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宋时微被谢屿舟的话震惊住,脸颊立刻爬上一抹红晕,支支吾吾拒绝,“这就不用了吧。”
他之前舔过她,不止一次,基本是他蹲在地上,她躺在床上。
骑脸是第一次尝试。
“害羞了?”
“你真的不想吗?”
“还是不敢?”
谢屿舟现在像伊甸园的蛇,引诱她正视自己的欲望和需求。
宋时微点了点头,将他推倒在床上,抬手关上了灯。
夜灯随之亮起。
影影绰绰的光线里,她趴在他的身上。
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睡衣纽扣,“谁不敢了,谢总不要临阵逃脱。”
“彼此彼此。”
宋时微的指尖划过男人的胸
膛,在他的胸肌前停下,指尖用力捣了几下。
“谢总,这几年练得不错嘛,可惜其他没有提升。”
谢屿舟掀开她的睡裙裙摆,“坐稳。”
宋时微的手掌扶住被单,眼睛向下瞥,什么都看不见,裙摆是天然的遮挡物,但却挡不住声音。
灵巧炙热的舌尖肆意妄为穿行,像奔腾的江河,在高山峡谷中川流不息。
“谢屿舟,你慢点。”
宋时微预判不到他的下一步落点,毫无规律。
渐渐江河有了支流,顺着另一条峡谷向下延伸。
回来得匆忙,两个人忘了关窗,风扬起窗帘,带起绝美的弧度。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打在玻璃上,听雨声,屋子里的雨更大一些。
屋内屋外都在下雨。
“唔。”
宋时微咬住唇瓣,额头和蝴蝶骨全出了汗。
风吹得她直直摇晃,快要倾倒,她的小腿被男人的虎口卡住,烫得她一激灵。
谢屿舟问她,“时时,我伺候得好不好?”
宋时微:“不好,很烂。”
“它不赞同你的观点。”
他咬她,他竟然咬它,似是惩罚一般,像被蚂蚁咬了一下的痛。
这种痛间断来袭。
宋时微的意识混混沌沌,不受控地想到七年前,两个人的第一次。
谢屿舟开始担心她受伤,冷着脸蹲在床边做前戏,忍受快要爆炸的欲望。
七年过去,他变得更能忍耐。
男人凛冽的声音从裙摆里传出,“还想要别人,一边一个?”
宋时微哆哆嗦嗦问:“可……可以吗?”
一句话支离破碎。
身体力行告诉她答案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宋时微快要倒了下去,全靠男人借给她的力道撑着。
她头一次明白,原来坐久了也会腿麻,因为虚虚用力没有完全坐下去。
溪水到达尽头的平原,冲击成沼泽。
宋时微又被谢屿舟压在床上亲,从下到上亲了一遍。
只是,在要亲到她的唇时,宋时微偏头躲了过去。
谢屿舟掰正她的脸,“自己的不要嫌弃。”
堵住她的唇,偏要她一起尝。
他这是什么癖好,自己吃就算了,还要带着她一起吃。
宋时微胸腔里的空气被男人吸走,她重重喘气,忍无可忍睨他,“你不是有洁癖吗?”
谢屿舟不以为然,“你不是洗过了吗?”
男人目光灼灼直勾勾盯着她,“这辈子只能有我。”
宋时微揶揄他,“谢总,你好容易就吃醋,你家是做醋起家的吗?”
谢屿舟纠正她的话,“我没有吃醋,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人。”
宋时微作恍然状,“没吃醋啊,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目光收紧,“你和他很熟。”
两个人拌嘴的熟稔度,宋时微和他可没有。
“你已经下了定义,那就熟。”
宋时微笑着补充一句,“是挺熟的。”
肉眼可见男人的眉峰向下压,“你看,说实话你又不开心。”
谢屿舟反问她,“你想要吗?”
宋时微:“想要你会给吗?”
谢屿舟:“求我,会给。”
“那我不想要。”
宋时微的眼神向下瞥,啧啧感叹,“谢总,我真怕你憋坏了。”
谢屿舟:“没那么脆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看来心理创伤不小。
翌日,谢屿舟收到一条拜访信息,有点意思,停下手里的笔,吩咐孟新允,“我出去一趟,接下来的会议你主持。”
孟新允:“好的,老板。”
谢屿舟走进包厢,冷厉通知,“梁景翊,你只有十分钟。”
他没有和宋时微说,梁景翊约了他。
之所以赴约,是为了找寻过去七年的突破口。
他不相信单单因为他爸的话,她就不告而别,举家南迁,杳无音信。
梁景翊懒散靠在椅子上玩游戏,勾起嘴唇,“谢总这么忙,能有时间照顾微微吗?”
谢屿舟的指节轻扣桌面,眼神扫过去带有浓浓的占有欲,“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宋时微是我太太,别再打她的主意。”
比起傅景深,梁景翊太幼稚。
傅景深只是从小和他斗习惯了,想给他添点堵,形不成风雨,眼前这位是真的没有道德。
“那又如何?”
游戏输了,梁景翊收起手机,“我很喜欢她,可惜她心里没我。”
“你约我出来,是让我听你表白的?”
世界荒唐成这样了吗?当着他的面表白他老婆。
梁景翊:“我又不找虐,昨天见得匆忙,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输给你哪里了。”
谢屿舟几不可查地扬起眉峰,“那可太多了,她不喜欢幼稚的人,不喜欢异地恋,总之,她不喜欢你。”
有合法身份的人说话就是有底气,“她说她一定要回南城,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屿舟沉默,她为什么一定要回来?而妈妈还在临港。
梁景翊:“看吧,你也不知道。”
“你也不是最后的赢家,我听过她给一个人打电话,很温柔。”
那是某一年的跨年夜,所有人忙着跨年玩,她在卖小玩意。
漫天的气球升空,她的眉眼弯成漂亮的弧度,温柔地祝福电话另一头的人“新年快乐”。
那时他才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
是谁?谢屿舟陷入沉思,他没接到过她的电话,男人面上不显,“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呢?”
梁景翊:“因为他说了那个人的名字,我又不耳聋,所以我们都输了。”
他是输家,谢屿舟也只是得到了老公的身份。
谢屿舟表面波澜不惊,“和我说说她这几年。”
梁景翊看他的眼神充满真诚,“行吧行吧,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上。”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梁景翊言简意赅说了他知道的情况,看似吊儿郎当,实际条理清晰,重点明确。
“就是这样,她有捷径的,除了中年老男人还有很多富二代追她,她拒绝了每一个男人。”
当然也包括他。
梁景翊上下打量谢屿舟,人模人样,一个继承家族企业的富二代,“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花招,让微微和你结婚。”
谢屿舟字斟句酌强调,“是她向我求的婚。”
语气里夹杂藏不住的得意。
梁景翊吃惊地看着他,凭什么?!
“我真的不介意做第三个人的,反正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谢屿舟掀起黑眸,“我介意,我太太更介意。”
说话也要宣示主权。
他站起身,‘咔哒’扣上袖扣,“梁先生随便点,我回去开会。”
梁景翊边吃饭,边心塞。
来南城看看宋时微过得好不好,顺便看看那个男人,结果她和别的男人结了婚。
他连候补都算不上。
宋时微是在梁景翊飞机起飞后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南城。
给他发送了一条信息。
【祝你今日无忧,明日无碍,熠熠生辉。】
谢屿舟从梁景翊口中得到了关键的信息,结束和他的对话,乘专梯直抵办公楼顶层。
看见孟新允,脚步微凝,问:“宋时微在做什么?”
“改方案吧。”
孟新允无声补刀,“老板您早上刚驳回的报告,您忘了吗?”
铁面无私直接打回,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公私分明得非常好,这样公司才有前途。
至于老板回家会不会跪键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45层策划部,乔言心抓紧时间改报告,她像是驴子,被人鞭策走,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点,却不能走。
她拉着宋时微去楼下买晚餐,更重要的是想出来透口气,脑袋里进入太多东西。
乔言心抓着头发,哀嚎,“方案改了多少版了?”
宋时微:“8版,第9版在路上,而且今晚要改出来。”
乔言心:“我只想摸鱼,奈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看看我们能打破修改记录吗?老板
会说还是用第一版吗?”
宋时微:“应该不会,他会想办法逼我们修到满意。”
就谢屿舟的性格,不会将就和凑合,宁愿自己动手,也不会随便找一个方案糊弄。
乔言心望望四周,小声吐槽,“谢总真的,他是机器出身吗?怎么什么都能看出来,什么都懂。”
宋时微附和,“他可能就是机器人,刻板无趣。”
她还想说下去,乔言心拉拉她的衣摆,“谢总好,孟助好。”
宋时微面不改色,“谢总、孟助。”
谢屿舟颔首,视线定在宋时微的手上,“一起买单。”
黑眸侧瞥,示意孟新允付钱。
宋时微拿了面包,心安理得接受,“谢谢谢总。”
被当事人直接听到吐槽的话,还是公司的老板,乔言心想原地去世。
走出店里,她仍心有余悸,“谢总从哪里冒出来的,你说他听见了吗?”
宋时微无奈地笑,“听见了,死心吧。”
乔言心:“完了,老板不会给我们穿小鞋吧。”
宋时微安慰她,“应该不至于,大老板没这么小气。”
“希望希望。”
乔言心咬了一口吐司,不花钱的面包真香。
另一边,谢屿舟嘱咐孟新允,“公司加班的人后续保障要做好,晚餐打车费报销还有加班费申请缩短审批流程。”
孟新允:“明白,老板。”
他就说没跟错人,有人性的老板不多见了。
按照老板的吩咐,孟新允一层一层巡视加班的同时,做好后勤保障工作,“给大家买的晚餐,加班辛苦,流程不要忘记走了。”
有人附声,“那肯定不会,都是钱。”
人的效率往往在最后时刻得到充分地展现,晚上九点,第八版方案终于完成,明天一早上向谢屿舟汇报。
宋时微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才离开,和同事告别,悄悄溜进停车场,谢屿舟提前下来等她。
“你怎么不回家?”
“等我老婆加完班。”
谢屿舟看两人中间的距离,隔着一人位,“我发现每次开会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加了一天班,宋时微脑袋疼,“我恐领导。”
谢屿舟:“现在是下班点。”
宋时微扭头看两人的距离,找理由,“你体温太高,我嫌热。”
和男人意味深长的黑眸对视,她不情不愿挪过去,“你从哪里找到的小熊领带,我记得明明藏起来了啊。”
谢屿舟轻笑,“衣帽间不超过个二十个平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宋时微逗他,“万一是我给别人买的呢?”
“你还想给别人买领带,宋时微。”谢屿舟抬手放下前后排挡板,咬住她的嘴,“想都不能想。”
女人摸摸唇上浅浅的牙印,觑他,“你属狗的吗?”
“我属什么你不知道吗?”谢屿舟伸出拇指,指腹轻轻压过去,抚平牙印,“临港的房子办好了过户,装修过两天进场。”
宋时微蹙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妈没和我说啊。”
深夜的车厢,安静如初,汽车平缓行驶进地下车库。
谢屿舟牵住宋时微的手下车,在掌心里摩挲,“你在忙着改方案,加骂我,我都不知道你对我怨气这么深。”
他在阴阳怪气,明明凶的是他。
早上刚把报告发群里,没有20分钟,发来一堆修改意见,直击痛点。
没说一个字,群里的气压降至冰点。
整个部门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宋时微慢悠悠说:“谢总要习惯,哪有员工不骂领导和老板的,对不对?”
谢屿舟的黑眸盯着她,“还有一条。”
宋时微疑惑道:“什么?”
谢屿舟按下电梯,“哪有老婆不骂老公的。”
事实虽如此,但不能承认。
宋时微转移话题,“今天说谢总坏话这个事,谢总你赶紧忘记。”
宋时微敛眸,“你说刻板无趣吗?我的脑袋不是漏斗,忘不掉。”
不愧是记仇腹黑的天蝎男。
“但你放心,不会在工作上为难你们。”
言外之意,只会在家里为难她。
宋时微再次换个话题,“梁景翊回临港了。”
谢屿舟神色平平,“哦,看来也没多喜欢你。”
他今天怎么这么会阴阳怪气,宋时微忍,“我结婚了,人还是有道德的好吧。”
“他,算了。”
谢屿舟去沙发旁看猫,“他的字典里就没有‘道德’两个字。”
恰逢有电话进来,宋时微:“我接个电话。”
林以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微微,我要结婚了,来参加我的单身party啊。”
间歇听她说过和顾景渊相处的事,宋时微对她结婚并不意外,“哪一天,我来看看加不加班。”
林以棠:“啧啧啧,你老公白天晚上都压榨你,我准备了很好玩的东西。”
宋时微:“什么?”
林以棠故作神秘,“等你来了就知道了。”
电话结束,宋时微想不出来朋友说的‘好玩的东西’是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谢屿舟将袖扣扔进抽屉里,解开衬衫纽扣,“我后天去出差。”
宋时微问:“去几天啊?要给你收拾东西吗?”
“去一周。”
“一周,这么长啊。”
听见宋时微的感叹,谢屿舟拧眉,“你很开心?”
“没有啊,你看错了。”
她单纯感叹一下罢了,男人的小心思真多,“去哪里?”
“江城。”
距离南城不远的一座二线城市,寰宇集团创收最高的子公司所在地。
谢屿舟提醒她,“谢太太,时刻记得自己的已婚身份,有些东西不能点也不能碰。”
他在说什么,打哑谜吗?
宋时微问:“什么东西?”
谢屿舟直勾勾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男人。”
都是成年人,宋时微秒懂,“糖糖不会点这个的。”
谢屿舟:“那你高看林以棠了。”
“不准说我朋友,糖糖不会。”
谢屿舟揽住宋时微的腰,眼眸压下去,“也没见你这么维护我。”
“因为我们说的是实话。”
宋时微重复道:“古板无趣记仇严肃。”
她还加了几个形容词。
谢屿舟打横抱起宋时微,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嘛?”
男人慢条斯理道:“不能白担了‘记仇’的名声。”
“伺候老婆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