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的事都不干, 你们忙来忙去,到底是为了什么!”韦天鹏加大音量喊话,眼底闪着不甘的疯狂。
萧无咎:“不为什么, 单纯看不过眼,想干就干了。”
祝卿安微笑颌首:“我家主公说的对。”
他们没那么大的瘾, 要做大英雄,做什么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是想阻止逍遥香这个破玩意儿而已
“我再说一遍,你们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逍遥十八寨!”
韦天鹏跳到他们面前:“我这次是棋差一着,可谁没输过?老子赢的时候更多!你们杀不了我, 也削不了我半点气势, 此处之事, 外面无人知晓,我仍然是人人仰望的坊主, 仍然能大杀四方!”
祝卿安:“所以恭喜你, 机会难得,今天学到的知识一定要记在脑子里, 下次考试可能就会及格了。”
“你——”
韦天鹏突然笑了:“呵,我今日是技不如人, 你们也别想好!”
他突然扬手, 扔过来一手粉末。
粉末非常轻, 颗粒非常细碎,像是烟尘浮动,闪动着诡异的粉红色,扩散性非常强,一出手就面积极广。
“屏息!”
萧无咎适时拉开祝卿安, 也立刻闭气。
他自己肯定没事,但祝卿安不会武功,反应慢了一拍,很快双眼无神,脸色酡红,晕了过去。
萧无咎立刻接住人,眼底杀意浮现:“你——”
“中州侯莫紧张,我也是混场子出来的,最知底线不可碰触,”韦天鹏勾起一边嘴角,“您放在心尖上的人,我怎么敢杀?”
起码现在不会。
“放心,这不是毒,也不是蛊,不是什么伤身的坏东西,他不是想拍妓子的春夜?此物正好帮他尽兴。”
见中州侯永远沉稳威重的脸终于出现裂缝,韦天鹏得意极了,今晚他是输了,可别人也没怎么赢不是?他走出去,仍然有无数个明天可以继续策划。
“也是我心好,只在状元醉里加了点料,但凡饮此酒多了的人,必会更加兴奋,情绪高涨,醉得更快,”韦天鹏亲眼看到过祝卿安饮此酒,身体里已经有积累,再加上这点料,必跑不了,“此举原是为了助兴,待我拍出逍遥香时,四方情绪更加高涨热烈,为了不叫葭茀那贱人发现,我特意花了大价钱,买的极品货,倒是便宜你们了哈哈哈……”
他说完就跑,速度极快,因中州候更关心怀中之人,他出楼无比顺利。
出来后,他迅速整合自己的人,问询发生了什么……
“祝、卿、安!老子迟早弄死你!”
能在逍遥十八寨坐上这个位置,韦天鹏不是蠢货,从事实捋出线条,很快知道关键点在哪里,他就说他这次这么重视,提前很久就布局,消息不可能走漏,原来都是因为命师!
命师真的太可恶,假的只会招摇撞骗,真的多数本事不够大,心眼子倒是不少,如祝卿安这种念正心轴的,更是一点忙不会帮,只会拆他的台!
他现在觉得,祝卿安一定能算到他女儿在哪里,就是不愿意帮他算,枉他还那么给面子!
人才不能为己所用,便是祸害,当然得杀了。希望祝卿安在死前,还能有骨气,不给他算!
韦天鹏满眼戾气,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轩楼。
万花阁和银钩册……呵。
以为老子输了,你们就能得得了好?逍遥十八寨同气连枝,你们且等着更大的风浪吧。
“该用心准备上岛的事了……”
今夜已成定局,纠结无用,这次失败,岛主不会满意,银钩册蒲泽向来不服任何人,岛主至今没拉拢到,可你葭茀……等着被为难吧,有些事,岂是你们女子能够插手,还想左右的?
岛上最低贱的,可就是女人。
……
三楼,中州侯包厢。
白子垣举牌举的手都抖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一个女子的一夜,竟然被拍出这么高价,这么多钱……真的还要继续么?他小白龙在中州,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什么叫不计代价,必须拍下,主公你千万不能色令智昏啊!沉迷美色是会亡国的!
呃,不对,他们现在还不是个国……
这位葭茀姐姐到底是什么人?虽然的确好看了点,美的不要不要的,也很厉害有能力,是万花阁阁主,可……为什么啊!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很玄妙,突然就这样了,突然又那样了,眼花缭乱的,他都反应不过来!
“啊啊啊加!我加!”
底下拍卖锣在催促,白子垣颤抖举牌,越举,心里越虚。
实在是这个价钱,太过于超过他想象。
他小白龙只会冲锋打仗,兵法还没习得大成,只要有主公在,习惯了听命行事,该不会没悟到什么隐意吧……比如主公让他举牌加价,必须拿下,其实只是想拱火别家,让别家投入更多,不是真的想要买女子春夜?毕竟主公向来不近女色,从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要是他领会错了,真的举牌到最后,主公责他办事不力,军法处置,让他自己出这个钱怎么办!他哪有这个钱,把他卖了都还不起!
“抖什么,就这点出息?”
包厢门打开,商言走了进来。
白子垣:“你懂什么,你行你——”
商言直接往桌上扔了一箱银票。
大箱子,超大额票面,很多张。
白子垣立刻屈服:“义父!果然这种事还得您镇场子!”
“乖。”商言从箱子里随便抓了一把银票,塞给白子垣,“稍后给自己买几块糖甜甜嘴,现在,继续加价。”
白子垣立刻生龙活虎:“好嘞,您就瞧好吧,今儿个这葭茀姐姐,必是咱们中州的!”
手也不抖了,心也不虚了,声音都格外中气十足,浑身是劲。
商言浅浅叹气。
要不是这是中州侯的包厢,中州的事,要不是他现在还不是中州人,他都能抢过牌子自己举,谁能想到呢,阵前杀敌无数,令人闻风丧胆的小白将军,竟然提起钱这么虚?
世人蒙昧,先看钱,后看人,他曾一度非常不解,不过现在已经释然,能赚钱没什么不好,世人不懂如何尊敬该尊敬之人,他便自己尊敬。
天底下会赚钱的人很多,而英雄无价,仁君无价,良善无价,这些才最为可贵。
白子垣一边举牌加价,一边眼神飘向商言,小漂亮招来的这是什么朋友……好朋友啊!
这么有钱,会赚钱,还大方,一点也没看不起他的穷,似乎还很尊敬他……是因为他会打架?之前场上的英姿帅到他了?
无论如何,善意怎么可以辜负!
“好兄弟!”白子垣握住商言的手,“兄弟今天认下你了,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只管跟兄弟说,千军万马,兄弟也保得了你!”
商言微微一笑,酒窝腼腆:“那以后就多谢小白哥了。”
“叫什么哥,”白子垣眼神赤诚,“只要你今晚助我拍下这个,你就是我亲义父!”
“这可是你说的。”
商言眼梢微弯,小白兔秒变小狐狸,切换的那叫一个丝滑,加价都不一点一点加了,翻倍,翻两倍,三倍的加,笃定,果断,出手稳准狠。
白子垣:……
乖乖,这就是商界大佬的魄力么!
是有点帅的,含霜姐姐在哪里,快点过来看啊!
他眼睁睁看着竞拍价越来越高,有点心痛,拉了下商言袖子:“这要是所有钱都扔进去了……怎么办?”
商言眸底平静极了:“钱这种最没用的东西……身外之物,没了才好。”
白子垣:……
可没了就穷了啊!
商言唇角微扬,又像一只单纯的小兔子了:“正好催自己再赚。”
靠,怪物!这人是怪物!
白子垣再次感叹,含霜姐姐怎么还不来,错过这只小狐狸你真的可惜!我简直要为你们操碎心了都!
终于,拍卖结束,中州侯以所有人想象不到的极高价格,买到了万花阁阁主葭茀的一夜。
有管事送来一个牌子,白玉镶金长方牌,是葭茀的专属玉牌,天下仅此一枚,持此牌去万花阁,葭茀必会亲至接待。
“我还有事找含霜姐姐,小白将军自便。”商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白子垣拿着金镶玉牌,有点愣愣的,就这东西,能值万两金?
开什么玩笑……
他又不敢不重视,想着这么贵,可千万得藏好了……正摸腰翻袖掏兜看藏哪里最妥帖时,突然牌子被人拽走。
这可还是在中州侯包厢呢!
“谁敢抢你爹的东西——”
白子垣立刻摆出架势要干架,却被来人轻而易举制住,头顶还被敲了下。
“你爹!”来人大放厥词,嚣张拿牌,然后扬长而去。
白子垣:……
这熟悉的打架套路,氛围的从容自如,老翟?
算了,他拿就他拿吧,白子垣非但没觉得不行,还觉得最合适不过,此次来逍遥十八寨,翟以朝做的一直是暗里的事,都没露过面,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也来了,牌子给他保存,岂不是最安全?
就是怎么闻着一股酒味……老翟今晚是喝了多少?也对,老翟最喜欢状元醉,今晚楼里随便畅饮,他得了机会,还不得把这便宜占够?
但刚刚敲自己头的那下,力道委实稍微有点重,老翟向来玩笑是玩笑,事是事,对他下手从来很有分寸,力道都把握不准,还有点凶凶的,是醉了吧?他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这样。
算了,不想了,老翟就算醉了,也让人占不了便宜,他们征战数年,太多本能早养出来了,今夜——就让他小白龙扛起一切!
不是都想拍得这块牌子?来吧,都冲着你爹来,是抢是劫随便,咱们今天晚上就干场痛快架,谁跑谁是狗!
白子垣踹开门,冲了出去。
……
逍遥宴开启的首夜,哪怕’大人物‘们走了,现场热闹仍会一直继续,直到天亮之前。
轩楼之外,仍然灯影轻晃,夜风暧昧,四外却逐渐安静下来,街上没什么人走动,偶尔醉汉摇晃经过,骂挡路的墙。
一道高大身影掠过长街,停在万花阁前。
他抬头看了一眼顶楼的房间,并未犹豫多久,脚踩墙壁借力,很快到了那面窗子,轻轻打开,悄无声息跃进去……
迎面就是一个侧踢!
女子旋腰轻跃,劲力凝于长腿,尽管本人气力不足,但这一击加上整个身体的重量,角度刁钻,突如其来,只要被她踢实,定会受伤。
男人却似乎料到会有此待遇,头都没偏,小臂往侧里一抬,以技巧劲力化解这一招,手腕往里拧,试图握住女人脚踝。
女人似乎也料到他会如此,一个轻灵转身,脚尖迅速滑过男人手掌,又一招下腰侧踢,另一只脚直接踹向男人下身!
这一脚太狠,男人无奈后退半步,让她逃开……复又追缠上去。
短短时间,二人在房间里过了数招,女人终是不敌,被男人制住,女人不服,挣脱数次,重新被摁住数次,最后为了让她挣不开,男人直接把她双手双脚锁住,压到了床上。
喘息间,葭茀闻到对方身上浓烈酒味:“你这是喝了多少?”
“不多,”翟以朝呼吸也不稳,看着女人被岁月时光偏爱,清漾如春水的眼睛,“不至于认不出你。”
葭茀挣了挣,挣不开:“醉了?”
“或许。”翟以朝从胸前掏出金镶玉牌,轻轻放到她枕边。
“原来是买了我的夜,”葭茀眉睫垂下,唇角微勾,笑并不及眼底,看不出是放松,还是失望,“你的兄弟,果然很讲义气。”
翟以朝却并不得意:“你的夜,还给你。”
他放开女人,起身。
葭茀意外:“你要走?”
翟以朝呼吸其实没那么稳,摁了摁略发涨的额角,没有回头:“你卖多少次,老子买你多少次……你想玩男人,除非我死。”
葭茀沉默片刻,突然低低笑了:“何苦呢……你这是何苦,翟将军?”
翟以朝脚步顿住。
葭茀起身走过来,胳膊搭上他的肩:“我这里可是万花阁,举凡逍遥十八寨的事,什么查不到?你最初到来,我的确不知,可之后……翟将军就没觉得,做事尤其顺利,想得到的消息情报很快就能得到?”
翟以朝垂眸看她。
葭茀素手搭在他胸膛,暧昧滑动:“老娘都这么表示看上你了,你竟敢跑?多少回了,回回装看不见,回回装不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嗯?”
翟以朝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开:“今夜不开玩笑,我有些醉。”
“刚才不是说没喝多少?买了我的夜,却不玩,你把我葭茀当什么!”葭茀偏不让他拽开自己,“这欲拒还迎,矫揉造作的劲,风月场上花活玩的这么熟练,我看你翟以朝才该出来卖,还能给你那群穷兄弟中州兵置点军资!”
翟以朝低眸看着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葭茀?”
葭茀依过来,双手环过他脖子:“我是知道,但你又知不知道呢,翟将军?”
翟以朝眉梢一跳,下一刻,突然抱住葭茀,力道之大,似想要把她揉进自己骨血,他还不容女人拒绝,把她重新带回床上,大手粗鲁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躲,头扎在她颈侧,似乎克制不住想要亲吻……
又没真的亲下去,他似乎更想用这种过激的,不那么尊重的方式,吓到怀中女人,让她知道怕。
只是他忘记了这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她皮肤的触感,她身体的温度,她独特的气息味道……
“你好香……”
他埋首在她发间,鼻息拱在她耳侧,温热气息在她颈间流连,舍不得离开。
葭茀挣扎不开,这男人真想制住她时,她向来是挣不开的,今夜,她也不想挣开。
“抱歉……”翟以朝突然松了力道,“我是真的醉了。”
“醉了不挺好?”葭茀媚眼如丝,伸脚踩住经方才激烈动作,男人垂开的腰带。
翟以朝也看到了床上女人衣裳凌乱,腰带仍然好好束着,衣领却滑开很多,露出漂亮的锁骨,再往下,线条柔润,皮肤白的晃眼:“你……不要玩火。”
葭茀很知道他在看哪里,笑弯了眸,倾身靠得更近:“我就玩了,怎么了?”
翟以朝眼底燃着火:“代价,你承受不起。”
“笑话,这世间还没有我葭茀敢干,却承受不起代价的事!”葭茀搂住男人脖子,直接亲了上去。
翟以朝愣住,不过很快,他反客为主,回击的热烈凶猛,不再克制后的老房子着火,火势瞬间燎原。
“慢……你慢些……”葭茀有点受不住。
“慢不了。”
翟以朝此时蛮横的,有些不讲道理:“……受着。”
床帐落下,涟漪缱绻,良辰美景,风月无限。
……
萧无咎把祝卿安抱回了住处。
在路上,祝卿安就醒了,乖乖的也不闹,看着掠过眼前的繁星灯火傻笑,到了房间被放下,更傻了,眼睛像是没有焦点,总呆呆看向一处,像是脑子不会转了,哪还有平时的机灵劲?
但这个样子也很可爱,懵懵懂懂,像一个全新好奇的灵魂。
“醉了?”萧无咎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祝卿安捉住这只手,咬了一口。
不重,像小猫和主人玩闹,一点都不疼,萧无咎任他咬,心跳莫名悸动。
“不舒服……”祝卿安蹙着眉,不懂为什么不舒服,身体莫名躁动,很想干点什么,又不知道能干什么……
他突然盯住萧无咎的唇,放开咬着的手,慢慢靠近——
萧无咎眼神微暗,按住祝卿安额头,试了试温度,直接把人抱起,送到浴房:“你该洗澡了。”
他大概看明白了,韦天鹏放药只为给压轴拍品助兴,并不想人们失去理智,都失去理智了,他还怎么忽悠?遂他没有使用什么烈性的催1情药物,只是加了料,会让人易醉,催发想发泄的情绪,只要劲头过了就好,人兴奋,也未必非要做那种事。
祝卿安纯粹是酒量浅,状元醉又是出了名的后劲足,他是真的醉了。
“乖,洗个澡就好了。”萧无咎捉住祝卿安不安分的手。
祝卿安懒懒的,不太想动:“那你帮我洗。”
萧无咎把热水兑好,声音明显有些低哑:“自己洗。”
转身就走。
“……哦,好吧。”
祝卿安反应慢半拍,还是乖乖的,自己撩水洗。
但他醉了么,撩水洗了脸,拍了拍肩膀,就觉得洗完了,泡了一下,从浴桶里出来,穿衣服……
好奇怪的衣服,这么多带子,怎么穿?
他烦了,直接随便拿了一件长袍,草草披在身上,走出来。
“好像有点困,”他站到萧无咎面前,“你陪我睡觉!”
萧无咎看着祝卿安。
窗外星光倾泻,暗暗夜色下,他衣袍松散,腿几乎全露在了外面,肩下锁骨凹出漂亮的窝窝,从肩颈到腰身,线条写满了人间诱惑,偏生眉眼极其干净,不带半点欲念,像书里灵智初开的花草妖。
花草妖还理直气壮,要求别人陪他睡觉。
萧无咎浅浅叹气,伸出手:“——来。”
觉还是要睡的,他很熟练这件事。
不过今天,他尤其克制,不靠近祝卿安,祝卿安却尤其不克制,非要过来抱他,推不开的那种,萧无咎如果拒绝,他就生气,用小牙咬他,还盯着他的唇,眼神越来越直,好像在说——
不让抱也可以,那就干点别的。
萧无咎只能让出一只胳膊,让他搂。
“好舒服……”祝卿安抱着胳膊蹭了蹭,感觉烦躁稍微下去一点,可没多久,又来了,还是不够。
他直接把对方胳膊垫在脑后,抱住了萧无咎的人。
“你乖啦,给我抱一下……就一下,不听话,我就亲你。”
萧无咎:……
“咦,你心跳怎么这么快?怦怦,怦怦,好吵。”祝卿安滑下来,想离开。
萧无咎却把人重新捞进怀里:“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嗯?”
祝卿安怕痒,笑了两声,许是距离太近,他看到了对方睫毛,好长好长,好奇地伸手,去碰了碰。
漂亮的长睫毛抖了下。
祝卿安更觉得有趣,再看,发现对方哪里都很好看,手指忍不住轻轻滑动,从对方眉眼,到高挺的鼻子,到形状端正的唇……
“好软。”
他还轻轻按了按,才继续往下,手指滑过下巴,落到喉结。
萧无咎握住他的手,声音喑哑:“不许再动。”
祝卿安怔怔抬头,漂亮的眼睛里浮出委屈,不明白为什么不被允许,可看着萧无咎的脸,看着看着,又开心了。
“你真好看……”
他像是被什么蛊惑,慢慢的,慢慢的凑近。
萧无咎心如擂鼓。
祝卿安轻轻的,亲了下他喉结。
萧无咎僵住。
他久久未动,似乎期待着对方再来一次,又似乎单纯是在感受这个,忽如其来的亲密。
“你……”
再开口时,发现对方呼吸已经平缓均匀,祝卿安睡着了。
萧无咎:……
他认命放松身体,让对方手脚搭过来更舒服,祝卿安也的确顺杆爬,舒舒服服窝在他怀里,手一搭,抱住他胸膛,腿一搭,环住他的腿,因动作过于大开大合,衣服滑开,露出一小截腰,细腻润泽,白的晃眼。
萧无咎艰难移开视线,拉过被子,盖上祝卿安的小肚子。
“主公……萧无咎……”
不知梦到了什么,祝卿安一个劲往他怀里拱。
萧无咎眸底墨色加深,终是没忍住,大手扣住祝卿安后脑,迫他抬头,寻到他的唇……
卿卿。
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