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很快准备好了温汤, 就安置在路寝宫的太室之内。
赵悲雪还在哄孩子,将两个宝宝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小宝宝哼哼唧唧, 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赵悲雪赶紧又轻轻的拍, 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哪里是什么人人畏惧的杀神?
梁苒一个人走到温汤的浴桶旁边, 看了一眼赵悲雪,赵悲雪实在太忙了, 完全没有注意这面。
叮——
【坐怀不乱值:100】
系统弹出了提示, 梁苒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以前便觉得这个系统和赵悲雪有关系,否则为何会让寡人一个天子, 给赵悲雪生孩子?如今一看,还真是和赵悲雪有关系, 兴许就是因为赵悲雪的心头血滴在了扳指上, 所以有的时候,系统非常“偏心”赵悲雪。
梁苒咳嗽了一声, 赵悲雪压根儿没有注意他。
【坐怀不乱值:100】
梁苒眼皮狂跳,终于,他咬了咬后槽牙,哗啦一声将外袍脱下来,随手搭在地屏之上。
吧嗒!蹀躞清脆的敲击着地屏,发出悦耳动听的响声, 终于引起了赵悲雪的注意力, 往这边看过来。
隔着一扇薄薄的地屏, 地屏透光,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后面的风光。梁苒眼眸微动,在地屏后面点上了一盏烛灯,如此一来,有了灯火的加持,地屏更加透光,便可以令赵悲雪看到他脱衣的风景。
梁苒头疼不已,寡人为了那张卡片,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梁苒硬着头皮,动作故意缓慢,一点点抽下自己的衣带,唰一声抛上地屏,可惜衣带不如蹀躞那般沉重,轻飘飘的,飘悠悠落在了地上。
叮——
【坐怀不乱值:80】
梁苒挑眉,甚好,看来赵悲雪还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并不需要过多的手段,便能将他轻轻松松降服。
梁苒再接再厉,解开自己的里衣,轻轻脱下来,里衣犹如雪色的花瓣,一丝丝剥落,哗啦,这次没有抛在地屏之上,而是直接落在地上。
【坐怀不乱值:50】
梁苒忍不住笑起来,寡人只是脱了几件衣裳,赵悲雪的数值已然掉了一半,果然,赵悲雪此人,无论再如何的骁勇,如何的冷酷,如何的不可一世,都是要被寡人拿捏的。
梁苒慢悠悠抬步,跨入浴桶之中。
哗啦——哗啦……他素白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温汤,温汤蒸腾起暧昧的水汽,发出粼粼的水声,暧昧而不可言说。
叮——
【坐怀不乱值:20】
赵悲雪已然停止了哄孩子的动作,他趁着两个宝宝睡着,慢慢站起身来,绕过地屏,终于走到了梁苒面前。
梁苒微微抬起下巴,他白皙的面容被温汤浸泡的微微殷红,比之平日里的清冷,更多了一份娇媚之色,这可是旁人根本看不到的风光。
赵悲雪的眼神深沉,一双狼目深不见底,犹如无尽的冰窟,犹似炙热的火山熔岩,无声的盯着梁苒一寸一寸的皮肤,仿佛只是眼神,便要将梁苒从头到尾抚摸一般。
梁苒有一种头皮发麻,被野兽盯上的错觉,但赵悲雪根本不是野兽,他只是寡人豢养的一条狗。
梁苒抬起手,湿润的水珠从他的指尖滑落,对赵悲雪命令说:“过来,替寡人解乏。”
叮——
【坐怀不乱值:-100】
太容易不过了,毫无悬念的,梁苒轻而易举便会得到这张卡片。赵悲雪不负所望,大步走过来,合着衣衫也顾不得,直接迈入浴桶之中,将梁苒紧紧抱在怀中,沙哑的说:“遵命,君上。”
就在此时……“呜呜呜——”“哼……”“呜呜……”
两个小宝宝不知怎么又哭了起来,哼哼唧唧的撒娇。赵悲雪好似猛地醒过来,连忙说:“阿苒,我去看看孩子们。”
梁苒:“……”
梁苒心窍一惊,卡片还没到手,寡人废了这么大力气,赵悲雪说走就走?这让梁苒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身为君主的“魅力”,事已至此,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了,怎能功亏一篑?
梁苒手腕一收,攀住赵悲雪的肩背不松手,贴着他的耳垂,轻声说:“不许走,伏侍寡人。”
叮——
【孕期进度+30%】
【恭喜宿主获得“迎风生长卡(进阶版)”1张~】
宝宝们哭,梁苒也哭了。当然,梁苒并非因为闹觉,或者和谁打架才哭的,而是因为赵悲雪仿佛开了荤的恶狼一般,梁苒最后实在忍不住,也顾不得什么,呜咽出声,生理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累得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等梁苒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早晨,浑身酸疼,疲惫的抬不起手来,侧头一看,赵悲雪和两个宝宝躺在身侧,也亏得是太室的龙榻够大。
赵悲雪还在沉睡,他舒展着眉心,一张俊美的容貌,怎么看都像是一只乖巧的狗子,可偏偏……他是伪装成家犬的一头狼。
梁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又不想打扰了儿子们休息,干脆作罢,抬手一挑,将系统的控制面板打开,查看儿子们的情况。
梁苒一动,赵悲雪立刻醒了,他靠近过来,伸手搂住梁苒,将梁苒抱在怀中,亲昵的亲了亲梁苒的鬓角,傻笑起来。
只有在梁苒的眼里头,赵悲雪的笑意才是傻笑,任是哪个旁人,也不可能脑补出新任北赵皇帝的傻笑,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梁苒正在调试系统,反正赵悲雪已然知道了系统的事情,干脆不搭理他,继续点击系统,查看宝宝们的外貌值。既然已经拿到了卡片,梁苒便准备调整一下宝宝们长大之后的样貌。
赵悲雪见他不理自己,说:“阿苒?你在查看系统么?我怎么看不到?”
梁苒心说,幸亏你看不到,系统本已经偏心你了,若你再看得到,那不知到底是谁的系统。
梁苒拨了拨他,说:“别捣乱。”
赵悲雪仔细的看了看空中,微微蹙起眉心,双目紧盯,但仍然看不到任何东西,说:“你在弄什么?”
梁苒实在没辙了,谁说赵悲雪冷若冰霜的?分明是个话痨,不理他,他就一直在耳边叨叨叨,好似一个粘人的狗子。
梁苒无奈的说:“我在调整儿子的面容。”
赵悲雪难得露出惊讶:“这都能调整?”
梁苒笑起来:“自然。”
寡人的儿子,自然要像寡人一些,老三是说客,能言善辩,以后是要做出使四方的大鸿胪,那面相自然要端正英俊,给人一种天生的信服感。说起来外交官虽然是文臣,但也必须有一点子武艺功底,毕竟四处奔波,也需要身子骨吃得消。
至于老四嘛,梁苒想着,老四善于笔墨丹青,听说可以带动大梁的文娱文化,这样的人必然翩然若仙,出尘脱俗,只是让人看一眼,便觉得他是文人,便是雅客,与旁的那些庸俗之人,通通不一样。
梁苒设定好,便进入了给儿子们起名字的环节,老三唤作梁辩,辩才出众,才能为大梁出使四方。老四唤作梁初,初心不改,净如稚子。
一切都设置妥当,梁苒便可以使用卡片,让儿子们变大了。他侧目看了一眼赵悲雪,唇角突然微微挑起,生出一个坏主意。
赵悲雪看不到系统,自然也没见过儿子忽大忽小,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简直是大变活人的戏法,不如……寡人吓一吓他?
梁苒突然说:“你闭上眼睛,寡人要给你一个惊喜。”
赵悲雪听着这话,已然足够惊喜的,立刻说:“是什么惊喜?”
梁苒不回答,说:“先闭上眼睛。”
赵悲雪听话的闭上眼睛,梁苒忍俊不禁,又怕他突然睁开眼睛,干脆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一只手点击系统,将卡片贴在儿子的头像上。
叮——
【迎风生长卡(进阶版),生效!】
赵悲雪感觉到眼皮上盖着的手掌,又软又细,一时间心窍都要飞起来了,还酥酥麻麻,麻麻痒痒的,梁苒何时与他顽过“闭眼睛”的游戏,赵悲雪幻想了很多,阿苒给自己准备了惊喜,到底是什么惊喜?
“呵呵……”梁苒笑起来,慢慢松开手,说:“可以睁眼了。”
赵悲雪慢慢睁开眼睛,喜没看到,但是惊是惊了,因为堪堪还只有两大两小的太室,突然大变活人,又出现了两个年轻男子。
那二人悄无声息,令一向警戒的赵悲雪毫无察觉,不知是什么样的武艺高手,可偏偏……赵悲雪上下打量他们,他们二人的仪态看起来,武艺并不如梁缨,又如何能骗得过自己的耳目?
而且……
这二人生的好生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两个男子都穿着月白的袍子,自然,这是梁苒特意给儿子们准备的,因为是双胞胎,所以袍子都一模一样。
身量高一些,魁伟一些的,便是老三梁辩,果然如同梁苒设置的,一身正气,凛然而俊美,只是那么站着,就有一种活脱脱的信服力。
老四梁初则是标准的文人风姿,姿仪优美,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面如冠玉,皎洁如月,纯净如莲,其实梁苒不知晓,若是放在现代,他给梁初的设定,妥妥是一个奶油小生。
“他们……”赵悲雪奇怪。
梁辩微笑拱手,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模样:“君父,父亲。”
梁初好似不太爱说话,有些子内向,但也轻声唤了句:“君父,父亲。”
赵悲雪侧头看了一眼龙榻,两个宝宝不翼而飞,这才恍然大悟,宝宝们变成了年轻男子的模样,怪不得觉得眼熟。
梁苒看着赵悲雪“呆头呆脑”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
老大梁缨和老二梁泮听说弟弟们变大了,全都跑过来凑热闹,梁泮一直以来都是最小的,这会子做了哥哥,十足的扬眉吐气。
梁泮围着两个弟弟转了好几圈,看得十足仔细,说:“弟弟们好生可人。”
梁辩倒是大大方方,一点子也不怕别人看的模样,至于梁初,梁初十足害羞,容易面红,垂着头,愣是被梁泮调戏的脖子都红了。
梁缨无奈的说:“泮儿,不要欺负两位弟亲。”
“哥哥,泮儿哪有。”
老三梁辩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梁初,说:“四弟,往日里哥哥不懂事儿,总是与你打架,害你受了委屈,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这赔礼也不知你喜不喜欢,打开看看?”
身为“老父亲”,梁苒在一边看着着其乐融融的场面,心里当真好生欣慰,老三不愧是以后要做大事业的人,竟然会主动给弟弟赔礼道歉,让老父亲深感欣慰。
梁初狐疑的看了一眼哥哥,还是伸手接过来,然后推开盖子。
“啊呀!”一旁好奇的梁泮突然惊叫起来,一个猛子窜到梁缨身后,紧紧抓住梁缨的袖袍,险些被吓哭:“哥哥!大虫子!”
无错,盒子里装的赔礼,竟然是一条大、虫、子!
还是大、肉、虫、子!
什么赔礼,原来是老三在戏弄弟弟。梁苒头疼,这老三的性格稍微有一点点恶劣啊,若是对待别国的使者,有点坏心思是应该的,可是对弟弟这样,便太不像个哥哥了。
梁苒立刻走过来,语气严肃的说:“辩儿,不可以吓唬弟弟,还不快给你弟弟好生赔……”
梁辩其实就是使坏,他稍微有些毒舌,而且有很多坏点子,本想吓唬吓唬梁初的,没想到被君父给训话了,刚要老老实实的点头。
哪知道……
梁初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不是水光,而是星星点点的光辉,一张白皙的小脸蛋儿慢慢变得殷红,姿容更加光彩夺目,激动的捧着盒子,感叹的说:“它……好可爱。”
梁苒:“……”
梁辩:“???”
老三喜欢欺负人,老四……喜欢虫子。
梁泮还是躲在大哥身后,干笑说:“哥哥,两位弟弟都很……与众不同呢。”
梁缨也干笑:“是啊。”
别看梁初长相斯斯文文的,男女老少通杀的类型,很是主流,可他的喜好却不怎么主流。梁初喜欢虫子,也喜欢画虫子……
这下子好办了,赵悲雪便亲自去抓虫子,还让鬻棠和沐森也一起去抓虫子,只要看到各种稀奇的虫子,别管是有口器的没口器的,有翅膀没翅膀的,软体的还是硬壳的,通通抓来!
梁初的书房中挂着很多小笼子,里面全都是…… 虫子!他最大的爱好,便是在书房里为那些虫子作画。
梁苒一时间有些头疼,身为父亲,不应当扼杀儿子的爱好兴趣,可是……可是儿子怎么那么喜欢画虫子?之后的上京文会,儿子也要画虫子名扬天下么?这是不是有点太另辟蹊径了?
上京文会已然确定下来,此事由大宗伯嬴稚总揽主持,只不过嬴稚伤刚好,所以梁苒便派出了梁辩,让他协助嬴稚主持文会。
梁辩办事利索,这几日在外奔波,但难得是十足孝顺,明日都要回路寝宫给梁苒问好。
梁苒让织造局做了一件新衣裳给梁辩,毕竟梁辩天天在外面跑,总要穿着体面一些才是。
梁苒说:“快来试试衣裳,这是你弟弟绘制的图样,便是连织造局都赞不绝口。”
虽然梁初的癖好特殊了一些,但不得不说,他的画工精湛,自从织造局知晓上京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才小君子,天天追着梁初,请他来画花样儿。
梁辩谢过君父,这才将外袍一展,套在身上。
“嗬!”他刚穿好外袍,侧头展了展衣袖,登时一个惊呼,一向以雷厉风行,毒舌坏心著称的梁辩,险些跳起来,脸色瞬间惨白,使劲拍着自己肩头:“虫……虫……虫子!”
梁苒定眼一看,的确,梁辩的肩头趴着一只虫子,好大一只,看起来是蜘蛛,足足八条腿,每一条腿“孔武有力”,遍布着浓密的绒毛,还有那蜘蛛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令人头皮发麻!
梁辩打了好几下,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但蜘蛛趴在他的肩头,纹丝不动,按理来说这么大力气,蜘蛛早就成泥了,怎么还会趴在他的肩头?
“君父?哥哥?”梁初这个时候一脸懵懂,怯生生的从外面走进来,垂着头,小可怜儿一样说:“这是初儿给哥哥设计的衣饰图样儿,蜘蛛寓意八方来财,预兆吉祥,难道……哥哥不喜欢么?”
图样?
果然,这么仔细一看,蜘蛛好像不是活的,而是画上去的,但画工精湛,活灵活现,好像立体的,就连每一根绒毛也栩栩如生,别说乍一看了,仔细看也难分真假。
“你……你……”梁辩气的指着梁初:“你是不是故意……”
不等他说完,梁初握住梁辩的手指,十分亲昵且无害的说:“哥哥上次送我虫子,初儿很是感激,一直想着如何回礼,听闻织造局绞尽脑汁为哥哥设计衣样,可是终于让初儿找到回报哥哥的机会了呢。”
梁辩:“……”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梁初眨眨眼睛,还歪头:“哥哥喜欢么?”
梁辩咬牙切齿:“喜、欢!四弟送的,哥哥怎么能不喜欢?”
梁苒:“……”寡人头好疼,老三老四果然不对付。
上京文会声势浩大,天下学子慕名而来,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学子,也想来文会凑凑热闹,可谓空前绝后,一时间果然转移了楚王之乱的混乱。
因为赴会的学子实在太多了,不乏鱼目混珠之人,所以梁辩与嬴稚决定,先遴选一轮,经过一轮遴选之人,可以参加上京文会,经过二轮三轮遴选之人,便可以参加大梁宫的文会。
第一轮遴选,便在刚刚建立好的学宫之中举行,如此也能让各国的学子一同瞻仰学宫的恢弘,为学宫打出响亮的招牌。
梁初今日便是去参加第一轮文会遴选的,梁苒还有朝议,因而是赵悲雪送儿子去遴选。
今日朝议的时辰不短,议题自然是上京文会,因为各地的学子奔赴,除了转移了叛乱的舆论之外,也带动了上京的经济,四面八方的商贾涌入上京,这样的大好机会,上京自然要接住才行。
等梁苒散了朝,已然是正午了,第一轮遴选顺利结束。
梁辩和嬴稚回宫复命,第一轮遴选,一共收上来三万份题卷,三万学子齐聚上京学宫,真真儿是盛典。
梁苒十足欣慰,好奇的问:“第一轮遴选的题目为何?”
嬴稚回答:“以‘春’问题”。
春?梁苒一愣,这么简单的题目?
不过题目越是简单,发挥便越是宽阔。以春为题,不限于诗词曲画任何形式。
嬴稚感叹说:“这题乃是梁辩君子所出,可谓是十足的刁钻呢。”
春,生机盎然,自然是好的,可是一不小心便会庸俗了,若是太小心,又会显得寡淡干瘪。
梁泮笑着说:“君父,不知四弟的题卷在不在这里?泮儿想知道四弟是如何作答的。”
别说是梁泮了,梁苒其实也很想知晓。
梁辩挑眉说:“四弟怕是画了一只春日的大虫子罢。”
梁苒无奈的摇头,说:“你啊,还不快把你弟弟的题卷找出来?”
梁辩吐槽着,但手脚麻利,快速翻找着题卷,果然找到了梁初署名的题卷。他第一个打开观看,面色一愣,不亚于上次看到大蜘蛛的模样。
梁苒心中咯噔一声,老三怕虫子,这表情……老四不会还真是画了一只大虫子罢?
嬴稚就在旁边,看了一眼,不由笑起来:“不拘一格。”
梁泮好奇,说:“快让我看看。”
梁缨身材高大,一探头便看到了,登时满面通红,拦住梁泮,说:“泮儿,要不然……还是别看了罢。”
“为何?”梁泮不解:“哥哥,为何呀?”
梁缨说不出来,但面色十足古怪,梁泮更是好奇了,不顾大哥阻拦挤过去查看,这一看之下……
咚!
梁泮白皙的脸颊面红耳赤,恨不能充血。
梁苒更是好奇了,看到梁辩那个反应,以为是大虫子,可长子和次子没道理看到大虫子脸红。
正好赵悲雪走入路寝宫,梁苒便说:“呈上来,让寡人看看。”
赵悲雪接过题卷看了一眼,点点头,露出老父亲的欣慰笑容,说:“画得真好。”
梁苒心中百爪挠心,连忙欠身,就着赵悲雪的手看过去。
以春为题,比春日的大虫子更震惊,能让两个儿子脸红,令嬴稚称赞不拘一格,让赵悲雪露出老父亲的笑容……
梁苒:“……”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