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 许柠柚覆在领带之下的眼睫簌然一颤,过了电般的酥麻感顷刻间自一处流遍全身四肢百骸,激得他神经都近乎颤栗起来。
极度难以置信的讶异与荒谬一同涌上许柠柚心尖, 他心里的尖叫声如果能被听见, 那绝对是能震破鼓膜的程度——
啊啊啊季砚礼…这又是在干什么啊啊啊!
他们真的是可以帮忙做这种事情的关系吗!
这下可好笑了, 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季砚礼究竟是直是弯,可季砚礼竟然连他这里都握上了!
这这这…这真的合适吗!
许柠柚整颗脑袋都乱得像锅粥, 一时之间甚至忘了做出任何反应, 直到顶端忽然被季砚礼的指腹轻轻蹭了一下。
那真的只是极轻极快的一下, 甚至比先前蹭腰窝时的力道还要轻, 停留还要短,可对于现在的许柠柚而言,威力简直堪称轰顶——
前所未有的痒意直直席卷上头顶,许柠柚所有混乱思绪都在这个瞬间腾然一空, 他在大脑空白间再难自控自唇缝间漏出一声轻哼:“呜…”
这声一出, 许柠柚自己就先惊到了——
这这这…这真的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吗?
怎么甜腻成这样了!
而此时握在他那里的大手, 竟也在陡然之间明显添了力道——
很难说是没能控制得好,还是故意为之。
许柠柚下意识轻吸了口气, 堪堪被这一下激回了些微神智,他慌忙探手下去想要推拒:“别…”
甚至连声线都不自觉染上了颤意。
当然事实上,许柠柚也并不是抗拒季砚礼,只是一时间真的觉得太意外太不应该了。
可即便在正常情况下,他的力气都根本无法同季砚礼的相提并论,又遑论是在眼下这样的时候?
况且他现在眼睛被蒙着, 暂时剥夺了视觉,甚至连季砚礼手臂的具体位置都找不准,全靠手指打着轻颤摸索。
那姿态中毫无意外流露出了不自知的无措, 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人心底最为恶劣的破坏欲。
想让人将他狠狠欺负。
而等他的葱白指尖终于摸索到季砚礼的手臂时,落下的力道早已轻得堪比小猫挠痒,别说推拒了,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季砚礼的牙关咬合极紧,手臂肌肉当然绷得更紧,简直如同钢筋铁板般不可撼动。
明明他根本就没有丝毫要放过许柠柚的意思,嗓音亦早已喑哑到了极点,可偏偏却又把控着一副温和语气讲出诱哄意味十足的话:“真的不想试一下吗?会很舒服的。”
许柠柚整个后脊连带搭在季砚礼手臂上的指尖,又都一同颤了一颤——
要命了呜呜…
哪里有香香饭追着人硬喂的哇!
季砚礼这是不是也太犯规了?
圣人都真的很难拒绝叭?
何况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圣人,反而馋得不得了!
许柠柚心脏跳得好快,他在心里如是替自己开脱,逐渐放任最后一丝岌岌可危的理智也彻底坠落。
半晌,虽然没有再开口讲一个字,可许柠柚搭在季砚礼手臂上的葱白手指,却悄悄松了力道。
好似释放出了某种信号——
如同无声的准许。
季砚礼接收到的刹那,心神就为之猝然一震。
他是真的竭力调动起了全身每一粒细胞,才得以生生压制住早已箭在弦上,就要挣破囚笼的疯狂渴望——
但凡放松分毫,季砚礼非常确信,自己绝对会将许柠柚重重抵在面前墙上。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远不是许柠柚能够承受的了。
可事实上,季砚礼真正做的,也只是任由那里胀痛难耐到了极点,他竟还堪堪跟许柠柚保持住了些微距离——
除了握着小柠柚的那只手外,没有分毫其他接触。
好像此时此刻在做的这件事情,当真只是纯粹为了给许柠柚“帮忙”,取悦许柠柚,仅此而已。
片刻之后,季砚礼的修长手指终于慢慢滑动起来。
毋庸置疑,他在这件事情上技巧纯熟,堪称炉火纯青。
而更重要的是,他对待许柠柚的态度和平时对待自己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平时对待自己,季砚礼只是单纯为了解决而解决,他不在意是否愉悦,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其实并不能让他愉悦,让他愉悦的从始至终,都只是脑海内从未停止过的,对许柠柚的无尽妄想。
因此动作之间总是凶狠而又敷衍。
可此时对待许柠柚时,季砚礼却是拿出了十成十的耐心与认真——
仿佛在做的是件多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一样。
他屏息仔细倾听许柠柚用力抿着唇也还是没能抑制住的破碎气息,在时而急促时而缓和的交错间判断许柠柚的敏感触点。
更凝神关注许柠柚毫不自知早已晕染开的迷醉情态,即便蒙着眼睛也足够季砚礼分辨窥探他更偏好的节奏。
……
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季砚礼竟还要搭配上言语的贴心“问候”。
明明这人先前还惜字如金得多一个字都不肯多说,现在却又忽然变得多话起来——
“舒服吗?”
“这个力道重不重?”
“还是想要更轻一些?”
“嗯?太快了吗?”
“现在这样可以吗?什么?怎么又嫌慢了?”
“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自己说出来给我听。”
“别动,不是在帮你吗?准你自己碰了吗?”
“手抬起来,搭在我身上。”
“嘘…就快好了,再忍一忍。”
……
许柠柚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季砚礼磨坏了…
这人帮都帮了,为什么还要一直问个不停!
这就是所谓的绅士风度吗?
可季砚礼究竟是怎么做到又一次在绅士和dom之间自如切换的啊啊啊!
要命,真的太要命了呜呜呜。
许柠柚在这方面经验是真的少得可怜,甚至平时他都鲜少会替自己解决,又何时有过像现在这样全方位多角度的“服务”体验?
他近乎已经要腿软得站不住了,全靠两只撑在季砚礼硬朗胸膛上的手勉强支撑。
亦当然不会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看起来是副什么模样——
蒙在他眼前的领带早已洇出明显湿意,生理性泪水顺着领带边缘滑落出来,在脸颊上留下一片水光莹润的泪痕,又沿着瘦削下巴尖向下流淌…
脸颊更是早已经红透了,那红晕染上他的鼻尖,更漫延至原本白皙无瑕的脖颈。
嫣红唇瓣失神般微微开合,间或溢出不受控的破碎气音。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兮兮模样。
而再往下…
再往下,那段纤长脖颈无意识高高扬起,拉出过分漂亮的线条,格外脆弱的精巧喉结不断上下轻缓滑动着,那副姿态真的像极了求–欢的天鹅。
原本恰合腰身的纱裙此时因身后绑带松动,也变得不再服帖起来,只松垮挂在身上,艺术品般精雕细琢的锁骨与一大片皙白胸膛都在季砚礼眼前展露无遗,勾人难以自控便想要窥视更多。
裙摆堆叠,隐住了下方荒唐,却隐不住因这荒唐而生的所有迷乱味道。
季砚礼眸底都早已被激出了一片猩红,眸色更晦暗得如同风暴最盛时的海面,下颌轮廓绷紧到了极致,全身肌肉亦如此,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弓,随时随刻都准备着将面前独属于他的猎物彻底侵占。
幸好许柠柚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季砚礼所剩寥寥的理智里,能生出的最后一分感慨。
其余的微薄神智,都被他用来以给自己套上绝不可撕裂的缰绳了。
……
不知过去多久,在两人都已经濒临极限时,许柠柚蓦然溢出一声短促气音,他撑在季砚礼胸膛的手指倏然用力,将那原本光滑笔挺的西装布料攥得遍布褶皱,后背亦随之弓了起来,后脊肌肤被激得泛起一层涟漪,更是腿软到了极点,整个人控制不住就要往下滑,又堪堪被季砚礼另一条手臂稳稳托住。
那近乎是灵魂一同共振的一个瞬间。
又过了片刻,下线许久的理智终于迟缓开始回拢。
许柠柚觉得自己已经能升天了…
他想开口讲话,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想第一时间逃离这片荒迷境地,却半步都迈不出去。
整个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直到季砚礼的声音又终于在头顶响起,他嗓音哑得惊人,像在竭尽所能压制着什么:“再稍等一下,我帮你擦干净。”
许柠柚尚且运转迟缓的大脑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季砚礼在说什么,可下一秒,他就明白感觉到了——
季砚礼在用纸巾帮他擦…那个什么!
许柠柚简直要烧得冒烟了,他抬手就要拽掉依然还蒙在眼前的领带,更急急开口阻止:“我我我自己来就好!”
可他指尖刚刚触碰到领带边缘还没有来及拽下,就听季砚礼又低低开了口,只有命令意味十足的两个字:“别动。”
许柠柚动作猝然停了。
他这种时候根本生不出丝毫反骨,就真的乖乖站在那里,任由季砚礼一下一下,把他擦干净。
从那里,到脚踝。
……
直到许柠柚圆润脚趾都难以自控蜷了起来,才终于听见季砚礼发出“赦令”:“好了,我先出去。”
一瞬停顿,他又补上一句:“我去下洗手间,你的裙子暂时留在这里,我等下过来先帮你放回宿舍。”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许柠柚听到了门柄下压,门被拉开又很快合上的声音。
许柠柚终于抬起手,颤着指尖用力拽下了眼前领带。
“重获光明”的刹那,他甚至不太适应眨了眨眼睛。
等到适应了眼前光度,许柠柚才惶然低头去看——
其实眼前画面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迷乱。
季砚礼确实帮他擦得很干净…
除了裙摆…
擦是不可能擦干净了,必须要立刻送进洗衣机才行!
许柠柚用上了平生最快速度把它脱下来塞进手提袋里,顺便把季砚礼的领带也一起塞了进去,之后又以最快速度套上了最正常的卫衣长裤。
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可以勾人妄想的地方,许柠柚才终于长长吐出口气,脱力般靠在了背后墙上——
太夸张了。
太不可思议了…
许柠柚到现在都还神智恍惚仿佛做了场梦,在他最初打开门叫季砚礼进来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季砚礼竟然就这么水灵灵帮他做了这种事情!
还做得那么…
那么勾人到了极致。
许柠柚一脑门磕在门板上,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再出去面对季砚礼!
不过…
等一下!
非常非常后知后觉的,许柠柚回想起了季砚礼刚刚格外不同寻常的低哑嗓音,回想起了他说要去洗手间…
所以难道,季砚礼刚刚…也有反应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是不是至少可以说明,季砚礼不是那么直?
毕竟足够直的直男,应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男生石更叭!
自己这算终于试探出一点点结果了吗?
许柠柚尴尬情绪终于退去了不少,转而又有些开心起来。
可他这份开心仅仅维持了很短暂的片刻,五分钟后竟就被打破——
许柠柚终于出了更衣室,来到外面的化妆间,准备快速给自己拆假发并卸妆。
不过开始之前他还是先解锁手机看了一下微信。
他们这次参与表演的群里果然有半小时前@他和季砚礼的信息,是个聚餐的定位,并附加一句——
季神,小许同学,我们聚餐就在这里哦,502包厢,你们快来!
许柠柚正准备回复一句“收到,马上就去”,可他指腹往前滑了一下屏幕才发现,上面还有一条@他俩的信息——
我们这个节目反响很好,收到了不少观众同学们送的小礼物,当然了,绝大部分都是给季神和小许同学的嘿嘿,我给你们暂时放在化妆间窗台上了,记得去取哦!
演出后收到礼物这件事情对于许柠柚来说倒已经不算新鲜,他没多惊讶,只是回了一条“谢谢,我们马上过去。”,就起身走到了窗台边去看礼物。
给他和季砚礼的礼物混在一起,粗略扫过去数量相当,类型也差别不大。
基本都是许柠柚每次都会收到的诸如鲜花,巧克力,毛绒玩偶,小卡片这一类的。
许柠柚甚至还看到了画着他和季砚礼Q版图的小卡片…
画的就是在舞台上他被季砚礼托举的那一幕,许柠柚不确定画这个的同学是不是美术专业的,但确实感觉画得很好,惟妙惟肖。
许柠柚看得忍不住弯起了眼。
然而这所有礼物中,还是有那么一样与众不同的——
被单独放在了窗台另一边,是一大捧鲜红欲滴的玫瑰花。
上面挂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好大三个字——
爱砚礼。
右下角清晰落款了送花人的姓名专业以及手机号码+微信名称…
还附带了一张一寸照片,旁边一行小字:照片就是本人哦!
虽然从小到大也没少被人表白过,可许柠柚还是被眼前操作惊讶到了——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直球了,这简直恨不得把直球踢到季砚礼脑门上哇!
不过…
许柠柚又往前凑近仔细看了一看,不过平心而论,照片上的女生足矣称得上出众。
且能很明显看出来,这张照片没有多少修图痕迹,应该就是客观颜值能打。
许柠柚忍不住想,季砚礼会如何对待这份有些特别的礼物?
他这个念头才刚刚腾起,身后就乍然响起低沉一声:“在看什么?”
许柠柚下意识回头,就撞进了季砚礼黢黑眼眸。
季砚礼身上依然还是那套纯黑色廓形西装,可他此时看起来,除了少了一条领带,西装上多出一些褶皱之外,整个人又已经恢复了与往常毫无不同的淡然模样。
仿佛先前所有在狭小隔间里的荒唐迷乱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许柠柚愣了片刻才回过神,他抬手指了一下身后那捧玫瑰花,如实道:“看这个。”
季砚礼抬步走了过来。
许柠柚视线追着他转,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季砚礼的态度。
可季砚礼只是视线落过去了一瞬就又收回,眸底波澜不惊,跟看一张白纸毫无分别。
许柠柚这下终于按捺不住直白问:“你…会收下吗?”
明明季砚礼看到这样的告白礼物与卡片都毫无波动,可此时听许柠柚问了这句话,他眉梢竟就微微挑了一挑。
静默片刻,季砚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出一句:“你想我收下吗?”
这话成功把许柠柚问愣了。
许柠柚想不明白季砚礼为什么要这么问他,一时间也不确定怎样回答才合适…
毕竟要说心里话,他当然是不想的——
他现在对季砚礼可是有想法的,嗯,生理性喜欢当然也算想法!
何况他刚刚才好不容易给季砚礼下了个“不那么直”的判断,如果季砚礼转头就收了漂亮女生的花,那他这判断还能作数吗…
可如果实话实说,会不会显得很奇怪?
许柠柚不觉得正常室友之间,其中一方会不想让对方收漂亮女生的花。
一般都会揶揄打趣才对叭!
许柠柚自顾自思考得眉毛都皱了起来,好半晌,他才斟酌给出一个回答:“我…没什么想法,当然还是要看你自己想不想收了。”
这话讲出口,许柠柚自己都觉得像那个废话文学大赏…
而季砚礼听后也只是淡淡点了下头,应了声“知道了”,竟就转而带过了这个话题:“刚好你在这里拆头发卸妆,我回去放东西,等下我们一起过去聚餐。”
许柠柚这下顿时更愣了——
季砚礼这句“知道了”算什么意思?
他到底会不会收漂亮女生的花!
可季砚礼已经动作利落把他们两人的礼物都一同收进了一个大手提袋里,唯独留下了那捧玫瑰…
许柠柚不确定他究竟是要收下还是准备退回,正想再直接问个明白,可季砚礼就转身向更衣室的方向走了。
顿了一下,许柠柚还是咽下到嘴边的问题,转而小声讲出一句:“那个…麻烦你帮我把裙子放进洗衣机里哦。”
季砚礼脚步微顿,应了声“好”。
片刻之后,许柠柚就看着他一手一个手提袋,拎着他们的礼物还有他的裙子转身离开了。
许柠柚忍不住托着下巴小小叹了口气。
季砚礼这人真的太难看透了!
当然,如果他能知道季砚礼回到宿舍后在做什么,那一定就是另一种想法了——
季砚礼确实把许柠柚的裙子带进了浴室,可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放进洗衣机里。
有件事情他想做很久了。
最早或许可以追溯到第一次看许柠柚在舞台上穿裙子起。
而最近的渴望当然就在近半小时之前,在那一小方只有他和许柠柚存在的狭小隔间里。
说真的,季砚礼自己都惊异于自己这过分卓绝的忍耐力与克制力。
当时的整个过程里,季砚礼在神经过度的亢奋间,甚至已经出现了数次幻觉。
幻觉里,许柠柚早已被他抵在墙上,从里到外都尝透了。
他会舔去许柠柚流出的晶透泪珠,又更欺负得他呜咽出声。
他会扣住许柠柚那像极了天鹅的修长脖颈,咬住他毫不设防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脆弱喉结。
他会以唇作画笔,细致描摹过许柠柚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
他会亲吻许柠柚的耳垂,更贴在他耳边说尽不堪话语,惹得那对小耳朵红得像最名贵的鸽血红宝石。
他还会在许柠柚最濒临放空的瞬间恶劣锁住他的渴望,强迫他向自己求饶。
却又使坏不给他痛快,直至他们的身心都共振在同一个频率为止。
可幻觉之外,季砚礼真正所做的,也当真只有为许柠柚“服务”而已。
充其量只是稍微坏心眼,多讲了两句无伤大雅的“问候”罢了。
不过饶是这样,许柠柚看起来竟就已经像被欺负坏了一样。
当时过程之中的每一帧画面都如同电影慢镜头回放一般,一帧帧一幕幕在季砚礼脑海中划过,最后清晰定格在了许柠柚灵魂放空的那一秒——
一张小脸满是剔透泪珠,脸颊与鼻尖都红得仿佛诱人可口的莓果。
唇瓣已经被他自己咬破了,血丝从唇角渗出来,有种近乎凌–虐般的美。
纤细脖颈绷到了极致,看起来是那般脆弱而不盈一握。
单薄肩背都在发颤,骨骼清晰的背脊弓起的弧度漂亮得晃眼。
那正是许柠柚陷在情欲之中的模样。
而这副模样是自己施予他的,因自己而生,也唯有自己能够看到。
这个念头再度涌上脑海的瞬间,季砚礼就再一次被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包裹。
他大手攥紧了许柠柚的纱裙裙摆,又缓缓放松。
片刻后,季砚礼终于拾起原本放在一旁的领带——
探手下去,将那条覆过自己的眼睛,亦覆过许柠柚的眼眸,更沾染满了许柠柚泪水的领带,绑在了自己的…底部。
视觉冲击与心理满足甚至要强过了身体的本身触感。
全身血液都愈发往那一处激涌,季砚礼缓缓呼出一口灼热的气。
脑海内再度浮现出了过程的最后——
不甚明亮而又过分逼仄的空间里,原本雪白无瑕的裙摆变得堆叠凌乱。
布料之下,许柠柚莹白长腿微微发着颤,细微颤栗好似杯中牛奶轻晃。
于是无可避免晃洒出了些许,就顺着那流畅的腿部线条蜿蜒流淌。
湿滑黏稠。
泼墨一般,仿若玷污了最名贵的画作。
季砚礼眉心重重跳了一跳。
他终于将心底苦苦忍耐许久的妄念付诸了实践——
攥过许柠柚的纱裙裙摆覆在脸上,埋头餮足深深吸了一口。
一瞬停顿,又终是再难克制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那尚且残留在裙摆上的,未来及洗去的浊液。
季砚礼从未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清晰意识到——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个口,就再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