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
忘了, 你怎么可能知道。
小怪物认识的人还没有他多。
微微叹了口气，时虞看向手机，发现在他和小怪物纠结的时候, 那边最后又回复了一条消息。
“不用担心。”
“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说完之后，对面就再没有了动静。
时虞盯着屏幕看了好半天，才眨了眨眼睛。
有没有恶意可不是用嘴说的。不过现在猜不出对面身份, 时虞也不知道对方口中的“认识”是不是在逗他。
这时候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
再等等看吧, 观察一下。他就不信还捉不住这个人的尾巴！
小怪物虽然不知道要捉什么……尾巴。但见妈妈认真起来的样子, 也跟着振奋的“哇啦”了一声。
一人一诡试探了半天，这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按照往常早就该是时虞入睡的时间了。
时虞回过神来，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夜色，这时候才终于感觉到了有点困。
算了,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他摸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一下, 不再看手机，安抚了小怪物两句就进卧室打算入睡。
只是就在时虞洗漱完刚做好准备时，一躺下就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奇怪, 他微微低下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想的有点太多，就连他这种大心脏的人居然也有点烦闷, 胸口竟然也疼了起来？
时虞面色古怪了一瞬，想着估计明天休息好就好了，没有再管。在调整好手机闹铃之后闭眼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 那阵古怪的闷痛感好像没有再现？叫他微微松了口气。
时虞一开始只以为是自己最近事情太多情绪起伏变化引起的。在有意的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想着应该就会有所缓解。
于是一直到下午直播的时候，他都没有把它当一回事, 照常像是以前一样，坐在屏幕前互动。
弹幕：“鱼宝今天做什么呀？”
“果蔬供应好像恢复了。”
弹幕上有B市的网友前两天就发现了，超市里之前下架的水果蔬菜又正常供应起来了。
不过奇怪的是：食品恢复了，但是最近出门不知道为什么又检查的特别严格，他好几次出差，一想到麻烦就不想去了。
屏幕上的话题很快就歪了，大家之前没多想，被一提醒之后才反应过来。
时虞无奈的想着：出行肯定要严格，最近不知道多少诡异蠢蠢欲动的，异能者协会那边估计都忙死了。
就连韩楚熠这两天都没有顾得上打扰他。
他微微摇了摇头，收回话题来。
“好了，我们回归正题吧。今天打算做个鸡汤饭。”
“刚好冰箱里有新鲜的鸡肉，可以做着试一试。”
时虞说完之后，调整摄像头站起身来，弹幕上只看到对面的冰箱，一打开就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食物。
“看来鱼宝最近又出去采购了，冰箱里好满啊。”
时虞轻咳了声，没好意思说这些都是人送的，并不是他买的。
说起来，刚刚找到的鸡肉还是沈医生之前送来的呢。
不过不管是谁送的，总不能浪费。
他把鸡肉拿出来解冻清洗之后，一步一步的讲解，只是刚一抬手，却忽然面色变了一下。
嗯？
怎么又疼了？而且还闷闷的。
时虞愣了一下，但是当着弹幕的面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继续动作。
小怪物刚刚也察觉到了妈妈的变化，这时候关心的贴近妈妈。只是因为知道妈妈“直播”的时候不允许它说话，只能忍了下来。
时虞在奇怪的疼痛感中把鸡肉炖好。这时候在转过身时脸色就恢复了。
“好了，鸡肉还要炖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我们准备一下米饭。”
几分钟的时间，所有的食材都已经准备完毕。时虞看弹幕这时候还没有发现他的不对，这时候装作自然的道：“我去一下洗手间，大家先聊。”
转身挪开摄像头，时虞一进入洗手间，就忍不住皱眉。
不是，早上醒来不都好了吗？怎么又疼了？
而且还是这种疼法？
时虞有些说不出来具体的感觉。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自己长了结节。这时候尴尬了一下，在昏暗的洗手间里，拿出手机来下意识在跳出的页面上搜索。
“男生也会长胸部结节吗？”
因为男生长这个的一般比较少。时虞搜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根本没敢多看，一打完字点击之后就放下了。
在做了几秒心理准备之后，想到这已经是疼第二次了，现在还是治病要紧。总不能叫它继续疼下去吧？深吸了口气，他才做好准备抬起头来。
手机那头迟疑了很长时间，才出现了回复。
时虞低下头一看，眼前顿时一黑。
等等，怎么是大老板？
他不是在论坛页面搜索吗？怎么出现的是大老板的联系页面？
他僵硬的退出去看了眼，发现自己压根没打开论坛，始终停留在聊天框内。
时虞：……
所以，自己刚刚手忙脚乱搜索的时候，大老板正好发了消息过来，自己误触了页面，自始至终点开的都不是论坛页面，而是直播后台？！
而且这会儿居然还全发给大老板了！
洗手间里一片死寂，时虞缓缓的闭上了眼。他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比上一次误发“耽美漫画”更尴尬的事情了，没想到还有下一次。
而且这次更绝。
他还给大老板发的是“求问，早上一觉睡醒来，突然发现胸痛怎么办？”这种歧义满满的话。
他都不敢想，大老板会怎么看他。
对面显眼的“？”停留在屏幕上，因为时间限制，时虞甚至想要撤回刚才尴尬的搜索词条都不行。
这时候只能破罐子破摔坦白。
“不好意思老板，我是蠢蛋，刚刚又发错了。”
“你不用理，当做没看见就行。”
时虞发完之后，靠坐在洗手台上。感觉这会儿的心跳速度都比得上被“匿名人”发现身份了。
他微微揉了揉脸，只希望大老板不要觉得他有病。
桑淮玉本来只是在时虞的消息发过来之前惯性的点开。
然而在点开之后，却发现这一次的消息，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胸部疼痛？”
祂微微眯了眯眼。在将“？”号发过去后，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回复。
只是在看到时虞说自己发错了时，桑淮玉若有所思：“所以你原本打算发给谁？”
时虞：……
这种事情能发给谁啊，肯定是匿名论坛啊。
这种时候乌龙已经发生了，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了。时虞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本来打算发论坛询问医生的，没想到误触了。”
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简直要命。
桑淮玉：“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呢？”
在模拟成人类身体时，桑淮玉曾经了解过人类的身体构造。知道胸部疼痛的男性虽然少见，但也是有的，所以只是在诧异了一瞬之后就回过神来。
时虞见老板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的感觉，微微松了口气。只是面对老板提议他看医生的想法，有些为难。
要是往常他肯定第一反应也是这个。但是问题是，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去医院，一去就露馅。
谁家二十好几的男的肚子里有崽啊。
他连抽血化验都不敢。
心底叹了口气，他只能搪塞过去。
“最近不太方便去医院，只能网上问诊试一下了。”
可惜医疗机器人只能做各种检查，无法治病，时虞才将希望寄托在了论坛上。
对面桑淮玉在看到时虞的解释后，却顿了一下。
不能去医院，是因为什么原因？
桑淮玉挑了挑眉，以为时虞是不想自己不是普通人的身份被发现。
可是他又再次看了眼两人的聊天页面，又觉得……不太像。
只是具体是因为什么，暂时还无法清楚。
桑淮玉指尖收回，在时虞有些沮丧时，下意识问：“现在还疼吗？”
时虞：“嗯？”
他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大老板的意思。
在大老板又细心的询问了一遍之后，才有些尴尬回答：“刚刚分散了一下注意力，没有那么疼了。”
“不过还是有点不舒服。”
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觉得闷闷的。
时虞抽了抽嘴角，有点担心等会儿又难受。
桑淮玉低头看着那行字，莫名的，脑海中就想象出了时虞这会儿的样子。
微微烦躁的闭着眼睛，像只生气的猫，却又叫人心头一跳。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却道：
“网络上的不一定专业，或许会误诊。”
“我帮你找个专家，你可以和他面对面交流询问，更准确一些。”
桑淮玉在发完之后，补充一句：“不用担心隐私问题，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会回避。”
十分绅士又解决燃眉之急的话出现。时虞愣了一下，没想到大老板会想到这个办法来。
他本来只是随便吐槽一下的。不过仔细想一想，专家确实比随便问网友靠谱一点。而且隐私也更好，只是就是有些麻烦老板。
“谢了老板，只是这样会不会有些麻烦？”
“我把诊费发给你吧。”
时虞说完就发了一个红包过去。
桑淮玉看了一眼，并没有收，只是道：“我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
半个小时后，老板的对话框里将专家的联系方式推送给了他。时虞深吸了口气，添加上了专家。
不过他看了一眼时间，记起自己还在直播，没有立即询问。而是打算等到直播结束之后再找专家详谈。
那边，弹幕上等了半天，终于看到主播回来了。
“鱼宝干什么去了？”
“怎么感觉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因为刚刚情绪起伏，谈论这个话题有些不好意思。时虞脸上微微红了点儿，没想到都被弹幕看出来了。
他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可能是房子里太热了吧。”
“对了，汤应该炖好了，让我来看看怎么样。”
弹幕：“熟悉的转移话题技巧。”
“不过我们能怎么办，只能溺爱了。”
时虞心虚了一瞬，随即又立马理直气壮起来。
一个小时后，直播好不容易结束。他喝了口水，和粉丝们一一告别，这才累的下了播。
小怪物这时候悄悄冒出声音来。
“哇啦”
妈妈……怎么样了？
时虞摇了摇头：“没事。”
他退出后台，拿过手机迟疑了一下，看向联系人列表上刚刚添加上的专家名字。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手，在软件上搜索了一下。
这一搜索，才有些惊讶。
——这位专家居然还这么有名？
不仅是B市第一医院退休的，而且还被多次返聘，只是都被这位老教授因为身体原因拒绝了。
没想到今天却被大老板请到了。
时虞眨了眨眼，看着聊天页面，想到自己疼痛的部位，斟酌了一下措辞，将自己昨晚到今天的症状发了过去。
车老教授在被推荐过来之后就等着。过了会儿才看到对面的年轻人发消息过来。
“您好，我想咨询一下结节的问题。”
随着几个症状反应被发过来，车老教授戴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有些皱眉。
“你现在是不方便去医院吗？”
时虞：“是的。”
车老教授想了一下，还是向对面的病人详细讲解：“这种病症仅仅凭借口述很难确诊。”
“如果不能去医院的话，周围有能做检查的东西吗？”
“可以先拍张片子过来。”
时虞：“有医疗机器人，您稍等一下。”
这东西总算不是白买了！
在回复了那边之后，时虞站起身来走到客厅的医疗小机器人旁边，搜索了一下功能。
嗯，还好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确实有胸片的功能。
想到这儿，他低下头嘱咐了一下小怪物：“等会儿不许捣乱，我要拍片子，你安静一点知道吗？”
小怪物认真点头，“哇啦”了一声。
妈妈……放心。
几分钟后，时虞调整好所有功能站在检测区。
随着小机器人卡顿的启动，一道红光笼罩在检测区域，在迟疑地略过小怪物后终于照到了时虞的上半身。
小机器人努力道：
“叮，正在检测中……”
“请患者放松呼吸，根据仪器操作。”
断断续续的话语响起，时虞等了一会儿，才看到随着一道圆圈转完，机器人运行完毕。
这一次，终于成功的照出来了一张胸片。
“什么结果啊？”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片子里的器官，别的什么也没看明白。犹豫了一下，时虞确定没有照到肚子后，还是把片子发给了对面的医生。
心里有些忐忑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结节大不大？
胸片发过去二十分钟，对面一直没有回复。
车老教授在拿到片子之后，就开始研究了起来。
一开始，他和时虞一样以为是胸部结节。然而等到拿到报告后却微微有些迟疑。
这看着……不太像啊。
男性的胸部结节他不是没有见过，但不是这个样子的。车老教授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按着眼镜有些古怪。
按照对面的症状，要不是确定是男性，他绝对会认为不是结节，而是怀孕的生理反应。
但是……
“奇怪。”
车老教授自言自语了两句，这时候才想起来回复：“不用担心，不是结节。”
“但是你这个情况，我也无法准确推断。”
“或许是情绪引起的特殊反应。从报告上来看，身体目前是正常的。”
时虞等了半天，都要以为的自己问题很严重了。没想到对面的老专家却发来了这么一段话。
不是结节？
时虞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他皱了皱眉，在专家提出可能和情绪有关时，忍不住搜索了一下。
结果却在“胸部疼痛”“情绪”的关键词条下面，猛然看见跳出来的“女性怀孕期间可能会胸部疼痛”的热知识。
时虞慢慢的盯着那行字，忍不住回过味来。
等等，不是吧？
他惊悚的睁大眼睛：难道真的是怀孕引起的？
他脚趾扣地，在咨询时间的最后几分钟，咬了咬牙询问专家。
“车教授，最后再问一下，怀孕期间的女性是不是也会胸部疼？”
他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那边正研究的车老教授尴尬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刚刚的吐槽隔空被听到了。
这时候扶了扶眼镜认真回复。
“是的。”
“虽然你这个情况有点奇怪，需要再观察一下。”
“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
“说不定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后面的话时虞已经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只有那一句“是的”。
所以，怀孕真的会引起这个。他或许还真是怀孕的连锁反应。
对面的老教授不清楚，但是时虞自己知道，他是真怀孕了。
一切的症状都和女性怀孕的反应相吻合。
时虞都想抽自己个大嘴巴子！之前腿胀的时候都想到了，这次胸部疼痛怎么没想到，还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不过，那现在该怎么办？
心情复杂的道谢结束对话，时虞退出列表后忍不住低了一下头，绝望的闭上眼睛。
他就是怀了一只小怪物，怎么还能这么真实啊！
因为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时虞第一次体会到头顶冒烟的感觉。在瘫倒在沙发上后看到大老板来询问问诊情况，都觉得羞耻的要命。
桑淮玉并没有直接询问那位专家。在问诊结束后，他站在窗口看了眼时间。
才垂眸温和的询问时虞：“结束了吗？”
“身体怎么样？”
只是礼貌性的关怀，并没有过于窥探隐私，和他之前说的可以回避言行一致。
时虞这时候只想与世隔绝，但是不行，对面是大老板，人家刚刚还帮了自己。
而且现在只是关心一句而已。
时虞痛苦的遮住脸，回复道：“没什么大问题。”
“大概是我最近心情不好吧。”
心情不好……
桑淮玉眯了眯眼，直觉不止是这个问题，心情不好会让一个异能者这么难受吗？
他若有所思，这时候在时虞回复后，只是道：“所以那位专家有给出什么有效的治疗建议吗？”
时虞想到网上的答案：
“专家说建议观察。”
“不过，我晚上自己按摩一下好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那就好办多了。只是，做这种事情多少对直男有些过于超出了。时虞深吸了口气，第一次体会到怀孕的艰辛。
也许是察觉到妈妈心里骂骂咧咧的，小怪物突然变得乖巧无比，这时候在妈妈肚子里无辜的团成黑球。
叫时虞一口气噎住，想要教育它都找不到借口。
那边，桑淮玉在看到“按摩”这个词时却沉默了。
……是他所想的那个按摩吗？
本来就对人类并不单纯的邪神一瞬间想了很多，喉头不自觉有些干渴。
很奇异，这个人类只是随意一句话，就能够引动祂的反应。
桑淮玉盯着那行字看了会儿，没有再继续回复。
这样已经够了。
祂想，以时虞的性格再问下去，他会不好意思，像只猫一样拍打着尾巴躲起来。
而且，他也要调整一下自己。
桑淮玉微微皱眉。
见对面没有再追问，表现的十分有分寸感，时虞终于松了口气。
幸好没有再问，大老板要是再继续问他，他都要不知道怎么说了。
稍微靠在沙发上缓了缓，时虞恶狠狠地看向隆起的腹部。磨蹭到晚上，最终还是不得不自己解决困难。
像昨天晚上一样，在临睡前，那阵闷闷的隐痛感又来了。
时虞咬牙切齿，忍着尴尬按照网上的孕妇教程自己治疗了会儿。
深吸一口气，然后才迅速地关闭手机。
同一座城市里，十几公里外的别墅区里，桑淮玉缓缓摘下绸带，如果是往常，这时候他应该靠在池边修养本体。
但是今天却罕见的没有动作。
他在电脑上点开人类的医学知识看了会儿，思索着时虞的病症。这时候脑海中却不经意想到：这个时间，不知道时虞睡了没有？
身上的疼痛有没有缓解。
如果缓解的话，是按照他说的那个“办法”吗？
心脏处忽然有一股烧灼的热意莫名升起，桑淮玉敲击着键盘，指节弯曲了一下，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思维。
只是在闭上眼睛时，脑海中还是闪过了时虞那张脸。
一张干净的，清纯的人类男生脸庞，却叫祂怎么也无法驱除。
……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虞才感觉到稍微好点儿了。
强烈的尴尬感叫晚上倒头就睡的他甚至都有些失眠，到今天早上起来就连眼睛底下都青了一点儿。
时虞看向镜子，一秒移开，在洗漱结束后，忍不住思索着买一个孕期妈妈专用的按摩器的可行性。
这种……市面上应该有的卖吧？
他回忆了一下，点开购物软件，在看了两秒之后又猛地退出。
不行不行，这个太夸张了。
时虞缓了半天，又定下心神来重新看了一款。
就在他一边泡咖啡，一边浏览网上的按摩器的时候。
眼神随意移过去，这时候又突然想到：孕夫还是少喝咖啡吧。
喝咖啡也可能导致胸部疼痛。
时虞忍痛放下咖啡，心里简直把害他怀孕的人骂了个半死。
桑淮玉早上刚到异能者协会，被邀请来协助一个案子，这时候就忽然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桑先生？”前面带路的王山转过头来，还有些奇怪。
桑淮玉停顿了一下：“没什么。”
不过是，祂刚刚好像灵感被微妙的触动了一下。
只是一刹那的感应，甚至连祂也没有捕捉到就消失了。
桑淮玉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刚刚是有人在诵念祂的名讳？
可是又不太像。
比起诵念，刚刚一闪而逝的灵感更像是在——咒骂祂？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心里疑问缓缓升起，祂收回心神来，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在进入电梯之后，再次感应了一瞬。
只是……那道难以捕捉的灵感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有意思。
是什么样的感应能够在祂的眼皮子底下藏住？
桑淮玉若有所思，截止目前为止，祂唯一感应不到的具体影像就是时虞。刚刚出现的灵感显然是在B市范围内，再结合时虞特殊到连他也好奇的身份……
桑淮玉微微挑了挑眉：所以，是时虞刚刚在骂祂？
可是祂好像什么也没有做吧？
莫名其妙的“讨厌情绪”叫桑淮玉有些奇怪。
这时候低头看向手机，有些好奇时虞这会儿在做什么。
是什么让他突然想起了自己？
于是在进入会议室后，他就打开了联系人列表。
“早安，吃饭了吗？”
桑淮玉望着两人之前的聊天，这时候斟酌了一瞬，最终选择了一个并不出错的问候。
时虞那边稍微被带起了点儿情绪。
这时候低头看向手机，在看到大老板的关心后。一边回复，一边又忍不住骂起小怪物的另一个父亲。
都怪他啊啊啊啊！
他深吸了口气打字：“还没有呢，本来是准备喝咖啡的，结果暂时不能喝。”
时虞面无表情狠狠打字，心里骂的更狠了。
会议室内，异能者协会的会长已经出现了。
桑淮玉淡淡打了招呼之后，随意听着那位常会长的发言。
这时候看向手机，在看到时虞的回复后，头上第一次冒出了问号，微微眯起眼：
所以，不能喝咖啡和骂祂有什么关系吗？
祂有些不能理解。
诵念祂名讳的微妙感应还在时隐时现。
说明时虞现在还没有在放弃骂祂。
桑淮玉指尖顿了顿，又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之前祂和时虞间的联系都无法感应到，现在却可以了。
是——和时虞那个隐藏着的秘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