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脸红得快要冒烟了, 她眼眸微瞪圆,不可置信地厄里斯,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张冷漠无情、寡情薄凉的脸说出这种淫靡的话。
她的目光快速挪开, 根本不敢去看蟒蛇的尾巴, 原本华美宛如艺术品的蛇尾, 不由让她昨夜那种暗含色气的使用方法。
鳞片太过冰冷, 即使有甜腻的温泉水浇灌,也仍旧难以融化半分。
温楚其实也有点儿好奇蛇蛇是不是真的有两根,但是这绝不是适合他们之间的话题啊。
可以把他当作工具任意使用什么的……也太卑微了吧。
“厄里斯, 你先把尾巴放下呀。”温楚脸红扑扑的, 眼神闪躲, 小声说, “你是哨兵, 是人, 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做工具呢。”
厄里斯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是蛇瞳触到少女略微羞恼的脸颊,顿了顿,打开的鳞片合上, 蛇尾窸窸窣窣地落在身后。
他冷静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是心甘情愿的。你可以在任何心情、时间、地点使用我,我不会反抗的。”
温楚心跳有些快:“你怎么会有这种观念啊, 这是不对的。”
厄里斯表情平静,蛇息寒凉:“从心到身尽自己所能取悦心仪的向导, 不是哨兵最基本的条件吗?”
温楚:“……”
她感到有些头疼了,总觉得厄里斯英俊冷面之下,某些认知格外的执拗。
以至于温楚有时候都会被他带偏,真害怕哪一天真的被他洗脑了, 真把他当工具使用了。
厄里斯身影高大,强壮,身躯更为强悍,凝视着她的眼睛,蛇信从薄凉的唇探出来,像是在汲取空气中她的味道,分析她的情绪。
蛇瞳快速变化,“你好像不太高兴,是我没通过你的考验吗?”
温楚抿着唇摇头。
厄里斯突然问道:“你喜欢姬墨的尾巴?”
九尾狐狸的尾巴,又白又大又软,温楚确实很喜欢,这话她还真没办法否认,要不那姬墨那家伙不会多次用尾巴勾引她都能成功。
只是自从她吃到两过尾巴后,她就有点心情微妙,偶尔看见那九条尾巴总是不太自在。
厄里斯观察着她粉润的脸颊,默了默,垂下长睫:“我是蛇,蛇永远不会拥有那种尾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厄里斯这话里似乎有些低落。
不会吧不会吧,难以想象高傲强大的S级哨兵队长会因为自己的尾巴自卑,还是因为她喜欢毛茸茸的尾巴。
温楚有种荒唐又卡壳的感觉,还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感,立刻说道:“蛇尾巴也很好啊,冰冰凉凉的,夏天天气热啊,抱着会很舒服吧。”
厄里斯没有说话。
温楚愧疚了,着急了,匆匆忙忙道:“真的!我说真的!而且蛇蛇有优势吧,在水里会更灵活,在水里也会很好看,狐狸尾巴会湿透,就没那么漂亮了!”
她不想让厄里斯伤心,蛇蛇尾巴明明也好看,不同风格的好看!
厄里斯沉默了半晌,薄唇开合:“你喜欢在水里玩?”
温楚:“啊?”
厄里斯顿了顿,蛇瞳竖起,认真说:“我还没在水里使用过尾巴,现在可能做得不算太好,白塔里有游泳池也有温泉,我可以先申请过去练习,到时候再带你到水里玩。”
他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件事,面无表情道:“温泉里你抱着蛇尾就不会太凉了。”
温楚原本还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后面就完全理解厄里斯话里的暗示了!
温楚脸红,立刻摇头拒绝:“我没有!你别乱想啊!你怎么……会理解成这种样子,老是把自己当成取悦我的工具。”
少女水眸明媚漂亮,发丝随着动作飘扬,巴掌大的小脸柔软白皙。
厄里斯盯着她,忽然说:“我想抱你。”
分叉的舌尖从薄唇里微微吐出,语气冷淡漠然:“昨晚我一直在想你,比之前的每一次结束都想。”
昨晚治疗确实比之前都要亲密许多,哨兵对治疗的向导占有欲前所未有的浓郁,对于厄里斯现在这种情况,只会更加强烈。
其实反之向导其实也会,但是没办法,温楚这几天实在是吃得太饱了,简直被几个男人掏空了一样,根本不想吃了,不仅没有没有以往依赖的感觉,反而只想像个渣女一样拍拍屁股跑路。
可是昨晚,厄里斯听话的进了笼子里,可想而知花费了多大的自制力。
厄里斯不希望只要一次治疗,他想要她无数次,为此他可以忍受梵臣的挑衅。
梵臣的精神体是黑豹……黑豹尾巴也是软的热的……
厄里斯面容微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自觉地把冰冷的蛇尾往身后藏了藏。
温楚看着厄里斯把蛇尾缩到身后,不明所以,但是她现在确实不太想看那条蛇尾,因为想到刚才的话,实在是太过于羞耻了,她视线也跟着躲开。
厄里斯蛇瞳微黯,稍微翘起的蛇尾啪嗒垂下地上,尾巴尖蜷缩着躲在身下,没有再翘起来。
温楚没有注意到这点小动静,想到厄里斯的话,看看铁笼子的大锁,犹豫着说:“我…可以抱你,不过是不是要找人来开一下锁啊?可以申请吗?”
厄里斯:“不需要。”
温楚还没来得及说话,厄里斯大手握住两根铁柱,劲瘦的手臂稍稍用力,两根手臂粗的铁柱直接往两旁扭曲,破开一个大口子。
温楚:“?”
虽然知道这个铁笼困不住厄里斯,但是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啊?S级哨兵就是这么变态的吗?
厄里斯蛇尾摆动,蟒蛇哨兵从大口子爬出来,蛇瞳紧盯着她,俯身,手臂环住了她,把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明明个子比她高许多,身体健硕强壮,却埋在她的肩膀上,低沉又冷漠的嗓音似有几分祈求:“我就抱一会,很快的,请不要拒绝我。”
这样的厄里斯确实很难抵挡,温楚脸红红的,被他紧紧抱了五分钟,几乎快要被摁进怀里,厄里斯才放开她。
温楚以为厄里斯会像昨晚一样,把尾巴缠上她的腰肢上,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克制着,没有把她圈起来。
虽然是个冷漠高傲的蛇男,但是莫名让温楚心里发软。
厄里斯慢慢松开了她,侧过头,垂下长睫,分叉的舌尖在她唇角舔舐了一下,蛇瞳凝视了她一眼,转身,终于重新进到了铁笼里。
温楚看向铁笼上单人可以轻易通过的大洞,有点儿无措。
见她盯着两根铁柱有些担忧,厄里斯垂眸,没有说话,大手重新握住两根铁柱,不声不响地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咳咳……”
再怎么弄也不可能毫无痕迹的,温楚觉得有点儿掩耳盗铃,何况哨兵战士们,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那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温楚在心里安慰自己,走到舱门前,瞥了门口的狗狗哨兵一眼,总有点儿莫名心虚,不太敢跟他对视。
但是她知道这位狗狗哨兵肯定是发现,可是他并未指责她,又是在他看守期间,不确定会不会给他带来困扰。
她脸红扑扑,刚才光顾着考虑厄里斯,忘了考虑其他人,她非常小声又心虚说:“我…对不起,我这样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面容俊朗的狗狗哨兵脸上看着她,只觉得温小向导太可爱了,小小一只,整个人也香香的。
他脸红透了,脚下的狗狗尾巴在疯狂地摇摆,狗狗眼看向面前小巧可爱的小向导,整个人晕乎乎的,不由学着她用气音说:“没问题的。”
温楚舔了下唇:“真的没关系吗?会有人怪罪你吗?”
狗狗哨兵用力点点头:“没关系。厄里斯队长他……其实我们都知道铁笼锁不住他的。”
温楚弯了弯眼眸,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递给狗狗哨兵面前:“辛苦啦,这颗糖给你。”
“真的、真的吗?”狗狗哨兵眼睛亮晶晶的,幸福得快要晕倒了。
温楚软声道:“当然。”
狗狗哨兵拿着糖果,紧张地手心都在冒汗,鼓起勇气问:“温小向导,您的治疗室什么会开呢?”
温楚清凌凌的目光看他,狗狗哨兵话瞬间卡壳了,脸红得仿佛番茄一样:“……我、我很想、想报名申请……”
温楚挠了挠头,想到靳长官的话,不好意思道:“暂时应该不会开啦,以后可能要看情况吧。”
狗狗哨兵表情难掩失落,看得温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哨兵等着她,可是她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允许。
她迟疑了一会儿,小声说:“虽然暂时无法开放申请窗口,但是如果你们的精神体需要净化,可以来找我哦。”
狗狗哨兵眼眸微亮:“好、好的。”
温楚安慰了失落的狗狗哨兵,心里稍安,朝卫生间走了过去。
卫生间宽大,明亮,温楚走到水池边。
她正要拧开水龙头,有人从身后亲密地环住她,从她的腰身两侧伸出手臂,温和却不容抗拒地握住了她的手。
男性哨兵身形修长挺拔,荷尔蒙气息强势很有存在感,滚烫清冽的气息瞬间包裹着她。
温楚吓了一跳,尚未回过神来,已经下意识地用手肘用力往后一拐。
她的手肘击在男人硬邦邦的腹肌上,她的动作对于强悍敏锐的哨兵而言太过缓慢又弱小,轻而易举就可以躲过了,但是男人稳稳站在原地,没有躲,让她发泄一样打上去。
“啊,好疼啊。”那人察觉她的警惕,轻佻地闷哼呼痛。
然后在她头顶低低笑着,嗓音低沉愉悦,玩世不恭地配合她,语气有些说不出地纵容。
这个声音,温楚头皮发麻,身体僵住。
她身体微颤,脊背紧绷,水眸微泛着水光,看向镜子里,瞳仁倒映着除了瞳色外,长得一模一样,拥有着优秀容貌的双生子。
两个双生子一冷一热,穿着硬挺的黑色制服,踩着军靴,身形颀长,气质迥异,宛如恶魔的两面,却同样专注地凝视着她。
温楚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特意跟上来,分明就是故意来逮小猫咪的,居心不良!!
捉着她的手一起来到水下,大掌包裹着小手,微凉的水冲刷在男女交缠的手上。
“乖宝,那只骚猫比我们兄弟有意思吗?”
时逸下颌轻抵在她的头顶,动作亲密,高大的身影将她彻底笼罩在身下,纤细的后背贴着结实健硕的胸膛,一边低笑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清洗她的手指。
时逸笑胸膛震颤,笑眯眯道:“乖宝怎么不说话啊?”
时渊走过来,蓝眸微眯,抽出干净的纸巾擦拭她湿漉漉的手指,抬手把遮挡着侧脸的发丝拨到耳后,盯着她的脸看,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温楚抿着红唇:“我明明只是帮他治疗啊。”
时逸吊儿郎当地啊了声,轻笑:“乖宝不是挺烦那只猫吗?给乖宝惹了不少麻烦吧,做事没有分寸,总让你生气。”
温楚睫毛颤了颤,脸微微红了,心想这话确实也没有错,梵臣这只大黑猫真的太轻佻也太会搞事了,叼着衣服摸腹肌勾引她,在电梯让她社死,又顶着乳_头上牙印纹身招摇过市,可是……
“宝贝在回忆什么?如果在想那只死猫的事,我会疯的哦。”时逸轻咬着她的耳朵,语气暧昧又危险,提醒着温楚他的存在,“能帮他治疗,为什么不能心疼心疼我们兄弟呢?”
时渊面如冷玉,抚摸着弟弟怀里少女的脸颊,冷淡道:“宝贝真会伤人心。对梵臣那么好,真让人嫉妒。”
不要又给她安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啊!
“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啊,只是因为梵臣受伤了啊!”温楚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似的气息把她包裹在中间,心里有点儿慌,脸上义正辞严道,“这只是工作!我是向导当然要给哨兵治疗啊,梵臣又是刚刚战斗回来。”
时渊盯着她的眼眸,轻声:“宝贝真偏心,我们兄弟也受伤了啊。可是我们没有得到你一个眼神。”
时逸舔咬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语气有些不悦,又隐隐透着引诱:“那只猫味道很差吧,没什么服务意识吧,动作是不是很粗鲁?在床上的时候一定服侍不好乖宝对不对?”
“厄里斯已经丧失了人性,毫无情趣又野蛮,或许比梵臣更不知分寸。”时渊亲了下她的脸颊,蓝眸映着她紧张的脸,不紧不慢道,“可能会不小心伤到宝贝。”
他抬手,戴着黑色手套的掌心抚上她的小腹,动作轻柔却带出轻佻的暧昧:“宝贝,有受伤吗?”
温楚脸猛地涨红了,几乎羞耻得不想说话,闭了闭眼,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啊…根本没有你们说得那样,他们…他们…”
“宝贝脸好红,我都能听到心跳声了。”时逸军装衣领微敞,懒洋洋挑眉,偏过头,看向自己兄弟,意味深长道,“哥,看来昨晚确实是那两个家伙一起服侍我们的宝贝。啊,真让人不爽啊。”
温楚:“……”
什么鬼,她心情有些崩溃,心想原本你们刚才是在故意试探她么,按道理来说这事不会传出去的啊。
没有人性的一对混球啊!竟然套她的话!
时渊轻描淡写地嗯了声,意味不明道:“看来宝贝的承受力看来没这么弱。这事我一直很担心。”
温楚:“……”
不是,你之前在担心什么?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吧!
她早就知道他们是蔫儿坏的!
温楚立刻警惕起来,谨慎地打量着他们,这段双生子分明就是一肚子坏水的混蛋!
温楚瞅了他们双生子一眼,可以断定他们基本没受伤,脑域中的污染情况应当是稳定的,至少并非需要向导紧急处理的污染情况。
她当然不愿意给他们做治疗了!
为了防止他们又想做坏事,她立刻说:“现在我们已经要回白塔了,如果你们需要向导的治疗,我的建议是完全可以向白塔上层申请更优秀的向导。我的治疗效果一般,真的你们的队长可以作证!”
为了拒绝这对双生子,温楚连姬墨都拿出来了,毕竟当初她记得这对双生子是很听姬墨的话的,让脱衣服就脱,让跪就跪,让他们爬她的床就爬,一点儿矜持也没有。
时渊眯了眯眼眸,轻描淡写道:“和我们在一起时,就算是队长,我们也是会吃醋的啊。”
时逸勾了勾嘴角,失笑道:“是啊。单独相处的时候,宝贝不能只看着我们兄弟吗?”
三个人也能叫做单独相处吗?!
温楚觉得自己明明是好心,偏偏这些哨兵们都异常的固执,非得逮着她这只小猫咪压榨,逮住就想吃掉,谁也不愿意放手,真是可恶啊!
在这个瞬间很多哨兵的名字在她的脑海里闪过,男人实在太多了,温楚感觉自己天塌下来了!
现在还被两个男性哨兵半搂在怀里,漆黑的发丝凌乱,相贴的体温滚烫,纠缠在一起,她的脸颊也跟着发烫。
时逸紫眸注视着她,看见温楚摇摇欲坠的模样,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蛋,闷笑出声:“宝贝怎么这个表情啊,我们应该没有这么糟糕吧。”
时渊蓝眸无波,目光长久却落在她脸上不曾离去,吐息冷清又滚烫:“乖宝被吓到了吗?”
时逸语气含笑,安慰着怀里受惊的宝贝,掌控着她的腰肢,让她后背在自己健硕的胸膛上。
“宝宝,放松一点,我们没这么坏,欲望也没有很强啊。”
温楚长睫颤了颤,咬着下唇不说话,无声地表示对他们这话的怀疑。
“我们有认真学习过。”
时渊漂亮的蓝眸凝视着她,摘下黑色手套,白皙冰凉的长指抚上她的脸颊,往下,指腹缓慢地摩挲她的下唇,性感的喉结滚了滚。
“虽然只有理论知识,但是我们是双生子,很有默契,也会互相配合,只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温楚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了,尾音发颤,想要抬手捂住耳朵:“不要说了…”
时逸胸膛震颤,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男性腰腹结实贴着少女细软腰肢,温热的唇舌舔吻着她红透的耳朵,笑眯眯的,嗓音低喘着诱惑她:
“双生子很棒的,同样是两个人,跟他们的玩法也不一样。我们只会让你更愉悦,过程更刺激,会快乐到哭泣流泪。乖乖真的不想来玩玩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