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章男配薛理和女主林满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只是自称是女主的长辈。好孩子只是男配对女主的一个称呼。)
“于景焕,生日快乐。”
“于景焕,我好想你。”
“于景焕,你亲亲我。”
“于景焕,于景焕,于景焕,于景焕,于景焕……”
这个名字仿佛是魔咒一般,在薛理的脑海中回荡着,最后和少女那仿佛小兽般的亲吻和舔舐,一同成为了打开那藏匿着肮脏欲望的黑匣子的钥匙。
他不是于景焕,他不是!
他是薛理,是薛理!
为什么要于景焕?为什么是于景焕?为什么于景焕都死了,她都还想着他!
为什么不是他,不是他?!
明明他才是最爱她的人,明明他才是!
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照顾她,没有人。
——她是他最爱的孩子,他爱她。
他爱她啊。
“啪”
一瞬间,就是在那一瞬间,薛理听到脑海中传来的那一声理智断裂的声音。
晦暗扭曲的情绪在这一刻倾巢而出,他再也没有忍耐,直接将面前的人扑倒在床上,如同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他不成章法地吻上了林满杏的唇。
他爱她,他爱林满杏,他爱她。
舌头探入,他撬开林满杏的齿贝,将她那细弱的泣音彻底吞入腹中。
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于景焕算什么?孟骞尧算什么?柴寄风又算什么?
唇齿向上,他舔舐着林满杏单薄的眼皮,将她所有的眼泪都含入口中。
他们都没有资格得到林满杏,只有他可以,只有他可以!
手掌覆上,他抚摸上林满杏的脖颈,克制而又小心地感受着她跳动的脉搏。
林满杏只能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抢走她!
长指挑起,他勾住林满杏手腕上的,那一串他亲自为她戴上的红珊瑚手钏,和她十指紧紧相扣。
就算是死了的于景焕也不能!
*
“满满,满满,我的满满……”
混乱黏腻的声音在漆黑一片的房间中响起,直到身下的少女已经被吻到快要窒息的程度,薛理才放过那他早在无数个夜晚上想象勾勒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红软唇瓣。
“满满,好孩子,我的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几乎是少女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泣音的时候,薛理后背都跟着泛起密密麻麻的战栗。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引诱,他一遍一遍地轻声呢喃着:
“好孩子,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黑暗之中,男人那纤长却黏湿的睫毛下,深蓝色的眼眸里,是几乎疯狂到病态的欲念和爱意。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个称呼。
“满满,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让我爱你,好不好?”
*
“我爱你。”
“好爱你,满满,我好爱你。”
“满满,好孩子,真是我的好孩子。”
“……”
脑海中是一片混乱的,听不清楚的声音,林满杏很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可湿润的眼眶中,只有漆黑一片的视野,和那起伏的、只能勉强看到模糊轮廓的面庞。
林满杏想要辨认那人,想要叫出那人的名字,可最后来不及去认,她只能扯着枕头,发出一声细细的叫声。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是于景焕。
肯定是于景焕。
于景焕才会这么讨厌。
于景焕才会一直缠着她。
于景焕才会一点都不停。
肯定是于景焕。
被酒精和情欲蒙蔽的大脑,斩钉截铁地就替身体的主人做出了这个判断。于是,在脑袋又一次撞到床头柔软蓬松的枕头时,林满杏忍不住抓着男人的手臂肌肉,她哀哀地恳求着:
“于景——”
可那可怜的哀求声不过才起了个头,就又被人为地猛地变了个调。
林满杏甚至还没来得及再说出声什么,就又被人捞着肩膀抬起身,咬着嘴唇深吻起来。
太过分了、太、太过分了……
又一次翻身,整张脸都只能埋在潮潮的枕头上,不容抗拒时,林满杏忍不住就委屈得哭出了声,困得不行的眼皮都肿得耷拉。
她都好困好累了,为什么于景焕还不让她睡觉……
好讨厌,她讨厌于景焕……
她再也不要跟于景焕……
意识越来越沉,林满杏困得实在太厉害了。最后,她嘟嘟囔囔地讨伐着那人,就累得要昏睡过去。
“不是于景焕。”
但就在这时,那人忽然咬住她的耳廓,在她彻底合上眼的那一刻,他的声音深深地刻在她的记忆之中。
“满满,是薛理。”
“现在爱你的人,是薛理。”
*
是薛理?
什么薛理?
薛理是什么?
薛理是谁?
哦……薛理,她想起来了。
中午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间的缝隙中落在床上少女的脸上,晕晕乎乎醒来的时候,林满杏的脑子就像是开机后会自动跳出登录页面的电脑似的,出现了那个名字。
她很困难地撩了下眼皮,糊里糊涂地想了一会儿后,实在还是太困太累,一点都不想起床。于是她又像是蚕蛹似的,裹着被子缩着脑袋躲光,哼唧两声就又要继续睡过去。
好困,什么都不想想。
什么薛理,好烦,她才不想,她要睡觉。
她要睡……
可还没完全重新进入梦乡,嘴唇突然被什么舔了一下。
唇上忽地传来一阵痒意,林满杏顿时激灵了一下。但是过往被林骞尧于景焕又或者是其他动物打搅睡觉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她眼睛也没有睁,下意识就伸手胡乱抹了两下,重新把手揣回被窝里,嘴巴吧唧了两声就又准备睡觉。
但不过又几秒,先前那只是在唇外舔舐的异物,这会儿直接放肆地探入口腔之中,厚热的舌尖抵着她的牙齿就要往里头钻。
林满杏被扰得紧了,本来好脾气,这会儿起床气也被激起来了。她别过头去,又不满地哼唧了两声,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就是不痛不痒的“啪”的一打。
“好困,我要睡觉……”
“于景焕你不要吵……”
说完,林满杏就又动了动脑袋,想要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起来。
可这一次,她的埋怨没有得到那人的安分不说,对方甚至还——
顿时,林满杏难受得忍不住蹙起眉毛,她一边推搡着他,一边迷糊地睁开眼想要控诉时,她却听见:
“满满,看清楚。”
“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薛理掰正她的脸,让她直视他的眼睛。
“是薛理。”
*
薛理是五点半醒来的。
说是醒来也不准确,毕竟从凌晨三点抱着洗完澡的林满杏上床,到现在两个半小时,他压根就没有睡着,眼神一直在林满杏身上就没移开过。
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他刚和他的满满,他最爱的孩子,他最爱的人做了那种神圣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他只是光回忆着昨天晚上的画面,回忆着他的满满的每一个表情,他就亢奋得难以呼吸,头脑也越发清醒。
要不是差不多到了他平常起来的时间,他需要下去一趟,不然朱姨很可能就会上来询问他的情况。他一点都不想离开这张温床。
至于之后的事情……
重新脱下家居服,上床,进入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温暖被窝,将林满杏牢牢地抱在怀里,不厌其烦地亲吻着她的头发、额头、眼皮、鼻尖……一直快到中午十二点,这个过程,他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林满杏醒来之后,他该怎么办?
昨晚的事情将他这几年来积压隐藏的情绪全都释放出来。他彻底失控,彻底沉浸在和林满杏交合的美妙和兴奋当中,以至于他差点都忘了……
后面呢?后面该怎么办?
哪怕他觉得这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她还是他最爱的孩子,他还是她可以全身心信赖的长辈。只
是他们以后会做更多亲密的事情,只是他会在林满杏的长辈这个身份基础上,再多一层法律意义上的伴侣这个身份……
可是,林满杏能接受吗?
她会不会讨厌他,厌恶他?她会不会怨他对她做了这种事情,觉得他和那些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是一丘之貉?她会不会再也不想看见他,比之前他打了孟骞尧还要不愿意在他身边?
一个个让人害怕的念想生起,以至于薛理上一秒还觉得这里是最温暖美好的地方,下一秒脸色难堪得发白,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如坠冰窖。
尤其是当他又想到那个林满杏反复念起的名字,他更是大脑一阵眩晕。
她会不会、会不会觉得他这样做是背叛了于景焕,对不起于景焕,为此……恨他?离开他?
想到这里,薛理再也维持不了自己那难掩甜蜜的神情。他迫切地、急促地,像是打标记的狗一样,又在林满杏的身上落下一个个吻,想要用这样的肢体接触来证明,林满杏就在他的身旁,她哪也没有去。
而就这么战战兢兢地又等了好一会儿,最后,薛理实在是忍耐不下去了。于是,他选择打开窗帘的一小道缝隙,用这样委婉的方式,想要将疲惫过度的少女先唤醒过来。
可他没有想到,哪怕是林满杏醒过来的时候,她心心念念的都还是那个名字。
于、景、焕。
于是这一刻,先前准备好的措辞,打好的腹稿,全都被薛理抛之脑后。嫉妒的怒火顿时又讲他好不容易回笼的那么点理智重新烧了个彻底。
“满满,看清楚。”
“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是薛理。”
“薛、薛理?”
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时,林满杏的大脑都宕机了。
也是这时候,她忽然想起来……
于景焕早就死了,他早就在半年前就死了。
而今天,正是他死掉以来的第一个生日,是留给其他人给他过的生日,是他真正的生日。
只是这个事实不过在林满杏脑海中出现片刻,很快,不等她动用自己永远比别人反应慢几拍的大脑,逐一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搞清楚为什么现在是这么一个场景。
“等、等等,薛理、我,我——”
哪怕昨天才经历过,可这半年来身体的修生养息,哪里又是那么快能调整缓和过来的。林满杏推搡着面前男人管理得当的健硕肌肉,就想要让他离开。
可没用。
因为下一秒,林满杏就忍不住指甲用力一划,在薛理那本就已经触目惊心的胸膛上,又划下了两道血痕。
与此同时,林满杏的耳廓都被男人的呼吸吐气刺激得绒毛竖起。
“满满,现在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
帮林满杏梳洗完毕,穿好衣服是在一个小时之后。
而不知节制的疯狂过后,就是无法控制的患得患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薛理无比懊恼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没能冷静下来,结果把事情推到了更加无法处理的境地。
更让他战战兢兢,几次尝试开口但都失败的,是林满杏的反应。
安静。
她实在是太安静了。
除了刚起床那会儿,被他欺负到只能可怜地呜咽和抽泣,一遍遍地喊着他叫他慢一点、轻一点,一遍遍地被他逼着喊“薛理”这个名字。
之后他给她擦拭身子、穿衣服,带她去卫生间洗漱,她几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过。
这样诡异而又难熬的气氛,一直延续到餐桌上,他看见林满杏低着头,垂落的袖口下,藕节似的白皙手臂上,还有着他留下来的咬痕和吻痕,她握着筷子,半天没有动,最后突然就说了一句。
“我不想吃,我想要回家。”
“什么?”
等了许久,却等来这样的一句话,薛理彻底乱了。
他下意识就想要避开那个他一点都不想要提及的问题,而是自欺欺人地问她:
“怎么了?满满?为什么不想吃?是午饭不好吃吗?还是没有胃口?”
像是生怕林满杏又提起什么,又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薛理脸上难得有些急促慌张,他连忙又像网上那样开口说道:
“多少吃一点可以吗?不吃身体会不舒服的,满满听话,听话可以吗?”
但迎接她的,是林满杏一声斩钉截铁的拒绝:“我才不要听话,我才不要听你的话。”
也是这一刻,薛理心头一块巨石高高吊起——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我说了,不想吃,我一点都不想吃。”
明明桌上都是平常最喜欢吃的饭菜,是她可以一边看平板上的小美小帅视频,一边吃很多的饭菜。可这时候,林满杏却只觉得难以下咽,她甚至有种想要把这些盘子全都砸碎的冲动,最后还是不能浪费朱阿姨做的饭的心理,让她没有这样任性。
但正是这样,没有发泄的、堆积的情绪就让她突然感觉好委屈。
“我不想吃,薛理,我不想吃了。”
“为什么要让我吃我不想吃的东西?为什么要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林满杏抬头看他,那双大而圆的杏眼中倒映着餐厅天花板上水晶灯莹莹的光,有一瞬间就像是盛满了剔透的泪水,看得薛理心都一颤的同时,脑海中却又可耻地回想起昨天晚上林满杏哭泣的模样。
——她没哭,可他现在却想把弄哭。
这个念头一出现,薛理气得在心里又唾骂了自己一声禽兽,接着他连忙安抚道:“不想吃这些东西,那我们就不吃了。满
满,你想吃什么?我们去吃你想吃的东西,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林满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说:“我什么都不想吃,我更不想跟你一起吃。”
在薛理骤然凝滞的神情中,林满杏认真地就控诉起来:
“你明明知道我想亲的人是于景焕,可是你还是亲我,你还是对我做那种事情,还是一整个晚上。我早上还很困,还没有吃饭,你就又开始。”
“我一直喊你,我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说我肚子难受,可你还是继续。你肯定听见了,你就是装听不见,你就是故意的,薛理!”
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的事情,林满杏后来已经全都想起来了。她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只是想要提前给于景焕单独过一个生日,就会跟不小心跟薛理发生这种事情。
她更搞不懂,为什么薛理会比林骞尧和于景焕还要过分、还要可怕。
本来他就——还一直说是她的错,是她喊错名字,他才会这样的。
他怎么可以污蔑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
越想越委屈,林满杏避开薛理想要抚摸自己脸颊的手,她继续用着她自认为很是正义凛然的姿态控告着他:
“你还说是我的错,我才没有错。明明就是你想跟我做那种事情,明明就是你一直做个不停,不让我睡觉。我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你就说你这段时间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是你反悔没有做到,你还要怪我认错人。”
林满杏吸了吸鼻子,那双眼眸中半点不掩饰对面前人的讨厌,她义正言辞道:“薛理,你个骗子,我讨厌你。我不要跟你住在一块了,我要搬出去!”
“……”
话听到这里,随着最后少女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薛理的面部肌肉也僵硬住了。
哪怕他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林满杏会生气、会怨他恨他。可想归想,当他真的亲耳听见她说出这样的话时,他还是无法控制地心慌,身体发冷。
于是,他下意识就握住她的肩膀,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的大脑,驱使他慌张地就想要像之前那样安抚她:
“满满,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满满,你别生我的气,别讨厌我。是我没有控制好、是我没忍住,全都是我的错。我、我给你赔罪,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或者你打我,你打我解气好不好?”
“我下次不会这样了,真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满满,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这次一定说到做到,我这次一定听你的话……”
只是,这一次,话说着说着,不知注意到什么,薛理先是微微一愣。很快,他眼眸中那惶恐不安的情绪,意外地逐渐平静下来了,连带着那慌乱的语气,也渐渐平稳起来。
他的眸光重新落在面前人的身上,仔仔细细地看过每一处,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或者是释放了什么,他的眼中不再只是对小辈的疼爱和怜惜。
——而是赤裸裸的,粘稠而又晦暗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以下情节均不涉及脖子以下,男配薛理只是在摸女主林满杏的脖子。)
薛理没有再说话,而是在林满杏有些不情愿的姿态中,那只还遍布着细细抓痕的手,意有所指地触碰上了林满杏的脖颈,暧昧地摩挲起上面那枚不久前才被他反复吸吮过的,红艳艳的吻痕。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那枚痕迹的眼神,渐渐幽深起来。如大海般蔚蓝漂亮的眼睛,此时却仿佛森林深处那污秽而又致命的沼泽。
那是他留下的。
薛理再清楚不过。
但那只是冰山一角。他留下来的还有很多,他在每一处都留下了这样的痕迹,用嘴唇、用牙齿……
薛理的手指渐渐地往下滑,滑落到脖子和锁骨相连的位置,在林满杏被这样怪异的动作弄得激起一阵痒意,忍不住想要往后躲避时,薛理的另一只手又扣住她的后腰,紧接着先前那只作祟的手,就又继续起刚才的事情。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好像他曾无数次施行这样的行为,无数次照顾过这里一样。
“薛理,你要做什么?”
薛理的行为让林满杏有些搞不懂。但是一向反应迟钝的她,哪里能意识到现在的薛理,不管是情绪和表情,都显然和之前的很不一样。完全是凭借着天然的本能,她继续直白地发泄着自己对他的不满和讨厌:
“薛理,你这样弄得我好痒,你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碰我。”
“我讨厌你,我要去其他地方,我要去找孟骞尧,我要去找乔斯佰,我不要跟你待在一起了,我不唔——”
还没说完的话,止于面前的男人那只逐渐往下游走的手,忽然又原路返回,最后按住她的唇肉,拇指不容抗拒地抵进了她的唇瓣中后。
“满满,再说一遍。”
那双深邃的深蓝色眼眸,看似深情地注视着少女。可微微弯起的眉眼中,瞳孔却在颤抖着放大,像是在极力地隐藏着什么可怖的情绪一样。
片刻之前还诚惶诚恐,生怕林满杏会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讨厌自己的男人,此刻嘴角却噙着一抹违和的笑意。薛理用着最耐心不过的语气,问她:
“再说一遍,好满满,你不想要谁?你讨厌谁?”
“再说一遍,嗯?”
伴随着最后那个音调诡异的音节落下,薛理地食指和中指并拢,两指直接就抵着林满杏的下唇,以着最强硬不过的姿态,压住她口腔里的软舌,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就在一分钟前。
就在一分钟前,看见林满杏身上痕迹的那一刻,薛理突然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那一瞬间明亮起来了。
也是那时候,薛理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蠢笨过。就连那天着了孟骞尧的道,甚至因此被林满杏所讨厌时,他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蠢笨。
他在怕什么呢?
他有什么好怕呢?
就算是林满杏讨厌他,想离开他,那又怎样?他有足够多的钱和权。
他把她锁在他身边,不就好了吗?
他把她锁在他身边……他不就可以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他?他不就可以……
每天亲吻她、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