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惩罚……
她刚才接受典狱长的审讯还不够严厉吗?
典狱长手段强势又温柔, 轻佻不失力道,长指修长,骨骼硬挺清晰带着游刃有余的力量感。
或轻或重, 难以掌控的速度和力道。
温楚脸颊红扑扑的, 咬着下唇, 身体难以自控地战栗, 眼角泛着泪花,小声地呜咽出声。
即使没有使用更多的审讯手段和器械,仅仅只是男人苍白修长的手, 也足够温楚知道第一监狱长惩罚坏孩子时的手段可以多丰富。
恐惧中带着愉悦, 快乐迅速攀升, 几乎让她难以承受。
温楚眼角溢出雾蒙蒙地泪珠, 收紧攥紧男人的肩膀, 差点失控咬上典狱长的脖颈。
好在温楚在迷蒙持续升温的愉悦中, 茫然中仍有一分清醒, 呼吸急促凌乱着,红唇轻启,克制不住甜软的低吟, 差点用力咬上去时,是愉悦,也是些许的恼怒。
但脑子还记得时间和地点, 也记得典狱长的身份,或许是从第一眼认识莱因赫, 就隐隐刻在脑海里的机警。
这种直白清晰的地方,太显眼了,军装制服就算扣紧着,也无法遮挡住这种暧昧又危险的地方。
温楚毫不怀疑, 莱因赫典狱长只要出现在人群里,就会被视觉灵敏的哨兵们发觉到这个敏感色气的牙印。
第一监狱的典狱长是什么身份,是食物链顶端的暴君,是所有哨兵们害怕又崇拜的存在。
这狗男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人注意到,分析解剖,何况这种充满着情_欲标志的东西,话题只有快速攀升,成为焦距的重点。
温楚甚至怀疑,就连那个论坛,也会引起的高热度话题的井喷式爆发。
那温楚就会迎来全面的社死。
想想那个画面,就太可怕了。
这个念头快速地闪过脑海,千钧一发之际,温楚朦胧的恍惚中猛然回神,在承受难耐的愉悦中转过头。
微凉的发丝扫过男人劲瘦紧绷的小臂,收起了牙,湿润的红唇却不小心吻在了男人性感的喉结上。
莱因赫猛然顿住,眸色更加深浓。
手指力道瞬间严厉了一分,惩罚似的搅弄着她,温楚微蹙着眉,呼吸乱了一分,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她舔到了男人滑动的喉结。
男气息更加粗重,肩膀肌肉结实绷紧,硬邦邦的,汗水浸湿了衬衫,喉结滚了滚,低沉性感的嗓音用力压制着什么:“果然是坏孩子,都这样了也不乖。”
温楚还未听清男人的话,很快就领略到典狱长审讯时力道和技巧可以多重多灵巧,拨弄着少女早就紧绷的神经。
她惊呼出声,眼角泪珠滑落,几乎抵挡不住那严苛到极致的手法,微微啜泣咬住下唇,呜呜咽咽的泣音仍旧时不时漏出来。
今晚夜色浓郁,夜风寒凉,污染区又是阴雨天,下过一阵淅淅淋淋的大雨后,雨水弄湿了典狱长的白手套,军靴也被溅了不少。
飘逸的云再度被风吹走了,明亮的月亮再度洒进了这个昏暗僻静的角落里,将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人微微照亮。
温楚微阖着眼眸,额头虚软地抵在典狱长结实宽阔的肩膀,小胸脯微微震动着,尽力平复着凌乱的呼吸。
“乖孩子。”
典狱长深浓眼瞳微眯,面容英俊,薄凉的唇微微勾着,刻薄冷漠的语调中难得染上了一抹赞扬,似在真心实意地夸赞着她。
很乖,很听话,也放开自己没有反抗,接纳着他所给予给坏孩子的惩罚。
温楚感觉到男人侧过头,在她敏感的耳尖吻了吻,男人的吻冷感又滚烫,温柔中又含着一种黏腻的痴缠。
热意从薄唇传过来,温楚呼吸热热的,有点儿痒也有点儿麻,还未完全回神,身体软绵绵的,不由缩了缩脖子,想要躲藏又无处躲藏。
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小腿踩不到地面,只能微微晃动着,没有安全感的高度只能攀附在他身上,她就是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呢。
只能在他怀里。
少女这种乖顺完全属于男人恶劣自私的占有欲,让莱因赫分外愉悦。
他没有阻止温楚躲闪的动作,没有继续亲吻少女红透的耳垂,吻在她微湿的长发中。
温楚确实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样,在他掌控欲与怜爱下,吐露出了许多甜腻又诚实的话。
莱因赫心里满意,但是更深的渴欲又被勾了起来。
他原本并未打算做什么,但是听见温楚的嘴里吐露出另一个名字,心里阴戾暴虐的情绪几乎无法克制,连带着身体蓬勃的欲望也呈燎原之势。
温楚自然没错,那错的必然是只能是另一个人了。
莱因赫漫不经心地想。
不过终究是有些麻烦,不便现在就处理这件事,但是他想要索取一些少女的馈赠,并不过分吧。
所以坏孩子要接受真正的惩罚……
现在还没有结束吗?
听见这意味深长的话,典狱长用近乎用冷淡的在她耳边暗示,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暧昧充满色_欲的事。
温楚头皮发麻,身体敏感地颤了颤,情潮刚刚结束,额发微微浸湿了,搭在男人劲瘦腰身处的虚软的小腿更加无力了。
刚才她已经累得不行了,整个人在舒爽中倦倦的,典狱长审讯坏孩子的手法很好,技巧高超。
新的审讯手段是第一次尝试,除了最初的生涩外,很快这种生涩在S级哨兵典狱长出色的学习能力下,转瞬间熟练精巧起来。
甚至演变出了不少花样,比弹钢琴的漂亮指法还要灵活富有技巧。
甚至比他以往审讯其他犯人的都要好。
不会像他们那样见血和粗暴,也没有染上嗜血可怖的冷血气息……灵活、灵敏、强势又不失温柔,又可以让坏孩子吐出最诚实又甜蜜的言语。
温楚现在脚尖都在发颤,何况她今天本就累极了,面对着污染区陌生的环境,新种类的畸变种。
两次掉进冰冷的海水里,被救了起来,中间被冻了挺长时间。
在前期,温楚精神紧绷,为精神体的治疗耗费了很长时间和精神力,整个人又饿又累。
虽然审讯过程是舒服的,甚至可以说在今天紧绷的神经下,让她高高提着紧绷的心坠落下来,完全沉浸在身体舒爽的情绪中。
但也很累啊!
温楚如同懒洋洋的猫咪,粘人时哼哼唧唧,舒舒服服地接受别人给予的爱抚和愉悦,但是在快乐过后,也有猫咪另一面的没心没肺与无情。
她敏锐地听懂了莱因赫的暗示,身体感受得到男人此刻腹肌绷紧硬邦邦的弧度,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莱因赫的手。
温楚手指绵软无力,却成功阻止了典狱长的动作。
她嗓音还有些哑,眼眸湿漉漉的,软软的:“典狱长大人,您就放过我吧。我好累了啊,特别累,您大人有大量,今晚就放过我吧。”
莱因赫长睫垂下,冰冷如霜的眼眸睨着她,眼睛中还有未散的情欲,不如说比起刚才,他现在身体里的渴欲更加强烈了。
少女的气息甜蜜芳香,在空气中清晰可闻,五感敏锐的顶级哨兵,捕抓气息的能力就很强。
何况这个香甜的气息,还是属于他唯一在意的女人,时时刻刻地挑动了典狱长的神经。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军装下身体快速变化,饱满健硕的身体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兽瞳危险地眯起,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他的眼底有着难以忽略的欲念,如同翻涌的海浪,恐怖又极具侵略性,典狱长禁欲清冷的外皮脱去,露出了野性色气的一面。
“我太惯着你了吗?舒服完了就把我丢在一边,我是你的狗吗?”
莱因赫脖颈青筋暴起,汗水滑落进衬衣衣襟处,青筋如同蔓延的枝丫,冷漠地扯了下嘴角,眼眸看着她冷得发凉。
男人面容英俊,薄唇紧抿,冷眸里恼火,此时却仍旧极力克制身体,压制着本能的模样,确实很可口。
温楚心动了,甚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果然男色惑人,典狱长在私底下真的很欲啊。
但是温楚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身体是真的累得不想再运动了,身心完全分离啊。
温楚知道莱因赫典狱长此时绝对不会好受,连她都能感受到那种侵略性的紧绷,热意简直烫得惊人,完全无法忽视。
她非常别扭,但是也不敢乱动,怕搅动更多的风云。
温楚不太敢直视莱因赫,舔了舔唇,小声说话,语气有点儿亲昵和撒娇:“当然不是,您是第一监狱的典狱长,怎么会是狗呢!我保证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莱因赫不说话了,冷冷地看着她,模样冷峻又遥远,阴恻恻的,显然非常地不满。
要是在刚认识典狱长,温楚绝对会飞快退缩,但是她此刻早就有了免疫力。
就像是莱因赫所说的,坏孩子胆子现在挺大的。
温楚水眸波光粼粼的,放软了声音:“拜托啦。典狱长你冷静一下吧……我今天累了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烤鱼好香啊,应该快要烤好了,我想吃烤鱼,我刚才看了一眼,感觉真的好好吃啊,外焦里嫩的,听说海鱼不会腥的,不用放什么调味料也很好吃的……”
温楚原本只是想找合适的借口,不帮莱因赫处理,但是说着说着,馋瘾忽然被勾了出来,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象了吃鱼的画面了,舔了下唇。
“出息。”莱因赫凝视着温楚的脸,自然注意到她注意力开始转移,薄唇讥讽着。
温楚回神,睫毛轻颤,脸红了红,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多了,怎么说着说着就真的偏了,平时她根本不会馋成这样。
温楚今天确实累了……也确实饿到了……
莱因赫脸上有些难看,眉眼阴郁沉冷,并非是生气,而是因为少女的气息和柔软的体温在极度敏感的状态下,有个难以控制的地方甚至在跳动。
这种情况下,身体上的难受简直比在污染区上与畸变体战斗还要让他难熬。
莱因赫身体紧绷,军裤下大腿肌肉线条明显,无比昭示他此刻的艰难。
他从来都是一个自我傲慢的人,几乎不可能为别人而妥协,不过他现在隐隐有了预感,温楚会是那个例外,唯一的例外。
“行,你厉害。没心没肺的小东西。”莱因赫面无表情,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下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有一种莫名的讥讽。
不是对着温楚,倒是对着他自己。
莱因赫并非没有告知到自己的转变,相反他十分地清楚,在面对温楚的时候,从最初开始就是一步步地妥协,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妥协只会更多。
莱因赫如同脱离身体,从上空中俯视着自己,冷静又淡漠地看着自己沉沦,并且没有丝毫挣扎的想法。
沉溺沉迷沉沦……
温楚讪讪地笑了笑,装作听不出莱因赫嘲讽的意思,表情努力变得无辜,大眼睛闪吧闪吧。
毕竟她现在确实享受到了,整个人懒懒的,累但确实是很舒服。
现在难受的人不是自己,那就不需要争论太多了,不过是被说一句罢了。
何况是对比典狱长其他刻薄冷血的话语,这句话实在是杀伤力不足,反而让温楚更加放纵自己。
反正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温楚心里很开心,但又不想让莱因赫看出来,勉强压了压要翘起来的嘴角。
莱因赫淡暼她一眼,这种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他。
少女水眸中皆是轻松愉悦的笑意,漂亮的眉眼都舒展了几分,眼瞳亮亮的。
整个看起来安静又乖巧,像是饱满清甜的水蜜桃,想要让人拨开表皮,尝尝香甜多汁的骨肉滋味,嚼碎在嘴里咽下去,看看是不是味道到底有多好。
失控失态,简直像是在凝视陌生的自己。
莱因赫向来冷淡,这么多年来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那近乎啃咬骨髓般细细密密的渴欲,每时每刻,见到她,身体可以脱离脑子对她产生最本能的渴望。
可惜,现在是吃不进嘴里了,小姑娘现在还为这事透着乐呢。
莱因赫啧了声,语调凉凉的。
温楚连忙又收敛了一些,表现得更好一些。
突然,白皙修长的手指从裙带中滑出,骨节苍白而清晰。
在浓墨般的夜色中,温楚身体不由抖了抖,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刚才光顾着阻止典狱长,以至于连存在感强烈的男性手指都忽略了,现在突然的动作……身体轻轻地颤抖,她差点控制不住红唇溢出的嗓音,紧张地咬住了唇。
男人指尖上有着晶莹的液体,微微泛着点光,带着少女身上独有的气息。
温楚的身体不由得颤了颤,原本已经淡下去的脸重新变得红润,她看了一遍,脸颊飘着粉云,下意识地转开了视线
“你……你快擦掉。”温楚脸颊红扑扑的,本能地躲闪开视线,催促着莱因赫处理坏孩子的罪证。
这个场面实在太挑战她的神经了。
害羞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莱因赫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静,修长漂亮的手指放在她的唇间:“没有纸巾。”
温楚愣了愣,吓了一跳,本能地摇头,漆黑的长发摇晃:“不要。”
“不是你的东西吗,怎么害羞成这样?”莱因赫嗤笑。
就算是她自己的东西,她也不想这样啊!
温楚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红唇紧紧抿着,完全是戒备的状态,怕典狱长会突然动作。
莱因赫似乎是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撇了一眼手指,神色平静冷淡,当着温楚的面,张开薄唇,含住了那晶莹的液体。
温楚的脸更红了,原本就红的脸现在彻底红透了。
典狱长怎么这样啊……这种场面实在是太色了。
温楚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偏偏这个人故意似的,非要让她看。
“看着我。”莱因赫漫不经心地说。
温楚听出这话里的警告,如果不看可能得有更多的惩罚。
她头皮发麻,手指轻颤着,抬头看了过去,她看见男人眼眸中的欲望,也看见他把那晶莹的液体彻底吞入喉咙。
羞耻度爆表。
太色了啊……这个冷峻阴戾的男人眼眸明明冷得如冰,薄唇舔吻的动作却充满了引诱和色谷欠,十分地蛊惑人。
就像是在刻意减慢速度,让她看清楚,他只怎么把她的东西一点点吃到嘴里,咽进去。
又是另一种暗示,这次可以放过她,下次不会让她再轻易挣脱。
她需要迎接看似冷淡的潮水,潮水底下是更加汹涌的疯狂和热烈,恨不得将她吞噬殆尽。
温楚看着看着,脸烫得实在厉害,小小呜咽了一声,终究是躲开了视线,软软地埋在了男人的脖颈上,漆黑的长发洒下来,飘在男人劲瘦的手臂上,仿佛要同他纠缠在一起。
莱因赫侧过头,抱着她,把她压进自己的怀里,健硕的胸膛起伏着,平复着身体的紧绷。
温楚现在可乖觉了,下颌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前方,也不反抗,像是一直软成水的猫咪,乖乖地被抱,然后让自己忽略那存在感太过强烈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莱因赫总算平复了下来,瞥了眼懒倦的少女,分明是一脸的没心没肺。
他嘴角扯了扯,面无表情地放她下来,让她单脚踩在地面上,掌心扶着他的肩膀。
温楚单腿站着,垂下头,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眸浮出一层雾色,手搭在监狱长的肩膀上,抬起另一只脚,让典狱长大人给她穿上鞋子。
温楚是真的饿了啊。
穿好了鞋子,她感觉肚子饿得不行,踩在地上,声音甜软道:“典狱长,我回去了。”
莱因赫衣襟凌乱,长腿笔直,暗绿色发丝微微凌乱,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重新恢复成了禁欲冷漠第一监狱的典狱长高冷样子。
温楚看了他一眼,突然又有点儿想要看这个男人沉沦的模样,怎么可以反差成这个样子。
温楚没想到典狱长一个眼神,就让她这么胡思乱想,实在是太没有骨气了,她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我走了。典狱长,拜拜。”温楚丢了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开溜了,毕竟她着实有些担心典狱长会突然反悔,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她跑到营地处,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确认自己状态还不错,才面色平静地走过去。
她已经闻到了烤鱼的香气,肚子更饿了,但是身体黏腻,湿漉漉的感觉存在感强烈,实在有些别扭,干脆先回到帐篷里,先简单处理了一下,才快步跑出来。
烤鱼被烤得外酥里嫩,远远就闻到了香气。
“好香好香啊……”
温楚这下是真的馋了,刚走过去,手里就被哨兵塞了一条烤鱼。
“谢谢!”温楚弯了弯眼眸,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刚烤好的鱼,还散发着热气。
温楚怕烫,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块鱼肉,吹凉后吃,味道果然很不错,她一连吃了好几口,嘴巴没有停。
察觉到窥探的视线,温楚抬眸看向对面,原本消失的霍索恩竟然出现在对面的树下。
男人黑袍修长,包裹住修长挺拔的身影,如同潜伏在黑夜中的狩猎者,无声无息,只要他想,就没人可以发现他。
但是此刻他似乎并没有任何躲藏的意味,戴着银色面具,半倚着树干,环着劲瘦有力的手臂,阴冷的红眸看着她,阴恻恻的。
温楚:“……”
不得不说,想起刚才撞见的那一幕,确实是有些尴尬,并且在副狱长走了后,她跟莱因赫还玩得更激烈了。
可、可是……
温楚吃东西的速度变慢了,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转过头,干脆顺从自己的心意,侧过了身,换一个方向坐!
可恶,明明是他故意搞事,偷偷离开不就好了,非要出现。
结果现在却一副她做错了事的样子,她才不会管他呢,温楚心安理得地想。
少女侧过身,漆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火光下眉眼漂亮干净,脸颊还残留着愉悦过后淡淡的粉。
霍索恩嘴角压了压,红眸更加冷漠了。
第二天,战局更加焦灼了,昨晚的安静不过是畸变种暂时的退却,或许是在阴暗处观察也说不定。
高级畸变种已经拥有了智慧,越高级的畸变种往往智商越高,难以预测它们的行动,在无边无际中的大海中藏匿,大海中可以藏匿的太过庞大,难以寻找。
在战斗来临时,温楚仍旧是冷静的,她冷静地给受伤的哨兵们治疗,看着远处的激烈的战斗,没有轻易靠近,而是有条不紊地继续受伤的动作,同时训练着自己。
在经过几次的实战后,温楚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一种能力,可以控制或者说迷惑畸变种,让它们听话,甚至可以命令它们。
就像在海中,她命令畸变种停下,它们真的会有一瞬间的迷糊,然后本能地听从她的话行事,远离她。
她实践过,畸变种的等级越低,她能够控制的时间就越长,应该是属于等级性的压制。
即使等级高,也有可能被她诱惑着,即使只有短短的几秒,在危难关头也是可以保命的手段,甚至可以直接扭转局势。
温楚对这个发现非常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她以后在污染区可以更好的存活下来,危险不再那么危险。
她不单单只是治疗,她熟练之后,也许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可以保护别人。
她很高兴,练习得更加积极了,一边治疗,一边寻找机会锻炼自己的能力。
前线战斗激烈,温楚听说霍索恩引出了畸变王种,莱因赫他们正在同王种作战。
然后,温楚就得到了一个新消息消息,畸变王种逃跑技能一流,再度潜入了海中,在退回去时,引开了众多高等级发畸变种发动袭击围攻海中的霍索恩。
霍索恩被污染了。
现在战场分成两拨。
莱因赫正在沿着逃跑的追击逃跑的畸变王种,霍索恩留了下来,镇守后方,以防后续可能畸变种潮又袭来。
温楚有些担心,结束了手上的治疗,擦了擦额头的汗,犹豫了片刻,把精神体交给一边的医疗队员,询问霍索恩的位置。
“我还想去看看,也许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温楚轻声说。
她很清楚高等级战力脑域被污染在战场上会多大的损失,高级哨兵力量是低等级哨兵无法比拟的。
她不确定霍索恩的情况是否需要自己,但是她自觉该要去看看。如果霍索恩情况还好,不需要自己,那她不过是跑一趟罢了。
“对哦。楚楚你是向导,霍索恩副狱长现在最需要的人也许是你才对。”
温楚很快打探到了消息,顾不上休息,快速把剩下几只精神体治疗好,立刻赶了过去。
她原本以为霍索恩受伤了会在帐篷里休息,毕竟据她了解到的,霍索恩是被大规模围攻,几乎所有的畸变种放弃了所有哨兵,甚至不顾其他哨兵们的攻击,只被控制着,目标是撕碎霍索恩。
霍索恩在海中战力强悍,畸变王种显然感受到了他带来的威胁,想要先除掉他。
没想到温楚刚到,想要去看看,就被告知霍索恩并未在帐篷里休息,在前面海域中。
温楚愣了愣,温声说了谢谢,沿着海边走了过去,海水拍打着水面,浪潮冰冷,她的视线仔细地寻找。
终于,凭借着还算不错的视力,温楚看见了半倚在礁石沙滩上的男人。
男人戴着银色面具,五官挺拔,眉眼阴郁沉冷,赤着身健硕的身体,胸肌饱满,白色长发半湿着,身上有些斑驳的伤口,大半身体沉入海水中,漂亮精致的鱼尾在晃动的水面若隐若现。
温楚微怔,慢慢走过去,看见海水冲击着男人的胸膛上,偶尔红色的血丝飘入海水中,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温楚简直要怀疑霍索恩是受虐狂了,在这个时候,明明已经受伤了,竟然不去治疗,还在这里泡水。
难道是因为霍索恩是鱼,所以即使受伤也要待在水里吗?
温楚自觉两人之间有些尴尬,其实不太想管的,但是又有些看不下去,何况霍索恩本就帮过她,她没办法冷漠以待。
她想要让他回去,至少先处理处理身上的伤口。
温楚踩在石头上,跳了过去。
依照S级哨兵敏锐的听力,温楚知道霍索恩肯定知道她来了,但是他看了没看,目光沉寂地看着海水,完全把她无视了个彻底。
温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拍打在礁石的海水,又看向不远处的霍索恩,十分紧张,犹豫了片刻,看了又看,慢慢地跳了过去。
她很怕自己会摔,每跳一次都十分小心翼翼,怕脚底打滑会摔下去,前面一路还挺顺利的,谁知道一步小心,在跳到霍索恩最近那块石头时,一个不稳,脚底打滑,她猛地往后倒。
温楚眼眸瞪圆,完全来不及反应,惊呼出声,下意识闭上眼睛做准备承受疼痛。
“站都站不稳,过来做什么?”男人声音低沉喑哑。
温楚确实摔了水里,但是不疼,因为她摔在了男人的身上,腰肢被男性哨兵亲密地搂在怀里,劲瘦有力地不动声色地揽紧,扣在胸膛上。
温楚吓了一跳,冰凉的海水拍打着她纤细白皙的小腿。
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眸,心脏在快速跳动,湿润的水眸软软地对上霍索恩那双红宝石的冷眸。
霍索恩微怔,健硕的胸膛起伏着,肌肉紧绷。
梵臣那双红眸永远笑吟吟的,妖冶撩人,总是想要勾引她。霍索恩则是冷冰冰的,像是毫无感情的琉璃,指尖碰到都发凉。
温楚掌心撑在男人的胸膛上,缓了缓,勉强回神,发现自己正好搭在男人狰狞地伤口上,下意识紧张地缩回了手。
霍索恩分辨着她的表情,留意到她的紧张和担心,薄唇微微抿紧,沉缓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简直快要疯魔了。
他在避开她,她却非要来找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霍索恩面容孤冷阴郁,烦躁中,又有一种隐秘的喜悦,连自己都鄙夷。
温楚不知道霍索恩所想,看清霍索恩的伤势不由抽了一口气,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比较好。
她有些不忍心,迟疑着说:“霍索恩,你受伤了,应该接受治疗,你现在受伤了后面该怎么办啊?”
“你只是好心,来劝我的?”霍索恩眯着眼眸,扯了扯嘴角,侧过头,眉眼冷漠阴冷,冷淡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会影响这场战斗。”
温楚感觉到了霍索恩的冷淡和拒绝,直觉他应该是不欢迎自己的,说不定还嫌弃自己多管闲事。
温楚抿着唇,犹豫了片刻,到底没办法违背自己的良心:“你的脑域呢,怎么样了?”
霍索恩红眸紧缩,喉结干涩,猛地抬起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楚睫毛轻颤,有点儿被吓到,迟疑着小声说道:“我可以给你看看。你救了我,我可以帮你。”
霍索恩掐住她腰肢的大掌微微收紧,让她靠得更近,几乎瞬间被她的意思吸引了注意力,治疗……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嗓音多了两分沙哑:“你不怕莱因赫发现吗?”
他想起昨晚少女躲在男人怀中,全身心依赖的模样,仿佛除了面前的男人,谁也看不见,心口翻滚着浓重妒意和酸。
温楚想不明白,心想这不过是治疗罢了,有什么不能让莱因赫知道的呢?
难道第一监狱有什么给典狱长治疗,就不能能给副典狱长治疗的规定吗?
霍索恩眯着眼眸,红眸凝视着少女的红唇,心中的渴意更浓了,几乎想要立刻如同昨天那样吻上去。
男人嗓音含着两分淫_靡色气,大掌揉捏着她的软肉:“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跟你偷情。私底下一起玩,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温楚愣了愣,红唇微微开合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扯到偷情这事了,搭在男人胸膛的手微微蜷缩着,表情还有点儿懵懵的。
霍索恩红眸微微转动,眸中欲色翻滚,看着小小的舌尖,他记得那温软甜蜜的味道,简直像是能让人上瘾的毒品。
“喜欢我的尾巴吗,想摸吗?”男人早就意识到少女有意无意的注视。
温楚心念一动,心里有些痒痒的。霍索恩的长尾不像那种纤细柔弱的人鱼尾,而是那种黑色阴郁的、粗暴的、充满着恐怖张力、仿佛海洋修罗般的存在。
男人感受到少女的意动,手臂不动声色地紧绷收紧,让她更加靠近自己,身体在水中紧贴着,热意缠绕着彼此,白发和黑发在水中亲密地纠缠。
他轻轻摆动着长尾,划过温楚赤裸白皙的大腿,引起她微微战栗,轻佻又暧昧地摩挲着。
温楚眼眸泛着雾气,眼尾微红,呼吸微微凌乱,手指无意识攥紧,连抓到男人胸膛上伤口都没注意到。
“来玩我吧,我可以当你的马。”霍索恩感受到少女赐予的疼痛,他从不是会轻易低头的人,此时心脏在胸腔里跳动,速度一下比一下快。
霍索恩很冷静,也很清楚,明白自己不仅想把好友的小妻子引诱过来,还想独占她。
他粗野地喘息,侧过头,薄唇含住少女敏感红润的耳垂,湿滑粗大的舌头缓慢地舔舐着,嗓音低沉沙哑。
“宝贝,不想知道在海里骑马是什么感觉?你可以调_教我,要多快,力道要多重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