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腾蛇师尊x小树弟子(完)

风乘雾睡了一个很舒服的觉。

蛇类大多喜欢温暖潮濕的环境。

身前的人抱起来暖暖的, 很舒服。

他的洞府中濕润,尾尖放置得也很舒服。

当她浑身舒畅地从睡梦中醒来时,身旁的人也随之转醒。

那双碧波般的眼睛中还带着朦胧的雾气, 像是有几分迷蒙, 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但当他看到她时,他骤然清醒。

“师、师尊?!”

“嗯。”风乘雾托腮观察着他,见他面色时红是白, 红白相间, 十分精彩。

看来昨晚的所作所为是有效的。

既压制了情蛊,又让他惧怕她, 不敢再对她心存幻想。

这是一件好事,按理来说该高兴才对, 风乘雾却发现她自己的心情没想象中的好。

她不悦地甩了下尾巴,听到一声短促的惊呼, 他几乎整个人都弹了一下, 身体僵硬着,很大幅度地颤抖。

风乘雾这才想起, 她的尾尖还置于他的洞府中。

她将尾巴退出。

空气中的干燥并不让蛇类喜欢。

自觉任务已经完成,她不愿再待下去, 身影直接从床榻上消失。

“师尊?!”

伏惟初惊惶唤了句, 但什么也没留住。

大抵是他惹她生气了。

她当然会生气。

因为他不愿斩情根,师尊又没法眼睁睁看着他被情蛊折磨而亡, 只能用这种方式救他。

这又偏偏是师尊最为厌恶的东西。

昨夜的激烈交缠在这一刻全部变为冰冷的现实。

师尊要了他很多次,让他几乎合不拢腿。

当时被填满有多满足, 现在空下来就有多孤寂。

伏惟初强压下那令人绝望的情绪,默默从床上爬起,简单往身体披了件外袍, 便俯首为师尊清理床铺。

把所有与他有关的痕迹都消除,换上新的被褥。

他独自返回住处。

作为弟子,让师尊费心到这个地步,他本该自裁谢罪。

但……

伏惟初的手落到腹部。

昨夜,师尊与他交融。

巨大的腾蛇缠住盛放的花朵,将其蹂躏得汁水淋漓,花蜜四溢,为他授了粉。

如今,一枚果实正在孕育。

这是师尊给他的孩子。

他还不能死,他需要把孩子生下来。

但师尊未必会同意。

伏惟初紧抿着唇,眸光痛苦。

师尊绝不会接受这个孩子。

绝不会接受师徒背德□□孕育出来的孩子。

他不能告诉师尊这件事。

他只能偷偷把孩子生下来。

等到果实成熟,他就将种子取出来,种进花盆里,藏在他的屋内。

他会给它浇水,偷偷给它一些灵液,但不能给太多,不然会长得太快,就很难藏住了。

如果他在屋里,还能打开窗,让它晒晒太阳,吹吹风。

为了照顾好师尊和他的孩子,他绝对不能死,他需要努力活下去。

伏惟初打起精神,收拾好自己,便又去师尊屋外跪着请罪。

风乘雾在后山的水潭里惬意地泡了个澡,回来便又看到跪在她屋外、肩头落满花瓣的弟子。

不知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天柱峰上的花开得更多了,也落得了。

满地落英缤纷。

“别在外杵着了,进来吧。”

风乘雾从他身旁走过,赤足踩过地上铺着的花瓣。

她的蛇尾已经重新变回双腿。

伏惟初视线落在她系着点翠金饰的足腕上,低垂着头跟她进门。

进了屋,他先取来鞋袜,跪在地上,服侍她穿上。

风乘雾垂眸观察着他的神情。

他确实对她不复往日亲近。

更显敬畏和小心翼翼,与她有所隔阂。

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昨夜她的蛇尾确实把他吓坏了。

他被她硬逼着吃下去,恐惧而难以承受得落泪。

她记得他眼角挂泪的模样,脆弱得令人怜惜,可她当时只是快速摇着尾巴,将他逼迫得更加凄惨不堪。

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她不该对他那般粗暴。

但如今的结果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风乘雾沉默良久,在心中轻叹一声,对他道:

“你以后不用来我近前伺候了。”

既然效果已经达成,也就没必要再欺辱他了。

“师尊?!”

跪在她脚边的伏惟初慌乱抬头,满眼惊惶,张口想要祈求,却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他还有什么资格再祈求?

他心思污浊,身体也不堪,已经一再惹得师尊不喜,确实不该再杵在师尊跟前,污了师尊的眼。

若非还要腹中的孩子要照料,他早该以死谢罪。

伏惟初低垂下眸,手下意识抚了下腹部,又很快挪开,沉闷叩首行大礼。

“不肖弟子拜别师尊。”

他俯首告退。

风乘雾注视着他退离,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注意到了他下意识触碰腹部的动作。

难不成……

她昨晚太过暴力,把他内脏弄伤了?

风乘雾抿唇不语,到底是施展术法,拂袖往他房里送了几瓶上好的伤药。

自那日后,伏惟初便再未出现在她面前。

哪怕同处天柱峰上,日常起居,观花赏景,她时常出门,却从未碰见他。

时间久了,风乘雾就知道他在故意避开她。

她不让他来跟前伺候,他便再也不见她了。

风乘雾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沉闷烦躁得厉害。

他们师徒一场,相处百年,他竟只因她的蛇尾,就惧她至此。

对她退避三舍。

这是她想要的结局,却又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有那么一刻,风乘雾都想冲进他的住处,把那孽徒揪出来打一顿。

风乘雾抚额劝说自己,不该做这般意气之事。

她提笔写了一纸信笺。

有许多想说,但最后只让他若是情蛊发作,可以来寻她。

她可以不用蛇尾,用别的帮他度过。

信笺化作飞鸟,飞出窗口,飞入伏惟初屋内。

伏惟初正在准备花盆,见信鸟从窗缝飞入,他吓了一跳,连忙将花盆推入床底。

将花盆藏好了,他才匆匆起身,接过信鸟。

纸折的信鸟在他手中展开,化作信纸。

他诚惶诚恐又依恋珍惜地捧着信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告诉他情蛊发作时可以去寻她。

伏惟初默然。

他如何能去寻她,如何敢去寻她?

他低头看向微微隆起的腹部。

果实即将成熟,他快要生了。

这般模样去师尊面前,定会被她察觉不对。

她不会乐意睡他这样的孕夫。

也不会接受他怀上她的孩子。

这段时间以来,他并非没有情蛊发作过,都强忍着自己熬了过去。

有时痛苦到极致,也会幻想着师尊抱他,想象她的手指,她的蛇尾,甚至她的鞭子。

哪怕是想象她挥鞭抽打在他身上的痛意、她冰冷厌恶的眼神,也能让他得到解脱。

一次又一次,他全靠着对师尊的幻想,和要将他和师尊的孩子生下来养大的执念才撑了下来。

现在,他快要生了。

伏惟初依恋地看着信上的字,无比渴望将其应下,想要飞去见她。

哪怕是被她挥鞭抽打教训,被她冷眼相待,他也愿意。

但这不行。

他只能提笔,写了一份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回复。

收到回信的风乘雾气得将纸撕了。

“孽徒!”

叶公好龙。

他对她的爱慕也是假的。

一条蛇尾就让他退却了。

他但凡将他宁死不让斩情根的骨气坚持下去,她都高看他一眼。

他所谓的爱慕,不过如此。

风乘雾发泄一通,仍觉不解气。

提着鞭子出门,一脚踹开他的房门,闯了进去。

却只见那孽徒大着肚子躺在床上,衣着单薄,双腿曲起打开,面上半是苍白半是潮红,额角带汗。

风乘雾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几乎以为他是情蛊又犯了。

可,床上摆着的花盆是怎么回事?

伏惟初听到声音,慌乱回头,看到她,他惊惶想要起身。

但临盆的肚子让他无法做到这一点。

“师、师尊?!您怎么会来这?”

他惶惶抱住身旁的花盆,想要拉过被子遮掩肚子,神情惊慌又绝望。

“你这是在做什么?”

风乘雾按住他的手,阻止他欲盖弥彰般的遮掩。

视线从他隆起的肚子,和他怀中抱住的花盆上扫过,实在难以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这让她愈发费解。

“我、我。”

伏惟初太过惊慌,说不出完整的话。

被她注视着,他又不可自控地涌出一股蜜来。

风乘雾嗅到了甜香,视线往下看去。

这让伏惟初越发绝望,他想要并拢,却又合不上。

他反握住她的手,满眼痛苦祈求。

“我要生了,师尊,求您,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吧。”

生?

孩子?

风乘雾呆滞。

弟子怀孕临盆了。

弟子是男的怎么会怀孕?

等等,他怀的究竟是什么?

他为什么抱着一个花盆?

还有,孩子是谁的?

无数问题在风乘雾脑海里浮现。

她来不及反应,因为,她面前弟子的肚子正在剧烈收缩,她能清晰看到那隆起的部位在往下沉。

她视线往下看去,看到被撑开的部位露出了一个瓷白色的圆形物体,表面排列着如鳞片般的细密纹路。

像一颗果子。

又像是一颗蛋。

“师尊,求您了,让我生吧。”

弟子还在哀声求她,仿佛她的否定会让他永远失去孩子。

风乘雾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个祈求就很莫名其妙。

这是他的孩子,他当然想生就生。

“生吧。”她道。

他顿时像是如释重负般,身体几乎软倒。

像是怕她反悔,他很快调整过来,抱着花盆的手松开,抓住床单用力。

被她所握的那只手却始终没敢施力。

反倒是风乘雾不由抓紧了他。

视线在空中交汇,伏惟初无言哽咽了声,一鼓作气将果子生了下来。

旋即脱力,气喘吁吁地仰倒着。

风乘雾看了眼落在床上的圆形球体,脑子还有些懵。

她觉得自己大概该做点什么。

于是她取出一块布巾,包裹住那既像是果实又像是蛋的东西,将它抱了起来。

刚一入手,就有奇特的感应传来。

那是来自血脉的感应。

这是……她的孩子?!

风乘雾瞳孔地震。

蓦然转头去看弟子,就见他抱着花盆,怯怯看她。

像是想要她手里的蛋,又怕她生气。

风乘雾恍惚地将蛋递了过去。

他立刻惊喜接过,把带着蛇鳞纹路的蛋放进花盆里,刨开土埋了进去。

埋,了,进,去。

等等,不是?这合理吗?

风乘雾满头问号。

伏惟初紧张地抱着花盆看她,不敢放手,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风乘雾指了指土壤下的蛋,问:“这样埋土里,没问题吗?”

“没事的,只要合适的温度,浇一些水,再一点点阳光,它很快就会破壳发芽。”

伏惟初努力表示自己的果子不难养,很好养活。

“……”

风乘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弟子是颗树。

他生的孩子就是他孕育出的果实。

那颗离体的“蛋”实际是一枚成熟的果实,是植物的种子。

仔细想想,她刚刚感应到的“蛋”中生机也确实和以往不太一样,更类似于植物。

她的弟子怀上了她的孩子,并生了下来。

生下了一颗植物果实。

种进了花盆里。

嗯……

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玄幻,风乘雾早就忘记了自己刚刚提着鞭子来这里的满腔怒火,现在脑子嗡嗡的,不知该怎么反应。

但伏惟初没有忽视她手里的鞭子。

他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并不挣扎逃避,撑着刚生产后的身子起身,在她脚边跪下。

“请师尊赐罚。”

他俯身请罪,同时小心地将花盆护在身下,用身体遮挡着。

风乘雾:“……”

在她弟子眼里,她究竟是什么人?

会殴打产夫的那种吗?

风乘雾收起鞭子,俯身抚起他。

“你刚生产完,注意身体。”

伏惟初还想说什么,但被她强行拉了起来,摁回床上躺着。

那花盆也随之放到了他枕边。

风乘雾有注意到他腿间的粘腻,需要清理。

她环视一圈屋内,看到准备在一旁的水盆和布巾。

她手一抬,让那水盆飞了过来,悬浮在手边。

伸手试了试水温,发现是冷。

于是调动灵力将弄暖。

随后取过布巾沾水打濕,拧干后为他擦拭。

伏惟初腿紧张得一缩,无措道:

“师尊,我、我自己来就行。”

风乘雾没搭理他,强行分开他的腿,为他擦拭。

伏惟初只能尽量配合地安静躺着,羞耻得想要挖坑把自己埋了。

视线落在枕边的花盆上,他的心又安定下来。

这是师尊亲自放到他身边的。

师尊允许了他将孩子生下来,也允许他照顾孩子。

想到这一点,他心中涌起强烈的欣喜和感激。

还有对师尊的愧疚和自责。

风乘雾给他清洗干净身体,换上新的舒适衣物,又用术法清理了床铺,给他盖上被子。

这才能够坐下来,好好思考刚刚发生的事。

“师尊,我偷偷怀上您的孩子,还将它生了下来,您不生气吗?”

伏惟初小声问。

风乘雾:“……这是生不生气的问题吗?”

比起生气,更多的是震惊和惊吓好吧?

她这弟子可真是给她准备了一个好大的“惊喜”。

“对不起……”伏惟初愧疚。

“你道什么歉?”

风乘雾头疼地捏了捏额角。

这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孕育出来的。

是她把他睡了。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睡他会导致他怀孕。

大概是种族特性吧。

“我愧对师尊。”

伏惟初道。

风乘雾扫了他一眼,见他是真这样认为的。

她轻哼一声,道:“你愧对我的地方多了去了。”

伏惟初张口又想请罚,被她一眼扫了回去。

“少说些我不爱听的。”

风乘雾斜睨他一眼。

他顿时噤声,不敢再开口。

“这孩子……”风乘雾看向花盆,问:“该怎么养?”

“先种在小花盆里,等它发芽,然后分株移栽到多个大花盆里,再长一段时间,最后……移栽到院子里。”

伏惟初怯怯试探着看她。

她若不同意,他就只种在屋里,抑制它们的生长,不往外挪。

风乘雾凝眉,问:“分株?移栽到多个大花盆?什么意思?”

伏惟初小声跟她解释:

“果子里有很多种子,会长出很多小苗。”

很多,小苗。

风乘雾大脑空了一瞬。

也就是说,以后漫山遍野都是他生的小树苗。

风乘雾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只觉震撼莫名。

她可能会分不清他繁衍的小树苗和天柱峰的其他树。

想到这,风乘雾忽然变了脸色。

天柱峰以前是没有树的,任何植物都无法在这么高的山峰上生存。

他来了之后,就有了树。

且一年比一年多。

“外边那些树也是你生的?”

风乘雾质问,面色难看。

伏惟初慌乱摇头。

“不,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说这种话,相当于是在质疑他出轨,乱来,生一堆孩子。

偏偏他还刚被她撞见偷偷生她的孩子,让他更难解释,难取信她。

伏惟初又急又委屈,急得快哭了。

“我心中只有师尊,绝不会做那种银乱不堪的事。”

听到他这堪称表白的话,风乘雾不由侧目。

他之前也跟她表明过心意,随后被她用鞭子抽得半死。

哪怕在断情崖下,他也坚持对她的情意。

后来被她刻意带在身边折辱,他看她的目光也始终满含恋慕。

真正发生转变的,是在她露出蛇尾的那一晚。

“呵,不过一条蛇尾,就将你吓得不敢见我,还敢说心中只有我?”

风乘雾并不信他的鬼话,心中有些生气。

“不,”伏惟初忙摇头解释:“并非蛇尾,我怎会怕师尊的身体,我只是……自知愧对师尊,怕污了师尊的眼,这才避退。”

风乘雾将信将疑。

“若不怕我,你那晚为何哭?”

伏惟初红了脸,声音减弱。

“师尊太大了,我吃得艰难。”

那是疼出来的生理性眼泪。

他说着,又赶紧补充:

“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做得更好,我肯定受得住!”

说完,他又抿起了唇。

师尊本就不喜他,又怎会再给他机会?

虽然师尊说他若是情蛊发作可以去寻她。

他又怎么能明知会让师尊厌恶,还去麻烦她?

风乘雾虽然不懂他为何突然低落,但他先前急迫解释的神情已经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他并非恐惧她。

只是她太粗暴,他有些承受不住。

这么久以来的烦闷的情绪忽地散去。

笼罩在眼前的迷雾也一并散去。

风乘雾终于看清了自己想要什么。

她其实喜欢他亲近她,想让他如最初一般恋慕她。

风乘雾从前不能接受师徒恋。

但感情是从来都不讲道理的。

那颗从她将他带回来时种下的因,如今结出了果。

虽然这颗果在她的意料之外,但他是最好的。

风乘雾长出一口气,放过自己,也放过彼此,顺从内心。

“今后,你继续来我房中。”

风乘雾道。

伏惟初愕然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欣喜才刚生起,愧疚自弃的情绪就随之而至。

“师尊是在可怜我吗?您无需如此,我不想再做任何会给您带来麻烦的事。”

风乘雾瞪了他一眼。

他那木头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

“我可不会因为可怜某个人,就让他近我跟前。”

只有爱意才可以。

这么清晰明白的道理,风乘雾之前居然一直没有想通。

若非心存爱意,她根本不会碰他,更别提帮他压制情蛊。

伏惟初反倒不理解了,他猜测着:

“师尊不是因为可怜我才让我近身,那是因为……责任吗?”

风乘雾:“……蠢木头!”

他都敢大逆不道恋慕她了,怎么就看不出她对他的感情?

伏惟初被骂也不敢辩解。

师尊说他蠢,那他就是蠢的。

风乘雾被他气的够呛,憋了半响,只能道:

“我的感情跟你一样。”

“什么?”

伏惟初诧异又不解。

心中隐有所猜测,却又不敢相信。

风乘雾不想再跟木头解释,她俯身,口勿住了他的唇,用亲身行动表面自己的想法。

她为他压制情蛊,与他有过很深入的接触,却从未口勿过他。

原来,唇齿相依的感觉这般美好。

甜得像是花蜜。

伏惟初更是呼吸都停了,脑海也全空了,只能呆愣愣感受着她的温软和动作。

心脏怦然跳动,宛若雷鸣。

他被吸引着,缓缓伸手,试探着触碰她,拥住她。

并未被拒绝,反而得到了她更多的给予。

他满足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师尊,师尊。

他在心中轻轻唤着。

献祭般地把自己交给她。

将一切交她占有。

感激着她在他身上烙下标记

许久才分开。

风乘雾不自在地擦了擦唇,总觉得吃了太多来的蜜,唇齿留芳。

“等你修养好就来我房里,算了,你还是直接搬去我那吧,你这身子,我不放心,还是得我亲自看着。”

怕他担心孩子,她又补了句:

“把你的小树苗也一起带上。”

伏惟初捂着心口,许久没有说话。

风乘雾疑惑看他,有些担忧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不是,师尊……”

他抬头看她,愣愣道:“情蛊解了。”

解决情蛊的最好办法是——得偿所愿。

她为他纾解时,情蛊没解。

她彻底占有他时,情蛊也只是暂时没压制,并未消除。

但现在,一个普通的口勿,将情蛊解了。

得偿所愿……

他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她的爱意。

“好,解了好。”

风乘雾笑着拂过他的发丝,道:

“那么,之后你可以专心准备我们的合道仪式。”

合道仪式?!

“师尊要与我结为道侣?!”

伏惟初愕然睁大眼,不顾产后的身体,强撑着坐起身来。

“您……您不怕世人议论吗?”

到了这一刻,伏惟初反倒慌了。

他可以没名没分地跟着师尊。

只要师尊愿意让他服侍就行。

能在师尊身边他已经很开心了。

道侣,合道仪式,这些太重了。

相当于向世人公开:

她,乘雾仙尊,要了她自己的弟子。

风乘雾笑。

“我何时惧过人言?”

她从不在意这些。

“人言能抵几重天雷?还是能抵我一鞭?”

这就是乘雾仙尊的自傲。

她也有这实力。

谁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他人甚至上不了这天柱峰。

伏惟初被她迷得不要不要的。

只会一味亮着眼地唤师尊。

当晚,伏惟初就搬去了她房中,带着还没发芽的小树苗一起。

考虑到他刚生产完,风乘雾并未对他做什么,只是同床共枕,盖着同一床被子。

反倒是他先忍不住,悄悄向她求欢。

怀孕那段时间他不能见她,连情蛊发作都是自己熬过去的,忍得很辛苦。

风乘雾抵不住弟子的痴缠,只好满足他。

知道他受不住蛇尾,她给了他别的选择。

没有蛇尾那么大,但有两根。

那是她先前以为他怕她蛇尾后,为了他的情蛊特意准备的。

现在误会已经解开,却也刚好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