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不明所以的人点进来,看到那条评论时瞬间就愣住了。
而当他们云里雾里地看完整个帖子后,不少人心头都浮起了一股茅塞顿开的合理感。
如果兰舒真是这个帖子的发布者,那整个帖子立刻就从无病呻吟的娇妻贴,变成了一个悼念亡夫的深情日记贴。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帖子中很多不合理的细节一下子也得到了解释。
比如【老公】和【好想再见他一面】之类的说法在帖子中同时出现,细想之下其实很奇怪。
因为如果已经离婚,就不会这么直白地喊老公,如果没有离婚,则不会出现难以见面的情况。
需要达到这两条标准,丧偶几乎是最好的解释。
照着这个逻辑思考下去,帖子中每一条日记的内容都是通顺的,但事情也就仅限于通顺了。
兰舒的反侦查意识相当到位,所有日记中提到的信息其实都是模糊的,除了那个捕风捉影的光脑外,没有任何足够证明兰舒就是帖主的证据。
甚至连那个被一笔带过的光脑都没办法说明什么,如果不是碰上敏感度那么高的网友,这个帖子根本不会进入大众视野。
而且帖主的措辞和兰舒本人给人的感觉相差也太大了,很多人看完他们的分析后只认为他们是捕风捉影,完全不相信两个人是一个人。
毕竟任谁也想不到兰舒这样的Omega,私底下居然会对着亡夫一口一个老公。
网友们又不可能从后台去扒兰舒的数据,线索到此便彻底断了,不少人对此扼腕叹息,虽没有证据,还是忍不住将这个帖子当做了代餐:
“看完了,普普通通的娇妻日记,我只能说厕品,但如果代入首席的话……那我只能说仙品!!香疯了!!”
“啊啊啊啊别管了,浅代一口”
“楼主看起来只是和老公分开了吧,没说是丧偶,你们不要随便代啊!!”
“但是真的很香啊……那种浓浓的寡夫味加上一口一个老公的娇妻味,复活吧亡夫哥!”
“面上对谁都爱答不理,私底下爱惨了老公的恋爱脑大美人,我是真的狂吃”
“我都不敢想真是首席的话,小狗该气成什么样”
“没有实锤之前随便代餐很不礼貌!!隔壁开了帖子,大家可以去隔壁看看!”
有心之人很快止住了在原贴下愈演愈烈的讨论,转而在隔壁开了新的代餐贴,那个新帖不到半天就升到了首页。
但因为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网友们再是神探转世,也只能停留在这一步了。
而且很多网友其实只喜欢看兰舒和龙乾之间的互动,那个所谓的亡夫只是他们眼中的调味剂,根本不想看到真正和亡夫有关系的帖子,所以这些人极力否认这个帖子和兰舒有关系:
“真是首席发的我直接吃”
“这帖子到底是谁顶上来的,这恋爱脑娇妻和首席到底哪里像了??”
“让亡夫哥安心的去吧好吗,不要随便找个帖子就当代餐啊!!”
“0个人想看人鬼情未了”
两方人马为此甚至吵了起来,最后险些闹到实名区。
不过这些事情,在光脑网络受限的情况下,兰舒和龙乾暂时是没办法知道了。
两人顺着海面漂了半天,海面尽头处终于隐约出现了一个黑点。
龙乾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兰舒:“要上去吗?”
兰舒收起光脑,拿起手边的匕首:“上去看看。”
那岛并不大,和兰舒记忆中一望无际的荒原有很大差别,很显然不是基地旧址。
他们两人似乎是第一批登岛的参赛者,岛上荒无人烟,明面上没有其他人登陆的痕迹,也没有机甲,只有一些茂密的丛林和几个光秃秃的山洞。
整片岛屿看起来没什么搜索价值,而且岛屿面积过小,用于过夜的话很容易被其他参赛者偷袭。
不过兰舒对于食物的消耗量很大,眼下节目组给的口粮已经见底了,哪怕没有机甲和基地旧址的信息,他们也急需登岛补充一下相关物资。
两人最终在一处比较显眼的山洞中找到了一些食物和淡水。
长久在海面上驾驶船只是非常耗费体力的过程,但龙乾拿起那些食物后,看都没看一眼,便直接递给了兰舒。
兰舒见状一顿,联想到之前模拟训练时,丹尼尔险些被他饿死的情形,难得礼让了一下:“我不饿,你先吃……”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那人便不由分说地把面包塞在了他怀里,也不说话,转身便向山洞外走去。
兰舒:“……”
看着在镜头前故作成熟,连话都比平常少了许多的Alpha,兰舒险些笑出声。
以防小狗恼羞成怒,兰舒连忙低下头遮住了眼底的笑意,而后一边往山洞外走,一边咬下了那口面包。
许是和龙乾在一起待久了,每天都过得太快乐,以至于兰舒的警惕心都被腐蚀得淡了几分。
面包入口的一瞬间,他嘴角的笑意甚至还没消退,脚步便骤然顿在了原地——那松软的面包泛着一股很微妙很淡的甜味,像是某种掺了水的花蜜,普通人基本上尝不出来。
可兰舒能。
那花果糜烂般的甜味太熟悉了,以至于被喂到应激的身体下意识产生了几分干呕。
兰舒几乎是瞬间便确定了,有人早早来到了这块岛上,给这份食物下了药。
可能是赛事组中的组织者,可能是藏在其他队伍中的参赛者。
但无论是谁,他都品出了这一行为背后的含义——纵然你已经逃出了基地,纵然你自以为获得了自由,可你一辈子都是组织的【样品】。
这是那些藏在阴沟中的人,对兰舒众目睽睽下挑衅的回应。
傲慢是傲慢者的墓志铭,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人还是这么傲慢。
……终于上钩了。
兰舒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笑,可他最终还是压下了嘴角的弧度,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山洞。
看着外面的大海,他缓缓咀嚼着嘴中的食物,忍着胃中的痉挛,将那口面包和着仇恨与血泪吞入喉咙。
兰舒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被喂下这种药的时候。
那时他刚刚分化为Omega,还没来得及思索缘由,便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发情期。
但当时基地内根本没有可以和他相配的Alpha,所以那些人立刻给他打了抑制剂,转而去外部搜寻起了Alpha。
联盟现行的Omega的保护条例严禁给未成年Omega使用抑制剂,大部分刚刚分化的Omega在成年前都只能使用抑制贴,以防腺体发育不良。
但很显然,原初教会没有那么多善心。
兰舒刚刚分化便打了过量的抑制剂,之后发情期果然出现了紊乱,以至于匹配到龙乾后,组织根本没办法保证他能在自然状况下进入发情期。
于是,为了不浪费时间,那些人便给兰舒准备了那种药,像是给动物配种一样,确保他能在短时间内进入发情期,从而提高受孕率。
这种药在研发之初,据说只要米粒那么大,便足以让Omega瞬间进入发情期。
但兰舒的体质过于特殊,他才分化就被注射了过量的抑制剂,又常年在手术台上经历各种药物的磋磨,因此对这种药产生了很强的耐药性。
眼见着兰舒第一天服下药后丝毫没有进入发情期的迹象,那些人很快便加大了剂量。
兰舒三天内吃了不下十顿药,以至于后来闻见那股药味就恶心。
最终兰舒的发情期是在他第一次服药后的第七天到来的,不过兰舒也拿不准到底是是不是药效起了效果,因为那一天龙乾刚好没轻没重地撞开了他的生殖腔,或许那药对他根本就没有效果。
按当时的时间推算,就算那药真的有效,最起码也要七天后才能起作用,所以无论如何,兰舒在团体赛期间都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兰舒忍着呕吐和胃中的灼烧感,一点一点将那些食物吞吃入腹。
那些本能的厌恶,被他靠着意志力硬生生压了下去。
那些人既然能在食物上下药,便完全可以选择一些更加立竿见影的药,可他们偏偏选了这种下三滥的药,说白了就是在向兰舒挑衅。
只可惜兰舒既没有和他们想象中一样恼羞成怒,也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进行反击,反而有条不紊地吃着那个面包。
兰舒心知肚明就算现在把食物吐出来,也已经于事无补了,况且药效最少需要七天才能起效,完全没必要吐出来。
而且……龙乾拿了食物后一口都没敢吃,便全部塞到了自己怀里。
若是让他知道食物有问题,恐怕会自责死。
最终兰舒走到海边,若无其事地把剩下的半个面包递给了龙乾:“我吃饱了。”
龙乾接过面包后根本没多想,看都没看一眼便咬了下去。
这种药只对Omega有效,对Alpha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他完全没吃出什么异样,三口把面包吃完后,神色如常地和兰舒道:“这座岛上应该没别的什么东西了,趁着天色还早,我们继续下一座?”
兰舒闻言用余光看向那个对自己毫不设防的Alpha。
……如果是自己递的毒药,这人也会吃吗?
“嗯。”兰舒轻声应道,“走吧。”
兰舒这边在伤春怀秋,直播间观众们的重点却截然不同,弹幕纷纷调侃道:
“大少爷你吃老婆吃剩的面包怎么吃的这么自然???”
“豹豹猫猫私下应该已经如做了夫妻一般吧,太好了我是婚生子!”
“可是首席想他亡夫想得不得了,私底下一口一个老公呢,不敢想小狗看到那帖子该醋成什么样嘿嘿嘿”
“啊啊啊啊不保真的帖子不要代入正主好吗!!”
“这种就是要深爱亡夫才好嗑啊……就是要阴间口味互相拉扯才香啊……”
不少直播间险些又为了匿名日记贴的事情吵起来,身为舆论的主角,兰舒和龙乾两人拿完这片岛的物资后,回到了船上,趁着落日前的最后一点时间,加快速度向下一座岛屿驶去。
两人到达第二座岛时,已经是黄昏了。
和模拟出的僵硬感截然不同,真正的落日余晖洒在海面上,笼罩出一层金灿灿的光泽,人类母星的美丽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
第二座岛屿上依旧没有机甲的痕迹,不过两人显然都不怎么担心这些问题。
哪怕没有机甲,他们的实力也足够让他们活到最后一天了。
因此,眼看着天色渐晚,他们并没有和其他参赛者一样急着搜寻下一处地方,反而决定在这座岛上度过他们的第一晚。
然而,兰舒白天想瞒下的事情,当天夜里却没能继续瞒下去。
他之前在基地被人喂下那些药时,身上并没有Alpha的标记,所以他也完全不清楚,这种药的效果居然会被暂时标记催发。
等到兰舒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海岛的夜色极其漂亮,相当适合谈情说爱。
兰舒却面色微变,完全没心情欣赏那点夜色,转而以保存体力为由,早早进了帐篷。
龙乾在帐篷外转了三圈,很明显想挤进兰舒的帐篷,奈何赛事组为了确保参赛者的安全,镜头二十四小时开着,最终他只能面无表情地把两个胶囊帐篷拼在了一起,咬牙切齿地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过了半晌,他又突然探出头,把帐篷顶的遮光布往下一扯,刚好盖住了两个帐篷间的缝隙,而后一言不发地扭头回了帐篷。
观众们见状纷纷乐不可支起来:
“哎哎哎!你小子大半夜的想干嘛!!”
“小狗,我会永远盯着你的,永远……最好别被我抓到你小子夜敲寡夫门!”
“小龙总,你要真这么小气,我可要发你的校园语录了——”
“【Omega这种生物就该在家呆着】”
“【看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该赶紧回家找个Alpha嫁了的人是你吧,学长】”
“哈哈哈哈哈补药发我们小狗的黑历史了——”
“比赛结束一联网,小狗天都塌了”
直播间充斥着乐不可支的气氛,夜空下的海岛透着股清新的静谧。
确保直播镜头找不到两个帐篷间被藏起来的缝隙后,龙乾脱了外衣,拉开中间的暗门,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他就好似轻车熟路的情夫一样,在黑暗中也能精准地掀开兰舒的被子,探手进去便要去搂人。
然而入手间滚烫的触感却让他蓦然一怔,下一刻,那人抬手环着他的脖子,像是柔软的蛇一样缠了上来,勾头就要来亲他。
……什么情况!?
龙乾连忙拥着怀中人吻了上去,一吻毕,他低头揉着兰舒的脊背,轻声道:“怎么了?”
兰舒像只猫一样,被他揉得浑身发颤,贴在他怀中缓了半晌才,吞吐着热气轻声道:“……有人提前在那份食物上下药了。”
龙乾闻言一怔,果不其然当场怒火中烧:“谁这么下作——!”
“嘘……应该是巴纳那些人。”兰舒在他耳边轻声道,“小声点……我们将计就计。”
其实他现在脑子烧得一团浆糊,根本没什么将计就计的计划。
短暂的怒火刚刚因为兰舒的话语消弭了一些,愧疚便如同潮水般涌来。
意识到是自己给的食物出现了问题后,龙乾揪心得难以用言语形容。
他咬着牙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到怀里,像是抱着一捧稍微不注意就会碎掉的云朵:“……你打算怎么将计就计?”
“这药效应该没那么大……”兰舒喘着气胡言乱语道,“你先给我一个暂时标记……抗过这七天再说。”
他浑身又热又软,难以遏制地向Alpha怀里贴。
龙乾拼尽全力才遏制住直接咬下去的冲动,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建议道:“他们能做出这种事,保不准用的是什么龌龊药,万一给你身体留下后遗症……不如你还是直接结束比赛吧?剩下的交给我,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带着他们存活到最后一天的。”
龙乾一番话中尽是心疼,可兰舒好不容易引蛇出洞,怎么舍得在这里半途而弃。
“……不需要。”兰舒抬手扯下后颈的抑制贴,嘴硬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抑制贴扯下的一瞬间,混杂着一丝海盐味的桃花香骤然在帐篷内弥漫,兰舒的瞳孔很快便失去了焦距。
他潜意识中依旧惦记着外面的镜头,虽然和当年完全不是一回事,但那种熟悉的窥探感还是让Omega下意识往人怀里靠。
可往日恨不得贴他身上的龙乾,眼下不知道为什么,抱着他却迟迟不肯下嘴。
龙乾看着怀中几乎快要烧化的人,胸口一半是心疼,另一半又忍不住泛起了一阵酸意。
如果没有这件事,他几乎都快要忘了,两人之间一切的起始完全因为那场志愿服务。
兜兜转转,事情好像又回到了起点,所以他在兰舒心里……就只是一个用起来顺手的义工吗?
Alpha把人抱到怀里,带着肉眼可见的心机,牵着那人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却故意不给对方一个痛快:“学长,如果现在是其他Alpha在这里……你也愿意给他们咬吗?”
手下线条分明的肌肉实在是手感太好了,兰舒烧得大脑发昏,无意识地抓了两把,半晌才挤出来一句:“……什么?”
龙乾低头含住他的嘴唇,像揉捏大猫一样摩挲着他的后颈,感受到怀中人蓦然绷紧的战栗后,才小声逼问道:“如果不是我……换谁来都可以吗?”
Omega先前表现出来的那些偏爱迷了他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龙乾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对方会和之前一样,揉着他的头,无奈地哄他说,只能是他,谁来都不可以。
可惜兰舒似乎已经没办法判断他在说什么了。
Omega被身体内的热浪烧到瞳孔涣散,半晌没有等到动作,有些无助地小声喊了句什么。
龙乾心下一紧,连忙低头靠过去听。
滚烫的呼吸扫在他的脸侧,他听到那人在无尽的浪潮中,用可怜到极致的气声呼唤着:“老公……”
世界上大部分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喊的都是父母,可兰舒自幼没有父母。
他在最无助的情况下,下意识喊的是他的爱人。
龙乾的灵魂好似突然间被击碎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僵在那里。
兰舒分明靠在他的怀中,此刻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似乎要把什么东西抱在怀中作慰藉一样。
——他最无助的时候,想的依旧是那张给不了他任何回应的死人照片。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去。
龙乾的心脏好似瞬间被人挖空了一样,那些隐秘的期待和小心翼翼的试探,全部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那声哀求般的呢喃像是一个清脆的耳光,直挺挺地扇在他脸上。
兰舒分明已经很久没有抱过那张照片了。
龙乾原本以为那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正在一点点降低,以为自己至少在兰舒心中能有一点位置。
……原来那只是他以为。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盖过一切的嫉恨瞬间席卷了龙乾的理智,燎原的怒火让他恨不得当场把那人一口一口吞入胃中。
Alpha发疯一般将人按在被褥上,撩起对方颈侧的碎发,低头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
他丝毫没有收力,那处脆弱的软肉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兰舒在难以言喻的疼痛和快感中骤然回神,有些茫然地睁大双眼,大脑被刺激得一片空白。
又、又怎么了……
鲜血瞬间淌了出来,其中的海盐汽水味已经很淡了,更多的是桃花香。
上次暂时标记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味道淡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这点事情不知道又戳到了龙乾哪根脆弱的神经,气得他当场用膝盖顶开那人的双腿,抵着人按在了身下。
兰舒骤然抬手,死死地攀在他的肩膀上,宛如濒死的天鹅般发出了一道无声的呜咽。
那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个真真正正的标记。
牙齿咬破腺体所带来的最原始的刺激,和针尖的尖锐感不能同日而语。
兰舒骤然间失了力气,无力地蜷缩在Alpha的怀中,想要夹紧双腿却做不到,只能颤抖着被人咬到汁水四溢。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帐篷之中,那两股浓烈的信息素却迟迟没有融合的迹象。
按理来说,帐篷内黑暗又安静,正是兰舒喜欢的环境,再加上这又是两人重逢以来的第二次标记,标记应该无比顺利才对。
但龙乾那一口让兰舒恢复理智,想起了帐篷外的那几个镜头。
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让兰舒想起来了非常不好的事情,身体的抵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第一次标记失败还情有所原,可第二次标记居然还能失败,龙乾本就气急败坏,眼下更是怒火中烧,只恨不得把兰舒吞吃入腹。
他像个无法完成交配任务的头狼,一遍又一遍舔着伴侣的后颈,下意识想要咬下,却又害怕怀中人受伤,于是只能气急败坏地用膝盖搓揉怀中人。
标记无法完成,两个人都难熬,又遇上龙乾发疯,兰舒被他折腾得几乎崩溃,半晌憋出一句:“你揉一下……”
龙乾含着他的后颈蹂躏,闻言抬手放在他的小腹上,隔着那层布料没好气地按了下去。
他这一下子完全是火上浇油,非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把怀中人弄得苦不堪言,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兰舒终于崩溃了,没想到这种事情还要自己来教:“……不是隔着揉。”
龙乾怒火中烧下却依旧听话,闻言冷着脸掀开兰舒的衣服,顺着腰线便探了进去。
他的指尖都碰到对方的腹部了,却被Omega一把攥住了手腕。
龙乾还以为他不让碰,一下子红了眼角,眼看着又要开始闹人了。
兰舒连忙压抑着呼吸,用一种颤抖但不容抗拒的力度,攥着他的手探到自己身后,顺着尾椎送了进去。
龙乾前一秒还嫉妒到发疯,就差含着泪咬人了,下一秒感受到指尖的触感后,他却一下子凝滞在了原地。
三秒过去,年轻的Alpha在黑暗中骤然红了耳根,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兰舒埋在他怀里,忍着羞耻轻声教导道:“……伸进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