不,没什么。只是稍微感叹一下罢了。”
这么说着的他把手伸进了侍女的和服领口,在里面熟练地游走起来。
“讨厌……大御所殿下,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啦”
换好衣服,罗德会来到宅邸中的道场晨练。
固定项目是十公里的跑步,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以及一百个蹲下起立。
日复一日没有间断,万幸罗德的头发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十分茂盛。
身为名震日本的祗园流剑圣,他的每日锻炼计划当中没有任何剑的内容,甚至连冥想都没有。
罗德的锻炼并不是为了追求更高的武之境地,而是让自己正在成长的身体呈现最佳的状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家太久的缘故,最近罗德的身体第一次开始了成长。
等下次回到现代东京、与爱歌重逢时,那家伙见到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已经拥有八块腹肌的儿子,究竟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到了罗德做完晨练的时间,藤原香子跟清少纳言也都已经起床了。
虽然大御所拥有好几位妻妾,但武藏她们其实并不跟罗德住在一起,而是另有宅邸。
在平安时代的日本,夫妻并非同住,而是流行一种名为访妻婚的形式。
简单来说就是访妻婚就是丈夫可佼以一夫多妻,但是妻子要住在娘家,不能与丈夫同居,丈夫若思念妻子,就去娘家访问且暂住几天,不过不能长期居住。
若生下孩子,孩子也要随母亲生活,而丈夫需要负责妻子与孩子的生活费。
虽然听上去这是一种对男性有利的婚姻形式,但实际上却是母系社会的原始特征
毕竟男方在婚姻当中只是“客人”的地位,而女方才是“主人”,掌握着家庭的主导权、以及孩子的教育与支配权。
访妻婚在21世纪的中国某些少数民族风俗中仍然有所保留,之所以会在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日本平安时代流行,恐怕是贵族男人们觉得这样显得很风流快活吧。
大御所也深以为然,顺便临时起意今晚要在鹤小姐那儿过夜。
之后,他前往家中的客厅,和诺子、香子一起共进早餐。
顺便一提,并不是说清少纳言因为是正室所以才得到特别对待可以与丈夫同住。
源赖光如今也是大御所的正妻之一,并且还在今年年初怀上了罗德的孩子,可是她就并没有搬来这边住,而是继续留在清河源氏的家中。
清少纳言之所以会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她婚后一个人根本照顾不好自己,才被罗德接了过来。
至于香子,一年过去了,她至今仍然不是罗德的妻子,只是在借用这间宅邸而已
因为征夷大将军的行宫【大御所】,本就是买下了藤原宅以及附近的整条街,以此为基础兴修的。
身为寡妇的紫式部虽然可以结束独居生活回家和父兄同住,但在罗德的挽留下还是继续在这里生活了。
吃完早餐过后,大御所会蹭清少纳言或紫式部的牛车入宫。
如果是搭诺子的车,他还会借着这个机会在车上跟爱妻深入交流一番文学。
最近诺子娘家那边也传出“差不多该有个孩子了,咱家诺子可不能输给赖光大人啊”的意见。
您说的是,岳父大人。
天下的大御所殿下可是相当采纳民意的。
颠簸的牛车上,罗德压倒了诺子。
“等……不行……笨蛋,快住手啦……”
清少纳言被按住双手,在座椅上拼命挣扎着。
“车厢隔音很差……会被路上行人听见的……”
清少纳言的香肩半裸,白花花的修长美腿从十二单裙裾下面伸出,不断蹬在少年身上。
如此诱人的反抗非但起不到效果,反而让罗德的欲火更加熊熊燃烧。
他一边解开十二单的腰带,一边狡黠地笑着。
“还不是因为诺子你每次都叫得太厉害了?”
“什……”
清少纳言的脸颊涨的通红。
“人家才没有叫的很厉害!跟武藏亲红叶亲她们相比根本没什么吧!笨蛋……光之亲这个大笨蛋!”
回应少女怨骂的,却是少年的吻。
二人双唇相碰,罗德的吻技很快将清少纳言这个桀骜不驯的破天荒少女完全驯服了。
“……呜。”
当罗德离开那双美味甘甜的唇瓣时,诺子的美眸早已经意乱情迷。
“等、等下我还要去见定子殿下,所以现在不行……今晚来我的房间……光之亲……”
清少纳言的胸脯激烈起伏,一边吞咽口水,一边用渴求的眼神看着丈夫。
“今天是危险的日子,所以一定能怀上你的孩子……
到了晚上你想怎么对待我都行,稍微忍耐一下……听话,好吗?”
“好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客气了哦!绝对要让你怀上老夫的种!”
这么说着的罗德剥开华美的裳唐衣,露出了诺子在婚后愈发丰盈诱人的玉体,扑了上去。
“……听话别只听一半啊!!!”
车厢传出清少纳言的怒吼,但很快就被可爱而娇艳的低吟声所取代。
行驶在朱雀大路上的牛车摇摇晃晃,不知不觉间已经驶入大内,却也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
半个时辰后。
大御所一边整理衣物一边从牛车下来,跟瘫倒在地上的妻子道别后,漫步在平安宫。
只要罗德一进入宫中,众人的视线就会集中在他身上。
他其实并没有固定的工作,毕竟征夷大将军在非战时就是个闲职。
幕府时代以前的征夷大将军通常会兼任其他官职,但罗德并没有,就连源氏长者的工作也是交给赖光代管。
罗德过去曾经听过一个说法,在古代,一名贵族最大的工作就是交际每天不停歇地进行茶会、宴会、舞会,诸如此类。
那么在宫里抛头露面,彰显威仪就是大御所的神圣工作。
罗德非常心安理得地当着日本最大的街溜子。
最近他不仅跟皇后藤原定子关系良好,就连香子的上司中宫藤原彰子也变得熟络了。
“彰子殿下,要不要看一看老夫收藏的唐国春宫画?”
“住口,无礼之辈。信不信我割下你的嘴巴扔进琵琶湖里喂鱼!?”
中宫殿下跟温柔端庄的皇后殿下不同,是个在平安时代极为罕见的强势型女子,在大御所说黄段子的时候会投来愤怒的眼神。
“明明同样的黄色笑话讲给尊子听就大受好评呢,唉……”
枕在玉藻前大腿上,将毛茸茸的肥胖狐尾当做被子,大御所望着午后的天空说道。
“哈啊?你的意思是玉藻我是个下流放荡的女子了?”
玉藻前不快地撅起嘴唇,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并用尾巴抽打少年的脸。
“哎哟……住手,姐,我的好姐姐,别在掏耳朵的乱动……”
处于被插入半根掏耳勺状态的大御所连忙服软。
玉藻哼了一声,面带愠色道:“我说你啊,这种话可不能在天子陛下面前乱说哦?小玉我可是……哎呀,手滑了。”
“……啊!!!!!”
伴随着右耳深处涌出的热意,以及短暂的耳鸣,罗德失去了一边的听力。
玉藻前光速拔出带血的掏耳勺,紧紧拥住他。
“……咕唔唔唔,大御所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耳朵在喷血?可恶,究竟是谁!是谁把我亲爱的弟弟伤成这样!?”
“是你啦!”
罗德一拳砸在她的脸上。
玉藻前绝世无双的美丽脸庞像是被胖虎揍过的大雄一样,凹进去了。
“嘁,什么增进姐弟情谊啊,老夫真是信了你的邪……果然掏耳朵还是得找贤惠温柔的女人才行。”
丢下在地上昏过去的玉藻前(其实是在装死逃避责任),大御所一边治疗耳朵,一边向皇后寝殿走去。
“说起来,也差不多该给定子殿下服用这个月的「仙丹」了呢。”
最近,藤原定子服用仙丹时不再采用茶杯,也不会让其他女孩子“帮忙”而是开始采用直饮形式。
虽然是因为一次意外,诺子跟八百比丘尼都没能到场,但提出这一点的人确是定子本人。
当然……天子陛下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感觉最近定子气色变得很好,人也越来越漂亮了……真是奇妙呢。”
屏风之外,天子端坐在上座,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大御所,余也想尝尝仙丹,可以拜托汝吗?”
“明白了,我答应你。有机会的话一定。”
屏风之内,罗德一边说着,一边俯视跪在自己面前的藤原定子。
那张端庄的面孔上写满了恼怒与羞耻的神情,让他心生畅快。
“好了,皇后殿下……来,到吃药的时间了哦。”
欣赏着皇后自下而上投来的责备视线,大御所伸出双手握住了她的银色双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