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川沉默了一下, 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小七，你把我放什么位置了？渣男？”
“啊？”007的频段闪了一下, 语气似乎有些委屈道，“没，没有啊。”
语气虽然委屈，但叶淮川硬生生从机器音里听出来了心虚。
“什么叫我怎么选？”叶淮川只觉得满头黑线，“裴无修是我的好弟弟，魔尊是我陌生的救命恩人，这两个有什么好选的？他们不冲突啊，我为什么要选？”
“啊，原来你是想两个……”007继续说道。
“你闭嘴。”叶淮川真想把007的嘴塞住，只觉得从认识到现在，这系统越来越脏了。
他现在无论是对于裴无修, 还是对于那个奇奇怪怪的魔尊，都没有更多的想法。
叶淮川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活下去。
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危机四伏，活下去已经很难了, 他没空想更多。
况且, 什么叫做他选，裴无修好好的孩子, 以后要娶妻生子，他已经弯了, 不能把孩子带坏了。
叶淮川把007一顿批评之后，把目光投向了模拟之中，通过龙龟族找碧云天的办法不靠谱，那就……
【七天后, 你来到天谕城，找到了蛟龙族的二皇子，拿出手中的琅华仙境的钥匙，让拍卖会继续进行。】
【你按照以往的经验，拍卖物品，然后吸引关注，把人群引到了鸡鸣屿。】
【你设置下幻阵，然后融入了人群之中，果然找到了碧云天。】
【你不再犹豫，直接出手，以分神期的修为，强行镇压了碧云天。】
【围攻你的修士被吓坏了，他们追杀的居然是个分神期，于是吓得四散奔逃。】
【你转身离开鸡鸣屿，蛟龙族二皇子却追了上来，继续对你出手。】
【他自己就有分神期的修为，再加上他的护道者乃是分神期后期，所以并不惧你。】
【你抬手就灭了二皇子，吓得他的护道者夺路而逃。】
【你回到了东海营，本以为蛟龙族会为了二皇子报复，没想到接下来的五年风平浪静。】
【大衍宗向你发出邀请，请你进入大衍宗担任内门长老，你拒绝了。】
“他是继承者，但不是唯一继承者，他死了，获利的人才不会为他报仇。”叶淮川有些唏嘘。
但他绝不对这个二皇子有心软，毕竟每次模拟里面，这二皇子都是个杀人夺宝的角色。
自家的拍卖场，把东西卖了之后，然后再把买家和卖家一网打尽，还挺心黑的。
【十年后，你游历大陆，经过极北雪原，和神女雪夜成为好友。】
【雪夜对你的剑法《飘雪》很是感兴趣，觉得你虽然没有来过极北雪原，剑意之中却有雪原的气息。】
【又过了十年，雪夜提出，极北雪原的传承之地即将开放，邀你一起进入。】
【就在此时，你得到消息，大衍宗发出灭魔之战，直指筠州云岭谷，称云岭谷乃是魔教驻地。】
【你意识到魔教有危险了，你心里在想，要不要去帮一把。】
【请宿主做出选择，是否前往云岭谷？是/否】
“是。”叶淮川毫不犹豫给出了答案。
“终于轮到我救他一次了。”
007道：“宿主，你好像有点兴奋。”
“这世界讲究你来我往，他对我有恩，我也救他，救完之后，就算是扯平了，以后我也不用对他五味杂陈了。”
“你觉得他需要你救吗？”007发出了灵魂质问。
“不管，先去，需不需要再说。”叶淮川道，“需不需要是能力问题，去不去是态度问题。”
【你到了云岭谷，发现大衍宗的修士已经把整个山谷牢牢围住。】
【你仗着修为和《遮阳诀》，暗中潜入云岭谷之中，却发现，云岭谷内井然有序，并不慌乱。】
【守夜的魔修说说笑笑，就像是，他们早就在这里等着大衍宗了一样。】
【第二日，大衍宗攻谷，然而攻势刚刚开始，整个云岭谷之内升起缭绕的血色，把大衍宗所有修士包裹其中。】
【然后你闻到空气之中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你意识到，这只是一个陷阱，大衍宗陷进来了。】
【忽而，大衍宗之内光芒大放，金光压开血色，投射出来一道金光笼罩的身影。】
【一道冷哼之声从云岭谷之内传出来：沈伏山，若是你本尊不到，这里的人你可救不走。】
【话音落下，血色伴随着黑压压的魔气压下去，直接把那金光压散了。】
“沈伏山……”叶淮川猜测道，“大概是大衍宗背后的合体期大能了吧？和沈自衍一个姓氏。”
“应该是。”007说道，“血缘这种事情还是很重要的，只有血缘作为纽带，才能有点安全感。”
但是血缘也不能保证永不背叛，父子反目，兄弟成仇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不算少数。
“还有，这魔尊，一直都没怎么出现在模拟之中，出来就这么猛的吗？”叶淮川都震惊了。
这话明显是直接向合体期修士挑衅，他把大衍宗这些修士全都困住了，作为人质来要挟。
而且就这么硬生生直接喊了出来，整个云岭谷都听到了。
沈伏山可能不把大衍宗修士当回事，可能也不把自己的血脉沈自衍当回事，但不能不把自己的面子当回事。
今天他要是不来，这里的场景传出去，他沈伏山的脸面就彻底没了。
“这一招够狠，就是有点危险。”叶淮川和007交流，“他这么做，图什么呢？”
“不知道。”007说道，“这可能要靠宿主继续挖掘。”
叶淮川习惯了，这坑货系统，在该知道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
【声音落下之后，刚过一炷香的时间，天边金光大放，一道身影出现：如你所愿，我来了。】
【一道乌光从云岭谷之中冲出来，和沈伏山直接正面战在了一处。】
【你在暗中观察，只觉得心惊，因为你能看得出，魔尊并没有踏入合体期，比沈伏山落了一个境界。】
【但沈伏山却打得束手束脚，甚至被完完全全压在了下风。】
【沈伏山也看出来了，他境界不足，不过是靠着云岭谷的大阵为根基，实力强行拔高了一个层次。】
【于是，他下令大衍宗血色雾气中的修士，直接朝着云岭谷发动攻击。】
【一时间，大阵之中气息翻涌，连带着魔尊的气息都不平稳起来。】
【你看到，其中气息翻涌最大的地方赫然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沈自衍。】
【于是，你提剑朝着沈自衍攻了过去，他措手不及之间，被你所伤。】
【沈自衍被你压在了下风，大衍宗的修士也纷纷被魔修牵制住，沈伏山和魔尊的对峙继续下去。】
【沈自衍是分神期大圆满，一身灵器都是顶级配置，他反应过来之后，你们只能势均力敌，你杀不了他。】
【过了百招之后，你心中划过一丝危险的感觉，抬眸，就看到沈自衍朝你抱了过来。】
【目之所及，身边其余大衍宗的修士，纷纷抱住了身边的魔修。】
【然后，轰隆一声，在场所有大衍宗的弟子，包括沈自衍这个宗主，集体自爆。】
【近距离之下，你来不及躲闪，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消散。】
【因为你的死亡，本次模拟结束。】
“这次模拟，好长，信息好多。”叶淮川长长呼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始整理信息。
“至少现在弄清楚了一件事，天魔井信符的事情，就是和碧云天有关，只要把他拿下，就可以避免。”
“嗯，说得对。”007表示赞同。
“龙龟族不知道碧云天的消息，所以必须要钓鱼才能钓出来，所以要保证拍卖会能够继续。”
“嗯，说得对。”007表示赞同。
“云岭谷，应该就是我之前生活过的山谷。”叶淮川说着，在脑子里回想地图。
筠州，毒瘴蔓延之地，不要说人，就是连走兽妖兽之类都很少，基本上是一块死地。
难怪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发现过魔修，或许是所有的魔修都在云岭谷。
“他主动吸引沈伏山过来，是想要借助云岭谷的大阵越阶杀人，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叶淮川沉吟。
“信符。”叶淮川忽然就想到了。
“信符认主之后，能量供给就给了信符的主人，沈伏山和蛟龙族的老祖都是因为这个，才能突破合体期。”
“所以他想要突破合体期，就要夺已经认主并且嵌入过天魔井阵眼的信符，借助元谋大陆的能量。”
叶淮川说到这儿，忍不住有点心虚：“我要是没有插手，碧云天打开天魔井，好像更快一点。”
兜兜转转，他成了阻碍魔尊进步的拦路石。
“但是那不一样啊。”007说道，“那样……要死多少人啊……”
“是啊，碧云天的方法要死多少人啊……”叶淮川从来不觉得自己圣父，想起来也觉得心颤。
那可是屠杀了元谋大陆几乎所有的战力，靠近东海的东海营，更是首当其冲。
铃音、重锤、刘过刘然父子……这些人在叶淮川的世界里是匆匆过客，但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永远都做不到沈伏山那样，把整个宗门那么多的人名不当回事，当做炸弹一样用，说爆就爆。
“我还是太无能了。”叶淮川缓缓吐了口气。
“你和他们不一样。”007轻轻说道。
叶淮川和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这里信奉弱肉强食，强者可以随意主宰弱者的生命。
但叶淮川的心是软的，他就像是一叶孤舟，在无边无际的大海挣扎着，一次次用自己的命试错。
就是想找到那个损伤最小的方式，想尽可能保住一些善良之人的性命。
从一开始杀人要吐半个时辰，到现在杀伐果决，随手取人性命，叶淮川觉得自己变了，但从来都没有。
007说道：“宿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苛责自己。”
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想躺平的咸鱼书生，一步步走到现在，想尽办法救下来那么多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叶淮川的声音里微微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意义。”
起初是为了抵御海妖兽，后来发现，东海之战只是骗局。
再后来，是为了自保，可无论如何，最后都会死。
这个世界的争斗无休无止，他就像是螳臂当车的那只螳螂，永远会被无情地碾压而过。
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就像是人看着螳螂挡车一样，在时间长流里面，像是小丑，没有任何意义。
“宿主……”007到底只是个系统，他感觉到叶淮川的情绪不对劲，但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师兄——”耳边传来轻轻的呓语，裴无修睡梦之中转身过来，一把就把叶淮川紧紧抱住了。
叶淮川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只大狗熊，裴无修的睡相不好，还在他身上蹭了蹭。
裴无修的怀里暖烘烘的，就像是把叶淮川整个人都包裹进了暖暖的毯子里面。
除了这毯子有点沉，别的没有任何问题。
“他倒是挺放心，睡得香。”叶淮川有些哭笑不得。
修士睡觉一般都不沉，有点风吹草动就能醒，但裴无修这样子，分明是睡沉了，一点点戒备都没有。
“吃得香，睡得香，傻乎乎……”007忍不住吐槽道。
“才不傻。”叶淮川否定了007的评价，道，“这叫做有福气，坦诚实在的好孩子。”
“你就宠他吧。”007轻哼一声。
不过007也感知到，叶淮川的心情好像莫名其妙好了很多。
叶淮川道：“好了，看一看这次模拟刷新出来的奖励吧。”
“你不难过了？”007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不难过了。”叶淮川说道，“我也是脑子有病，为什么要想意义？”
这世界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所做的一切都是问心无愧，以及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他不是神，做不了那么多，尽己所能就好。
他要自保，还要保护好裴无修，这个小师弟在模拟里面又没有戏份，不知道是不是莫名其妙死了。
“他莫名其妙死了？”007的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声调，“你那么倒霉，我觉得他活过你的可能性比较大。”
叶淮川：“……”虽然我知道他欧，但是说话不能这么往心窝子里面戳。
算了，不与系统论长短，到时候生气的只有自己，它个破系统又不会生气。
【本次模拟刷新奖励：一、储物袋一个（蛟龙族二皇子的储物袋）。二、《飘雪》剑法体会。三、应对自爆的经验。四、战斗经验。】
【可从刷新奖励列表中选择两项。】
叶淮川：“蛟龙族二皇子的储物袋？我这什么运气？”
叶淮川都要忍不住泪流满面了：“我这，果然是一雪前耻了。”
叶淮川一动身子，呲着的牙就收回去了。
“我刚才抽奖励的时候，裴无修就是这么抱着的？”
“嗯。”007补充说道，“抱得很紧。”
“那这到底是我的运气，还是裴无修的运气？”叶淮川的兴奋一下子就没了，迎头泼了盆冷水。
“不知道啊。”007说道，“系统又没有给提示。”
“算了。”叶淮川只觉得到手的储物袋都不香了，他一雪前耻这件事，又泡汤了。
“别说这个了，我们来看看储物袋里有什么好东西吧。”007的声音响起。
叶淮川忍不住有些感动，这坑货系统，也会有安慰人的一天。
然后他就听到007继续说道：“虽然你运气不好，但现在也只能你来打开储物袋了。”
叶淮川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你不会说话的话，可以不说，少说一句挺好的。”
打开储物袋看了一眼，叶淮川只觉得被眼前的金光闪闪晃花了眼。
四品丹药，足足有三五十颗，中品灵石有三千多块，还有一堆上品中品的灵器。
倒是没有极品灵器，应该是他认主了，自己正在使用，不会扔在储物袋被刷新出来。
“好有钱。”叶淮川道，“这才是正经分神期修士应该有的身家啊。”
“正经分神期修士也没有这个身家啊，这个二皇子，居然一块下品灵石都没有，他平时不赏人的吗？”007也看呆了。
叶淮川这种靠着自己吭哧吭哧修炼上来的，不理解这种背后一个种族的土大款，能有多土豪。
“我有一个想法。”叶淮川忽然说道。
“干什么？”007问道。
“这样好像不太好。”叶淮川犹豫。
“没事，你想干什么就直接干。”007拍了拍叶淮川的腰包，“有钱，大气。”
“抽卡啊。”叶淮川眼睛一亮，“我们现在要抓碧云天，钓鱼行动就没法收网了，计划了这么久，不可惜吗？”
碧云天能够吸收修士死亡的能量快速变强，所以不能给他变强的机会，就要把他制服。
叶淮川之前的计划就全落空了。
想一想，那么多储物袋，里面大部分都是些不义之财。
当然，他这么夺过来，也不是什么正义之举。
可这么多要到手的钱从面前飘走，还是会觉得可惜。
“付费模拟开始。”
“否，我选择不抓碧云天。”
“收网。”
【本次模拟刷新奖励：一、随机储物袋一个。二、幻阵经验。】
【可从刷新奖励列表之中选择两项。】
……
按照叶淮川的选择，基本上只有一个结局，收网，然后天魔井信符出现。
蛟龙族和大衍宗开始血祭全世界，最后叶淮川难逃一死。
但一次模拟只用一百中品灵石，就能刷新出来一个储物袋，这游戏，还挺好玩的。
“这个这个，有五百万下品灵石，赚了。”
“这个这个，还有两件上品灵石，不亏。”
“这个这个，一万下品灵石，没事，赚了好几把了，这把亏不多。”
一晚上过去，叶淮川的储物袋完全被装满了，总体来说，赚麻了。
而且运气还不错，最开始刷到的高级储物袋比较多，后面出现低级比较多。
叶淮川意识到，好东西差不多都刷出来了，奖池里没什么东西了，就停手了。
叶淮川是唇边带着笑意睡着的，发大财这种事情谁能不笑，到梦里都忍不住会笑出声来那种。
第二天早上，裴无修先醒来的。
他意识到，自己牢牢扒在叶淮川的身上，忍不住眸子微微动了动，这样好像不太好。
他微微动了下身子，然后就瞪大了眼睛，他的手，和叶淮川的手牢牢地十指交握在一起。
他记得昨晚睡觉之前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动作……不是偶然能够形成的，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吧……
但他已经睡着了，还能有谁？
是叶淮川，他在他睡着之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裴无修的呼吸缓缓放轻，以便压抑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就算如此，他也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
他没敢继续做大动作，只是垂眸看了看怀里的叶淮川。
叶淮川唇边带着笑意，靠在他的怀里。
真好，果然，师兄爱我，裴无修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而是继续十指交握，甚至收紧了一些。
他闻得到叶淮川发间的淡淡清香，眸子能够看到叶淮川的脸颊，耳尖，还有衣领之下，白皙透着微红的肤色。
他的肌肤干净白皙得像是玉瓷，看起来就香香软软的，很好亲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吸一口。
那双睫羽轻轻颤了颤，睁开眸子，清冷的眸子里有些刚刚睡醒的迷茫，蒙着一层雾气，很好看。
裴无修终于忍不住了，紧紧抱住了叶淮川，在他的脖颈里蹭了蹭，吸了口气：“师兄，早。”
果然是香的，软软的，蹭起来很舒服的感觉。
“早上好。”叶淮川笑着搓了搓裴无修的发顶，搓得有些爱不释手。
现在他眼睛里，裴无修可爱极了，这是小师弟吗？这是个流光溢彩的小金人，抱怀里能发财那种。
裴无修吸一口叶淮川的计划得逞，这一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吃面都多吃了两碗。
叶淮川也没有继续在岛西耽误时间，直接带着裴无修赶往天谕城。
只是来到天谕城之后，总觉得整座城的感觉都不太对。
“客人，看看我们新来的丹药吧。”
“不……不了……”
“客人，能不能把昨天的房费先付了。”
“这个……过两天再说吧……”
“这可是天谕城脚下，你敢不付房费？我去城卫军告你。”
“别啊，再宽限我两日，我也是堂堂元婴期修士，肯定能还上的。”
天谕拍卖场，顶楼套房，忽传来一声尖叫“啊——”
分神期后期的护道者身影一闪，就出现在了二皇子的面前：“二皇子，有敌人吗？在哪儿？”
“没，没有。”二皇子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示意身边的少女先下去。
等到少女离开了房间，他扑通一下抱住了护道者的腰：“叔，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叶淮川带着裴无修漫无边际地在交易市场走。
看到好看的衣服，买。
看到对东海营有用的灵药，买。
看到一副很贵但没有什么用的画，买买买。
买了一株三品灵药之后，老板又多送了一株二品灵药，泪流满面：“终于开张了。”
“天谕城的生意这么难做吗？”叶淮川有点受宠若惊。
“今天就是没客人啊。”老板气愤跺脚，“昨天有两个客人订了货，今天都不要了，都说自己储物袋丢了。”
“储物袋，都是随身携带，并且认主了的，哪能是说丢就丢？”
“他们分明就是想要违约，订了货不想要了，用这种拙劣的借口。”
叶淮川：“……”
怎么说，这半个天谕城好像都被他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