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有时有点甜。”

十月初, 日本的枫叶还没红,田愿和许翊出发关西,第一站抵达京都,参观各种神社、寺庙和山头。

一路游人如织, 不时听到有人讲中文, 即使没听见讲话,从气质上也能区分大部分亚裔的国籍。

晚上九点多回到酒店, 田愿和许翊一时无话, 双双躺倒在被面上, 双脚支出床沿,鞋子来不及脱,慢慢蹬掉。

田愿抽出压着的手机, 点开微信运动。

她说:“老公,你猜今天走了多少步?”

回酒店前, 许翊曾中途留意过Apple Watch, 说:“起码两万。”

田愿:“我两万五。”

许翊看了健康数据,说:“我两万七。”

田愿:“你比我多了两千,多在哪?”

许翊的脑袋跟着身体一起宕机,沉默片刻。

“拿伞!”两公婆异口同声, 相视一笑。

早上从酒店出发,田愿忘记带伞,许翊独自折回来帮她拿, 还有好几段探路多走的路,叠加起来,步数比她多出一截。

田愿说:“拉高今年平均步数了。”

她每天上班也就万把来步,如果周末宅在家,甚至可以百来步。

许翊顺手搭上她的大.腿, 揉了揉,“今天才第一天。”

他们又放空一会,在床上无线充电似的。

田愿说:“你先冲凉吧!”

许翊:“你先。”

京都寸土寸金,酒店比以往的都小一点,淋浴要站浴缸里,没有单独的淋浴间,两个人站进去显得拥挤,没法鸳鸯浴。

田愿哀叹:“我好累。”

许翊:“我给你冲冲。”

田愿立刻灵醒,许翊冲来的肯定是“洪水”,黄溜溜的。

她懒散爬起来,进去冲凉。

等许翊也冲凉结束,田愿趴在床上,光脚支出床沿,脚尖不断画圈圈,转动脚踝放松。

许翊依旧将毛巾挂脖,捡起一端擦头。

他问:“脚酸啊?”

田愿没回头,应了一声。

许翊:“哪里酸?”

田愿:“脚踝。”

许翊坐到床沿,捏住她的踝骨,“这里?”

田愿:“嗯。”

许翊用了点力气,田愿累极了,叫出的一声有气无力,倒像被他猛地深捣一下似的。

许翊唇角浮现一抹淡笑,挨她轻蹬一下,才收敛。

许翊收了收力度,“这样呢?”

那股酸涩渐渐消减,田愿满意一笑,“力度可以,谢谢许师傅。”

许翊继续按捏,不知哪里学来的技巧,她舒服得快眯眼。

田愿迷迷糊糊:“老公,你按得好舒服。”

许翊:“久病成医。”

田愿:“也是。”

许翊高四时车祸骨折,腿伤护理旷日持.久。田愿上过他在一中旁的租房拿回她的MP4,爷爷在做菜,让她随意进房找人。

田愿走到卧室门口,之间伤号许翊坐在床头,支起一张床上折叠桌,腿上套着电动按.摩腿套。

那一瞬间,她像进病房探病。

田愿:“要是有一个像你以前用的按.摩腿套就好了。”

许翊:“我现在就是你的按.摩仪。”

田愿笑了一声,“用投币吗?”

许翊:“肉偿。”

她难以启齿的台词从许翊口里蹦出,耻感加倍,耳朵跟针扎似的,又热又烫。

田愿另一脚蹬上许翊的肩头,旋即给捉住,上了一副恒温的人肉脚镣。

许翊:“还偷袭?再动往上按。”

许翊摸到她的小腿肚,揉了揉最丰盈处,比胳膊结实。

田愿无声埋怨:他一开口就在偷袭她,就像一只溏心蛋,表面清白,扒开一看内里黄得流油。

她转移话题:“你不累吗?”

许翊:“不累,还能干点别的。”

田愿闭上嘴,捞过扔在枕头旁的手机,拍摄模式调成摄像头,开始录视频。

许翊:“拍什么?”

田愿:“拍你给我按摩啊。”

他们缩小数倍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田愿占左下角,露出小半张脸,许翊占了面积更大的右上方,像视频通话时的大小窗口。

许翊:“偷拍视角。”

田愿:“哪里偷拍,光明正大。”

酒店环境特殊,背景单调,没有摆设私人物品,床单素白,不像家里带图案的温馨,手机画面莫名微妙,好像即将开演黄色小视频。

田愿伸手点击停止,扭头留意许翊,生怕他也有同感。

她说:“好像差不多了。”

许翊松开手,“好点了?”

田愿转动脚踝,关节隐隐嗒嗒作响,疲劳有所缓解。

她手指捏出一个心形,“好多了,给你点个赞。”

许翊:“小费给低了。”

田愿嗔笑:“哪有收小费还挑三拣四的。”

许翊起身洗手回来,躺到田愿旁边,挨着她取暖。

他说:“不挑三拣四了,直接抢。”

田愿咯咯笑,“你真不累的。”

她曾感慨许翊精力旺盛,不愧是清华毕业、年薪百万,四年过去,她还没够上他的衣角。

许翊揽住她,吻上她的唇角,说:“又不用你动。”

每次晚操,许翊起码包揽90%的运动量,田愿经常只有躺吟的份。

田愿带的都是吊带睡裙,节约行李箱空间,越轻便越性感。她赤露大片白皙的肌肤,体感微凉,但蹭许翊身上就暖和了。

房间多了两只猫咪,交颈厮磨,给对方舔毛。

笑声偶尔冒出一两串,轻快又享受,田愿和许翊的旅途不止日均两万步的疲劳,本质上的休闲和愉快绝不缺席。

这几年旅游,田愿和许翊磨合得越来越融洽,都是弹性安排行程。有时天公不作美,就改期或改道,没有非去不可的打卡点。有时是他们自己做累了,稍稍睡过头。

许翊用传统的方式打卡,呼吸却不寻常,像即将跑到终点。

他“草”了一句,呼出一口气,给作业放上第一个顿号。

田愿低弱嗯了一声,跟他一起停顿。

两公婆像被按下暂停键。

田愿小声说:“有点不一样了……”

许翊:“太刺鸡了。”

他没踩油门,慢速推动,像瓶刷洗啤酒瓶,口细颈长,刷头变形。

每一次拉出刷子,都带出一波泡沫。

田愿明显感觉到了冠和柱分界,成圈的暗沟,冠部较壮。

以前多蒙上一层塑胶膜,只像一条直直的红肠,难以区分首尾。

田愿喃喃:“真的不一样……”

许翊:“我也感觉到了,好多氺,比之前多。”

之前中途梗概连接方式,覆膜暴露在空气里,表层氺份转瞬蒸发,增加重连难度,降低舒适感。

田愿也有同感。

她开了闸,水速难调。

田愿搂到许翊的后腰,结实的腰肌早已冒汗。

她的汗出在看不见的地方,比他的肆意,浓度高,被他打发成白糊,挂满乱糟糟的小青龙。

许翊往旁边翻转,帮他们修改了连接方式,田愿坐在上方。

她成了一只蹲坐的青蛙,脚跟垫着许翊的两侧髋骨,像赤脚穿上隐形的高跟鞋。

田愿起起落落,心跳却持续攀升。

许翊托着她的P股助力,快要忍不住。

他密度大,刚度足,像凿坏了地下氺管,漏氺量大,他没瞄准,险些去错地方。

田愿躲了下,跟许翊对视一眼,莫名尴尬。

两公婆的晚间作业还没开发到后门。

许翊扶正,给油加速,像使力垫排球,能把田愿弹飞。

最后还是他劳苦功高,灌溉了良田。

许久,田愿和许翊都没分开。

她趴在他胸膛,随着他的吐息,像在无风之海上漂浮。

许翊收缩了,但体积不小,一时没有自动溜出来。

田愿先起来,憋了一肚子尿,要上洗手间。

她忘了他们没套收纳袋,许翊上交的营养氵夜,一滴,两滴,三滴,全数滴灌回他的肚脐眼。

一来一回,氵早没了温度,凉凉白白盛满一窝,像麦色腹肌上镶着的一颗白玉。

田愿失声:“啊!!!”

许翊支起脑袋看了眼,又认命重重砸回枕头。

“草!!!”

两声惊呼,一个没有愧疚,一个没有气恼,给今日晚操划上滑稽的句点。

田愿笑出声,花枝乱颤,漏油严重,又给许翊多撒了几颗白玉珠子,腹肌快要成了棋盘。

许翊顺手拍她P股,揉一把:“你什么时候学坏了?”

田愿一脸无奈,又憋不住笑:“我不是故意的。”

许翊:“罚你吃掉。”

田愿:“喏,恶心。”

许翊:“我都吃过你的。”

那股针扎感又刺上耳朵,田愿爬下地板,油漏到腿上,她抽纸潦草擦掉,再给许翊抽了几张。

“赏你。”田愿当小费似的,将纸巾盖上他的肚脐。

平整的纸巾旋即出现地陷,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圆形,面积慢慢扩大。

许翊闭眼胡乱吸掉,只听田愿问了句,倏然睁开眼。

他意外一笑,“你刚说什么?”

“没事。”田愿轻哼。

她刚才问,什么味道。

许翊扔掉皱巴巴的纸巾,笑问:“你想知道?”

田愿正话反说:“不想。”

许翊:“我不是亲过你?”

田愿记忆里完全没有这条逻辑链,印象中他吃过之后,一般不会再亲她,如果角色互换,他倒没那么多讲究。

田愿只当他胡言乱语。

她说:“我去洗洗。”

许翊忽然说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却叫她脑袋轰然一片空白。

他说:“有时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