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抢热搜诸天万界,横行无忌。……

仇泷月走进小竹楼。

一楼空荡荡的,里面的摆设她一点儿没动。当初买来时是什么模样,如今依旧是什么模样,连桌椅的摆放都不曾挪动过分毫。

显然,她很少在此停留。

出行多是翻窗,不走正门。

行为举止颇为……跳脱。

似乎与记忆中的女修相差甚远,然仔细一想,仇泷月又蹙了眉,他记忆里也没有女修——除了死在剑下的。

上楼的竹阶上缠绕着翠绿的藤蔓,各色花朵在其间灼灼绽放。

这是小竹子认真布置的装饰——它将枝条缠满阶梯,待花开到极盛时便自行折断。对它来说,断枝无关痛痒,唯有根须大片折断才会有损它生命力。

他倒是没想到,那般的腥风血雨的梦境,竟会被一簇花破开。

脑海中那一张张笑脸一闪而逝,仇泷月闭目凝神,短暂停留片刻后继续拾阶而上。

楼梯转角处斜插着一小枝净世花,不知何时被她随手折来,竟在这竹楼里生了根。不过尺许长的枝条,两三根细杈,却开出了几簇雪白的花。那白极通透,像是将山巅的积雪浸染了月光,清雅得不沾半分尘俗。

从前,他最爱的便是这般素净的颜色,后来穿红衣,仅是因为白衣染血太刺目。

如今再看,与周遭那些灼灼如火的艳色相比,这抹素白倒显出几分寡淡来。

二楼左侧是顾溪竹的卧房。她正伏在窗前写字,上半身坐姿倒是端正,下半身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罗裙胡乱撩到膝上堆叠着,裤腿卷至小腿肚,一双赤足就这样大剌剌地晾着。

下面那只脚踮着脚尖,上面翘在腿上的那只晃悠得欢快,连带着脚趾上的泥点子都甩到了竹地板上。

虽说竹楼里布了清洁阵法,泥渍甫一落下便消隐无踪,可阵法终究管不到她那双沾满池边湿泥的足底……

他在门口静立片刻,终是迈步进了房间,无声地立在她身后。指间残留的花汁早已拭净,此刻却忽然心念一动,抬手从窗棂上摘下一朵红花,在掌心揉碎了,取出一方素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起手指。

就在他抬手的刹那,正埋头写字的顾溪竹倏地愣住,她刚刚好像是看到了一只手一晃而过。

魔尊进了我的房间?

竹楼的防御阵法是摆设吗?他悄无声息地进来,我竟然完全没有感知到。小竹子也没提醒她!

他站在我背后?

站了多久?

我要不要转过头去看,还是装作不知道?

既然他都动了,肯定是想让我知道他来了,这么一想,顾溪竹缓缓回头,笑着道:“尊上怎么来了,不知尊上有何吩咐?”

魔尊不说话。

只一味地擦拭手指。

他手很好看,也擦得很干净,顾溪竹没明白他的意思,见他没有开口的打算,她也懒得应付了,又转身回去继续写字。

她忙着呢。罚写字也是要消耗神识的,这跟使用春秋笔案起了冲突,大大拖延了她在灵网上写小说的进度。

仇泷月见顾溪竹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莫名有几分不高兴。

她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连此间天地的秘密都能猜中不少,现在,却不知他此举意欲何为。

她是女子,若他主动提及让她擦……

那岂不是说明他一直有盯着她的……看。

此举似乎并不妥当。

一些无关紧要的认知偶尔会出现在他脑海,短暂地干扰他的决定。

就此离开?仇泷月转身欲走,刚迈出一步又钉在原地,那染了湿泥的脚就在眼前晃,像是扎进眼里的刺一般挥之不去,竟将心中杀意都冲淡几分。

这个时候,他想的不是杀人,而是,让她把那双脚给弄干净。

最终,他面无表情地在顾溪竹背后站定,说:“你脚上有泥。”

冷不丁的开口,让顾溪竹神识一抖,写的那一笔直接抖成了曲线,这肯定不合他规矩,又得全部重写了。

顾溪竹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她气咻咻地转身面对着仇泷月抬起脚,“有泥怎么了,又没在你脚上!看不惯把眼睛闭上。”

伸出去的脚险些踢到了仇泷月的衣摆上。

跟着过来的惊尘吓了一跳,忙喊泰玄进去帮忙。

泰玄依旧趴在窗外一片芭蕉扇般大小的绿叶上,高高举着留影石说:“没事,我骂他还少么,我兄弟这是掌握了跟仇泷月相处的精髓啊,孺子可教。”

它甚至扯开嗓子喊了一句,“就是,你看不惯,你擦啊。”

本来顾溪竹就是火气上来随口一句,脚伸出去就有几分后悔了,这会儿泰玄的话再传过来,她只觉得小腿肚子都在发抖,心里想的是:魔尊不会把我腿给我砍了吧?

紧张之下,脚趾头都微微蜷了起来。

仇泷月屈指一弹,手中方帕轻飘飘地落到了顾溪竹脚背上。

顾溪竹只觉得好似清风拂过,脚底微微发痒,随后,那张方帕坠落,在即将落到地板瞬间,一点儿剑光好似萤火落至其上,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整张帕子在空中碎裂成齑粉,完全找不到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随后,仇泷月道:“继续写。”

顾溪竹:“……”

她默默抽出一张新纸,铺在桌面正中央,腰背挺直,握笔的手却迟迟未动。

仇泷月:“写。”

顾溪竹一脸痛苦表情:“你在这里看着我写不了。”

仇泷月说:“我坐花里看着你,你就能写得了了?”

窗台外,他平时呆得最多的那朵花离得更近,若是他坐在那里……

顾溪竹试探道:“要不……你去石桌那边。”

仇泷月说:“太矮。”他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终径直走向她的床榻,拂袖坐下。

顾溪竹终于绷不住了:“你怎么能不敲门就进别人的卧室,还、还不经允许坐别人的床?”

仇泷月微微蹙眉,语气平静而理所当然:“我是归臧魔尊。”

这个回答简直叫人无法反驳,顾溪竹认命了,她转过身去,开始写心字。

虽说大绿哥说写字时不要东想西想,但她这会儿实在忍不住,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回来。

“魔尊到底要干嘛,为什么要坐在我床上?总不至于他的床被大绿哥占了,现在就想霸占我的床了吧?”

她越想越心烦,“他睡床上,难不成我得打地铺?还是我去睡花苞里?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明天出去给他买一张床好了。”

“要不现在就去?”

“可现在没写完心字,他肯定不会放我出去。”

刚写完一个字,背后魔尊的声音再次传来,“好了。”

顾溪竹顿时眉开眼笑,“啊,不用写了吗?”她起身,撩起裙子就想往窗外跳。

愣是没想过走一下楼梯。

仇泷月淡淡“嗯”了一声。

视线从她鬼画符般的字上扫过,又有些不耐烦地移开眼。

看她神识写字本就是想知道她心中是否有鬼。

如今倒是不必再看。

不就是坐了下床么,明明,方才知晓了那么多天地秘辛,满脑子惦记的竟是……睡床这等琐事。

等顾溪竹从窗户跃下,仇泷月的手轻轻抚过锦被,云絮般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

他抬眼望向花窗。

此时,那朵惯常遮挡视线的红花不知何时已悄然退开,将一窗天光尽数让了出来。

没了遮挡,便能看出此处视野极好。

洗剑池的粼粼波光恰好映入眼帘。池畔那树净世花开得正盛,风过时,雪白的花瓣纷纷扬扬洒落水面,恍若一场无声的雪。

确实比冷硬的石桌旁要惬意得多。

仇泷月起身,拂去床上些许褶皱,又皱着眉头将卷成长条的锦被铺平。

接着取出一枚蒲团放置于床边,盘膝坐下。

顾溪竹穿好鞋,回屋拿东西时就看到归臧魔尊已经离开了她的床铺,坐在床前蒲团上。

“不,不是……你,你这是……”她紧张得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泰玄冒头出来,“狗东西看上你窝了。”

顾溪竹:“那我换?”

泰玄翻了个白眼,“换什么换,他都给你洗脚了,跟你住一起怎么了?”

那不叫洗脚好吧!

泰玄又说:“他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顾溪竹:“……魔尊住在我这里,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本是随口一句奉承话,然说出来后,却见窗外一缕天光斜斜映在他身上,那袭红衣与素净的竹室竟莫名相得益彰。

原本清冷的房间因这一抹绚烂的红忽然生动起来,宛如水墨画中不慎滴落的朱砂,浓淡相宜,风景如画。

就当那个红玛瑙花瓶换了个地方?从石桌边搬到了她房间里。

反正拒绝不了,那就坦然接受。

恰这时,泰玄又道:“别出去买东西了,干正事要紧!”

呃,她也正有此意。

泰玄将蟹崽拿出来放桌前,“我刚去灵网看了一眼,这会儿那个秦诗意又弄了个新曲出来,将你的星光都压得黯淡几分。”

这就跟热搜似的。

原本她是热搜第一,但天下第一美人秦诗意出了首温养元神的新曲,现在灵海上全部都在讨论此事,以至于她的星光就逐渐下沉,被全面压下。

但是现在她要抛出什么重磅消息,才能跟天下第一美人的琴曲相抗衡呢?

她又写不来什么温养元神的曲目……

春风化雨倒是能起到差不多的作用,但春风化雨不能在灵网内施展,她总不可能去搓线香吧。

至于送东西也不行,没合适的机会,也不可能立刻压得过琴曲。

顾溪竹登入灵网,进去就看到灵海上全是对秦诗意的赞美之词。

就是秦诗意写了一首新曲,直接在灵海上演奏,然后所有人都可以听这个曲目。而这个曲子是可以温养元神的,能让人切实感觉到元神上的进步,有的低阶修士直接突破瓶颈,识海从洼跨入了池境,总之,此乃大善之举,得到了全天下人的一致夸赞。

灵海上好评如潮,推得秦诗意的星光高悬天幕,俯瞰众生。

而她那颗星光竟骤然下跌,如今距离坠海不远。

此刻,灵海之上,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处处皆是秦诗音!

顾溪竹把心一横,接着往下编。

【今日起得晚了,实在是昨夜夫君太过……持久……偏偏我修为太低,身子娇弱,几番云雨竟昏过去好几回。】

还是有人关注着溪溪的灵光,本只想随意扫一眼,然看见内容,不少人都忍不住发了声。

“这写的什么,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荒唐,简直荒唐,合欢宫的修士都不敢在灵网上写得这般直白!”

“多久,可敢与本君一决高下!”

一句话,让灵网上炸开了锅。

顾溪竹写的时候瞄一眼灵网,看到果然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力,见目的达

到,她也顾不上害羞了,强自镇定继续写道:

【夫君见我走神,温声问我有何心事。我告诉他:“若是我有神纹就好了。”

如果我有神纹,现在是不是已经出窍期了,应付起他来必然没有这么吃力。本是随口一提,却没想到,夫君竟是皱起眉头,“神纹?不过是天道枷锁罢了。不过爱妻若是想要,倒也简单。”

我虽刚修炼不久,却也知道,神纹乃是天生,出生那一刻就已注定,难不成,还有其他拥有神纹的方法?

夫君语气轻声,却坚定不移地道:“当然有。”】

如果说一开始的虎狼之词只是炸出了少数几个人,而现在这几句话,直接让灵海再次震荡。

这世上真的有获取神纹之法?

世人对神纹有多执着,从谢柳亡母尸骨都被挖出来售卖就能看出。

无神纹,不天骄,哪怕天赋再高,悟性再强,如谢九春、陆黎光,也会被人瞧不起,会觉得他们的第一只是暂时的,未来迟早会被神纹修士比下去。

故而,神纹消息一出,举世皆惊。

只是抢回注意力的目的是达到了,接下来要如何圆也是个问题。

不过写完后顾溪竹突然意识到——她分明在胡编乱造,可元神竟没什么消耗。

难道说,想要拥有神纹并非只有出生这一个途径,莫非……这世上真有不靠天生就能获取神纹的法子?

意识到这一点儿后,顾溪竹一颗心怦怦乱跳。

春秋笔案。

她好像稀里糊涂地发掘了隐藏用法。

顾溪竹深吸口气,继续凝聚神识落笔。

【夫君说什么我都信。他轻抚我发梢,问想要什么神纹,我俏皮一笑,“自然要最好的,我要归臧魔尊的灵韵骨呀。”

夫君沉默片刻,说:“那得找到他的踪迹才行,我尽力一试吧。”我摇摇头说算了,“太危险了。”

我不想夫君冒险。但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毕竟,我当年种的是……绯红剑竹啊。】

顾溪竹没有继续往下写。

一来春秋笔案一次能写的字数不算多,二来目前星光已经重新上升,跟秦诗意的并驾齐驱,暂时不必担心其坠落。

谢九春有要事约她商谈。

顾溪竹登上天工岛后,直接被机关鸟引至一间临海的石头小屋。

想到刚才自己写的内容,顾溪竹就有点儿臊得慌,好在,谢九春不是泰玄,从来不会问不相干的事。

谢九春道:“这些日子我会一直盯着灵海,一旦我全知出现,会立刻通知师娘。只是夏家后人元神要跨域过无尽海才能登临此间灵网,恐怕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他才能再次现身。”

顾溪竹点点头,接着将刚才神纹猜测、春秋笔案的隐藏用途也一一告知。

谢九春却是道:“天海秘境之中,那些狩猎者目的何在?进去的都是神纹天骄,据我所知,这些年,入内的修士最次也是四品神纹骨。”

“照你刚才的说法,就是有人将这片天地间最优秀的神纹骨集中在了一处,然后,再一网打尽?”他沉声道:“所以,那狩猎者,必然知道神纹骨转移的方法。”

“师娘可问问师尊,在天海秘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了足够的线索,我们才能应对那些幕后黑手。”

夏家脱离南域,视神纹为诡异。

谢家老祖留下祖训,能够渡过春秋笔案死劫的麒麟子方可担任家主一职。

如今看来,大家对此间天地异状似乎并非一无所知,那些老祖宗们也意识到了问题,并在寻找求生之法,至于为何未传开,莫非是因为禁言的缘故?

又或是有别的考量和限制?

他们意识到不对,知道有大劫,却没有现在了解得这般清楚,毕竟,数千年来,也只出了一个年纪轻轻就到达了化神期大圆满的仇泷月。

以往即便是有,都在渡劫飞升时失败直接陨落了。

如今看来,他们不一定是被飞升雷劫劈得灰飞烟灭,而是,被那些……可怖的存在生生吞噬殆尽。

谢九春忽然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向师娘,转头却见师娘正优哉游哉地在桌沿横行,八只蟹腿敲出细碎的哒哒声,仿佛方才那些骇人听闻的真相不过是茶余闲谈。

“师娘,您……不害怕么?”他话音未落,那抹青影已一个趔趄栽落桌沿。

今日他化的是人身,并非本来面目,却是高大人形。

此刻见螃蟹跌落,下意识伸手去接。

小螃蟹坠入掌心的刹那,似有雷霆顺着经脉游走,激得他神魂震颤。

那股战栗来得莫名,明明心头阴霾已散,偏生指尖仍止不住地轻颤。难怪旁人会说,灵网内神念最好不要接触,哪怕只是一缕,那也是容易……

蟹钳突然“咔咔”敲在他虎口处,顾溪竹横着身子在他掌心转了个圈:“怕什么?”

她学着蟹崽的样子举着一对大钳子对着上方,“天塌下来有……我夫君顶着,他顶不住就一起死,黄泉路上有人作伴。再说,我们还有蟹崽呢。”

顾溪竹笑着说:“这天底下,没有任何限制能禁锢它。若此间不好,我们便去别的地方。”

诸天万界,横行无忌!

谢九春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双手捧着小螃蟹小心翼翼地放回桌上,深吸口气后继续道:“近日梳理灵海时发现,秦诗意的灵光始终悬在固定高度——就像有人一直提着灯,刻意不让她的光芒低垂半分。众人进入灵海,皆会仰望其光芒。”

顾溪竹敲桌子的动作一顿。这不就是修真界的“热搜控榜”么?

照谢九春的说法,那位天下第一美人怕不是每日都在计算着如何维持话题——新谱的琴曲、路人眼中惊鸿一瞥的倩影、新出的发簪和衣裙、为博美人一笑圣地弟子大打出手等等……

桩桩件件都掐准时机。

可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追求虚名有何意义?为何要将天下第一美人这名头死死焊在自己头上呢?

除非……

“她从天海秘境带出的那把古琴……”谢九春突然压低声音,“恐怕与师娘的春秋笔案类似。”远处灵海波涛翻涌,万千灵光,由众生神念汇聚而成,神念托举之光,连化神期大能都无法将之斩落。

不正是众生愿力相护?

“若真如此,她与师娘争的……”谢九春一字一顿道:“众生认可,天道垂青。”

“用通俗点儿的话来讲,就是气运。”若是这样的话,师娘为蟹崽聚集天道气运的路恐不太平。

说到这里,谢九春又想到更重要的事,“还有,秦诗意早年被天音阁的一位长老拒绝收入内门,评价她空有美貌,琴道天赋不高,写的曲子匠气十足,缺乏一颗玲珑琴心。这话说完不过三年,她就在天海秘境得到了那张琴,之后,她写的琴曲得了琴仙看重,即天音阁那位早已退居幕后的化神期大能。而当时评价她的长老……”

谢九春叹息一声,“在之后不久便陨落了。”

与她一起死在秘境之中的,还有夜老的孙女苏扶。

方才被师娘所述的那些惊天秘闻震得心神俱荡,竟险些忘了最重要的事——

“师娘,夜老孙女的消息已经打听到了。”谢九春皱起眉头,“他的孙女名叫苏扶,并非天音阁外门,因天资出众被收为了内门弟子,又因容貌原因在天音阁内门之中屡受排挤。只可惜苏扶姑娘早已去世多年,死在一次秘境之中尸骨无存。”

“此前没查到消息,我怀疑与化神期干预有关,如今看来,出手的化神应该就是天音阁阁主了。”谢九春沉吟道:“涉及到化神,天听傀儡便失去作用,唯有隐派的暗探能找到些许线索。”

隐派暗探,曾遍布天下。可惜随着隐派失势,剩下的暗探不过数千之数。

天音阁仅外门有一位。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血脉里还刻着谢家暗门烙印,被催发后都迷茫了好久。

“苏扶的曲风是温柔小调,轻快

中有掺杂着淡淡的思念,像是长辈温柔的大手,轻轻拍着听者的后背,抚过听者的元神。“谢九春忽然道:“师娘你听一下灵海上那新谱的曲子。”

“是不是,有几分相似?”

顾溪竹:……不是吧?

要素过多,容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