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兽瞳如同沉浓的墨, 又深又暗,渴欲染上了他的眼尾,贪婪浓墨重彩, 简直就像是黑蛇想要把温楚一圈一圈缠紧, 卷在自己怀中, 肌肤相贴, 让少女难以逃脱。
温楚睫毛颤了颤,脸红红的,心跳的速度很快。
野蛮的凶兽哨兵眼尾血红, 出色强悍的身体素质让他拥有了敏锐锋利的直觉, 往常总是会表现在战场上的恐怖战力, 现在在两人独处时, 也可以用于判断出少女现在的害羞和心软。
“乖, 张嘴。”男人军裤狼狈, 松松垮垮的, 大腿肌肉用力撑起充满了爆发性的紧绷,眼眸愈发深邃,吻着少女湿润的唇角, 贴着她的红唇难得低声哄着。
温楚扭不开头,呼吸很乱,手上净化脑域的白金色光在男人侵略性的亲吻中变得断断续续, 被打乱了节奏。
水眸浮出一层雾气,软软的, 绵绵的。
从未想过莱因赫会说这样的话,男人往常语气冰冷薄凉中又带着说不出的色气,胸膛喘息着,低低地哄着她, 想要用舌尖探入她的口腔,轻哄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和渴念。
温楚眼角湿润,恍惚中想,难道脑域被污染后,连第一监狱的典狱长都会变成不知餍足的跪在她面前祈求野兽吗?
温楚仿佛一只被强大威猛的大狮子压紧的小猫,即使知道大狮子不会伤害他,还是在那强悍高大的气息下感觉到了一丝惊心动魄的战栗。
除此之外……
温楚不由掀开眼眸,觉得莱因赫此时赤着上半身,即使肌肉浸血,兽瞳中占有欲无法掩饰,却也瑟瑟的,欲欲的,果然看见清冷薄凉的人在堕落会给人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温楚脸颊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微微张开红唇,微微开合着。
男人性感地低喘着,迫不及待地把粗大的舌头探进少女的口腔,吞咽着她的唾液。
舌尖粗野又贪婪地划过温楚的上颚,白齿,卷着她的舌尖缠吻。
明明之前不是连亲吻都不会的吗?
怎么感觉现在技巧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总不可能是看出了她的嫌弃然后偷偷学习了吧?
天啊,S级哨兵强大的学习能力就用在这种地方的吗?这不太浪费了吗?
温楚呜咽了一声,被亲得眼角的泪花弥漫,雾气蒙蒙的,几乎被男人清冽又浓烈的气息笼罩身下,吻得很重,让她有种身心从上到下被侵占的的不安感,脸颊不由泛起羞涩的红。
温楚眼眸泛着泪,手指虚软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努力张着红唇接受男人的吻。
水声在耳边响起,还有男人贪婪的吞咽声,温楚耳朵红透了,精神力小触手几乎就要控制不住,颤颤巍巍地仿佛要断掉了。
本来体_液交换就是为了更好的治疗,现在这简直就是在影响她治疗进程啊。
温楚不想让莱因赫吻得那么用力,偏偏雄狮哨兵此时脑域失控,自控力崩塌了一般。
哪有还有半点军人的强大的自制力,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掠夺少女更多香甜津液的渴欲。
温楚细眉微蹙,有些无可奈何,手指轻轻的颤抖,呼吸凌乱着,纤细的手臂勾上了男人的脖颈。
两人身体微微靠拢着,温热的呼吸交缠,几乎要融为一起。
想要推开典狱长,却怎么也推不开。
没人告诉她今天的净化任务会这么累啊!
温楚一方面感觉到有些舒服,另一方面因为男人肆无忌惮的掠夺欲,心尖浮现出一丝羞怯的烦恼。
算了……
温楚安慰自己,早就知道莱因赫典狱长是个什么样性格,霸道强悍,唯我独尊,碰到喜爱的珍宝只会想要抢夺到手。
无论这个喜爱的宝贝背后是不是有更多的觊觎者。
温楚指尖轻颤着,干脆尝试着忽略男人的亲吻,小猫咪可怜巴巴让自己静心凝气,凝聚出更加实质化的精神力小触手,一小触手也一摇一晃的,颤颤巍巍继续净化男人伤口的污染。
果然很快,一心向医的温楚冷静了许多,小触手的治疗进度也在渐渐加快。
原本已经治疗大半了,在某个瞬间,典狱长似乎察觉到她的分神,他对脑域中的治疗并不太关心,自己沉迷其中,却也留意到少女的分心。
男人双腿分开跪着,手臂被黑色铁链束缚在身后,无法将少女压在怀里,心中不满,侧过头,□□着她的下唇提醒她。
温楚被勾了回来,治疗途中再次被打断,有些恼火地抓着绿发,往后拽。
心想这人真是霸道,连亲吻都要她认认真真,分神都不允许了。
这狗男人脑域被污染后是得了什么亲吻饥渴症么?
莱因赫并不在意那点儿疼,心中的渴欲难以填满,喉咙滚了滚,少女香甜的气息涌入嘴中,更加加重了他的贪婪。
他像是被漂亮的毒苹果诱惑的蛇,不知不觉中被引诱着爬上来树,如果要死,他在死之前也要把这个苹果全部吞到肚子里。
温楚有一种自己要被吃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头皮发麻,身体抖了一下,好在原本温楚的精神力所剩不多,治疗的时间不会太长。
精神力小触手在抚慰伤口结束后,消耗掉的精神力终于再也凝聚不出实体,蔫蔫哒哒地萎了下来,从男人的脑域中退了出来。
终于结束了。
温楚忍不住感慨,她终于可以休息了。
温楚用力地推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男人的吻结实贪婪,粗大的舌头把她的口腔堵得严严实实,暧昧的液体从嘴角溢出,秀眉微蹙,想要侧过头却躲不开。
温楚怕他还要继续吻,手指握成拳用力地垂在男人紧实的肩膀,泄愤似的在他脖颈上狠狠挠了一下,气喘吁吁道:“净化激结束了,不要亲了。”
温楚这只蓬松柔软的小猫咪,此时真是被大狮子亲得毛发乱糟糟的,十分可怜。
“都说不要再亲啦!”温楚恼火着,红唇微肿着,眼眸浮出一层潋滟的水光,整个人看上去软软绵绵的,触感很好。
薄唇和红唇间牵出一抹黏腻的银丝,勾在嘴角处,慢慢地坠落。
莱因赫眸色深浓,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薄唇被眉眼带怒的少女柔软的掌心捂住,挡住了他想要继续亲吻的动作。
修长的脖颈上有少女抓挠出的痕迹,暧昧又色气,带来微微的刺痛,莱因赫浑然不觉,由着少女捂着唇,掀开长睫注视着温楚。
不够。
莱因赫很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中的贪念,脑域中的污染被少女认认真真地清理过一番,应该更加干净,但他却感觉到不知道何时被另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侵染了。
贪欲、妄念、独占欲……一点点在侵蚀他的心。
温楚不知道莱因赫所想,嘴唇有一点点痛,跟典狱长接吻总是要怀疑是不是唇会被磨伤,好在应该是没有的。
温楚狐疑地看向莱因赫,见他似乎冷静了一些,慢吞吞地放下手,警惕道:“你现在清醒了吧?”
莱因赫湿润的额发低垂,微喘着嗯了声。
温楚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亲得我都疼了,你不能亲得温柔一点吗?”
莱因赫英俊的脸微红,凌乱的气息平复了许多,语气恢复到了一贯的冷漠,话里却仍旧暧昧淫_靡:“你没有回吻我。”
温楚:“……”
她愣了愣,没想到莱因赫竟然还敢指责她,她不可思议道:“你难道还要我回应你?”
莱因赫肌肉健硕绷紧,些许伤口崩裂,淡淡的血从肌肉上滑落,他浑不在意。
冰眸冷淡地看着她,作为第一监狱的典狱长,思绪相当清晰,一字一顿道:“不应该吗?”
温楚被狠狠噎了一下,确实在治疗的过程向导和哨兵之间能更加缠绵确实会提高治疗效果,但是她光是应付他的吻就很艰难了,哪里还能多余的心力回应。
结果还要被这个狗男人挑剔不回吻,这是事情的重点吗?
突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男人沙哑的轻笑声,低沉的嗓音在帐篷里突兀的响起。
天啊,房间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温楚吓了一跳,眼眸里泛着湿润的雾气,细细的吊带从细瘦的肩膀滑落到手臂上,脸颊粉润可口,肌肤白皙细腻,像是一枚刚被滋养过的香甜饱满的红果。
温楚听见声音,未来得及反应,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温楚刚看到那个漆黑修长的身影,伴随着一声铁链咔嚓断裂的声音,黑色链条砸在地上。
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对于顶级哨兵恐怖的力量,温楚还挺淡定的。
视线被典狱长健硕强悍的身体挡住,腰肢被男人的大掌掐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被按紧怀中,脸颊贴着男人起伏的胸膛。
进化结束后哨兵对向导的占有欲达到了巅峰,仿佛地盘中突然挑衅的入侵者,只会勾起厮杀的暴虐欲,这一刻当体现的淋漓尽致,甚至不愿意让温楚被陌生的男人看见。
“哇哦,这一幕真是太有趣了。”来人似乎笑了下,兴致昂扬,像是看见了相当有意思的画面,声音微微低哑。
温楚挣脱不开男人的怀抱,心里有些无奈,对来人又有些好奇,稍稍偏过来头,偷偷摸摸从典狱长的肩膀偷偷往外看,像是偷窥的小仓鼠。
莱因赫大掌慢条斯理地抚摸着温楚的后脖颈,知道她的好奇心,并未阻止她,冷漠道:“霍索恩,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莱因赫,你忘了当初说过的话吗?”男人语气很淡定,语调慢悠悠道,“你现在这样子,真让我惊讶。多么有纪念性的场景,需要我帮你记录下来吗?”
男人站在帐篷中的阴影处,身形挺拔高挑,黑色的斗篷遮挡住了他的身躯,宽大的帽檐,懒洋洋倚着墙,漫不经心地抱着手臂,修长分明的手指戴着作战手套。
男人白发红眼,乌木般的皮肤,下半张脸戴着精致又不失野性的银色面具,黑色长袍冰冷而干净,看上去诡异又冷淡,仿佛黑暗中潜伏的猎杀者,无声无息间便可以轻易割断猎物的脖颈。
死不瞑目,死前也不知道杀害自己的凶手是谁。
斗篷男相当敏锐,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她的目光,精准地看过来,淡淡地和她对视了两秒。
温楚愣了愣,或者是男人对她兴趣不大,又或者是掩盖得太彻底,总是她愣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只是,温楚莫名有点儿紧张,头皮微微发麻,搭在男性哨兵胸膛上的手指微微蜷缩着。
温楚硬硬地转开了视线,目光往上面看,水眸里带着明显的探索,心想莱因赫当初说了什么,她被勾起了好奇心。
莱因赫垂眸,对上温楚的眼,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并没有解答的打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真的吗?
温楚被他捏得肩膀缩了缩,有些怀疑。
那边的男人低笑,嗓音慵懒散漫,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地拆台,慢悠悠呵气:“我记得你说不需要向导,也不会像那些废物一样对向导摇尾乞怜。”
温楚眨了眨眼,原来这个狗男人说过这种话啊。
不过温楚对这话可没有半点感觉,甚至没有一点意外,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莱因赫了,那里不知道这个傲慢独裁的暴君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了。
莱因赫手指微顿,冷眸扫过去,眉眼阴沉,转过了头,厌烦道:“你来这就为了说这些废话?霍索恩,你现在太闲了。没事就滚出去干活。”
白发红眸男人耸了耸肩膀,意味深长道:“本来想看看典狱长的情况,没想到结果出乎意料。是我让属下送您送过来了,我本来以为会有奖赏呢。”
温楚在这个瞬间,忽然记起来霍索恩这个名字,这不是第一监狱的副典狱长吗?
比起对外名声显赫的第一监狱的监狱长莱因赫,霍索恩这个名字被人提起的要少很多,也更加神秘,很少有人见到他的真实模样。
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似乎很差的样子,又好像不是。
“本来只是试试,没想到竟然能看见典狱长跪舔的姿态,认识这家伙这么多年,实在难得一见。白塔的小向导,您真让我惊讶。”
霍索恩低低轻笑着,似是单纯夸赞,又像是在不遗余力地故意拆莱因赫的台。
温楚:“……”
温楚想到莱因赫的性子,没有骨气地趴在男人健硕健硕的胸膛上,脸颊贴着触感极佳的胸肌,把自己当成空气,怂怂地并没有吱声。
鬼知道典狱长这狗男人会不会秋后算账啊。
刚才被典狱长亲太久了,又咬又舔的,红唇还肿着,麻麻的,她现在不想再继续被大狮子按着亲了。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汇报,滚出去。”莱因赫眉头紧锁,眼眸阴沉含戾,心里难得有了懊悔。
莱因赫向来不在意其他人对他的看法,尤其是那些弱者,根本不放在眼里,无非是厌恶恐惧,夹杂着愤恨,又对他无可奈何。
但他却没办法不在意温楚的想法,揽着少女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紧,语气越发冷漠无情,冷声警告道:“霍索恩,你越界了。”
“莱因赫,你现在真的应该照照镜子。好好看看,你现在对她的占有欲,是不是连你自己也会吓一跳?”
霍索恩身形高大,觉察出了男人话中隐含的在意和掠夺欲,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轻笑了一声。
莱因赫眉眼如霜,目光平静,嗤笑:“我的事,不需要你提醒。”
温楚打了一个哈欠,又懒懒地往外看了一眼。
虽然他们话里的内容似乎跟她有关系,但是温楚非常擅长把自己摘出来,并且在这种时候当个隐形人,不把麻烦揽在自己身上。
在男人吵架甚至打架的时候,不要参与比较好。
霍索恩从男人的怀抱中窥探到了少女的眼睛,眉梢轻轻挑了挑,最后看了一眼,戴着战术手套的长指一抬,转身朝帐篷外走了出去。
帐篷里再度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温楚其实对两个男人话中的交锋兴趣不大,推了推莱因赫的肩膀,从他怀里退出来:“莱因赫典狱长,我们的治疗也已经结束了,您也可以出去了。”
莱因赫垂眸凝视了她,见她似乎不像生气的样子,一时摸不透少女的心思,心里有些烦躁。
他忍耐着心中的肆虐欲,看向温楚凌乱的衣服,苍白的长指按在她的肩窝,薄唇微启:“不需要我伺候你洗澡了?”
温楚愣了愣,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回神后摇了摇头:“我今天没有太累,刚才也休息过了,完全可以自己洗,而且我想自己泡一下澡。”
见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温楚拍了拍他的手臂,随口敷衍道:“典狱长大人,下次需要的时候我会拜托您的。您听话好吗?”
莱因赫微怔,表情有些古怪,瞥了眼少女白皙的小手,再看看少女的眼睛,薄唇微微抿着,片刻后,勉强嗯了声。
他明明想要更多,但是少女拒绝他,用着懒得花心思的借口拒绝他,他也下意识的听从了她的话。
莱因赫紧紧抱着她,眼眸沉冷,没有说话,很是缓了一阵子,松开她出去了。
男人赤着健硕结实的身体,只穿着军裤,踩着军靴,苍白冷淡的俊脸上畸变兽态从他身上褪去,冷酷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不满足。
他甚至没用温楚提醒,弯下腰,随后一拿把地上碎裂的铁链也带了出去。
温楚还有点懵,突然有点怀疑莱因赫到底是不是故意了,总不会连被送进她帐篷也是故意设计的吧?
应该是她想过了吧。
温楚有些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乱糟糟的,除了血腥味外还有其他的……
咳咳……好像典狱长最后也没有爆发出来,脖颈青筋暴起,她刚才有点好奇,在他怀里动了动,忍不住用手摸了摸男人性感的青筋,哪里想到像是触碰到某种开关,让男人更加难受了。
男性哨兵呼吸粗喘着,手臂肌肉蓬勃有力,突然紧紧箍住她。
眉眼阴沉恼火,简直恨不得把她按死在怀里,大掌掐住她的腰身,松了又放,放了又掐,似乎有些羞恼又有些无可奈何……这不怪她啊!
只能怪顶级S级哨兵身体素质太强悍了,各方面都是,现在他们并未深度治疗,这就不是一只小猫咪需要负责的了!
温楚其实很想偷懒的,毕竟之前花费心思培养典狱长的服务意识,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更想要典狱长帮她洗澡。
但是温楚要的只是洗澡,而不是附加更多霸王条款。
温楚考虑到了莱因赫现在的状态,谁知道发展到最后,到底是安安分分洗澡,还是被典狱长压在怀里,或者死死按在浴缸里亲,甚至做更过分的事呢。
拒绝!小猫咪现在同样冷酷!!
温楚现在萎蔫了,刚才亲太久了,不太想亲男人,再帅的男人也不想亲了。
不过刚才那个长袍男人,叫做霍索恩的……温楚睫毛被温热的水雾弄湿,眨了眨眼睛,很好奇那银色面具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遮挡得这么严严实实,甚至比萨诺神父还过分,戴着战术手套,严丝合缝地掩盖住肌肤,吝啬露出更多,堪堪只露出半张脸。
总不可能在冷淡面容下,又是一副色气满满的男性哨兵身躯吧?
温楚泡在温热舒适水里,感受到脑域中多出来的一股精神力,这个精神力带着独属于主人的霸道强悍。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已经能够清晰分辨出这股精神力是属于莱因赫,甚至也可以分清楚每一个男人的。
温楚在给雄狮哨兵治疗时,男性哨兵身上的精神力也有一部分转移到她身体里,温润地滋养着她。
在c级以下,温楚转移精神力的速度明显很吃力,那时因为太充沛的精神力,脆弱的脑域无法承受,需要萨诺神父贴身帮助她转化。
但是当桃桃诞生后,第二只精神体的降临,预示着她新的能力到底,脑域也随之扩大了许多,陌生的精神力似乎已经可以自动转化了。
温楚能清晰感觉到脑域中那种缓慢转化的过程,仿佛清凉的泉水在慢悠悠游动,夏日的微风轻轻的拂过,泡在温暖的阳光里一样,非常舒服。
精神力充盈着她的脑域,成为温楚身体中的一部分,她也越发轻盈强大。
温楚有预感,她或许不会仅仅停留在C级,未来能达到B级,甚至可能还要往上……
她拍了拍脸,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高兴得太早。
温楚洗完澡,吹完头发,把所有烦恼暂时抛到脑后,爬上床,粉润的脸颊贴着桃桃,抱着奶糕睡觉。
她实在是倦,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帐篷处的地面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波动从远处一次又一次袭上来。
温楚被晃醒,奶糕从她怀里跳出来往外看,后备战区哨兵们召集的声音响亮,她懵了一秒,顾不得理清什么情况,飞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战斗服,跑了出去。
“污染区又在扩散了,情况不太好,污染种好像又进化了。”医疗人员在整理着装备,交头接耳,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担忧。
温楚往前跑,高大挺拔的典狱长穿着军装,戴军帽,冷漠淡定地站在最前方,身姿健硕,身躯里充满了力量感。
前方的污染区在扩散,在吞噬着一切,但是他眉眼阴冷,丝毫不乱,透着烦躁的不屑。
缩小的大狮子爬坐在他旁边,同样不耐烦地甩着尾巴。
他看向前方,听着下属汇报的消息,面容冷静到近乎没有感情。
奶糕被大狮子的大尾巴球吸引了,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敏捷地跑回去,跳跃,粉粉的一爪子拍了上去。
温楚:“……”
大狮子快速转头,似乎想要一巴掌拍死冒犯的家伙,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懒懒瞥了小猫咪一样,任由着它跳到身上,晃动着尾巴,追着尾巴球撒野。
桃桃飞过去,坐在大狮子的头顶,抱着狮子耳朵好奇地看向前方。
温楚犹豫了一下,往前走,听到莱因赫让治疗人员往后方撤退的消息。
“莱因赫典狱长,我想申请到战场前方,请您允许。”温楚站在莱因赫身边,仰着头,水眸明亮澄澈,小声却坚定。
莱因赫垂眸瞥了她一眼,眼底微深,眼瞳平静地仿佛他们根本不熟悉,昨晚他也没有贪婪地吞咽她的津液,恨不得将她揉进血肉里。
他一字一顿冷漠道:“温向导,听从命令,回到后方。”
温楚不愿意,她现在越发清楚一个治愈系向导在战场上能够发挥的作用,看似不显眼却十分重要。
她下意识保证道:“莱因赫典狱长,我不是第一次进入污染区了,进去过战区前线,或许比不过您,但是也有一定的经验。我照顾好自己,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污染浓度高的污染区,哨兵脑域中被污染的速度极快,一不小心就会畸变,我的精神力浓度高,难以被污染,我也会努力保护战士们不会被污染。”
莱因赫眉头紧锁,眼眸如冰,冷冷睨着她,连旁边的副官看着都有些心惊胆颤,忍不住抹了下头,神色有些焦急,想要劝说着什么。
温楚没有注意到副官担忧的目光,忍不住伸手,纤细的手指扯了扯男人的披风:“拜托了。”
莱因赫垂眸,瞥了一眼少女的指尖,顿了顿,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扯了下白手套,冷淡道:“麻烦。”
好哦!同意了!!
温楚自动转化了这两个字。
温楚在心里欢呼,不由松了一口气,抱着奶糕站往前先看。
这里地势有点高,能往下看,似乎能隐隐约约感受到污染区内部的浓度在逐渐增加。
温楚不由得有些紧张,视线一转,无意中朝一个角落里看过去。
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远远站在树下,远离着人群,全身包裹被黑衣包裹着,微垂着头,帽檐阴影遮挡住他的视线,脸上戴着银色面具,手臂结实有力。
他就像是黑暗中悄无声息的狩猎者,神秘又迷人,无声无息间可以结束敌人的性命,轻松的姿态中食物链顶端的气息野性又内敛。
哨兵战士们情绪紧绷,在集结着,在认真德检查各种设备,有条不紊间也能窥探到战局的紧绷。
男人独自游离地寂静的角落中,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些许身形,浑身疏离冷漠,显得寂寥又孤高。
温楚感觉他有一点点孤僻,昨晚在帐篷中男人明明话挺多,跟现在的模样完全不同,还会调侃拆台莱因赫。
但是在人群中时,他身上的冷漠仿佛是零度的冰,硬得没有可以半点喘息的空间,谁也勾不起他半点兴趣。
不跟任何人有交流。
温楚很快收回的视线,并未将他放在心上,没有太过于在意。
前方的战斗区,哨兵战士们需要乘坐飞艇飞在那里,直接降落到前方,不同的战区需要适配的哨兵种类是不同的。
在准备上飞艇前,温楚一眼看见了典狱长,他肩宽腿长,军装硬挺,肩膀勋章张扬嚣张,格外的肃杀利落,冷淡地站在飞艇下,似乎在等待着谁。
只要这个男人出现在大庭广众下,就完全是初见的模样,冷酷无情的暴君气息,仿佛没有在深夜里跟她情浓地纠缠过,也没有捏着她的下颌,吻得又重又深。
莱因赫典狱长真是冰冷啊,真是无论在什么地方,存在感和压迫感永远都那么多强烈,温楚都能感觉到哨兵战士们经过他身边时,脚步明显加快了一些。
温楚摇了摇头,心想做暴君的下属也是不容易啊,无时无刻不在威严下战栗。
哨兵们动作很快,扛着各种设备跑上飞艇中。
温楚背着书包,收回视线,正要从他身边经过。
莱因赫瞥了她一眼,扯了下白手套,淡声道:“温向导。”
温楚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听见他喊她,但是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乖乖地站在他面前,弯了弯眼眸,笑着软声道:“莱因赫典狱长,您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
莱因赫睨她,对上少女温软的眼眸,薄唇微抿,忽然道:“不要撒娇。”
温楚:“???”
真是莫名其妙,她就笑了下,什么时候撒娇了?
莱因赫想到刚才在温楚扯着他披风的事,那时撒娇让他妥协,现在又这样……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怎么是这种娇娇的性子,简直让人没办法放心,典狱长眉头紧锁,眉眼冷峻沉郁,久违地感觉到了闹心。
他薄唇紧绷,似是不愿,却并未因为偏执的私心而枉顾温楚的安危:“前线情况不定。如果遇到危险,霍索恩是可以信任的人,你可以对他放心。”
温楚微怔,点头:“好的。”
莱因赫想到了什么,冷声补充:“他实力还算不错,你可以放心利用他。其他免谈,结束后离他远一点,知道吗?”
什么其他?
温楚懵了懵的,思索不通,想到刚才的画面!霍索恩真的会帮她吗……
不过这会儿战况紧急,不是思索这种事的时候,她认真地点头:“我明白了。”
温楚知道莱因赫会在更危险的最前方,跟她的目的地不完全一致,小跑着上了飞艇。
…
“莱因赫,你在担心什么?”霍索恩靠在椅背上,瞥向窗外,战场就在眼前,不到两分钟就能到。
他眉眼有些倦怠,懒散地勾起唇角,玩味道,“我跟你不一样啊。”
莱因赫肩宽腿长,冷眸暼向他,不笑时气势很强,压迫感十足,冷漠道:“你最好是。”
霍索恩脑海里闪过昨晚少女那双泛红的水眸,整个人软软窝在男人怀里,好奇又懵懂地偷看他,凌乱的发丝缠在男人身上,看上去确实是有一点儿可口。
好友将少女搂紧,阴冷沉郁的眉眼占有欲浓烈,简直就像是标记着雌兽的雄狮,恨不得把少女柔软的身体全部涂抹上自己的气息。
想要猎杀一切窥探者,把少女遮挡得严严实实,那时他并未看清少女的脸。
他的好友,竟然也有这么可笑可怜的一天。
不过既然这家伙这么可怜了,帮帮忙还是可以的。
霍索恩对少女不感兴趣,他扯了下嘴角,散漫又无趣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是无耻的禽兽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