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你们俩过吧!

沈辞晚上醒时并没有在身旁摸到人, 被子里的余温已经散了,显然傅砚观并不是刚离开。

身上还有伤呢,怎么不告诉他一声就走了。

沈辞晃了晃还不算特别清醒的脑袋, 下床找人。只是还没等他开灯, 就在阳台上看到了些许亮光。

“傅砚观?”

被对着他的身影僵了僵, 而后亮光就消失了。沈辞打开房间里的大灯,朝着阳台走过去。

恰巧这时傅砚观也转过身。

原本想训人的话突然间有些说不出口了,因为面前人眼眶依旧是红的。沈辞连忙上前, 伸手碰了下对方脸颊,轻声问道:“怎么跑这来了?”

傅砚观微低着头,闷声道:“疼的睡不着,怕吵到你就过来站一会儿。”

沈辞感觉心脏又开始疼了。

他连忙揉着傅砚观脸颊,先是将人搂进怀里, 而后又在嘴边亲了亲。

“是我不好,哄你睡觉, 结果自己却睡着了。你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傅砚观视线从沈辞眼睛一直扫到嘴唇,最后落在喉结上。

他想吃的好像并不需要怎么加工。

沈辞也注意到了傅砚观视线, 他轻轻拧了下对方胸口, 警告道:“少想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好好养伤,伤没好之前别想碰我。”

傅砚观面无表情,但沈辞却知道这人在不高兴。

被傅砚观按灭的手机突然闪起两条消息,沈辞瞥了眼,而后在对方想要再次按灭时抢了过来。

秦溯:发布会一切顺利,你要的文件也发你邮箱了。

秦溯:刚才提交的方案下面已经开始实行,报告过两天写就行不用着急。

秦溯:我说你还真是工作狂, 都缝针了还不给自己放假,沈辞不说你?

傅砚观开口叫沈辞:“宝贝,这件事其实……”

“闭嘴。”沈辞打断傅砚观说话,直接当着人的面查了一遍手机,最后脸色直接黑了。

最上面的一份文件处理的时间是在下午三点,也就是说傅砚观压根就没睡觉,甚至是在他睡着后这人就开始工作了。

沈辞抬眼看向傅砚观。

都能在这不要命的工作,还跟他喊什么疼。

“疼的睡不着?”

“怕吵到我?”

“伤口疼?”

傅砚观抿紧嘴唇,没说话。

两人四目相对,沈辞也懒的训人,将手机扔回傅砚观怀里,转身就走:“喜欢工作你就站在这工作吧,最好一晚上都别睡了!再心疼你我就是狗!”

沈辞说完就下了楼,独留傅砚观一个人站在卧室里。

虽然生气,但这个时间还是要吃点东西的,傅砚观胳膊伤了,那自然不能再让他做饭了。

沈辞心里怄着气,却还是做了傅砚观喜欢的饭菜,他不太记得没失忆前他都做些什么,可就是觉得他做的这些,傅砚观一定是喜欢吃的。

受伤的人难免会心情不好,沈辞重操旧业,拿鸡蛋、揉面团,烤了两个小蛋糕出来。

而当所有饭菜都做好,就连厨房都收拾完后,也没见傅砚观下来。

沈辞踢了下椅子,将东西放到餐盘里,无奈的端上楼。

他还闹上脾气了,让他休息,明明就是为了他好。

再次回到卧室时沈辞依旧臭着脸,只是在进去后却又无奈的笑了。他从下楼到做完饭上楼,怎么也有一个半小时了,而这么久过去傅砚观竟然还站在阳台。

甚至于连位置都没变。

向来雷厉风行的董事长,此时竟然像小学生一样罚站。

傅砚观从沈辞进来后就一直在盯着他看,见沈辞望过来,便开口道:“老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了沈辞一下。

而偏偏这人就有那种光是一个称呼就让你消气的本事。

沈辞忍不住笑了下,干脆直接把饭菜端到了阳台旁的矮桌上。

“叫你站着就站着,傅总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傅砚观道:“我不是一直都很听你的话吗。”

沈辞被噎了下,这次算是彻底破冰,与傅砚观一起坐下吃饭。傅砚观许久没有吃到沈辞做的饭了,就算没有胃口也还是多吃了些。

就连平时不怎么吃的小蛋糕都吃了一个。

工作被抓包后,傅砚观就真的不再管了,虽然他还惦记着那些没处理完的文件,和项目进度,但他并不想再惹老婆生气了。

所以不再工作后,这一晚两人还是度过的挺愉快的。

-

没有工作,没有任何小插曲,沈辞头一次和傅砚观什么都不做的腻在一起这么久。

而时间长了,沈辞却从中品出了点什么。

傅砚观好像有点太粘人了。

他做饭这人要跟着,他打电话回消息这人在旁边看着。就连他上厕所,傅砚观都站在门口陪着。

说是要过二人世界。

沈辞对此表示持怀疑态度。

眼看着快到拆线那天了,伤口恢复的不错,也可以稍微吃一些口重的东西了。

沈辞在询问过医生后起了个大早,昨天傅砚观提过一嘴,说是想尝尝沈辞老家那边的西瓜酱。

为此沈辞特意买了两个大西瓜,准备给傅砚观抄酱吃。这确实是他们那边的特产,用西瓜熬制成酱,再加肉沫翻炒,做出来的酱格外好吃。

只是计划远没有变化快,他才刚把西瓜切开,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警察在询问了他跟贺子渊的关系后,委婉的表示他需要去警局捞人,并且还涉及到赔偿问题。

那一刻,沈辞很想说他根本不认识什么贺子渊。可最后还是看在了贺程的份上去了警局。

早上的空气还有些凉,沈辞从没想到他会在早上六点出现在警局门口。在与警察了解完前因后果后,沈辞看向一旁青紫着脸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的贺子渊。

他真想掰开这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

这段时间沈辞都没联系贺子渊,谁曾想这人一声不吭的给他作了个大的。

在从张氏集团离职后,贺子渊先是潇洒了几天,但随着钱包里的钱越来越少,贺子渊只好自己找工作,但他的学历和工作经验摆在那,能有什么好工作要他。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去应聘保安。可就连保安他都没干明白。据说是有一个顾客,没有预约被贺子渊拦住。对方委婉的想让贺子渊帮他跟前台沟通一下,结果说来说去最后把贺子渊给说烦了,直接动手赶人。

最后就成了这样。

那顾客的牙被打掉了一颗,直接报了警,并且要出了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明明就是他硬闯,我还没管他要精神损失费呢。”贺子渊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

警察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应该动手。”

贺子渊闭了嘴。

最后经过警察的调节,沈辞付了医药费,和两万精神损失费,这件事其实可以找律师来协商,但毕竟是他们不沾理,最后的结果都是大差不差的。

等到走完流程后,沈辞都感觉要是再来两次他都能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要我说那钱你就不应该给,就是他问题,而且不就是掉颗牙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没骂他菜呢。”

“沈辞,你那两万都不如给我,你还真是个软柿子,对方让你赔钱就赔钱。一点骨气都……”

“啪”的一声打断了贺子渊的话。

沈辞甩了甩发麻的手,忍不可忍的骂道:“贺子渊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从小到大就知道惹是生非,我给你擦了多少次屁股?舅妈说你聪明,说你以后一定会有出息你就当真了是吗?”

“我给你找好的工作你不干,跑去做什么保安,你是从来不知道人情世故这几个字怎么写是吗?”

“做保安也行,那你能不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每天除了打架你还会干什么?是不是非得有一天你把自己作进去才算完?”

这是沈辞头一次骂贺子渊,也是头一次打他。贺子渊捂着脸颊,怔愣的盯着沈辞,等到反应过来后立刻爆发,大声骂道:“沈辞!你反天了!你怎么敢打我?!”

沈辞推开过来抓他的贺子渊,声音更冷了些:“我为什么不敢?我知道因为我住在你们家,所以你们都觉得我是欠你们的,我感谢舅舅养我这么大,以后我会给他养老。但是你,贺子渊,你从小到大有叫过我一声哥吗?”

“这么多年,我管你管的还少吗?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工作,做什么都是一事无成。不知道过几年舅妈会不会后悔生下你。”

“沈辞!”贺子渊愤怒的抓住沈辞衣领,扬起拳头。

沈辞抬眼,目光中只剩下失望。

“想打我?打吧,只要你敢打,我就是豁出这张脸也要把你送进去。”

不知是沈辞的话吓到了贺子渊,还是目光中的失望太明显。贺子渊松开沈辞,愤怒的道:“我还不稀罕你管呢,沈辞,以为我都不用你管了,我就是死外面,都不会再给你打电话!”

贺子渊抻着脖子喊了一通,可沈辞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并没有被影响。

他懒得再看贺子渊,直接开车离开了。

留贺子渊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沈辞的车发呆。而在沈辞走后没多久,另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停在了贺子渊面前。

两个保镖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贺子渊。

“贺先生,我们爷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落,没等贺子渊说话就一左一右的将人架到了车上。

下一秒车子扬长而去。

-

沈辞回到家里时傅砚观已经醒了,他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沈辞连忙走过去。

“怎么了?一大早的人就不见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辞不想把外面的情绪带到家里来,他轻轻抱住傅砚观,沉默了好久才缓缓抬起头,道:“没事,又去警局捞了下贺子渊。”

傅砚观闻言有些意外,对于贺子渊的印象更加一落千丈。

他想了想贺子渊,又想了下沈唯一,最后发现在这几个弟弟里,还是他家的这个更乖一些。

傅砚观没具体问发生了什么,他看沈辞并不想提及的样子就知道了,估计是不太愉快。

“我煮了面,先把饭吃了。”傅砚观搂着沈辞往餐厅走,轻声哄人,“李叔说今天准备在车场烧烤,正好唯一也放假了,下午咱们买点东西去学校接唯一,然后去车场。”

“李教练怎么这么懂我啊。那咱们在订一只羊吧,我想吃烤全羊了。”

傅砚观对此并没有意见,毕竟他早就知道自家这个是个小吃货精了。

沈辞不开心时就喜欢吃东西,各种好吃的都吃一遍之后心情就会有所好转。所以当他如愿吃到烤全羊后,糟糕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贺子渊不让他管了正好,反正他也懒得管了,最好这个麻烦精永远都别出现在他面前了。

-

经过一段时间的装修,车场终于在五月份开始试营业。赵阳和张呈山第一个为沈辞宣传。

由于他们的社交圈子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所以在车场开业后二话不说的就过来冲了钱。

荒废许久的车场再次热闹起来。

李教练也比以前有精神了,带着边牧在车场里溜达。

车场的名字是由傅砚观最后确定的,他在沈辞发过来的那些名字中选了‘创世神’虽然可能有些张狂,但莫名的就和这里很配。

沈辞也没有意见,他其实也比较倾向于这个名字,只是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也是他创业的开始,在各方面都十分谨慎,生怕哪做的不好。

好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摩托车训练的课可以不用排那么多,把六月份空出来,青延市夏季的比赛定在七月了,我给你报名了,咱们六月加练。”

沈辞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向李教练,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这几天他核对各种数据看的眼睛都要瞎了,理智告诉他,他该招人了。

“时间真快,青延市竟然又举办比赛了,这次还和上次一样吗?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赵阳参不参加。”

李教练道:“他是上一场的冠军,肯定会参加。前两天他跟我说要来咱们这训练,到时候正好你们俩一起。”

沈辞点点头,突然问道:“我的号码牌是多少?”

李教练道:“49号。”

沈辞皱了下眉,有些可惜的道:“是因为车神不再参加了,所以这个号码又可以使用了吗?我听说之前这个号都没有人用的。”

“上次的友谊赛我就是这个号码,当时忘了问了。”

李教练看了沈辞一眼,有些奇怪:“你还不知道49号是谁?”

“谁?”沈辞道,“不就是车神吗?百度上能查到,但是没有他的具体姓名,估计是对方并不想别人知道他吧。”

李教练盯着沈辞看了一会儿,最后笑出声,他拍了拍沈辞肩膀,笑道:“没事,可能哪天你就见着了。”

“啊?”

沈辞搞不懂李教练是什么意思,但也没继续追问,他虽然敬佩车神,但其实并没有特别感兴趣。

毕竟一个是传说里的神,一个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也许见了面反而缺少了那种神秘感。

所以还不如让神活在神话里。

沈辞从室内走出去,准备到车场放松一下。今日的阳光很足,照在人身上特别温暖,沈辞伸了个懒腰,准备等人少点就骑一圈放松一下。

“沈老板,我记得你也是赛车手,要不要赛一场?”

一个与沈辞差不多大的人直接将摩托车骑到了沈辞身边,他摘下头盔笑着问道。

沈辞对面前这人有些印象,好像是张呈山的朋友。

“王先生好,感觉玩儿的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王宇摇了摇头,道:“都很好,赛场够大,服务周到,休息室也很不错,就是床有点硬。沈老板空了改进一下?”

沈辞点头,应了下来:“行,明天就去换个更软的床垫。”

王宇哈哈笑道:“那不急,沈老板先跟我赛一场吧,一个人骑怪没意思的。”

沈辞本来也打算骑一圈,犹豫着正想答应王宇的比赛,结果余光却看见傅砚观正朝着这边走来。

沈辞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状,里面是无尽的温柔,他拒绝了王宇的请求,道:“改日吧,我男朋友来了,我想过去跟他谈会恋爱。”

闻言王宇也看向走过来的傅砚观,他自然没有胆子敢阻止傅总谈恋爱,连忙点头,随后骑车进了赛场。

而沈辞则是朝着傅砚观走去。

两人抱了一下,傅砚观自然的牵起沈辞的手,但目光却是落在王宇身上,他轻轻转着沈辞无名指上的戒指,状似无意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沈辞没擦觉到那股酸意,想了下答道:“好像是叫王宇,山子介绍过来的。前天在这充了个年会,十万呢。”

“嗯。”傅砚观道,“张呈山没过来玩儿?”

“山子?他不会骑摩托。”

傅砚观没再说下去,他牵着沈辞到一旁的休息区坐着。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工作不忙?”

“想你了。”

傅砚观似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胳膊也有点疼,找你帮我揉揉。”

沈辞扫了眼傅砚观,见对方已经不要脸的将胳膊伸了过来,只能无奈的握住。

“刚伤着的时候没喊疼,现在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才疼?”

傅砚观面不改色的靠近沈辞,下巴也跟着靠在沈辞肩膀上:“就疼。”

语气霸道的让沈辞品出些别的意思。

由于车场上的人多了,所以边牧不再上跑道上玩儿,但休息区还是随便跑的,大家也都知道这是沈辞养的狗,没人敢嫌弃,甚至闲暇时还会上前逗逗。

而胖球此刻也发挥出了边牧的特性,他开始看家了,每天当车场关门时,它都会去车库数一遍车,前前后后绕好几圈,确定车都在后才放心的回去啃骨头。

此时胖球正在休息区嗮太阳,沈辞莫名觉得现在的傅砚观和胖球有点像。

不知道从哪激发的大狗狗属性。

沈辞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傅砚观揉胳膊,对方一本正经的靠着他,可另一只手却搭在他腰上,时不时捏一下腰窝。

“我应该招两个保安,把你这种耍流氓的人扔出去。”

傅砚观挑眉,道:“如果是摸别人是耍流氓,可要是摸男朋友,应该不能叫耍流氓。”

沈辞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讨论下去,他轻拍了下胡作非为的手,警告对方收敛一点。

傅砚观有些失落的收回手,不再折腾沈辞,安静的靠在他身上。

此时阳光正好,沈辞眯了眯眼睛,感受着久违的惬意,只是没过多久,他的好心情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人从门口走进来,沈辞只扫了一眼就坐直了身子。距离上次傅砚观胳膊受伤进医院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车场的事,每天核对各种账目,并且沉浸在数钱里。

日子顺的让他都快忘记郎玉城这个人了。

对方很快就走到了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阳光。沈辞微微皱眉,开口问道:“你过来干什么?”

他看了眼郎玉城身后,没看到保镖才算是把心放回肚子了。

应该不是来砸场子的。

郎玉城耸了耸肩,目光紧盯着沈辞,丝毫没管沈辞身边的傅砚观。

“来车场当然是骑摩托。”

“……”沈辞抬手指了下停放摩托车的区域,道,“车在那边,去骑吧。”

郎玉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继续看着沈辞:“我不太会骑,你们这有教练吗?”

不会骑应该上驾校,来他这干什么?

郎玉城注意到沈辞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人肯定没说他好话,但他半点不恼,而是继续说道:“我刚才充了五十万,能不能请沈老板教我一下?”

沈辞张了张嘴,结果刚想拒绝,对方就先把他的话给堵了回来。

“都说顾客是上帝,沈老板是不是应该一视同仁,而且只是教我骑车,也不让你做别的。难道这也不行吗?”

沈辞有些骑虎难下,他看着郎玉城伸过来的手不知道是该继续怼,还是妥协去教一下。

就在他陷入两难境地时,一直没说话的傅砚观却突然站了起来,他直接握住郎玉城的手腕,嘴角上扬:“来者都是客,沈辞不太会,我教你。”

“你?不好意思,我这人……”

“走吧。”

郎玉城话没说完就被傅砚观拽走了,他始终抓着郎玉城的胳膊,完全不给对方回头找沈辞的机会。

“郎先生放心,我技术很好,保证能教会你。”

郎玉城硬是被傅砚观拽到了车边,他甩开被握着的手腕,拧眉道:“你是不是有毛病?谁稀罕你教。”

“不稀罕你滚啊。”

两人视线对上,火药味十足。

而远处的沈辞则是上前几步,扶着护栏观察着傅砚观二人。毕竟他们俩有前科,他可受不了再进一次医院了。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见原本火气十足的人突然消了火,郎玉城坐到摩托车上,傅砚观讲着需要注意的事情。

沈辞默默的又往前走了两步。

郎玉城并不怎么想听傅砚观说话,直接打火给油,下一秒摩托车就冲了出去,而郎玉城到底是高估了自己。摩托车歪歪扭扭的,最后连人带车直接翻了。

傅砚观眼疾手快的扯了一把,抓着郎玉城衣领把人拽了下来,但由于速度太快还是摔到地上,而摩托车已经撞到了远处的墙上,车头整个都掉了。

郎玉城被傅砚观拽下来,才算是没什么大事,不然最次也的见点血。

沈辞连忙跑过去,他本想问问都怎么样了,结果在看到二人的姿势后,皱起了眉。

郎玉城压在傅砚观身上,而傅砚观有一只手垫在郎玉城身下,看起来就像是抱着郎玉城一样。

沈辞看了看皱着眉的郎玉城,又看了眼没说话的傅砚观,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开口问道:“都没事吧?”

“没事。”

“没事。”

二人异口同声,这下沈辞的脸更黑了。

他冷声道:“那既然没事还不起来等什么?用不用我在给你们俩送个祝福?”

一个嘴上说喜欢他,然后抱他男朋友,另一个天天防着情敌,结果现在跟情敌抱一起了。

拉黑,全部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