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老婆你怎么软乎乎的

手腕上的纱布还带着点点血迹, 傅砚观脸白了一瞬,怔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线。

“怎么弄的?”

沈辞悄悄调整姿势,成功从傅砚观怀里逃脱, 缩在沙发一角, 但是这裤子硬是没敢往上拽。

他思索片刻, 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本来是想出去吃饭的,谁知道就在酒店门口碰上他了,他们人多我跑不了。他把我手机扔了, 带我去了蓝庭。”

听到蓝庭傅砚观脸色沉了下来,尤其是在听到沈辞接下来的话,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死了。

“你知道吗,蓝庭下面竟然是个地下赌场!那里……那里太可怕了,有一个人的手就这么被砍下来了, 流了好多血,可是明明那么恐怖的事, 在那里却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傅砚观握住沈辞胳膊,声音有些颤抖:“所以……手腕上的伤,是他想砍你手。”

沈辞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在害怕, 也不顾上刚才的不愉快, 又重新蹭回傅砚观身边,他小声开口:“没事了,他是想砍我手,但是我这么聪明,必然是成功化险为夷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全须全尾的一根手指头都没少。”

傅砚观没接沈辞的话,他小心的握着沈辞的手,沉默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去换身衣服, 我带你去医院。”

傅砚观说着就要起身,沈辞连忙将人拉住,开口道:“不用不用,郎玉城找我帮我上过药了,看起来还都挺专业的。”

在身体健康上面傅砚观一向看的紧,沈辞知道就只是这个理由根本说服不了他,连忙又换了个语气,撒娇道:“别去了傅砚砚,今天我要被吓死了,真的已经很累了,想睡觉了。”

这话沈辞不是作假,他搂着傅砚观脖子,在将脸埋到对方肩膀上时真的有些疲惫。

傅砚观伸手托住沈辞有些微凉的臀尖,将人抱回卧室,算是做了妥协,他给沈辞换了睡衣,而后抱着人躺到床上。

“小辞。”

傅砚观从背后抱着沈辞,将脸紧贴着沈辞脖颈。

沈辞沾了床就有些昏昏欲睡,但还是回了傅砚观一声。

而傅砚观在说了这一句话后就没再开口,沈辞强撑着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傅砚观声音后彻底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在临睡前,还是听到了一声叹息。

沈辞嘴上说没事,可睡着后还是下意识蜷缩成一团,傅砚观虽然答应沈辞不去医院,但还是不放心,确认沈辞睡熟后解开对方手腕上的纱布。

当看见那条血口子时,他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拧着眉喘息了好久才平复下来,他只是离开这么一会儿,沈辞就发生这么大的事。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事情出现一点偏差,是不是他看见的就不是完整的沈辞了。

重新将纱布缠好,傅砚观走出卧室,他将客厅的窗户开了条缝隙,随后点燃手里的烟。

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无力过,就好像掉到枯井里的人,明明知道出口却又没有办法。

门口传来开门声,秦溯一身酒气的走进来,手里拎着刚从药房买来的药。

“沈辞怎么样?还是受伤了吗?刚才在餐厅门口看他挺正常的,我还以为没事。”

傅砚观又吸了口烟,将烟头在茶几上按灭:“郎玉城的地下赌场见不得光,明天找几个地痞流氓把蓝庭下面有赌场的消息透露出去。”

秦溯鲜少见傅砚观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虽然这人在极力忍着,但他还是感觉出来了。

“郎玉城既然敢把赌场开在蓝庭下面,必定早就做了万全准备,就算是有警察去搜,最后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郎玉城关乎着这个城市的经济,不会有人蠢到动他的。”

秦溯再次询问:“是沈辞出事了吗?”

傅砚观道:“他被郎玉城带去了地下赌场,差点没了一只手。”

“什么?”秦溯也有些震惊,但这事发生在郎玉城身上似乎又很合理。

他无奈的道:“那人就是个疯子。傅砚观,你信我,别跟他斗,他想要的就是别人跟他斗,越斗他越兴奋。你无所谓,傅家也不怕斗,但怕就怕他把主意打到沈辞身上。”

傅砚观道:“我知道,但如果就这么放过他,我咽不下这口气。你按照我说的做,只是给他找点麻烦,明天咱们就回祈江市。”

秦溯点头应下,他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压低了声音问道:“那沈辞怎么样?郎玉城的赌场可不干净,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都有。”

“等回祈江市你多陪陪沈辞吧,别再把人吓出个好歹。”

傅砚观道:“我知道,目前看没有什么大事,等回去我带他去看看心里医生,听他说应该是看见些脏东西了。”

秦溯该说的话都说了一遍后,也没再多留。他喝了太多酒了,现在只觉得头重脚轻,想赶紧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傅砚观简单洗漱过后重新躺到沈辞身边,将熟睡的人搂进怀里。

本想第二天将早会推掉,陪着沈辞睡到自然醒,结果才刚刚凌晨两点,傅砚观就被怀里滚烫的团长给烫醒了。

“小辞?小辞……醒醒。”

傅砚观将出了一身汗的人叫醒,随后便去衣柜里拿两人的衣服,等到沈辞反应过来时一件过膝的黑色大衣已经把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要干什么?”

沈辞有些迷茫的看着傅砚观,唇瓣被烧的有些干裂,起了不少白皮。

傅砚观轻声道:“宝贝,你发烧了,现在要去医院。”

“……发烧了?”沈辞头晕的靠在傅砚观身上,呼吸有些困难,他抓着对方衣服,喘了几口粗气后,问道,“我好难受啊傅砚观。”

头疼的像是要碎掉了一样,浑身没有力气,还冷的直打哆嗦。

沈辞之前也发过烧,但还从没烧到这么高过,他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最后在傅砚观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时已经是在医院了,沈辞动了动发麻的手,感觉身体像是被大货车碾过一样,喉咙更是疼的难受。

“唔……”

他刚皱起眉,还没等说话,一杯温水就喂到了嘴边。沈辞抬眼,看向身旁的傅砚观。

睡着后的事他不太记得,脑海中有一片空白,更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医院。

而看傅砚观的样子明显是一宿没睡。沈辞借着对方的力坐起来喝了半杯水,温水流过喉咙,暂时减轻了几分疼痛感。

“我怎么来医院了?”

见沈辞有了些精神,傅砚观才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你发烧了,到医院时已经快要四十度了。”

傅砚观无声的叹了口气:“小祖宗,你要吓死我了。”

沈辞还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傅砚观,脑袋上的发型没有了,衣服也是随便穿的一身,甚至大衣里面还穿着睡衣。眼底一片乌青,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有些心疼了。

“我现在没事了,咱们回去吧,你到酒店好好睡一觉。”

沈辞说完便要下床,被傅砚观单手抓回来按在床上。

“手上的点滴还没挂完想往哪跑?我没事,不要紧。”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让我少操点心。”被子重新将沈辞裹住,傅砚观趁机拍了拍对方屁股,带了几分打趣的道,“况且你这么来回折腾不疼吗?”

“嗯?”经过傅砚观说完,沈辞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疼,他伸手摸了下身后,立刻在左边臀肉上摸到一块肿起的地方。

像是知道沈辞的疑惑,傅砚观又道:“昨天烧的太严重了,医生先给你打了针退烧针,一会儿再量一□□温,要是还烧,出院之前要再打一针。”

沈辞皱眉,连忙将手背贴到额头上,他浑身都发烫,自然摸不出自己还烧不烧。

但奈何嘴硬。

“我已经不烧了,不用再打针了,也不用住院。”

傅砚观道:“这事你说了不算,要医生同意才行。”

见说不过傅砚观,沈辞哼了声,转头朝向另一边,将半张脸都缩到了被子里,只露了双眼睛。

而在转过来之后,沈辞才发现这间病房里竟然还有其他人。VIP病房沈辞之前见过,这间与之前的大差不差,都是一张床,外加窗边有一张沙发床。

秦溯此时就外靠在窗边睡的正香。

沈辞连忙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不告诉我秦溯也在?”

傅砚观轻笑:“怎么了?怕丢人?”

沈辞沉默不语,这下是彻底不想再搭理傅砚观了。

这家医院是苏栀任职的那家,在沈辞输液期间,苏栀特意过来看了几次,看似关切,可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傅砚观身上。

沈辞睡着的时候到还好,现在醒了,看见苏栀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

偏偏对方还上赶着往上凑。

穿着白大褂的苏栀很好看,是那种非常耐看的样子,沈辞不由得瞅了几眼。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苏栀伸手摸了下沈辞的额头,沈辞没有躲开,反而乖巧的任由对方检查,并仔细回答苏栀的问题。

按理说医生身上都自带白衣天使的光芒,但这身衣服穿在苏栀身上却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明明苏栀看起来很温柔,笑的也很阳光,可就是让人亲切不起来。

可能是对方总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功利心与这个职业不符合。

“谢谢苏医生,我没什么事了。”

苏栀点点头,沈辞一句话把他所有话都堵了回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像模像样的交代两句而后离开。

病房里没了苏栀的声音,一直闭着眼睛的秦溯才缓缓睁开眼睛,他背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

“病恹恹的人终于有了点精气神了?”

秦溯打趣着沈辞,目光却朝着苏栀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别有深意的挑了下眉。

“傅砚观,咱们该回去了。”

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少呆两天为妙。

-

沈辞是在晚上出的医院,几人回酒店简单收拾了行李后直奔机场,对于这个城市是半点留恋都没有。

临登机前,苏栀又发了条信息给傅砚观,秦溯站在一旁,扫了眼后移开目光。

苏栀:砚观,怎么走了也没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机场送你啊。

傅砚观盯着信息看了几秒,而后连按了几下返回。

并没有想回复的意思。他看向沙发上的沈辞,紧皱的眉才算是松开一些。

沈辞依旧有些低烧,坐着时腰都是弯的。他手机被郎玉城扔了,到现在也还没来得及补,又是难受又是无聊的情况下又开始有些困倦。

傅砚观买了些吃的,又找工作人员要了杯热水,而后朝着沈辞走去。

秦溯随手拆开一包零食,漫不经心的道:“苏栀这个人可不简单,你还是少和他来往吧。”

傅砚观应了声,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我知道,在南边难混,他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秦溯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还答应带着他去参加蓝庭的宴会?那些资本给苏栀笑脸,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傅砚观不在意的道:“机会我给他了,能不能抓住在南边站住脚就是他的事了。”

“大学同学,能帮就帮一把。”

秦溯吐槽道:“那怎么没看你帮其他的同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学时你其实对苏栀有过好感,不然也不能在学校的时候就对他纵容。”

“还因为他一句话就拼命创业。”

傅砚观皱了下眉,道:“上学时觉得他挺干净的,接触起来不累。创业也确实是他点醒了我,但是宴和能做到今天的地步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那他和沈辞?”

傅砚观道:“没什么可比性。”

秦溯没再继续追问。

折腾了一天,等到回到祈江市时又是一个深夜,沈辞在飞机上睡了一路,等到坐上回家的车时又有些发热。

傅家距离机场要更近一些,傅砚观便干脆和秦溯一起回了别墅区。由于此时已经快要半夜了,家里的长辈都睡下了,二人也就没惊动别人,一路轻手轻脚的回了卧室。

傅砚观找出医药箱,先是用电子体温计测量了一下温度,随后不放心的又翻出水银的让沈辞夹着。

又被裹成蚕宝宝的沈辞坐在床上,因为发烧的原因头特别晕,但又难受的睡不着,只能看着傅砚观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一会儿拿个毛巾过来,一会儿拿杯热水放到床头。

沈辞被晃的头更晕了,忍不住道:“哥,你别忙了,我真的没事。”

傅砚观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顿了一下,他回头看向沈辞,将刚找出来的退热贴贴到沈辞额头上,而后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脸。

“宝贝,你怎么软乎乎的?”

发烧的人说话都像是在撒娇,就连生气都可爱的紧。沈辞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秉承着病人最大的原理,硬是抓着傅砚观上床睡觉。

将近二十四小时没合眼的人自然是累的疲惫不堪,但仍惦记着老婆,又给沈辞喂了半杯温水才沉沉睡去。

-

这一晚沈辞睡的依旧不算太好,他再次做起了梦,又回到了布满血腥味的地下赌场。

嘈杂的声音穿透耳膜,他看到许多人都在一张一合的张着嘴,但他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不停的在赌场里奔跑,身后是凶神恶煞的保镖,他们手里都拿着刀,见人就砍,很快就流了一地的血。

“不要……别杀我……不要……”

沈辞感觉自己像是溺在水里一样,喊不出来,也无法向别人求救。

逃跑的过程中,他不停的按下报警电话,可不知为什么按下的数字总会在他拨出去的一瞬间变成别的。

他走投无路,没有人能救他。

梦中的场景不停的变换,但不管变换到哪里,他都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看到那些恐怖的画面。

“小辞,小辞。”

一只手抚在额头上,掌心的凉意让沈辞感到了片刻安心。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用力抓住那只手,整个人都朝着那人靠去。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那双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但嘴唇却张张合合,念着什么。

他说:“妈妈……”

这两个字对于沈辞来说无比的陌生,他已经有太久没叫过这个称呼了,清醒时他从不曾提及,但在睡梦中却是控制不住本能。

噩梦被驱散,沈辞感觉到有一只手在给他擦汗,不是用纸巾,是用掌心一点点的擦掉他脸上的冷汗。

是傅砚观吗?

“唔……”沈辞慢慢睁开眼睛,略微有些刺眼的阳光让他又将眼睛闭上,而这时那只手又替他遮住了阳光。

他悄悄睁开眼睛,在看清面前人后瞬间就感觉不会呼吸了。他连忙坐起来,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

“阿……阿姨。”注意到他还抓着赵倩的手,沈辞连忙松开,有些拘谨的道,“对不起,我刚才失礼了。”

沈辞低着头,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就这么黏在额头上。赵倩觉得有些好笑,但又有些心疼。

“小辞,我说过,你什么样子我早就知道了,不用这样。”

见沈辞还是有些发愣,赵倩贴心的倒了杯水递给沈辞,同时解释道:“傅砚观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忙,在楼上书房,你要见他吗?还是说我先陪陪你?”

沈辞连着喝了好几口水,等到嗓子舒服后才道:“我……我不用陪的,自己就可以。”

“逞强。”赵倩拿出手机拨通楼下的电话,等管家接通后吩咐人将早餐拿上来。

在家里的赵倩与在医院时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两个人一样,一个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一个是十分尊贵的富太太。

见沈辞盯着她看,赵倩笑道:“已经九点多了,该吃早饭了,我让厨房给你做了瘦肉粥,还有汤包和糕点。知道你可能没胃口,但多少都吃一点。”

好温柔啊。

沈辞再次走了神。曾经有多少次他病的起不来时也希望床边能有人守着他,等他醒了也这样温柔的跟他说话。

眼眶又有些温热,沈辞连忙抬手,可眼泪却早在他抬手之前就掉了下来。

沈辞有些尴尬,想解释,但赵倩却先他一步开口。

还是刚才的那只手,这次是温柔的将他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阿姨……”

“我还是更喜欢你刚才的称呼。”赵倩叹了口气,声音更轻了一些,“想哭就哭吧,别忍着,又没有人笑话你。现在你是傅家的孩子,没有人敢再让你受委屈。”

“小辞,你和傅砚观早晚是要结婚的,不如就先改口了吧,让我提前过过当妈妈的瘾。”

刚止住的眼泪这下掉的更凶了,沈辞不敢相信的盯着赵倩,不太会思考的脑袋里只剩下刚才那只温暖的手。

好半天,他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妈妈。”

明明是这么陌生的称呼,叫的又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可为什么一直悬着的心突然安静下来了。

就像是一个人在湖面上飘了很久,却终于抓到一棵能救他性命的大树一样。

赵倩应了声,脸上始终带着笑,说话时也依旧是哄孩子的语气。

“再躺一会儿,等吃了饭量下体温,如果还烧咱们再打一针。”

此时的沈辞自然是赵倩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乖巧的躺回床上,沉默几秒后大着胆子握住赵倩的手,而赵倩也大方的回握住。

这时房门被推开,沈辞望去,又是一阵怔愣。

进来的人不是傅砚观也不是家里的佣人,而是傅颂清,身价过亿的董事长亲自端着餐盘,看向沈辞时皱着眉,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辞立刻想松开赵倩的手,但还没等坐起来问好,傅颂清的手也贴在了沈辞额头上。

“好像还有点烧。”

赵倩道:“能不烧吗,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估计得烧两天呢。”

“嗯。”傅颂清见沈辞一直盯着他看,不由得眉头皱的更深,他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而后问道,“能烧傻了吗?怎么感觉没有以前聪明了?”

“我听老二说之前这孩子跟张显成打架的时候可猛了,怎么现在看着傻乎乎的?”

沈辞眨了眨眼睛,到真的回答了傅颂清的问题。

“叔叔,我没傻。”

话说完,沈辞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不说还好,这认真回答完这个问题反而更像是傻子了。

傅颂清果然持怀疑态度,他看着病恹恹的沈辞,突然在想这小体格真的能给他儿子幸福吗?

“老婆,让管家准备点枸杞人参给孩子补补吧。”

别做不到一半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