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是,孙江承,你女朋友在楼上和别人嘿嘿哈
嘿,你一个人在这里玩游戏机,哎呦,头上真是春意盎然呢。
林子君坐到顾云舟身边,盯着孙江承的脑袋看。
顾云舟牵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掌心划画圈,林子君转头看他,“怎么了?”
顾云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平日上班梳上去的刘海,今天比较随意地搭下来,挡住清冷的眉骨,一双深情眸子半垂,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大狗狗。
林子君嗤笑出声,“这都吃醋啊?那可不是你表弟。”
顾云舟点头,他对媳妇的占有欲,别说表弟,就是路过的野狗,媳妇多看一眼,他都要自我反省一番,自己哪里不如对方。
“好啦,别吃醋了,咱吃点好的,我跟你说……”林子君凑到顾云舟耳边,绘声绘色地将自己在楼上所见所闻跟他一说,抓住他的胳膊,问:“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顾云舟往孙江承那边看一眼,小声问:“没看清野男人是谁吗?”
林子君也看孙江承一眼,压着嗓子:“两人啃一块,男人低着脑袋,没看见脸。”当时先入为主地认定是孙江承,林子君的注意力根本没在男人身上。
“你觉得是谁?”顾云舟又看向孙江承。
“还能谁?总不能是李管家和家里的仆人吧,肯定是你二舅了,”林子君耳朵咬累了,索性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整个身子也懒懒地靠着他,“果然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他们一来,我就觉得关系不对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二舅真饿了啊,儿子的女朋友也要来一口,就不怕被孙江承和他妈知道跟他闹。”
“孙江承高中就开始谈恋爱,基本上一个月换一个,这一点都是和二舅学来的。”
“看出来了,孙江承对尤溪水也不见得多上心,之所以交往到现在,多半是二舅不让他分手。”以孙笙毅的手段和身份地位,想在外面养一个在校女大,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但哪有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来得刺激,难怪都说孙笙毅玩得花呢,夏百川在他面前就是小弟。
自从小姨把白姨带回家后,夏百川那叫一个感恩戴德,拼死拼活给家里赚钱,而小姨和白姨相处融洽,毫无后顾之忧。
夏百川被两人合伙坑了?林子君自己瞎猜。
林子君突然很好奇:“你说他要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老爸有一腿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以后都不会再玩小霸王了吧。”经历了伤痛,就会一夜长大,顾云舟是亲情,孙江承是双重打击,这么一想,顾云舟开始同情起自己这个表弟了。
对面两口子一直盯着他就算了,还当他的面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害得他连输了三把,孙江承忍无可忍,将游戏机往沙发上一扔,“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
不管他怎么竖起耳朵都听不清,偏偏从两人的表情来看,很明显地在说他,这就让人很受不了。
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吗?干嘛非得当人面蛐蛐?
可恶!
“我们说你的发型做得不错。”林子君笑眯眯回答。
顾云舟正儿八经地点头表示赞同。
孙江澈嘴角抽搐,唬三岁小孩子呢?一看就是睁眼说瞎话,气恼地抓了一把头发,“是男人就话说清楚。”
求求了,你们这样,我真的好难受啊。
林子君算是看出来了,孙江承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别扭小孩,难怪被尤溪水和孙笙毅玩得团团转。
只是这种事怎么开口跟他说?
孙笙毅被不被发现,林子君才不在意,但尤溪水是钱多多的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林子君不想趟这摊浑水。
就在林子君纠结之际,孙笙毅和尤溪水一前一后地走进客厅,孙笙毅吃饱喝足,心情大好,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颗闪耀的金牙。
尤溪水一如既往地低眉顺眼,乖得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完全不能和在卫生间放浪的小狐狸联系在一起。
林子君精神地坐直身子,在一家三口身上来回扫视,既想事情闹大,又怕孙江承发现。
看热闹无数,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情,比当事人还坐立不安。
“江承怎么还在玩游戏?来爷爷家,也不带溪水到处逛逛?”心情好,孙笙毅和颜悦色地念叨儿子两句,不带任何怪责的意思。
被顾云舟两口子一闹,孙江承哪还有心情玩游戏,便顺了他爸的意,从沙发上起来,两手插裤兜里,下巴朝刚刚坐在的尤溪水一扬,不耐烦地催促:“走啊。”
尤溪水红着脸,小跑追上去,小心翼翼地挽住孙江承的胳膊。
就这么走了?林子君失落地往后靠上沙发,听到孙江承在门口问尤溪水:“你的嘴怎么这么红?”
咦!
林子君又坐直身子。
孙笙毅也转过头看。
“刚刚喝水不小心烫到了。”尤溪水摸摸自己的嘴唇,小声道歉:“对不起,江承,让你担心了。”
孙江承嫌弃地睨她一眼,“喝水都能把自己烫到,笨死了。”
“我下次会小心点的,”尤溪水怯怯地拉拉他的衣服,“江承你别生气。”
孙江承傲娇地哼一声,“好了,你不是最喜欢金鱼吗?爷爷养了一池子,五颜六色,我带你去。”
林子君:“……”
还看金鱼,你就是她养的一条鱼,单纯的男大。
孙笙毅和晚辈本来就没话聊,两口子还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让人莫名其妙,孙笙毅在客厅坐了会儿也去花园了。
八卦当事人都跑了,林子君和顾云舟没别的事干,就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林子君想吃葡萄,顾云舟不等她开口,自主地起身去厨房洗,走之前在媳妇背后放一靠枕,这样坐着会更舒服些。
向姨一进客厅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大骂林子君又把顾云舟当老妈子使唤。
等顾云舟离开,向姨拿了鸡毛掸子,故意在林子君面前来回地晃,让她没法好好看电视。
林子君索性拿了遥控板把电视关了,脱了鞋子,斜躺在沙发上,两只手枕在脑后,不干别的事,就看她打扫卫生。
不光看,她还笑。
笑得向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她想干嘛。
“向姨在顾家帮佣有些年头了吧?”林子君笑嘻嘻地搭话问。
向姨很不喜欢林子君“帮佣”这个用词,她继续用鸡毛掸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花瓶,“云舟一出生就是我在带,晃眼已经二十八个年头了。”
“难怪……”林子君悠悠地发出感叹。
向姨停下来,等着林子君说她是顾家的老人,难怪云舟对她尊重有加。
“难怪向姨打扫起卫生来,真是手脚麻利,无他,唯手熟尔。”林子君评价道。
向姨:“……”
脸色不太好看,死丫头故意找茬是不是?话里话外都在强调她只是顾家的佣人。
她是不是顾家的佣人,是顾家人说了算,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向姨,顾家每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啊?”林子君盘腿坐起来问。
死丫头打听她工资做什么?向姨不明所以,但掩不住地骄傲之色,“一千,怎么了?”
普通工人一个月到手就几百,她在顾家一个月有一千,说明什么?说明顾家对她的重视。
他们一家老小全靠她的工资养活,婆婆也是看她工资高,才对她坚持不要孩子睁一只眼闭一眼。
“一千啊!这么多!”林子君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向姨,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只是你的工资高,还是港市所有保姆都拿这么多钱?”
“当然只是我工资高,”向姨强调,“毕竟我在顾家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要不是我那几年看着云舟……”
林子君不想听她显摆,直接打断:“不是,向姨,我插一句啊,你照顾云舟那几年,顾家难道没给你开工资吗?作为保姆,照看主人的小孩儿,难道不是本职工作吗?请问你在这儿跟我显摆什么劲儿?”
林子君翻了个白眼,端起茶几上的花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说,“我又不是保姆,又不需要你传授经验,我只想和你打听一下保姆工资,看看要不要也请个保姆照顾年年。”
“之前还纠结,现在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了,”林子君半眯着眼上下打量向姨,有种在菜市场挑五花肉的既视感,然后不满意地摇头道,“要是请回来的保姆也像向
姨这样,把本职工作当大恩大惠要挟我,一辈子都甩不掉,花钱买狗皮膏药,啧啧,我脑子又没进水。”
林子君说话声不小,附近孙家的佣人一听,哟,林小姐要收拾向姨了,立马去通知其他佣人,眨眼功夫,所有佣人不敢进客厅,就挤在旁边的饭厅看热闹。
每个人脸上兴奋、赞同、鄙夷……
向姨气得瞪眼,“林子君,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有什么立场掺和我们顾家的家事?”
“听不懂人话是吧?那我再说一遍,”林子君一字一顿地重申强调,“你只是顾家的保姆,仅此而已,麻烦摆清身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你……”向姨发抖地用鸡毛掸子指着林子君。
林子君嫣然一笑,“我怎么了?我是云舟的媳妇,是顾家的少奶奶,是你的主人,你敢对我不敬,信不信我辞了你?”
向姨不信这个邪,讥讽道:“有本事你就辞了我,看老爷和云舟听不听,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哦——”林子君冲饭厅招手,笑容更大地喊道,“云舟,你都听到了吧?向姨要你在我和她之间做个选择。”
“???”向姨回头,着急地解释道:“云舟,你听我说,这事儿不能怪我,是林子君太欺负人了。”
顾云舟端着水果盘过来,放到林子君手里,不但洗了,连皮都剥了,林子君用牙签叉一颗,美滋滋地放到嘴里,发出感叹:“好甜哦,谢谢你,云舟。”
顾云舟伸手接她吐出来的葡萄籽。
“云舟,你这是做什么啊?自轻自贱到这个程度吗?她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二婚女人何德何能要你这么伺候她?”向姨痛心疾首。
“她是我媳妇,我乐意伺候她,向姨,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顾云舟将林子君护在身后。
“我也是心疼你啊,云舟。”
“向姨,你只是顾家的佣人,麻烦认清自己身份。”
向姨不敢相信地眼瞳放大两倍,林子君恶语中伤她就算了,居然连她一手带大的顾云舟也这么对她?她恶狠狠地瞪向林子君,“就是你这个狐狸精,要不是你吹枕边风,云舟不会这么对我……”
“够了,”顾云舟呵止向姨,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向姨,和子君没关系,这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是你逾规越矩了,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林子君又往嘴里叉进一颗葡萄,“嚼嚼嚼……云舟你呀心太软了,保姆就是保姆,给她脸就忘了自己本职,还妄想插手主人的生活……嚼嚼嚼……这种佣人留着干嘛?赶紧辞了吧。”
看顾云舟有所动摇,向姨彻底慌了,立马认错:“云舟,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管你和林小姐的事了。”
“云舟,狗改不了吃屎。”林子君和向姨无冤无仇,但她精神打压自己男人,她必须让她滚出顾家。
“这是怎么了?楼上就听到你们在吵。”顾老爷子看气氛不对,让孙老爷子和管家把小时年带去花园玩。
向姨一看当家人来了,示弱地扑通跪地上,苦苦哀求林子君,“林小姐,我真的只是心疼云舟,不是有意针对你,求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插手你和云舟的事了,你就高抬贵手,不要把我赶走。”
“子君怎么回事?”顾老爷子看向姨一眼,问林子君。
林子君如实相告,“向姨看不惯我,觉得我配不上云舟,巧了,我也看不惯她管太宽,摆不正自己的身份,所以让云舟二选一呢。”
顾老爷子目光转到落到顾云舟身上变得犀利起来,“就这你还犹豫?”
“我没犹豫,我肯定选我媳妇。”顾云舟表明态度。
顾老爷子小胡子一翘,“亏得还有判断,不然腿给你打断。”
向姨:“???!!!”
不是,老爷子,这不对劲儿啊?难道不该责怪小俩口忘恩负义不尊老爱幼吗?
“既然少奶奶说了,那就回去把这个月工资领了走吧,以后别踏进顾家半步。”顾老爷子开口,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向姨如五雷轰顶,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云舟,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忘了我们相依为命那几年,你忘了我为了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要……
要是不能继续在顾家帮佣,每个月没有那么高工资拿,她回婆家还不得被欺负死。
不行,绝对不行。
“云舟,你非得把我往死路上逼吗?”向姨从地上爬起来,闷头撞向角落里的花几。
随着一声脆响,向姨倒在地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孙家的佣人们惊恐地捂住嘴巴,这是出人命了吗?
林子君伸着脖子看了眼,小老太只是额角破了皮,问题不大。
她真要想寻短见,就不会撞花几了。
“哎呦,向姨,你可摊上大事了,”林子君夸张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瓶说,“这花瓶可是古董,值好几百万呢。”
好几百万!!!向姨被吓得缩手闭口。
“几百万而已,向姨一个月工资那么高,干了大半辈子,一个花瓶肯定赔得起对吧?”
“林小姐,你,你别说笑了,我就一保姆,别说一辈子,八辈子也赔不起这么多钱。”
“哦,赔不起啊,好吧,李管家报警吧。”
向姨惊吓过度,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顾老爷子让李管家把向姨抬出去,“人醒了,直接送回港市,顾家会有人接手。”
向姨只是装晕,听到老爷子对自己的发落,偷摸地掀一条眼缝看顾云舟,对方始终守在林子君边上,她的死活不及林子君吃了葡萄不吐籽重要。
她以为他把她当再生父母依赖,实则正如林子君说的那样,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保姆。
所以才会如此轻视她。
如果她不插手管那么宽,没有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林子君,或许不会落到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向姨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人被抬出去,佣人们自觉散开,林子君继续吃自己的葡萄,顾云舟陪着她,顾老爷子去花园找小时年他们玩,没人在意这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因为保姆就是保姆,主人辞退一个佣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大动干戈反而凸显她的特别。
顾老爷子太喜欢自己的宝贝小曾孙了,和林子君商量,让他们一家三口国庆期间就住老宅这边,让他可以多陪小时年玩几天。
林子君不但答应国庆住老宅,还说陪他一块回港市,登时把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
之后的几天,饭有老宅大厨做,孩子有俩老爷子抢着带,林子君和顾云舟每天无所事事,就这个地方腻歪完换个地方腻歪。
到国庆最后一天,林子君扶着快断了的后腰,坚持要自己出门去一趟美容院,“马上就要和爷爷回港市了,服装店那边我得去找萍
姐她们商量一下。”
不等顾云舟回话,林子君拿起车钥匙就往外冲,顾云舟好笑地看着她,摸摸自己的脸,他是洪水猛兽吗?
林子君坐上车后,确定顾云舟没追来,大舒一口气,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片膏药,摸索地贴到自己后腰上。
车里都是中药味,林子君深吸一口,竟然觉得有点好闻,拧动车钥匙,踩下油门,往美容院驶去。
国庆长假,店里人满为患,林子君一进门,林子萍从一楼烫发区挤过来,将她拉到边上说:“人太多了,我实在走不开,你去库房看看。”
“看什么?”林子君一头雾水。
“多多和溪水吵起来了,”林子萍回想道,“早上我一来店里,就看出多多心情不好,问她她又不说,没过会儿溪水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多多对她妹多好,今儿个一个正眼不带给的,溪水就围着她姐转,多多最后受不了了,把人叫去库房说话去了,有半个小时吧,还没出来,你去看看是不是打起来?”
虽然俩姐妹感情好,脸红都没有发生过,不大可能打起来,但林子萍还是着急。
林子君猜测俩人闹矛盾肯定是因为溪水脚踏两只船的事情,“那行,你先忙,我去看看。”
*
库房里。
“姐,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两年你帮林子君和林子萍赚了那么多钱,她们有想过你的好吗?你就听我一句劝,离开美容院,我们自己开一家理发店,自己当老板赚钱,为什么非要帮她们卖命不讨好呢?”尤溪水苦口婆心地劝钱多多。
“姐,我亲眼所见,林子君那个人心太冷了,你把她当姐妹,处处为她着想,她只是把你当赚钱的工具,和店里其他工作人员一样,等把你的可用价值榨干了,她一定会像抹布一样扔掉你的。”林子君在孙家老宅赶走顾家佣人,尤溪水就在现场,看得后背直冒冷汗。
向姨在顾家帮工了大半辈子,就因为惹到林子君,林子君两句话都能决定对方生死。
当时尤溪水就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处境和向姨不能说多像,而是一模一样,林子君可以赶走向姨,就能翻脸不认人辞退她姐。
所以,她必须先发制人。
回去,尤溪水和她姐一说这事,她姐就跟她发脾气。
她想不通,到底谁才是她姐的妹妹?
钱多多失望透顶地看着尤溪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我教的你没错,但我没让你用来对付自己人,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可能离开美容院,当初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萍姐和子君收留了我,我才能有今天。”
“这两年你又不是白吃白喝,林子君她们也该知足了,如果她们真为你好,就更应该放你走,让你有更大的发挥平台,而不是把你绑在自己脚边,你又不是她们养的一条狗。”
钱多多气急败坏,厉声呵斥:“尤溪水,你疯了还是吃错药了?翅膀长硬了就想飞,你这是什么?是忘恩负义!”
库房门不隔音,林子君一走近听到钱多多声嘶力竭,不会吧!?真的打起来了!
林子君着急地一把推开门,“唉,都是自家姐妹,有话好好说,别打啊!”
面对面站着说话的姐妹俩同时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