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玥和隔壁女生交换了名字, 她叫裴佳宁。
裴佳宁很仗义，她答应柳玥帮忙，没过多久就去到她姐姐身边耳语。
她姐姐朝这边看过来时, 柳玥正在吃薯条，而且吃得很专心。
裴元对着裴佳宁点了点头，又和姚越泽说：“你过去吧, 好好招待佳宁的新朋友。”
姚越泽本来想和她多说几句话，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过年前, 但对上裴元冷淡的眼神，他就很识趣地闭上嘴，乖乖跟着裴佳宁走了。
真正的豪门千金, 和有点钱的富家女可不是一回事。虽然名义上都是恋爱, 但实际上的差别可大了。
姚越泽在柳玥对面坐下, 他瞬间忘掉了刚才的沮丧, 语气温柔地和柳玥问好。在柳玥夸他真人比电视里更好看时, 还羞涩地低下头。
他有一头卷发，今天还画了雀斑妆。得知柳玥今年二十二岁，他就把姐姐挂在嘴边，聊天时还不忘给柳玥续茶，观察得比现场服务员还细致。
柳玥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照片，姚越泽不仅签了名，还主动问了她朋友的名字, 在上面加了“to柯妍”，并写上祝福语。
“你好细心啊。”柳玥挠头，“我都没想到这个。”
“因为粉丝对我来说很重要嘛。”
姚越泽低头浅笑，“谢谢你朋友对我的喜欢，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把照片还给柳玥时, 刻意起身弯腰。如果顺着领口往里看，应该能将他的上半身一览无遗。
柳玥也确实看到了，然后……没有然后。
好平啊，既没胸肌又没腹肌，果然是走小奶狗路线的弟弟。
她拍了这张签名照发到群里，顺便和柯妍说了这事。隔着几千里，柯妍的情绪都比她激动，毕竟是她的墙头嘛，可以理解。
但柯妍并没有和她聊太久，林斐然又和她私聊说，这家伙在和旅游团里的帅哥约会呢，估计是顾不上姚越泽了。
林斐然：【你见到乔艺了吗？】
柳玥：【见到啦，她人超好！】
林斐然：【我就知道！每个见过乔艺的人都会这么说！】
林斐然：【宝，有机会的话帮我带个id呗】
带id就是指带着她的id页面在指定场景拍照，柳玥理解了一下，就是她等会用手机打开林斐然的微博页面，然后用其他设备拍一张她手机和乔艺的合照。
原来如此，这个要求不难，柳玥答应了。
她沉浸在和舍友的聊天中，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对面还坐着个明星。
姚越泽：……
看来她对他不感兴趣，但姚越泽并没有放弃。他寻了个由头，加了柳玥的微信。
也许过段时间，柳玥的口味就变了呢？而且他以后也会换风格，说不定那时她就看上了。
给富婆当备胎嘛，不寒碜。
台上的明星展示已经结束，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可以下班。长桌上还有很多空位，他们会随机找地方坐下，吃点东西，也方便宾客们更近距离地观察他们佩戴的珠宝。
其实姚越泽也很想推销高珠，奈何pr没看上他，给的都是入门款。
品牌之所以请他们这种小明星来，只是为了给活动凑人头，增加点线上讨论度罢了。
他看着刚走下台，就被几位富婆叫过去的盛洲，再看看对面专心玩手机，都没分给他几个眼神的柳玥，一时很想叹气。
这时，乔艺走了过来。
她在柳玥身边坐下，柳玥刚想和她提拍照的事，但视线很难不被她脖子上的项链吸引。
这条项链在台上展示时，她就已经觉得很好看了，没想到近距离观赏可以美成这样。
由钻石组成的项链呈现蝴蝶结丝带的形状，隐秘式镶嵌赋予它栩栩如生，轻盈飘逸的质感。双层项链完全不会显得累赘，切割精美的钻石闪耀着七彩光芒。
当然，最吸引人眼球的，还得是项链上的两枚吊坠。这件高珠诠释的不仅是品牌的设计和工艺，稀有的蓝宝石更加证明了它的独一无二。
从肉眼上看，每颗宝石应该都在十克拉以上。这种蓝宝色很漂亮，绚烂又吸睛。
“好看吗？”乔艺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颈间的项链，“我还是第一次戴这么珍贵的珠宝，刚才在台上可紧张了。”
她摘下项链的吊坠，连接上转化器后，它们就变成了一对耳环，很多高珠都能实现多种用途。
“肯定好看啊。”
柳玥这次是真的心动了，也不知道是项链好看，还是它戴在乔艺脖子上显得更好看，总之她脑子里现在就一个想法，想买。
柳玥想要，柳玥得到。
都不用乔艺再多说什么，柳玥已经做了决定。她看向外圈，想找到桑羽或者任真。
两人都时刻关注着她的动态，和她对上眼神后，桑羽先快步走了过来。
“我想要这个。”柳玥指了乔艺脖子上的项链，“你帮我找sales说一下吧，问问价格，以及购买流程是怎样的。”
长桌附近就有好几个sales站着，随时等待被贵宾召唤，桑羽也不用走远，转身挥个手就行。
过了一会，桑羽告诉柳玥，这条项链的价格是两千三百万，签合同时需要付20%的定金，等珠宝制作完成后再付尾款。
同时，这条项链的排他范围是整个中国。如果她预订这个款式，国内其他顾客就不能再订了，即使贵宾飞到国外购买，也不会在国内的活动佩戴，避免出现同场合高珠撞款的尴尬情况。
当然了，这不是强制要求，而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毕竟今天你不给别人面子，别人明天也可以不给你面子。买得起高珠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撞来撞去多难看啊。
两千多万啊……想到要花自己的钱，柳玥考虑了一下。
但这条项链实在是太好看了，即使晚宴现场的灯光有点昏暗，也不影响它美得惊心动魄。
钱就是用来花的——柳玥这么和自己说。
普通首饰是买完就跌价，但高珠还具有一定的投资和收藏属性。她现在有车有房，有稳定返现收入，还有收集碎片兑换一百亿的任务，完全有能力买高珠。
好，刚才冲动时想买，现在深思熟虑过后还是想买，那就买！
柳玥今天要付的定金是460万，而她今天抽到的任务金额是一万块。
唉，也不可能每次都是赶在有活动时抽到高额任务……
不过，柳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问系统：“我今天和梵克雅宝签了合同，但他们没那么快提供珠宝给我。在此期间，如果我有任何一天抽到足以覆盖尾款的任务金额，是不是可以在当天锁定支出了？”
系统沉默片刻，然后说：“可以。”
柳玥嘴角上扬，她不能笑出声来，就只能在心里欢呼。
好耶，看来这笔尾款很可能不用花她自己的钱了！
系统补充说明：“但宿主只能一次性锁定支出，不能分批多次。”
举个例子，如果她1号付定金，10号付尾款，那她可以在2-10号的任意一天，用任务金额锁定尾款的开销——如果她能抽到这么多钱的话。
同时，这个操作必须一次性完成，不能是2号锁1万，3号锁10万，这是系统不允许的。
柳玥一口答应：“没问题，我看上去像是会耍赖的人吗？”
开玩笑，她这人很有底线和原则的好不好！
高珠的工期很长，桑羽帮她问过了，这条项链大概需要三个月，柳玥觉得在这段时间里，她应该能抽到一个亿吧？
当然，能抽到最好，抽不到也没关系，柳玥已经做好了自己掏钱的心理准备。
现在她只关心一个问题，这个定金的比例能不能再低一点了？
毕竟尾款可以看运气，定金是她今天必须要付的。
桑羽思索片刻，表示自己会尽力帮她争取，但能谈下来的减幅应该不大。
毕竟20%已经算比较低的比例了，这还是因为柳玥选的是品牌主推的当季高珠。
如果是往季，或者是原材料非常稀缺，设计工艺比较独特，又相对冷门的高珠，定金比例会更高，甚至会要求买家先付全款，品牌再投入制作。
这也很好理解，高珠吹得再玄乎，本质也还是商品，会受到供需关系影响。定金比例高，是为了减少买家毁约，珠宝卖不出去的风险损失。
桑羽去了一趟，帮她谈到15%，柳玥心想，今天先省一百多万也行了。
高珠都有个性化设计，可以根据买家喜好对珠宝细节进行改动和调整。
不一会，柳玥被请到了会客室，里面是琳琅满目的配件和图册。她专心听品牌工作人员讲解，任真在旁边帮她过目合同，确认每项条款的细节。
“对了桑羽。”柳玥提醒她，“你去外面找乔艺，帮斐然带个id，我刚才把这事忘了。”
桑羽点头，她出去的时候，乔艺已经摘下了脖子上的样品。这个等会要送到会客室，让柳玥根据实物参考，去定制自己的项链。
虽然有点不舍，但乔艺的心情还是以放松为主。两千多万的项链啊，她戴着的时候是真的不敢乱动，这要是有个磕着碰着，她可赔不起。
柳玥这么痛快地买下项链，实实在在让乔艺感受到了什么叫钞能力。即使她想少付点定金，也只是因为“最近零花钱不太够”，不影响她买下项链的总价。
面对来找她拍照的桑羽，乔艺非常配合。她甚至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林斐然的微博id，然后将屏幕面向桑羽的镜头，让她拍照。
桑羽拍完照就走，经纪人以整理妆发的名义，在乔艺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嗯了一声，面上丝毫不显，仿佛只听到了几句日常叮嘱。
等柳玥从会客室里出来，她原来的座位旁边已经换了好几拨人。
姚越泽不见了，盛洲坐到她座位对面；裴佳宁估计也换了位置，倒是乔艺还坐在原位等她。
柳玥重新落座后，盛洲和她打了个招呼，并附带一个标准露齿笑。
哇，盛洲真是柳玥见过的，为数不多笑起来也好看的浓颜系帅哥。她现在觉得，这才是检验真帅哥的标准。
冷脸装酷比较适合营造氛围感，露齿笑时会让五官动起来，这样也帅的男生，那就是真的帅。
人类都是视觉动物，柳玥也不例外。
男色当前，她本来就高兴的心情，还变得更愉悦了。
盛洲简单解释了自己出现在这的原因，其它地方人多，有点吵，他来这里避一避。
——当然，主要是因为姐姐们对他身上的高珠没兴趣。既然那边找不到买家，他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盛洲参加过很多这类活动，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他就是富婆们的珠宝展示架，且兼职销售。
要知道，他那让内娱同期生望尘莫及的高奢资源，有一半是靠他这张脸和身材，另一半则是靠他嘴甜会来事，在活动现场刷出来的业绩。
但他运气不好，柳玥已经买了乔艺戴的项链，没有预算留给他了。
而且，虽然柳玥挺吃他的颜，觉得他坐在这里赏心悦目，但她主要还是和乔艺说话。毕竟美女也能给她带来视觉享受，和乔艺聊天还特别舒服，像是做了场心灵按摩。
盛洲确实嘴甜，但听多了也就那样吧。柳玥家里的两个保姆也每天变着法子夸她，哄她高兴呢。
盛洲：……
好吧，看来他今天开不了单了，真叫人遗憾。
不过他也加上了柳玥的微信——她和乔艺聊天时，提到了自己爱玩uno，一款由美泰公司开发的纸牌游戏。
巧了，他也爱玩。以此为契机，他终于成功加入她们的聊天，还把柳玥拉进了他的游戏群。
“我们平时会在线上开房玩，app里可以自定义游戏规则。如果你到浙江来旅游，还可以考虑来横店找我们线下玩。”
盛洲说：“我收藏了几十种uno纸牌，你想要什么主题的卡面，我那都有。”
柳玥划拉群聊列表，问他：“这里面都有谁啊？”
“都是我的朋友，拍戏和各种活动认识的。”
他随便报了几个名字，都是当红艺人，红到能让柳玥记住名字的那种。
“难道里面只有我一个人不是明星吗？”柳玥指了指自己。
“肯定不是啊。”盛洲笑了笑，“我们不可能只和同事社交，也会扩展一些圈外的朋友。”
不过他拉人也分情况，年纪大一点的富婆姐姐不喜欢这些吵吵闹闹的，柳玥是年轻人，应该能和他们玩到一起去。
这个群聊非常活跃，柳玥暂时没见到有人组uno局，但约王者、约吃鸡的消息已经有好几条，看来是个多功能娱乐群。
乔艺也进了群聊。虽然她觉得，盛洲可能没打算拉她，只是因为她就坐在这里，直接略过她似乎不太体面，才让她一起扫了码。
她看了群成员名单，她上部戏的男主，下部戏的男主，合作过的很多演员都在这。她也经常在横店拍戏，但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群。
她什么都没说，先把手机按灭，随后笑意吟吟地邀请柳玥来横店探班。
柳玥确实有点想去——能看到乔艺拍戏，能和帅哥美女一起线下打牌，而且横店就在浙江，离上海应该也不远……
这个沪苏浙，确实很值得去一趟。
她都想和他们约时间了，系统突然弹出消息提示。
系统：“宿主，检测到碎片踪迹，在瑞士。”
柳玥：……
柳玥喝了口茶：“我过几天要去瑞士度假，等我回来后，就去横店找你们玩。”
还好，她的香港身份和护照已经办下来了，买张机票就能出发。
这次是国际航线，应该能体验到真正的头等舱吧？
听到她这么说，盛洲就很羡慕。
他太忙了，每天睁眼就是工作，最大的娱乐方式也就是下班后打几局游戏。度假什么的，听起来是很遥远的词汇。
乔艺也说自己最近工作多，想要个完整的休息日都不容易，更别说专门飞去国外了。
谈话间，她还问到柳玥最近在忙什么生意。
“我没有生意，就是个闲人。”
柳玥坦诚地说：“除了吃喝玩乐，我什么都不会。”
盛洲边听边感慨：“天哪，怎么会有这么爽的人生。那你平时都是靠投资，或者是股票、基金类的收益吗？”
“也不是啊。”柳玥说，“现在银行利息太低，投资又有风险，我基本都是靠家里给的零花钱。”
不是吧，你都千万级的高珠了，结果这只是零花钱？！
盛洲嘴巴微张，他以为自己对有钱人也算是有些了解，没想到这次又被刷新了认知。
豪门千金能支配千万级的财富很正常，高珠也是家族投资的重要渠道，但如果这只是零花钱……
嘶，她好像比他想象得有钱多了啊。
盛洲又想推销他身上的高珠了，他抬手整理了好几次额前的碎发，手腕上的钻石项链都快把他自己闪瞎了，但柳玥还是没兴趣。
在其它活动上，他都是高珠销冠，偏偏今天翻车了，好几个富婆都不给他面子。
盛洲都忍不住想拿出镜子了，难道他今天忽然不帅了吗？怎么回事啊！
他不知道，柳玥和乔艺正在小声蛐蛐他。
“他这样就不怎么帅了。”柳玥说，“男人还是在不知道自己帅的时候最帅。”
乔艺点头，但她又说：“很难不知道吧，但凡是个五官端正点的男人，都会被夸赞长相，何况是艺人，他粉丝很多的。”
而且，盛洲的颜值确实能打，他根本没有“帅而不自知”的机会。如果他表现出这样，那肯定是装的。
柳玥心想也是，再丑的男人，在长相方面都很自信，真帅哥就更不用说了。
晚宴散场后，柳玥坐车回家。
她在车上说了自己想去瑞士度假的计划，这次系统给它提供了比较准确的定位信息，在格施塔德。
这个小镇坐落在阿尔卑斯山脉的伯尔尼高地，它不算很出名，却是老钱度假胜地，欧洲的滑雪天堂。
柳玥也确实想去滑雪，她还没尝试过这项运动呢。
她的计划是带着桑羽、任真和张诚一起去，但桑羽的申根签已经过期了。
桑羽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因为柳玥的首趟旅途去了云南，前几天又计划着去上迪，桑羽就以为她的旅游计划会先走完国内。
考虑到签证有效期，她也没急着到处申请，没想到柳玥这会突然就想去瑞士了。
任真和张诚倒是没问题，任真是美国籍，张诚也有香港护照，他俩都能直接出发。
柳玥问桑羽：“你现在申请还来得及吗？”
碎片的停留时间不定，柳玥肯定是想越早越好，尽快启程。
“应该来不及了。”
桑羽考虑过后，如实给出了回答。
她知道，如果她说来得及，那柳玥一定会等她。但申请签证变数太多，要是白白浪费了等待时间……
柳玥对她好，所以她不愿意消磨这种情分。
桑羽先表示，她之后会尝试去申请更长时间的申根签。
然后她又说：“其实我留在国内更好，游景川很快就交房了，我要过去验收，还得盯着三楼的装修改造进度。而且我手头还有很多事，在国内处理更方便。”
好吧，她说的也有道理。
柳玥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滑雪上，这次盲盒旅行地开出来的地点不错，滑雪对南方人真的很有吸引力。
任真也很赞成她去格施塔德，因为那里有好几条适合新手的滑道。如果柳玥不考虑自己的运动能力，跟风去网红滑道，那她就要担心她的安全了。
任真拿出平板，为柳玥规划前往格施塔德的交通路径，并预订当地酒店。
这些事原本由桑羽负责，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接手得很顺利。
桑羽垂眸，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争这个没有意义，她要把工作重心放在其它地方了。
另一边，乔艺也疲惫地回到车上。
宾客们来参加晚宴是轻松的，她很累，她精神紧绷了一晚上。既要时刻注意形象，又要斟酌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真的太累了。
经纪人问她：“怎么样，柳小姐有答应帮你拉广告商吗？”
“我没提这事。”乔艺淡淡道，“她不经商，不投资，我和她说了也没用。”
经纪人急了：“怎么没用？她不经商，难道她家里人也不开公司，她没几个朋友？人家两千多万的高珠都买了，帮你找个广告商，不就是随便抬抬手的事吗？你怎么不开口啊！”
“这要是个男的，我还能理解你的顾虑，咱不干这种自甘堕落的事情。但她是个女的，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女粉几乎都是事业粉，只要对你有帮助，对她来说又是举手之劳，她不会拒绝的呀！”
见乔艺闭眼不说话，经纪人还是忍不住碎碎念。
外面都传她是鹅太女，但平台内部派系斗争的险恶是不能对外说的，她确实手握几部腾讯自制剧的资源，但这几年大环境不好，平台降本增效，给她的项目都是S级，还想让她带太子，奶新人……
经纪人恨铁不成钢：“多拉几个广告商，你的那些项目才有机会升级成S+，你在剧组才有话语权。”
“陪人家聊了这么久，还帮品牌卖了珠宝，你自己的事倒是一句不提，卖惨都不会的吗？”
“我没必要说这些。”
乔艺的语气里透着毫无生机的死感：“粉丝追星，追的不就是个情绪价值吗？她喜欢我，喜欢的是她幻想中的样子，我满足她的想象就可以了，何必把这些烦心事说给她听呢。”
经纪人无语：“你倒是清高得很！但清高有什么用？你就等着下部戏被真太子压番，就知道我是不是为你好了。”
乔艺嗯了声。其实不用等到以后，她现在就知道。
不过，在一个真心喜欢她，欣赏她的人面前，她清高点又怎么了？
她其实打过腹稿，也铺垫好了话术，但对上柳玥清澈的双眼时，她就耻于说出口了。
柳玥也不是真正的懵懂无知小孩，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开不了口。
就当她清高吧，乔艺心想，这个新人设也不错。
演员嘛，演什么不是演呢？戏里戏外，又有几个人能摘下面具。
快回到家时，柳玥忽然想起，她去瑞士的话，就要把卢卡斯留在家里了。
唉，卢卡斯才刚到家，她就要出门旅游，这个碎片出现的时机确实不太巧妙。
至于带猫去瑞士，这条路行不通。
卢卡斯的年龄是限制，瑞士那边也管得很严格，不会轻易放宠物入境。
“早去早回吧。”柳玥和任真说，“我不忍心离开卢卡斯太久。”
度假竟然会用到“早去早回”这个词……任真不理解，但任真照做。
嗯，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滑雪这项运动只能在冬季进行，去晚了就没雪了。
卢卡斯很黏人，柳玥回来后，无论她走到哪里，卢卡斯都跟着她，还时不时在她脚边打滚。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卢卡斯还赖在她的床上。蔡阿姨要把它抱走，卢卡斯还从它的怀里跳了出来，可怜兮兮地扒住柳玥的衣角。
“就让它睡这个房间吧。”柳玥心软道，“可以把它的猫窝搬过来，或者它想睡我床上也行。”
卢卡斯是宠物猫，身上非常干净，柳玥没什么不放心的。
蔡阿姨劝她最好不要，但柳玥觉得没问题。
而且，卢卡斯真的很乖，它现在不就乖乖从床上下去，到猫窝里睡觉了吗？
劝不动她，蔡阿姨只好放弃。
到次日清晨，柳玥才知道有些话还是要听的。
大清早的，她就被卢卡斯的叫声吵醒。
这还不算——小猫咪仗着自己可爱，在她床上跳来跳去，还踩在她胸口上蹦迪，咬她的头发。
柳玥：……
她抱住卢卡斯，狠狠吸一大口。
等着吧，小家伙，今天不把它吸秃，这事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