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黎雅柔怔住,一张娇艳的小臉逐渐失了血色。

他的意思清楚明了。她一輩子都无法摆脱他的掌控,甚至是更惨了,女朋友变成情婦。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招惹他这个王八蛋!

“凭什么。”黎雅柔默默握紧了拳头,“你这是霸王条款,我又没有卖给你。”

“你那晚可怜巴巴找上门的时候就该知道是霸王条款。”庄綦廷温和地望着她,英俊的五官染上柔和的色调。

只可惜,他这种男人,再怎么于皮囊上做文章,喷再绅士味道的香水,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強势,装成温柔模样,也只会让人又颤又怕。

黎雅柔咬着唇瓣,幽怨地瞥他一眼,见他仪态从容,心里越发怄气,她就知道资本家的钱不好赚,搞半天是卖身契。

“你的钱我还给你。”黎雅柔忍着心痛说。

庄綦廷勾唇,这小貔貅还挺倔啊,让她从兜里掏钱可不容易。他彻底起了逗她的心思,“好啊,钱还我,这间酒樓的地契也一并还我,日后旺珍酒樓就是庄家的产业。你来吃饭,我给你八折。”

黎雅柔终于坐不住了,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科动物,炸毛地跳起来:“你敢碰我的酒樓我和你拼了!你天天管我管的爽,懆我懆的爽,还想连吃带拿!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

“教过你很多次,阿柔,不准说脏话,也不准罵我。”

庄綦廷气场冷厉,直接把她翻过来,给了她的屁股一巴掌,密闭的空间里感受到掌风。

一时如果冻般颤动,不用猜就知道泛上粉色,她皮肤很嫩。

平时打她屁股都舍不得用力,不过是輕拍,调情,逗弄。这掌真是用了足足四分力道。他知道自己手劲大,能徒手掰断成年男人的手腕。

黎雅柔嗷嗷乱叫,一身不必要的反骨:“王八——”

“再罵就继续,看是你屁股硬,还是我的手硬。”

“……………”

黎雅柔雙眸氤出一层雾气,胳膊拧不过大粗腿,她能屈能伸,立刻闭上嘴。庄綦廷见她敢怒不敢言,无奈地笑出声,他真觉得自己是在养女儿,而不是娶老婆。

也不知道这顽皮的小东西何时能长大。

庄綦廷感慨,转念一想,若是日后能和她生一个像她一样活泼可爱的女儿,那他这輩子该多么幸福。就是这女儿得好好教育,可不能动不动就和她妈咪一样,骂他王八蛋。

“屁股疼了?”庄綦廷拨开她的手,抚上去。

他的掌心宽厚温热,揉起来格外舒服。黎雅柔抑制住猫咪般地哼唧,臉上仍旧挂着不高兴,她安静了没两分钟,开口说:“你以后的老婆也挺惨的,不止要被你管,还要被你打屁股,他们说豪门太太不好当,有道理。”

她语气難得如此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深处漾出一些酸涩的涟漪。他会娶妻,会有别的女人,会给别的女人买各种漂亮裙子珠寶包包,会和别的女人在床上做这样那样的事,他也会俯身来舔他未来妻子,送去歡愉。

最恶劣的是,他娶妻了还不肯放过她。

这样一想,黎雅柔觉得他不过如此,他和其他有钱男人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贪恋酒色的脏,不过有一身金镶玉的好皮囊而已。

庄綦廷动作顿了顿,又继续揉着,薄薄的眼皮低垂,没什么表情,“老婆和情婦不一样,我当然不会这样对她。”

黎雅柔嗫嚅了几下唇瓣,不太懂,“什么意思?”

“老婆是寶贝,我当然哄着疼着寵着,哪里舍得真打她屁股。情婦就不一样了,怎么高兴怎么来,阿柔不会以为我对一个外面的女人还有什么好脾气吧。”庄綦廷的嗓音低醇性感,半眯着眸,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她臉上果然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绪,那么快,若非他绝对敏锐,就要错过。

“……我不会当你情婦。”她很坚定地说。

“这可由不得你。是你自己选的。”

“你以后的妻子不会允许你在外面找女人,你不尊重她。”

庄綦廷輕慢地挑了挑眉尾,“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敢做我的主。”

黎雅柔雙眼黯了,把下巴低下去,沉默了很久很久。庄綦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耐心等候,他一向是充满自信的优秀猎手,不论是事业上,还是爱情上,但凡黎雅柔不这样顽皮,他的围猎只会更加顺利。

大概过了五分钟,她终于輕輕呼出一些颤抖的气息,睫毛也跟着颤,“好,我嫁给你。但是你以后不能管我,不能欺负我,不能让我学乱七八糟的东西,要对我好对我家人好,疼我寵我,为我花钱,而且不准找情妇,一切都要以我为先,我和你发脾气你也不能生气。”

她的服软在意料之中,只是要求未免太多了,像是在和他谈生意,要锱铢必较,寸土不让。

庄綦廷两指钳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一雙娇滴滴的媚眼无精打采地垂着,有些黯淡。

这种黯淡也让他不是滋味,她宛如被迫委身恶霸的小媳妇。嫁给他又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有花不完的钱,戴不尽的珠寶,有这个世界上最奢华最舒适最安逸的生活,他会把她寵成全港岛所有名媛贵妇都羡慕的女人,会给她金钱和权势,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对她好,对他们的孩子好,这難道还不够她歡天喜地嫁给他吗?

難道她喜歡那种身材瘦弱,斯斯文文,一无是处,像她初恋那样的小男人?單论相貌,他也自认为比那小弱鸡強上数倍。

庄綦廷无法理解,平生第一次感到茫然,指腹下意识地搓她柔软唇瓣。

“宝贝,谁给你本事敢跟我提这么多要求?”

黎雅柔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这男人真是难伺候的很!她不爽地撂开他的手,不准他碰,“提点要求怎么了,我都答应嫁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还敢嫌他烦。

庄綦廷冷眼瞧她,越发铁了心要教训她一番,不然以后结婚了,还不知道要恃宠而骄到什么程度,怕是要骑他脸上作威作福。

“先下去。”他突然发号施令。

黎雅柔哦了声,慢吞吞从他腿上爬下去。

庄綦廷整理好被她压褶

的西装裤,顺手将放在中控储物格里的手表盒收入口袋,“今晚就在你这吃饭。”他拉开车门,大步跨下去。

黎雅柔连忙拉开另一边车门,快步跟上他的步伐,还不忘说:“就算我们结婚了,你来酒楼食饭也得买單呢。”

庄綦廷冷淡地睨她一眼。

正在街角闲聊的司机和李管家见两位主人下车了,也忙跟上去。一行人进了旺珍酒楼。

黎雅柔让人去安排包厢。今晚是周末,宾客络绎不绝,大厅三十多桌都满座了,男人的喧哗女人的笑语孩子们的吵嚷,配着各种饭菜酒香,混杂成一股浓浓的市井烟火味,服务员快步穿梭其中,忙个不停。

包厢安静许多,但仍旧无法隔绝所有吵闹。庄綦廷脱了西装,衬衫袖口挽起来,仪态端方地坐下,自有一番风度翩翩,与门外时不时传来的喧哗割裂成两个世界。

他其实生了一副俊美的五官,面颌棱角分明,身材亦是充满男人味,比电影明星还性感,就是气场严肃过头,让人很容易忽略他的长相,觉得他危险不好惹。

新来的服务生递上菜單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庄綦廷翻阅菜单,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碰着菜单硬壳边缘,黎雅柔也有些饿了,她催促庄綦廷快些点,又说她想吃蟹黄粉丝煲。

“来一份鎏金御享全珍宴。”他点了点菜单最后一页,醇厚的嗓音很性感。

黎雅柔和服务生同时愣住。

港岛的酒楼都会提供各种规格的席面,供客人宴请时选择,价格都是吉利数,便宜的八百八十八,贵的上不封顶,八万的十八万的都有。从旺珍酒楼开业至今,从没有客人点过全珍宴,单是高达八十八万一桌的价格就令人咋舌。

八道主菜,八道小菜,每一道都复杂难做,只有黎荣良才能胜任。

虽然八十八万充满了诱惑力,但黎雅柔还是觉得庄綦廷脑子进水了,大晚上的,吃什么席面啊,这不是折腾人吗。

她凑过去,轻轻拽着庄綦廷的西装裤,“你这是幹嘛,我们两个人,吃得下吗。这个太贵了,你有钱也不能这样乱花。”

庄綦廷轻笑,挥手先让周围站着的人都下去,他慢条斯理地解释:“我看菜单上有就点了。阿柔的酒楼开门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吗。我点最贵的给你撑场面,你不喜歡?”

黎雅柔唇瓣微微翕张,“可是这套席面里的菜只有我爸能做……”

“我看上面写的是黎氏传人親自掌勺,如今的当家的不是阿柔吗,不如阿柔親自来?”

她做?那会累死的!这套席面至少得做四个小时!如今天热,后厨装了两台空调也没用,宛如巨型蒸笼,油烟味又重,还混合着臭汗,在里面呆久了跟蒸桑拿没区别,况且她最讨厌进厨房了。

黎雅柔睁大眼,定定地看着他,这时才觉出几分蹊跷,“庄綦廷,你什么意思啊……”

她不叫他庄先生了,潜意识里想着都要嫁给他了,还叫什么庄先生。

“你来親自掌勺。”他不容商榷地说。

他完全是莫名其妙地刁难她,黎雅柔哪里受得了这委屈,怒气腾腾地站起来:“好啊,庄綦廷,你刚刚还说你会对你老婆好,哄着宠着疼着,现在又让我做饭伺候你,我看你就是满口谎话的大骗子!你知不知道后厨很热啊!”

“所以你现在是我老婆吗?”庄綦廷饶有兴趣地反问,一双冷淡的眸像乌云,笼罩她。

黎雅柔瞪他一眼,眼睛瞟向别处,忍着扭捏说:“…我不是同意了吗。”

他面容淡然,慢条斯理地斟了一杯茶水,只是这酒楼提供的免费茶水品质普通,远远不够入他的口,于是握着杯,没见他喝一口,只听见他冷笑:“我庄綦廷是什么滞销品吗?阿柔想要就要,不要就弃之敝履,全凭心情挑三拣四。”

他的冷淡讥讽让黎雅柔呆在原地,紧抿住唇,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这间不大不小的包厢因他的存在而充满了压迫感。

“你生气了?”

是她一声不吭结束关系,惹到了他?

黎雅柔声音很轻,半点调皮捣蛋都不敢有,她到底是怵他的,只能老实巴交地解释:“是你突然说要和我结婚,我没有反应过来,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

“你认为我把你当情妇,当玩物。玩几个月厌了,你就可以走,是吗?”庄綦廷替她全了话,语气越发低沉冷厉,“可以,那你现在如意了。你也无需勉強自己嫁给我,你以后就乖乖当我的女伴。但你想几个月就走?没那么容易。我不松口,你就一直扮演好你的角色。我对你也没有任何要求了,只一点,让我高兴。”

“去吧。”庄綦廷搁下茶水,“我等着吃你親手做的席面。”

黎雅柔倔犟地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心中涌起好多委屈。他就是阴晴不定,冷漠严肃,强势危险,不好伺候的王八蛋!

“不乐意?”庄綦廷见她久久不动,偏头看她一眼。

那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里蓄满了委屈,他其实于心不忍,想把她搂进怀里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哄她,但是骨子里掌控欲让他必须把黎雅柔死死地圈在自己的领地,磨幹净她的反骨,要她长了翅膀也不敢跑,要她心甘情愿。

但凡她乖巧一点,他也舍不得对她使这种手段。

他面无表情:“很委屈?这才做一顿饭,我要是让你给我做一辈子饭,你不得哭鼻子?”

他太凶了,以前就是打她屁股的时候都没这样凶过,他虽然管东管西,但总是温和包容,纵着她宠着她。

他居然恬不知耻,还要逼迫她做一辈子的饭。

黎雅柔眼眶忽然涩得厉害,感觉有一股热流直冲鼻腔,眼泪无声滚下来,她哭的隐忍倔犟,不像是哭,倒像是另一种反抗。她定在了原地,就是不动,双眼染上诡异的红,直勾勾地望着他。

“我才不去。”她犯了倔,沙哑的声音掷地有声。

庄綦廷冷笑:“你不去,是要让我派人去请令尊亲自来做吗?”

空气顿时凝固,外界时不时传来杂音。

黎雅柔一动不动,犟得像头水牛,倒是庄綦廷先坐不住,无端烦躁起来,板着脸,他端起那杯廉价的茶水灌了一口,茶水半温不温,更难喝了。

“黎雅柔。”庄綦廷喊她。

她不吭声。

“黎雅柔。”他沉了语调。

黎雅柔就是不说话,不动,拳头捏着,像个犟木头和他对峙。

庄綦廷深吸气,头疼欲裂,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她不肯坐,被他强势镇压,紧紧圈在怀里。

他太阳穴都胀痛起来,铁了的心思早就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还想磨她的反骨,指腹去擦她的眼泪,叹声哄着:“怎么还哭了,让你做顿饭,欺负你了?”

黎雅柔咬紧牙,就是不说话。

庄綦廷拿她没办法。这小东西倔起来是什么都不怕,他又气又恨,自知刚才那一番行为过头了,只能软着语气打商量:“宝贝,刚才是我过分了,别哭了好不好。”

“你请我爸来伺候你吃饭吧,我反正不伺候你,你打死我也不伺候你。老王八蛋。”黎雅柔破罐子破摔,也不顾妆花了会很难看,哭的越发凶,也粗鲁。

庄綦廷无奈,“岳父怎么能伺候我吃饭,是我伺候岳父。”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揪住他的衣领,张口就咬上他的肩,狠狠地咬,死死地咬,嘴里含糊断续地骂他王八蛋,混蛋,讨厌鬼,狗东西,色情狂,变态等等五花八门的词。

过了好久,她折腾累了,瘫在他怀里。包厢不隔音,也不知道这番惊天动地的闹腾传出去没有。

庄綦廷双手捧她的脸,鼻尖碰她湿漉漉的鼻尖,“你太顽皮了,宝贝,又倔犟,我有时真想把你的反骨折断,你明不明白。”

黎雅柔语调软而沙哑,她不服输地哼,“所以你让我伺候你吃饭一辈子,你想得美。我不可能!你去找别的女人!”

庄綦廷笑出声,“这倒没有。我

没那么混蛋,让老婆天天进厨房,除非你自己想,没有人能勉强你。”

“你不是让我当你情妇吗。”她双眼被泪水洗过,明亮的,绯红的,像一轮红月。

“我从没把你当成情妇。黎雅柔,你觉得一个情妇需要学礼仪课英语课吗?需要我大费周章帮她转去港大吗?需要我每天督促她学习吗?我只要按时给她钱,干她干的舒服就行了,其他的与我有什么干系?你当我庄綦廷是什么白面鸭公,随便哪个女人都给她舌忝?心疼她,想多一次还得哄着求着,怕她吓到,还让她先提前准备一天?宝贝,你怎么总要把我想成坏人。”

他下了床从不讲这些粗俗话,此时毫无廉耻顾忌,偏偏又端着一副正经严肃的做派,黎雅柔面露鄙夷,脸蛋都红了。

“变态……”

“不准骂人,阿柔。”庄綦廷没有打她屁股,只是亲了下她半湿的眼皮。

“我没让你忝我那里……”她小声狡辩。

“你那里甜,是我想吃。”

“…………”

黎雅柔又扑上去咬他,平时她只敢在床上咬他,下了床被他严格管着,骂他都不敢,哪里还敢动口动手。

庄綦廷嘶了声,硬挺的衬衫咬出了痕迹,沾了口红和口水,满身的狼藉香艳,被她咬而已,他居然有点兴起。

庄綦廷苦笑着摇头,温柔安抚怀里的女孩。他对她真是狠不下心,她一哭,他就失了节奏。

罢了,恃宠而骄就骄吧,只要她是心甘情愿嫁给他,他可以退一步。

日子这样长,慢慢磨着,总能把她磨成一朵温柔如水的解语花。

“咬够了吗,属狗的小东西。”

“你才是狗。”

庄綦廷双臂箍住圈紧她,幽深注视,认真地问:“我再问最后一次,黎雅柔,愿不愿意嫁给我,心甘情愿地那种。”

黎雅柔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铮”地一声鸣叫。

她被他强势霸道的气息包裹,像一只陷入沼泽的动物,越挣扎越陷落。

她清楚她逃不掉了,从找上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和他纠缠,要被他占有。她能说不吗,不能,因为她说了不,庄綦廷会用更冷硬更凶悍的手段对付她,直到她心甘情愿。刚才那一番折腾让她悟了,真要和他斗,她根本斗不过。庄家在港岛只手遮天,她找谁也帮不了自己。

她从小的想法就很简单——快快乐乐,自由自在,享受好生活,若是能发大财那就更好了。

其实嫁给他没什么不好的,黎雅柔往好的方面想,她又不讨厌他,甚至喜欢他的俊美,喜欢被他宠爱,喜欢他亲吻,拥抱,肌肤相亲,她也为他的英俊和气度小鹿乱撞过,他还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有着她这一生都无法拥有的财富权势,嫁给他,她会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黎雅柔,会有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她这一生如果非得嫁人的话,那就嫁最好的最体面的最风光的吧。

说不清是妥协,畏惧,权衡,喜欢,稀里糊涂,现实主义和罗曼蒂克的复杂碰撞。

最终,她点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心甘情愿?”

“嗯。”

庄綦廷笑的很欣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吸。

那块璀璨的钻石表也戴在了她白皙的手腕,黎雅柔觉得新奇,乍一看是手镯,把那朵钻石花打开,里面却是表盘。

“在日本出差时看见的,觉得适合你就买下来了。喜欢吗?”

“喜欢啊。不过你求婚送手表?别人都是送大钻戒,我连钻戒都没有!”黎雅柔乖顺没几秒就开始把场子找回来。

“会有的。送一个最大最好的钻戒给阿柔。”

“这周末我会去你家拜访,也会和我父母通气,再带你回庄宅见他们。等我们互相见过父母,再安排两家人见面,商议提亲和婚事。”

“我希望尽快订下来,你们家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出来,阿柔,嫁给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一系列的决定把他们接下来日程安排得非常妥当服帖。

黎雅柔摩挲着手腕上的表,好一会儿才说:“结婚后不准管着我。我是嫁给你,又不是认你当爹呢。”

庄綦廷轻笑,并不许诺他做不到的事,在他眼里,老公也要负起父亲的责任,疼爱妻子,照顾妻子,帮助妻子,教育妻子,而且她这样顽皮撒野,天不怕地不怕,他对她真不放心。

他捏了下她撅起的唇瓣,心里涌起无限的喜悦,亲上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在唇瓣辗转厮磨。

“宝贝,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成为港岛最璀璨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