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骑马

手持的玉和佩戴的玉, 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至少给人的冲击力完全不同。

穆峰看到看到公主腰间佩戴的玉时,当即就懵了。

那画面太过震撼。

让他大脑一空,陷入呆滞。

公主怎么能、怎么能如此?

圣洁如公主, 怎么能“长出”那样的事物?

虽然玉很美, 雕工精致,品质极佳。

但当两者搭配在一起,却带给穆峰极大的冲击, 让他头皮发麻。

当公主来到他身后时, 他立马翻转身体,面朝公主, 慌乱往后退去。

直到背部触碰上后方的羊毛挂毯。

“王?”慕秋瓷疑惑唤他。

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不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吗?

公主的声音很温柔,裙摆也已经放下, 遮盖住了所有,依旧是那副圣洁如神女般的模样。

但穆峰知道神女的裙摆下隐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慕秋瓷靠近他, 倾身倚在他胸膛, 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连山峦都变硬了。

“王, 您这是怎么了?不是您让我在您身上骑马的吗?”

慕秋瓷将脸贴在他左侧的胸膛上,抬手捏按着他的右侧。

穆峰咽了咽唾沫, 喉结滚动, 神情紧张。

尽量让自己忽视公主裙摆下抵着他的事物。

他这会才发现,自己面朝公主、双膝大开的模样, 也并不安全。

只是他做不到将公主推开,收拢腿也像是刻意将公主夹了住, 一时进退两难。

“公主,我说的骑马是骑我背上,不是这个。”穆峰勉强道。

“这并没有什么区别。”

慕秋瓷手指逗弄着他, 道:

“再说了,王不是已经吃过很多次了吗?当初吃得那般放荡,现在怎么装起贞洁烈夫来了?”

穆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涨红了脸。

不管是放荡还是贞洁烈夫,都不该是出现在他身上的词。

可他又找不到反驳的话。

尤其是他发现他的鹰旗已经升了起来,这让他更加羞愧。

他明明是抵触的,可公主碰一碰他,他就不由起立。

果真如公主所说,他太过放荡。

慕秋瓷乘胜追击,在他耳边一声声唤着:

“夫君,驸马,我的骏马。”

“草原上的黑色骏马,马群的王,请让我骑在你的背上,请带我彻夜奔驰。”

穆峰终究是抵不过公主的温声软语,迷迷糊糊同意了下来。

然后,他就被公主骑了。

手持的玉和佩戴的玉果然完全不一样。

手持玉更像是公主在陪他玩乐,虽然也有强烈的侵入感,但公主始终照顾着他的各处,让他很舒服,这也更像是一场游戏,他不会觉得太过不适和难堪。

佩戴玉则会带来更多的身体触碰,所有的感知仿佛都被放大了,公主的所有动作都会牵引着他。

公主在入他,公主在草他。

这个认知让穆峰耳尖赤红,羞耻得抬不起头。

穆峰抬手撑在羊毛挂毯上,稳住身子。

床榻摆放在毡帐内的西北方,紧挨着毡帐内壁摆放,与毡帐之间仅有一面厚实的羊毛挂毯作为阻隔。

外边风雪漫天,黑夜寂静。

毡帐内点着明亮烛火。

为了保持毡帐内的明亮,毡帐的毡子具有高度透光性。

若非这用来保温的挂毯足够厚实,他的身影或许会被投映到毡帐上,被职守的侍卫或路过的侍从看到。

穆峰愈发涨红了脸,不敢想象自己这副模样若是被人看到,他那些部下会如何想他。

他紧咬着牙,竭力隐忍,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慕秋瓷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这和先前的体验完全不同,她宛如被打开了新世界。

视角变了,感受到的东西也变了。

以前光注意漠北王的汹了,现在才发现,漠北王的辟谷这么厚实,这么翘。

天呐,是肌肉猛男蜜桃臀。撞上去一点都不会疼,好舒服。

他肩宽腰窄,居然还有腰窝,手扶上去刚刚好。

他的孕肚已经显怀,从背后看上去不明显,但如果探手摸,就能摸到。

慕秋瓷给他垫了两个枕头,垫在他汹下,托载住他那两个晃荡的大扔子。

也借此保护着他的孕肚。

这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骑马。

慕秋瓷想了想,感觉就差一根缰绳了。

若能将缰绳绑在山尖,纵马时拽住缰绳,那将是一场极佳的体验。

慕秋瓷骑马到体力不支,才发现马儿始终没有叫过。

难道马儿不喜欢吗?慕秋瓷疑惑。

伸手一探,发现漠北王的黑鹰旗比王帐外真正耸立的王旗还要挺拔直立。

慕秋瓷顿时收回刚刚的想法。

“王,我累了。”慕秋瓷体力不支,脱力伏在漠北王宽厚的脊背上低叹。

穆峰僵了僵,但还是稳稳地驮载着公主,他努力平缓着呼吸,哑声道:“既累了,就歇息吧。”

说着也不管自己四次升起的旗帜还未降下,就想反身将公主抱下来。

慕秋瓷不肯,抱着他不放手,“不,我还想骑马。”

“优秀的马都是会自己载着主人跑的,王,您说是吧?”慕秋瓷故意问。

或许是那声“主人”戳中了他隐秘的心思。

又或许是他本来就无法拒绝公主。

穆峰只好按照公主所说,由他来载着公主跑。

于是,慕秋瓷在后边撩起裙摆,看着强健的骏马前后左右晃动着身体,载着她在夜色中奔跑。

旭日初升,冬日里难得的晴天。

新婚后就换成了白金色的毡帐,在阳光下被照得通透。

慕秋瓷在温暖的被窝里赖了好一会,还是不想动弹。

昨晚彻夜纵马太浪了,她今早有些低烧。

漠北王接过侍从端来的药,小心地喂她喝。

慕秋瓷伸长脖子喝了两口,就被苦到又钻回被窝里。

“公主不可任性。”

漠北王板着脸,语气严肃。

全然看不出昨夜被骑得扭腰晃臀的模样。

慕秋瓷哼唧了几声,还是就着漠北王喂的蜜糖,把那碗苦得要死的药喝了下去。

穆峰将碗交给侍从,用干净的布巾为公主擦了擦嘴角,放柔声音问:“好些了吗?”

哪有这么快见效的?

慕秋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点点头。

穆峰为她掖好被角,伸手试了试她脸上的温度,道:

“以后再不可如此放纵。”

慕秋瓷轻哼一声,“王明明也喜欢得紧。”

昨晚漠北王高了几次来着?

柒次还是八次。

平均一时辰两到三次。

所以说,她的发带还是很有必要的。

能让某些放浪的马节制。

穆峰想要辩解,又说不出话来。

可若不说,岂不是默认了他喜欢公主草他?

这简直有违伦常,有损他身为王的威仪。

穆峰憋了半响,也只憋出一句:

“我那只是、只是配合公主,讨公主欢心。”

“嘁。”慕秋瓷才不信他。

不过她的身体确实太弱了点。

骑个马很快体力不支需要漠北王来配合就算了,还给自己给骑发烧了,太不经用。

等来年春夏,得好好调理和锻炼才行。

“王去忙吧,不用守着我,我睡一觉就好了。”慕秋瓷道。

穆峰几经犹豫,还是放不下心,守到公主彻底安睡才离开。

今日天晴,外边白茫茫一片,更远处有一些侍卫在雪地里操练。

穆峰抬手放在腰腹按了按。

前段时间肚子莫名其妙大了起来,像是长了赘肉,手感又不像赘肉。

不管怎么说,终归是腰身变胖了。

想起公主骑他时,扶着他的腰,还要帮他托着肚子,穆峰顿时感到羞躁。

怎么能让公主如此费心。

还让公主看到他这样的丑态。

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把肚子消减下来。

穆峰大步走入雪地,随手拎了杆武器,活动了下筋骨,走向那些操练的侍卫。

“过来陪本王练练手。”

·

慕秋瓷这一觉睡得昏沉。

当她醒来时,天色已渐黑。

漠北王刚洗完澡,敞着衣襟,带着一身热腾腾的水汽坐在她床边,给手上缠绷带。

慕秋瓷被那被热水蒸腾得发红的山峦迷了会眼,旋即发现了漠北王手上的绷带。

她当即坐起身,惊慌问:“怎么受伤了?”

穆峰微怔,发现她醒来,对她笑了笑,将手伸到她面前看。

“没受伤,只是打算再打一套拳活动筋骨,这是保护手指增加手感的。”

“打拳?”慕秋瓷疑惑重复。

视线落在漠北王脸上,发现他的精神劲明显比先前更足,胸膛的山峦起伏得都仿佛比往常更有力一些,像是刚经过了充足的运动。

慕秋瓷警惕,“您今天都做什么?又为什么这时候了还要练拳?”

穆峰难以启齿。

但公主问起,他又不想欺骗公主,只好如实道:

“我这腰越发粗壮了。再这样下去,要变成水桶了。得多锻炼,把它减下来,才能更好地让公主受用。”

慕秋瓷呆了呆。

视线落到他腰身上,又抬头瞪他,“你!”

“……哎呀!医师!快叫医师!”慕秋瓷高声呼唤。

“公主?!”

公主本就病着,穆峰以为公主不舒服,顿时心慌。

担忧伸手,想去查看公主的情况,却被公主反拽上床。

“你躺着!别乱动!”

慕秋瓷去扯他系得过紧的腰带,边摸索着,边问:

“肚子疼吗?有没有伤着?”

“我无事。”穆峰还是更担忧公主的情况。

但公主根本不许他起身,他一动就怒目瞪他,他只好笔挺躺着。

医师很快拎着药箱赶来。

“快给漠北王看看。”慕秋瓷给她使了个眼色。

医师上前把脉。

再次把到了奇异的脉象,她这会已经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只是内心依旧惊涛骇浪。

“漠北王如何?”慕秋瓷担忧问。

“无事,漠北王身体健壮,一切安好。”

医师差点顺口把“母子平安”说了出来。

或者该说父子平安。

“那就好。”慕秋瓷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还躺着不明所以的漠北王,又看了眼旁边医师。

想到漠北王锻炼减肚子的莽撞之举。

她一咬牙,直接问医师:“孩子呢?”

医师错愕,不确定公主的意思。

漠北王同样不解。

“孩子呢?漠北王有没有怀上孩子。”慕秋瓷低声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