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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打开, 霍忧出来的时候抚了下有些疼的太阳穴。
线上庭审就是引入脑精神体进入虚拟空间，但因为是司法流程，进入的虚拟空间真实性很强, 应该跟智能系统的高级有关, 比高考场景模拟都来得严谨。
密度问题。
虚拟空间也有密度，就跟拍照像素一样，高清的肯定占容量大, 空间承受能力不行，你打开它都费劲。
“所以是我的精神体不行，才这么难受？脑仁有点疼。”
霍忧忧心忡忡说着, 好像对自己特别挑剔不满意。
布鲁克还没说啥，神音那清冷质感的声音传来。
“谁不行？”
布鲁克：“你。”
霍忧：“额，我不是这个意思。”
布鲁克：“她现在是在客气, 其实说的就是你不行。”
霍忧：“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行。”
布鲁克：“你看她为了避免用事实激怒你，都愿意苛责她自己了，神音你难道还要生气吗？她都这样了。”
霍忧：“布鲁克你闭嘴！”
神音：“布鲁克，你真是搅屎棍。”
布鲁克：“好好好，都骂我？我如果是搅屎棍，那你跟霍霍是什么？我不允许你们这么羞辱自己！”
神音跟霍忧：“......”
啊, 神音, 本宫的脑仁好疼。
布鲁克怎么回事？这么逼逼叨，嘴贱得很。
我才结束庭审啊, 结果发现自家的崽子比对面一群鸭子都歹毒。
霍忧思考了下，发现可能是这厮要进入成长期了，思维跟性格被克苏鲁种族本性中的“话痨”给影响了。
“克苏鲁也有中二期吗？”她小声问神音。
神音：“克苏鲁未必有，但布鲁克有, 你要允许个体差异性。”
意思就是单纯就是布鲁克嘴贱。
“不过，你不舒服，其实也有原因，不是因为你的精神体资质不好.....也许是因为太好，所以敏感，恰好你以前接触这种空间的次数太少.....”
两人还没细谈，舱门已经开了。
霍忧就带着这么无奈的表情按着太阳穴出舱门，但她没想到她这幅隐忍不悦且沉思的姿态让外面格斗家公司的人以及执行官等人都战战兢兢了。
法院的人弱兮兮问：“请问，霍忧女士，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执行官已经端着倒好的茶水了。
格斗家的人在顺手擦桌子。
一副集体贤良淑德的摸样。
霍忧没有惊讶，没有手足无措，或者让正常的年轻人初得名利的“不配得感。”主导她表现出畏畏缩缩。
她比谁都明白这一切的根源——权力，以及未来可得的权力。
击溃他人的胜利既是荣耀，荣耀既有光辉，沐浴她身，让他人戒律严谨克制，投她以尊畏。
老师们啊，感谢你们关于权力争斗的现实教导，也感谢从前的我已然无数次经历的一切。
霍忧目光扫过他们，接了水杯，客气道谢，也主动提起舱内的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
“是因为我第一次进入这样的虚拟空间吗？”跟神音中断的交谈被霍忧主动投以话题。
法院的人先于嘴巴张开的执行官开口，“是这样的，因为霍忧女士您年纪还小，碍于以前的经历，进入的虚拟空间次数很少吧。”
其实一个正常人在年轻的时候，在进入社会之前，接触虚拟空间的次数最多的就是高中尤其是高三，因为要被备考高考而无数次模拟考试，那时候是接触虚拟空间的高峰期。
但凡再小一些，为了保护还算稚嫩且没完全长成的精神体，是不能频繁接触虚拟空间的。
然而，霍忧在布鲁克正好缺失了那黄金三年，除了两次高考副本，虚拟庭审反而是第三次，而且直接进入了高密度的司法空间，自然会觉得难受。
霍忧：“确实少，但也是因为资质？”
她主动提到这里。
法院的人观察她的脸色跟气息状态，客气道：“其实已经很好了，我见过B级精神体资质的人在第一次经历我们法院线上虚拟空间的时候，刚出舱门就吐了。”
她的精神体资质肯定不差，而且，心理素质极强。
霍忧露出恍然神色，“我还以为是我太差劲.....所以此事已毕，烦劳诸位了，还有别的事吗？”
她不舒服，不愿意再招待，这是显然的。
众人本来也得撤退，还有后面的收尾工作呢.....
“已经完事了，这个案子已经结束，我想贵族法院那边会例行公事发来通知，询问您跟萧家那边是否还要继续这个案子进程，因为两边现在都是受害者，除非你们都同意，否则不会单方面提起法院诉讼，也就没了司法进程，最多是相关机构对你们进行调查。”
论调查，她一个孤家寡人，没产业没家人，所谓过去也在布鲁克，已经被查了个底朝天，实在没有被执法部门再查透的必要，官方部门招呼的肯定是萧家。
所以....法院这人也是暗示。
他们刚暗示完，执行官就总算找到机会插话了，“我们厄诺尔已经开启第四星环区商业星球的调查了，关于萧家的经济产业进入审查状态，万一有被.....反正力度不小，部长刚通过了行动法案。”
他还故意凑近把法案截图给霍忧看，一边问霍忧要不要保存相关图片，那加个好友方便吗？不方便的话也没事，电话短信联系啊....
绿茶，好浓郁的茶味......
法院跟格斗家的两拨人冷笑鄙夷，一边凑过来问霍忧如果还有什么不理解的法律知识/什么时候开始疗养啊，我们安装好了呢.....
好好好，这就是蔷薇被追逐者包围簇拥的盛世名场面。
她在庭审上说的话，不到三分钟就应验了。
她真的是好大一朵迷人蔷薇。
因为他人都看得到美色，也闻得到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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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跟执法部的人都离开后，偌大的房子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格斗家的人发现霍忧的状态转换很快，已然忘了前面的事儿，正正经经问起疗养舱的相关流程，还有怎么才能让体质疗养发挥最大化，需要什么材料等等。
“大部分材料我都从你们公司买了，还有别的配套或者我不知道的吗？”
她问得客气，没什么别的意思，但负责人主动说：“有的，我们公司其实有内部配方，但基于您是客户，一开始没有要求跟订购，我们只能做备选服务，一旦您有要求，我们肯定满足。”
他拿出了清单内容，让霍忧看，果然是专业机构内部的优选顶配单子，已是霍忧这个消费级别能买到的最好配置了，其中几个材料很稀有，也没什么人得知，更不是市场跟学校会提供的“知识”。
内行人才懂。
霍忧看了看，眉梢上扬，“那，来得及？”
“来得及，因为我们已经带来了。”
负责人微笑着，保持着服务业最顶级的笑容真诚度，“一切都是为了霍小姐您最好的体验。”
其实真相是——只要您的逼格到哪里，我们的服务就能到哪里。
——您放心飞，我们永相随。
但凡霍忧没有赢了这一场庭审，未来可见灿烂，甚至摸到了神秘霍氏本家的进门门槛，这份清单不会拿出来，备选的材料也不会拿出来。
“多少钱，我转给你们。”
“不用，小钱而已，今天我们效率不好，还耽误了安装，上级说了，就当是道歉了，霍小姐您是在我们公司第一次下单，基于交易福利，第一个订单本来就有优待。”
霍忧：“哦？还有这规则？”
负责人：“有，刚有的。”
哈哈。
你讲话幽默又好听，一定会升职的。
布鲁克这次说了一句人话：“能做大做强不是没道理的，看看人家top100，小肥羊可以破产了。”
人家也确实快破产了，还得全家坐牢。
霍忧笑，受了好处，也在最后确定了交易完成，签署了名字。
中间相继有部门联系她了。
银行那边出了纰漏，一屁股屎，因为网络热度，不得不加速处理效率，跟执法部那边知会了下，提前对霍忧进行赔偿。
因为她是高考生，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需要资源，也超级缺钱，能在第三关前提前赔偿对于她的好处不言而喻。
银行这边给优惠，也希望霍忧这边让一步，不要追究，不然对他们影响太坏。
霍忧呢，还真是利益至上，而且从不贸然扩大攻击范围，银行一提，她就同意了。
“B级呼吸甲这些，我想霍琉已经使用或者藏起来，或者给了他的私生子什么人，希望你们找回来，这可是我爸爸的遗物，我总得睹物思人吧。”
“按照目前执法部给我的遗产清单跟缉拿时所发现记录，遗产内容严重不符，是个人都能明白那绝不是我爸真正留给我的遗产。”
霍忧咬死了B级呼吸甲这东西的存在。
执法部那边能说啥，他们也觉得不对呢，人家一个霍大少能这么穷P?而且从调查中明显可见林经理跟霍琉就是因为这个呼吸甲才决定铤而走险的，有信息为证。
他们现在再否认也没用。
霍琉一直否认，对天发誓，也是因为减少遗产价值指数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他的罪行。
但司法部门可不会惯着他。
目前报告上也是以霍忧这种指控为调查方向的.....
银行那边也头大，不好完全否认这种事，哪怕他们问过处理过包装的某个高层，问他是不是真只有那么屁点东西。
这高层也对天发誓了：真的真的，我撒谎我不得耗死！
可是，真相越离谱越像是假的。
高层可冤死了，百口莫辩，生怕这屎盆子叩到自己头上，万一外面怀疑自己在接触中贪了呼吸甲呐？
“实在不行我花钱摆平？天呐，我的职业可比它值钱多了！我不要名声吗？！”
银行也不至于如此，最后商量了下，决定赔钱。
“按照B级呼吸甲的量刑赔偿指数，再结合我们银行的歉意，愿意给您8888万联邦铜币的赔偿，可以吗？”
这个赔偿连B级呼吸甲的边角料都买不上，但司法赔偿不是按原价照给的，是按法规给，银行再想平事也不可能原价赔偿，虽然按照原价赔偿对于银行也不是很大的金额，但一旦开这个口子，以银行每天遭遇的事故，有了事例可依，得赔偿到倒闭。
所以这个已经是极限了。
霍忧也知道好歹，同意了，一副“只能如此，还能怎么办呢？”的忧郁无奈表情。
看得格斗家公司的人都觉得她吃了天大的亏。
霍琉无耻！
“反正银行也不亏，后续法院查封霍家财产作赔偿，会给银行算的，而按照继承法，霍家那边肯定有霍大少应得的那份再转移给你.....这个流程肯定没那么快。”
但她肯定可以拿到。
因为有霍希来议员跟西塔家族在。
他们是有准备的得利者。
至于神秘的霍氏本家，人家连萧家都没放在眼里，除了在线上庭审那会远程联系了司法部总部，干扰了下，别的就没再过问。
更别提那点子资产。
也没联系过霍忧，让人不知道他们到底看没看上霍忧，还是纯粹考察期。
一切流程都走快速通道了，料想霍家那边也是，有霍希来盯着，又有霍氏本家出现过，根本轮不到霍忧继续关注，她也没时间搭理这个。
手机的群里还有事端呢，那些人虽然被庭审搞得跟坟地一样，霍忧却知道麻烦还在。
她看了看手机，格斗家的负责人了然，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习惯了就好，不管如何，只要您从高考第三关出来，前途就在，人嘛，拼的就是生命长度，别的都是虚的。”
格斗家的人基本都是厮杀中历练出来的，别看是搞生意的，你猜他们都去哪里做生意？卖的都是什么？
战场。
霍忧想了想，也对，“是这个道理，那我也只能低调了。”
银行那边速度快，这才过去不到几分钟，赔偿款就到账了，她拿着手机操作了下，先把三千万还给了阿勒，还有五千多万，她又补订了另一个菌种，预约对方立刻送来。
最后才操作了下那个5000人坟场的事。
然后准备疗养舱的事。
这一天就没消停过，大事小事一个接一个。
格斗家的人看着都眼花缭乱，但也心惊这个十八岁的高考生执行力之强。
基本大事小事不需要多考虑就拍板定下了，犹豫不超过三秒。
当然花钱还真特么厉害，钱到手就没了，他们不知道她买了什么，跟谁买的，就听到滴滴滴的银行短信信息。
“那么，关于疗养舱的模式，您选择哪种？分30%力度跟60%以及完全沉浸式，如果是第三种，就是按之前说的不能干扰模式，一旦干扰会有危险，但这种模式需要配套安保功能，需要我们这边配置安保人员，也需要通知执法部跟这个疗养区的安保人员....三方联合保护，级别上需要额外的费用投入，外界一旦有什么要紧事，可能也无法处理，那您是选择.....”
负责人认为这个方法是庭审前的“不得已选择”，现在庭审结果如此，危机解除，她显然处境大好，不需要再走这种模式了，万一真有什么要紧事呢，或者真有什么外界力量干扰或攻击了这个舱体，她又出不来，只能死在里面。
第三种其实是正常情况下没人会选的“不安全模式”。
其实负责人是在想：他们都看到了直播，都知道精英训练营的事，上告中央肯定是有效果的，教育部也肯定会有反应，不说那个顶替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反正她肯定会拿到应有的资格，不然就是整个教育部的丢人事件。
基于这个前提，疗养七天的基础上还要假如训练营的计划，她会有更优越的资源跟备考条件。
没人能拒绝。
霍忧喝完水，手指动了动，直接按了舱体上的按钮。
“就这个。”
负责人震惊。
不是，这执行力也太....你不考虑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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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的电话打过来了，负责人眼睛毒，瞥到电话号码开头跟附属地注明是第四星环区教育部总部，职位头衔都是官方备注，级别不低，相当于科级了。
曾经的985顶级人才，如今的官方中流砥柱，亲自给霍忧这么一个高考生打了电话。
他们准备告知霍忧那个手贱的已经被抓，精英训练营的名额重新拟定，她会被重新添加进去，培训内容都拟好了。
就等通知她享受这个待遇。
结果.....
电话，没打通，显示未接通状态。
嗯？
伊赛尔，教育部总部信息联络科，科长亲自打的电话，打了一会没人接，他皱眉了，有点不悦，“难道她故意不接？不应当，刚结束庭审，她还得跟法院以及执法部的人交接....断联是不合适的。”
“那就是故意发脾气？”
他正猜疑着，后来电话接通了，他正敛了声，做了上面的腹稿通知，通知完，问一句：“霍忧同学，你听到了吗？现在方便收拾下进入训练模式？可以选择被我们接来相关场地进行培训，也可以选择原地舱体内受训....”
“喂？”
“额，抱歉，我不是霍忧。”
“？”
“我是宇宙格斗家公司的......我们正在负责她的疗养舱服务工作，目前，霍忧女士选择了第三种疗养模式，既100%不受干扰模式，无法打断，绝对受保护，执法部已经通过保护申请，如果有外在信息转入，她已委托我们公司负责处理。”
“所以，对于这次的精英训练营培训待遇，她可能无法接受了。”
额，这？
她怎么想的？这么着急疗养？没想过我们教育部会给她弥补待遇吗？
科长一时无言，结束电话后，想了一会，还是继续联系了执法部，再三确定霍忧的情况无法更改，只能错失这样的待遇，他这才没办法。
正准备跟上级会被，回头却看到副部长站在门口，表情微妙。
科长尴尬，告知了这件事，有点不安。
上报中央的人还是错失了这样的待遇，传出去很难听，还不知大众怎么想。
“她进去太早了，来不及接受我们这边的信息....”
副部长：“知道了，那就这样。”
就这？
科长有点疑惑，看着副部长离开，若有所思，多了一会才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负责精英训练营名单审计的官员直接被抓，但证据链已经齐整，说明早就被监视了。
——下放权限，人工审计，一开始就是上头弄的高考改革其中一环，为的就是借此放钩子引某些不正的内部人员上钩，也顺势摸到某些人连接教育部的人脉网络，精准打击，杀一儆百。
——钓鱼执法。
——为了这场钓鱼执法，上面可以冷眼看霍忧这类考生的待遇暂时被取缔，看着不配的考生进入训练营。
“所以，难怪真正的培训比以前开始的日子还要延期一天，到现在也只是人员整备，没有导师配置....原来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名单。”
“那在这一层人工审计之外，对于高考第一第二关的总和考核一定还有另一层审计，现在有另一批真正被看中的考生被联系了吧？”
“他们已经过去了？”
“也许只有一个霍忧错过了。”
“而我刚刚差一点就跟那个官员一样被拿下了。”
科长看着左手边还没吃完的饼干。
他没被贿赂，但差点被傲慢裹挟，被习惯性的懒政驱使，耽误了工作......一旦他在第一次联系后出于内心深处的傲慢不再处理此事，直接上报，他也会被“审计”，不一定被开除，但一定会断掉前途。
人生，不止一个高考。
在这个高度竞争的时代，人人都会被一直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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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赛尔，某一处高度戒严的建筑体内，现实训练空间跟线上舱体训练空间分两个部门跟两个培训计划。
考生自由选择。
一艘教育部归属的飞行艇以最快马赫速度飙入码头，码头关闭，一个考生走出舱门，听着接她的教育部公务人员说起这次培训计划跟相关待遇，其中单是格斗术的教导就有跟“水密度法”同级的“空气操控流”“十二线段法”“力量配置法”.....
“格斗技跟格斗术的基础之一是体质，你先天在这一块缺失，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疗养舱的营养液以及药物配置每天晚上都会跟上，白天再有训练，中间穿插寄生体跟精神体的....其实本人来这是最好的选择，线上训练虽然内容也很满，总体却会缺失现实培训一环。”
“你在看什么？”
教育部的人发现这个年轻的女孩虽在听自己诉说，但也在打量周遭，目光尤其扫过其他先后回归码头的飞行艇，看那些被秘密接来的考生。
跟前面那一批90%出身显贵的第四星环区学霸们不一样，现在接来的这一批“被顶替者”人均出身卑下，属于被顶替了也没办法反抗甚至一开始就没有渠道知道自己被顶替的背景。
一股“穷”气侧漏无疑。
自己接来的这个女孩，却是让人眼睛一亮。
鹤立鸡群，显于人众，而且越到高级的场合，越能吸纳养分成长迅猛。
现在的她，跟高考之前的小学霸相差太大了。
没看其他人也都侧目看她吗？
那些被接来的人都惴惴不安，或者努力以古板跟冷漠维持体面。
这跟资质无关，跟心性有关。
一路上，这个教育部的人都认为自己接来的人非同小可，有一种超越年龄的强大定性。
但现在好像有点奇怪。
竟会东张西望？
“你是在找人？”毕竟是曾经的精英，这个教育部的公务员立即找到了大半个真相。
“没，好奇而已。”女孩平静回答，也没收敛目光，继续看着，直到确定目标不在这，于是皱眉了，不再关注其他人，随着相关人员前往登记点进入培训状态。
登记时。
“我能看看名单吗？”
“恐怕不能，你有需求？想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
教育部的人没有轻视这些小孩，因为这些人将来一部分就是第四星环区未来的骨干。
“对了，是她吗？她也问了能不能看名单，你们在找熟人啊？”
他们指着不远处也是刚到的冬至。
两边对视。
背叛者跟被背叛者。
嗯....尴尬不？
“不是。”
女孩当面否认了，冬至挑眉失笑，而女孩沉默了下，签完名放下笔，松开名单，手指曲起抵着唇瓣，吐字轻飘但清晰。
“霍忧.布鲁克，没来？”
额....沉默既是答案。
就那一下，明眼人都看得到这个本来还对这里有所张望跟期待的女孩神色淡了，转身就走。
十八岁，在丰沛的疗养舱12小时滋养下，可以让骨骼血肉有巨大的变化。
身量抽高，眉眼肆长。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侧目看她，看她后，低声询问是谁。
好陌生啊，没怎么听说过。
中越星？好不起眼的小地方。
柳神。
好奇怪的名字。
她凭什么被选进来呢？以前的第四星环区模拟考，她都没进过前一万。
只是中越星的一个小学霸。
凭什么？
身后的公务员却是看了下一路上观测到的数据：柳神，寄生体资质罕见品类，精神体稀有品质。
精神体稀有是公开的，触手系嘛。
但寄生体品类多罕见，她不知道。
“寄生体跟精神体都不正常，这就很少见了。”
高考系统考察到了这人的体质变化，结合这人的高考表现，直接后续备注....纳入第二个隐性考察名单，当然，也是被顶替的诱饵之一。
她等待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霍忧.布鲁克。
目前第四星环区网络指数最高的名字。
这个名字直到柳神跟冬至前后脚进入训练场的时候被人大声提起。
两人都侧目看去。
“霍忧.布鲁克，这个混蛋！”
“她疯了！”
“你们骂什么？难道顶替她的人是你？”
“你胡说什么！老子是正儿八经进来的，是她，是她刚刚做的！卧槽！她在羞辱谁？”
怎么了吗？
柳神很快得知——原来是霍忧在进入疗养舱之前，直接在群里发了一个表情，然后退出了那个群。
早不退，晚不退，冷眼看那么多人上蹿下跳羞辱她，但庭审等于一场盛宴，也是一次公开处刑，啪啪打脸的何止是萧家跟某些权贵，其实覆盖了好多高傲的学霸们，华在野这些人不要太丢人了。
也被其他没参与的考生指指点点，当了一回丢人的猴子。
可大家都不提，一起沉默，其实也还好。
坏就坏在霍忧那边在事情解决后，她才有反应——这时候反而退群了，退群时候还发了一个表情。
柳神没加群，她不喜欢这种群，拒绝了，冬至给她截图了。
一看。
一个太阳。
好大一个太阳。
还是个发射光线的动图。
这人，怎么能这么损。
又黄又暴力。
而且尴尬的是这个群还没人第一个接话，生怕自己承接了这个太阳。
于是它就一直卡在群聊天页面的最新一页，卡住了。
群内的某些教育部官员都无语了。
嗯.....
柳神愣了下，似乎有点嫌弃地别开眼，但手指一直摩挲着手机屏幕。
眼神瞥过那些气得跟河豚一样的精英们，嘴角努力下压。
不过这人没想过后果吗？
这是正面开战了，恐怕原本冷眼旁观的人也会表态了。
柳神刚这么想，厅内有一个原本背对他们坐在第一排的人站起来了。
身高腿长，一米八七，很高挺英秀的少年人背影，但偏偏留了一头咖色齐肩中长发，领取了自己的身份牌，走过前面通道，留下了几句话。
“从网络庭审开始，就是给她的本家看的，但那边观察的方向肯定不止她的庭审表现，还有高考第三关。”
“所以，她在扬名逐利故意引敌，我们对她越憎恶，越敌意，聚集越多围剿她，第三关时她的表现越显眼。”
“驱万人以逐鹿权力。”
“荣誉勋章或许是她应得的，但这么明显的开战征召也是她想要的。”
“有人认识她吗？麻烦给她留言。”
“元逸.查莫斯已入她的棋局，希望她能稳住棋盘，一直胜利。”
他转头，看向柳神。
好像从情报上已经对霍忧有所了解，并非以前那么冷眼无视。
也对，霍忧早就不是隔靴搔痒的布鲁克垃圾星黑马了。
她是第四星环区第三。
放眼这里所有人，她也是第三。
他盯着目前唯一跟霍忧有过正面盟友关系的柳神，把她当一个中介一样发言。
“告诉她，蔷薇确实美丽，但被折断荆棘，也只剩下了美丽。”
敌意，杀意。
是因为尊严被冒犯了，战意也被挑起了。
都是天才，他甚至还是敌意，谁能忍这般羞辱。
尤其是看穿了霍忧的打算，明知自己被当棋子一样诱引了.....
能不生气？
“果然啊，不止我一个人意识到自己被当棋子了呢？”
厅内另一端，人群中，一个矮个子摸了下光秃秃的脑袋，亚洲蹲在桌子上，显得很没教养，但没人敢说他。
他手里还拿着一根玉米棒子啃，一边啃，一边散漫说：“麻烦也告诉她，巴迪.法雷尔也上套了，而且相当激情，就等着跟她厮杀一场，也希望第三关不再是她最擅长的心术试炼场，而是实打实的比斗场。”
“咱们，来日方长。”
玉米粒被咬碎，他的笑有点残忍。
也间接提醒了柳神这些来自底层的人高考本质。
第三关，大概率弱化智商跟心术层面的测验，因为前面两关已经对此筛出了牛马跟小精英，接下来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了——武力为尊，一切阴谋诡计都在绝对实力面前形同虚设。
轮到霍忧跟柳神乃至冬至这些在智商以及心性上占优的底层野心家们来体会到高权世界对下的碾压了。
整个大厅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
因为，他们不仅仅是在对霍忧宣告开战，也是在挑明矛盾点——强者优势在他们，弱在他们这些缺资源跟时间的野心家，第三关不是慈善局，而是逐鹿场。
恰好，刚进来的人又都是柳神他们这些后来者，也是确实的失利者。
两边对视，更像是泾渭分明的对峙。
柳神是中介吗？
她安静站着，说了两句话，打破了这场对峙。
“恕我直言，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还不至于把谋略玩转得这么低级，庭审是庭审，高考是高考，至于惹怒诸位，完全是她处于社交习惯的对等回报——你们恶心到她了。”
“不过如果你们非要坚持你们阴谋化的判断，也挺好。”
“最好先找败于她手的马前卒。”
“比如我。”
啊？
中介还有脾气，不是个传声筒啊？
还替霍忧骂他们恶心？
呵，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本来要走的元逸.查莫斯停步了，回头看她，而巴迪.法雷尔挑眉，猛然单手抓空气，左手掌心寄生体端口跟空气流操控格斗术一起施展。
空气抓取，流速操控，寄生体能力施展。
掌心直接形成一个乳白色的扭曲气团，随着他手腕一甩。
砰！
高速爆发的球状气压像是小炮弹，直接从桌子那边半空爆速，转眼就以一条白色飞行炮射轨迹朝着柳神面前轰来。
B15寄生体泡泡怪（初代A级克苏鲁怪物空气使者）。
他的寄生体是B级，而且排名靠前，又是实用的主攻系，含金量可不低，加上他本体营养液层级跟体质抗体等所有指数都配到了B级，脉也开到了24条，硬件配置上，各种B的他已经拉高了到了985提前招生门槛，躺着都能进，对比那些社会高层跟精英，他缺的也只是大学教授的软性实力跟社会人士的实际经验。
技术，认知，经验，资源。
而他对上的又是硬件配置上缺失的柳神....这一出手也忒残暴了，跟霸凌有什么区别？
在场的人，有人皱眉了，抬手释放寄生体打算拦下巴迪的行为。
他们是有立场，但也看得到贸然开战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教养迫使他们不想提前霸凌柳神这些先天失势的人。
结果，他们还没动手。
错愕了。
无形，但有声。
尖锐，穿刺，空气扭曲了，玻璃体裂开。
箭型音体撕裂空间....直接穿刺爆开气团。
怦然巨响中，空气炸开白花。
粉碎如雾。
柳神站在那，眉眼冷淡，在有人震惊的叫喊中暴露了她的特异。
“她不是C21森林传音者？”
“不对啊，她现在这个是？”
“B级，原生初代克苏鲁小音乐家。”
“卧槽？她进阶了寄生体。”
在躁动中，不管是这些5000精英考生还是教育部的官员们，都明悟了柳神为什么会被系统筛出选入名单。
那是因为.....
“寄生体适配天赋，天生匹配大部分寄生体，替换起来成功率远比常人高好几倍，对身体的反噬也低，但再低也有反噬，直接从C人工培育的寄生体跳到原生B级，这拔高了不止3个大阶体....难怪她的精神体资质那么高，还是密度高的触手系，就是因为能承受反噬！”
艹！
天选强者，未来进步的速度远超常人....因为，人家可以直接替换寄生体，不断往上提升，只要精神体跟体质等各方面跟上，她的人生一片光辉。
全场都侧目了，冬至都惊讶了，未曾想过柳神憋了这么大的招，难怪今天一看她就觉得人变化很大。
就是因为进步大，人体外在表现也大，藏都藏不住。
冬至想到了霍忧在第二关副本结束的一句吐槽。
怎么，这高考选人卡颜局吗？
先天出身不利，但资质变异性，不可预判性，外在显性极品。
真主角配置。
如果不是有一个霍忧用那法制咖一般的经历挡了风光，现在第四星环区最大的热度指数名字应该是——柳神。
大厅真正凝固住了。
原本跟元逸.查莫斯一个级别的考生，至少虽然后者是第一名，但真正论起实力，伊赛尔最顶尖的几所高校是无法精准判断后者能否锁定第三关第一的。
在场至少五个人是第一的种子选手。
其中自然有站在门外正要进去的鲁鲁比亚.北泽，也有单人在训练师用设备远程操控精神力触手射爆空气飞盘的万俟九思，更有....潜在、藏着大招的一些天才，从不同的方位关注到了柳神。
滴滴滴。
教育部的某个官员点按了下眼镜上的设备按钮，把这些考生此刻隐隐外放的能量跟精神体指数数据上传到总部，交由智脑跟相关部门分析，再调整他们各自的训练计划以及老师。
“柳神的老师，换一下。”
“有一位大人主动要教她。”
办公室内，一个人敲击着键盘，更改了数据，嘀咕了两句。
“那霍忧糊涂啊。”
“她错过了天大的好处。”
什么疗养这么吸引她，还不让人打扰......
等等，这疗养也还是我们教育部给的奖励吧？
好奇怪啊，有一种被儿孙抢了祭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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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舱内，霍忧感觉到了当时出第二关副本时后被系统疗养的爽感。
而且因为这次花了一大笔钱配备了资源，爽感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舱体内，物资分三种。
一，疗养所需配套物资。
二，布鲁克所需成长金属组合体+神音的高级精神网跟微型音导器。
三，德尔野蛮菌跟撕裂菌，外加价值最高（五千多万）的第三个神秘菌种。
其中第三投入最大，光是三个菌种加起来就快上亿了。
三个加起来，快两亿。
霍忧这么一算，忽然有点心梗。
不是，她这么烧钱的吗？霍琉一大家子全员一年的教育投资都没这么大。
这么一想。
“他确实不配当我的对手，难怪这么容易就搞掉了。”
“没用的东西。”
“而且我这么着急烧钱加快进步的速度，还得是因为那个乱葬岗里的一千多个傻逼，要不是怕在第三关被围殴，我才不会这样......我慢慢花不香吗？”
“他们会遭报应的！”
自己花钱大，但她不内耗，下一秒就开始辱骂别人消化负能量。
一边骂一边消化资源。
神音好奇：“其实这些投入，可能在那个训练营就能拿回来，不用你自己花这么多钱，为什么你要放弃这次机会？”
“看教育部拿人的速度，他们应该知道内情，只是在钓鱼执法，你依旧在名单中，很快就能接受培训。”
“一切顺理成章。”
所以他不理解，也猜测一个原因，“你是担心我跟布鲁克被他们查验出来吗？”
“以前可能会，但目前不会。”
今非昔比了。
她每进步一小步，他跟布鲁克的强大就能施展一大步，毕竟是S级，布鲁克还是原生初代王者。
所以，她为什么呢？
霍忧正在把撕裂菌跟德尔野蛮菌分别放进骨骼跟肌肉组织中，疼痛侵袭前。
她说：“你们知道敦敦为什么留意我吗？直接把我列入那位大小姐可以培养的名单。”
“他说我像卖身葬父的清冷小白莲，高贵冷艳倔强，在逆境中主打一个不屈不挠，而且还成功了。”
“小说来自现实。”
“人性幽暗处：容易得到的，就是会降低价值。”
“得不到，还有别人在争，人或者物质的商品价值才有溢价的可能性，从实用性转移到奢侈品。”
“这点资源的先期投资，迟早在高考后十倍百倍回到我手里。”
“如果我没猜错，不管是还对我高高在上考察期的霍氏本家某些人，还是执法部部长，或者那位西塔大小姐，乃至于教育部内部，他们在某个名单上的关注，都会因为得知我失去了精英训练营的培训机会而不减反增，至少，会保留关注，留有好奇心为重的期待，就好像你们俩都好奇我为什么这么选，是不是故意的....他们这些老狐狸也这样。”
她在血肉解离中挑眉笑。
什么蔷薇不蔷薇。
她一直都走钓系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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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霍忧判断，各方的案台上或者心里确实有一个名单。
名单里面，她本不排第一，因为资质不明，前期也以心术跟智性发挥得分，但高考第三关显然侧重实力，这点他们很有把握。
所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基于他们的势力级别，就算是元逸.查莫斯这些985种子选手，其实也只是培养名单，还真不至于亲自上心。
办公室里，某位部长已经忙完工作，随手看完下属发来的简报以及录下来的庭审视频记录。
她看完了。
手指在时间线上定格了下，目光在屏幕上锁定的某个红色毛衣小姑娘身上逗留了一会。
似乎在判断这个被大小姐提及短时间内就学会自己的十二线段法的女孩到底哪里特别。
几秒后，手指再点了下，才往后放。
放完，视频结束。
她敲打了键盘，让电脑智能备注时间线。
“七天后，备注高考第三关时间。”
“提醒我。”
“关键词：霍忧.布鲁克。”
然后，她关闭电脑，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从烟盒里凑出一根烟，靠着窗柱慢慢抽完了一根烟。
这根烟散出的烟气如同蒙太奇电光幻影。
时间如白驹过隙。
各方考生辛苦努力，各方人等各为名利逐鹿算计，各方司法人员为手头案子大展拳脚....
下狱的人挣扎，算计的人进取。
这一缕烟，在七天后，同样复刻出现在同一个办公室、同一个休息习惯的部长大人本人手里，但这一根烟不是七天前那一根。
人还那个人，但她听到了七天前的命令结果。
高考开始了，考生刚进去。
但他们进去后不到一个小时，关于霍家的案子判了。
其实七天也算是加速了。
只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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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训练营。
教育部的人总算把这群小祖宗送进了考场，建筑体内一下安静了下来。
古式自然庭院的茶水厅，他们坐下来，难得闲散，喝茶的喝茶，喝咖啡的喝咖啡，提起各自负责的考生训练情况，也在下注到底谁能夺得头筹，成为这一届第四星环区的高考第一名。
“不管谁是第一，开局，柳神跟霍忧一定是被重点盯梢爆破的人。”
“还有那个万俟九思。”
“因为他们没有根基，没有后台。”
“确实如此。”
“可是柳神跟万俟九思进步巨大，绝对让你们恐惧，我看巴迪他们未必能成功。”
“这可未必，逼近先天差距太大。”
“啧，什么先天差距，忘了七天前巴迪是怎么被柳神反击的？”
“你！”
“别吵别吵，都第三关开始了，等几天就出结果了，急什么？”
“其实柳神他们都不用担心，最麻烦的还是霍忧吧，她，缺失了这一场培训。”
“她是故意的，是自大？”
聊天内容越来越复杂，声量也大。
其中柳神的老师地位比较高，白发苍苍老妪，正在吃恰巴达干巴面包，一边配着炼乳高糖饮料，吃着喝着，对这次训练营的负责人说：“你看好谁？”
“老师您这话说的，我肯定看好您的学生。”
“哪怕你的学生是鲁鲁比亚？”
“额....”
聊天进行不下去了，这个人精营长也只能说：“还是得看考生谁更狠。”
“第三关就是考试性的战场。”
“心狠手辣的人注定优势大一些....”
“高考在前，事关前途，谁都能狠.....怎么才算心狠手辣呢？”
有人这么叹气。
然后，他们很快安静了，因为有人用古怪的语气告知了一个消息——霍家的人被降罪了，贵族权转移，除了那个倒戈的老三溢价，霍琉一脉全员被流放，流放地在冰雪系的荒芜星。
“不是个好地方。”
“比布鲁克不遑多让。”
“她跟霍希来还是够狠的。”
“就看霍家这些人将来有没有人杀出类似霍忧这样的人了。”
“难，她是有备而来，霍希饶这些人能怎么样？最有出席的两个堂姐可是在老三那一家。”
众人刚唏嘘，那人补充了后面的消息。
“可是，他们刚流放不到两小时，护送队的飞船刚离开，他们就遭遇了雪崩。”
“全被活埋了。”
“目前已证明全死。”
整个休息厅死寂一般，像是另一个坟场。
什么叫心狠手辣？
那一定是形容霍希来的。
跟某一朵蔷薇无关。
可是在场一些老师忽然觉得屁股有点痒，坐姿不太舒服了。
慌慌的。
高考第三关，真的会如他们预判的那样，资源跟教育决定一切吗？
“滴！教育部通知，按这一届高考改制内容之一：第三关于宇宙全开放式，全社会可通过教育部开放的虚拟空间端口阅览考场内容，相应星球主城对应一个赛场。”
“目前第四星环区一共325主城，对应325个赛场。”
“高考内容：阵营，对立，厮杀，博弈。”
“高考核心标签：楚河汉界，三权分立。”
“高考一个小时修整期已过，考生已全员投入赛场。”
“考试正式开始。”
“PS:这一届高考改制另一个重点——第三关已设定隐秘区之一：红树林第三环监狱体。”
“红树林犯人可通过击杀考生获得刑罚年限豁免权。”
“考生亦可通过击杀犯人获得额外积分跟奖励。”
“并，本次赛场内设有界壁，界壁自发移动，会在移动达到一定时限后，第三第四星环区实现虚拟空间接壤区——红壤地，红树林+第三星环区+第四星环区，意为三权分立，极限屠杀，积分全部翻倍。”
“通告信息结束，场景投放开始，主城投放区锁定....”
“锁定完成，全息投影已至。”
轰隆！
第四星环区，伊赛尔主城，最核心最大的露天广场，虚拟赛场占据整个上层天空+下层地面空间。
如同巨大的陀螺倒影。
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