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好运

元时愿分化时间太晚, 体内分泌的Omega激素不足,无法支撑Omega特征完全生长发育。

因此,他的生殖腔又浅又窄,孕囊更是稚嫩得可怜。若没有外界的充足营养, 恐怕会一直处在青涩的休眠状态。

常年紧闭的区域被迫打开, 过程无疑是漫长而煎熬的。

并伴随着强烈到可怕的异物感, 与被撑开的恐惧。

哪怕正在发热期的元时愿, 都因为无法忍受,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哭着求饶。最后更是神志昏沉, 什么称呼都开始喊了。

什么哥哥、老公……甚至颠三倒四地承诺要给对方生宝宝。种种羞耻不堪的言语,被Alpha哄着说了个遍。

就是为了让Alpha能缓一些, 不要凿开。

可惜, 他最终还是清晰地感知到, 被一点点打开的感觉。

浓郁新鲜的S级信息素, 在毫无缓冲的情况下, 像高压水枪般,一轮接一轮地, 灌注到最深处。

等元时愿清醒时,已是几个小时后。

他茫然地望着酒店房间天花板上陌生的吊灯, 神色一片迷惘, 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聚焦。

比起混乱的客厅、浴缸、衣帽间、厨房等地方, 卧室算得上最干净整洁的地方。Alpha们仍保留分寸, 没有弄脏卧室区域。

他们不约而同地将这里留了出来,给元时愿事后能好好休息。

卧室房门没关严实,虚掩的状态,方便他们时刻留意屋内的动静。

同样也让元时愿将他们的低声讨论,听了个大概。

“等会再上一次药。”这是应明熙的声音, “一小时上一次,下一次是十五分钟后。”

薄烬让医疗团队准备了些药物,退红、消肿效果很好。

想到那熟红一片的色泽,他语气不免带上一丝责备,看向应明澈:“你太不知轻重了。”

应明澈就像疯狗。

“我已经很收着了。”应明澈不满道。只是入珠过后的加成,他没办法完全控制。

“小圆应该稳定下来了吧?”江珩的声音带着迟疑,“这算发情期结束吗?”

裴砚冰若有所思:“五个小时了。”

应该……差不多了吧?

“医生说过,只是暂时稳定。”薄烬打断他们的幻想,“他积攒这么多年的发情期,没有这么容易彻底平息。”

元时愿默默将被褥拉至头顶,整张脸埋了进去,满脸绝望。

他遭了这么大的罪,还叫“容易”?

五个小时!

最可怕的是,这五个小时,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若不是天亮之后还要开演唱会,恐怕这群S级,不会如此轻易停止……

期间,为了让他尽快获得信息素,许多时候他们都是同步进行。

他的手、脚,甚至是膝弯、腋下,以及从内陷变得鼓出的可怜区域,都没能幸存。

元时愿勉强保持清醒过后,稍稍活动片刻,便感到一阵异常的酸软乏力。

他今天本就排练了一天,肌肉疲劳实属正常。再加上他身体柔韧性很好,方才长时间打开,当下肌肉尤其发酸,特别是腿根位置。

稍一动弹,他便明显察觉到不属于他的,正在缓缓流失。

元时愿:“……”

溢出来了!

元时愿下意识夹紧膝盖,后才发现,他的担心多此一举,Alpha们担心浪费,已提前用丝巾帮他妥善地堵住。

他忍不住将脑袋钻出被窝,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

裸露的皮肤上只有几个淡淡的吻痕,印子很淡。

好像……还好?

五个人,也就这样吧。

然而,在掀开被子,看清身体全貌时,元时愿瞬间沉默。

多次擦拭过药物后,他身上的红印基本都已褪去,只剩淡淡粉印。然而,在衣物遮盖、基本不可能暴露在公共场合视野下的区域,却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肌肤。

原本的内陷高高鼓起,周围一片斑驳狼藉,腺体周围更是惨不忍睹……

也许害怕他脱水,Alpha们后续喂了他不少水,以及补充体力的葡萄糖。当下他肚子鼓出一个夸张弧度,稍一动弹,甚至能听见清晰水声。

哪怕在有丝巾阻挡的情况下,他手指轻轻摁在肚皮上,都能明显感到溢出。

大片混乱记忆,随着眼前画面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

最最可怕的是,元时愿发现自己竟然全都记得。

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也好过此刻不得不面对这尴尬至极的事后现场。

怎么会这样?

元时愿再次将被褥拉至头顶,严严实实地盖住脸,陷入严肃沉思。

他应该不是第一个……和好兄弟们睡觉的直男吧?

元时愿叹了口气。

算了,不想了。

事情已经发生,也已经埃及拔草了,还不止一个。他能怎么样?

就当让兄弟们爽一下了。

反正他也爽到,还吃了不少信息素,不亏。

元时愿正在进行积极的自我安慰,却不小心又动了一下,立刻感觉到丝巾又被濡湿了一小块。

他一脸惊悚,到底有多少量?!

元时愿正摸过手机,准备像从前一样扒开拍张照片、仔细瞧瞧时。

客厅里的讨论声已悄然停下,并朝卧室的方向转移。

发现元时愿醒了之后,他们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应明澈先一步爬上床,握住元时愿的手腕……

却被元时愿猛地用力甩开。

元时愿下意识后退两步,带着身上的被子尽数滑落。整个身躯一览无遗,包括受惊后微微打颤的膝盖,与猛地痉挛的腹部。

他现在似乎变得愈发不经碰,仅仅是被应明澈碰了一下手腕,反应就如此剧烈。

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再次小高一回。

只不过这次异常稀薄,量更是少得可怜,色泽清透得像夏日枝头的晨露,打湿铺好的尿垫。

五个Alpha同时看向元时愿,眼底竟是一致的、因元时愿而产生的,近乎失控的亢奋。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已算得上熟悉,元时愿一眼就看懂,他们此刻表情里的含义。

他佯装毫无察觉,又像失去记忆般,神色自若地用手臂撑起身。

“有水吗?”

元时愿就这么大喇喇坐在那里,面不改色地问,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小事。

应明熙立刻取来几个保温杯,里面分别是温水、蜂蜜水,江珩则取来一个小枕头,顺势垫在元时愿的腰后,动作细致而自然。

一群Alpha围绕在床边,将元时愿密不透风地包裹在中心。

薄烬看了眼洇透的丝巾,好在尿垫大部分仍然干燥。

他问得含蓄而克制:“感觉怎么样?”

这么多高浓度的信息素,都被妥帖封存在里面,元时愿现在应该很舒适?

“嗯。”元时愿就着应明熙的手喝了口蜂蜜水,感觉喉咙舒服不少。他坦诚道,“挺爽的。”

他如此直白地表达感受,反而让周围的Alpha们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元时愿看似平静,内心却早已尴尬地疯狂呐喊。

看其他Alpha的表情,估计也为这混乱的事后感到尴尬、不自在……但毕竟都出过力,他也不好一笔带过,全然忽视他们的大量付出。

于是元时愿挤出一句:“辛苦你们了。”

话音刚落,空气中的微妙感陡然加剧。

应明澈低笑一声:“宝贝,这算我们的睡资吗?”

正在小口啄饮蜂蜜水的元时愿,险些呛到:“别乱说,我不是那种人。”

“那你会对我负责吗?”应明澈得寸进尺地凑上前,几乎贴着元时愿的耳朵,“这是我的第一次,Alpha的第一次都很珍贵。我守护多年,今晚可都给你了。”

“…………”

元时愿不可置信,“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江珩嘲讽:“搞得好像就你是处男一样。”

其他Alpha虽没开口,但显然与江珩想法一致,也极其看不惯应明澈拿处男身份,在元时愿面前邀宠的模样。

他们谁不是处男?

“哦,我明白了,我们愿愿公主这是心地善良。”

应明澈浑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自顾自贴在元时愿耳畔,含笑着说,“谢谢小公主,帮我们Scepter全员破处。”

原本元时愿还能维持平静,听见应明澈这话,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刚想反驳,可转念一想,竟发现应明澈说得没错。

Scepter每个Alpha,他竟然都睡过。

元时愿惊愕着沉默,应明澈看他这表情,只觉得可爱极了,一边笑一边就想凑过去亲他的脸,却被一把推开。

他现在一看到应明澈,就想到那根丑橘瓣。他嫌弃地瞥了过去,随后有些意外。

看起来丑,没想到……还挺好用。

见元时愿并未反驳此事,并且在事后没有展现出反感、抵触情绪,所有Alpha心中大石皆悄然落地。

虽然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睡完仿佛无事发生,还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但翻脸不认人,总比直接把他们一脚踹开要强。

尽管元时愿许多细微表情,仍能看出他的羞耻与尴尬。他们也能理解,这件事确实需要足够时间消化。

没人再提起方才的混乱,元时愿紧绷的心也慢慢松懈下来。

他还记得自己之前被快意冲昏头脑时,为了更舒服些,什么话都往外说。

幸好他们没有旧事重提……

元时愿心不在焉地又抿了几口蜂蜜水,旋即撇过脸。应明熙立刻会意,将保温杯放在一旁。

“饿吗?”应明熙体贴道,“准备了些粥,现在温度正好。”

元时愿现在饱着呢。

他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懒洋洋道:“我现在肚子很撑,吃不下。”

五个风格各异的S级信息素在身体里交织游走,让他连手指缝都透着酥麻惬意。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他的肚子。元时愿的肚皮很薄,当下却形成一个明显夸张的形状,连小巧的肚脐眼,都被撑得略微变形。

应明澈盯了片刻,伸手覆上元时愿的手背。

仅是这样的触碰,就让元时愿敏感地轻颤一下。

“你也太敏感了吧?”应明澈调笑着说,意有所指,“之前也是。我就是咬了你一口,你都受不了。”

元时愿算是知道,腺体上的齿痕是哪来的了。

应明澈应当是咬了几口,但周围也有些许破皮,不知道被几个Alpha磨过。

元时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咬的是这里,对吧?我反应大,因为这里是我的腺体!”

Alpha们皆是一愣,腺体怎么会在这个位置……

“以后别乱碰,我腺体位置比较特殊。”

元时愿将膝盖分开,细白手指精准地按在那一小片微微发热、残留着齿痕的皮肤上。

他手把手告诉所有Alpha具体位置,“就在这里。”

应明澈:“怪不得……”

怪不得他每次埋进去闻时,总会觉得元时愿身上很香,犬齿跟着发痒,特别想咬上一口,往里面注入信息素。

原以为他是单纯色,却没想到,元时愿的腺体……竟然长在这个位置。

“你先好好休息,我们轮流陪你睡觉。”薄烬看了眼时间,他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并与工作人员对接。

他们自然不可能让元时愿起来忙碌,工作上的事,交给他们就好。

元时愿这才蓦地想起正事。

他们明天要开演唱会,幸好,幸好提前一天被喂了个饱。在如此浓郁、丰富的信息素浇灌下,他的饱腹感很强,即便遇到像今天一样捣乱的Alpha,或突然发情,也应该能从容应对。

“对了,排练那件事,后续怎么样了?”

裴砚冰刚和工作人员对接好。他道:“肇事者已经交给公安处理,他确实是你的私生,先前也经常跟踪你。”

“我不是问他。”元时愿皱了皱眉,他可对私生不感兴趣。他紧跟着问道,“我指的是,被无辜波及的粉丝。”

“庄哥说后续会送他们去医院检查……他们怎么样了?”

释放信息素的Alpha等级起码有A级,不是所有Omega都像他一样,不受Alpha信息素影响。

万一他们又是高匹配度,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元时愿很担心被波及的Omega粉丝们。

“好在现场控制得及时,场馆内新风系统又一直运作。”裴砚冰道,“他们及时使用了舒缓剂,又在后台休息了半小时,慢慢缓过来了。庄河之后也带他们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确定没有问题。”

元时愿刚想问医药费这件事,裴砚冰便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道,“所有的医疗费用都由公司承担。而且公司还报销了机酒,作为额外的补偿和安抚。”

元时愿这才真正松了口气:“那就好。”

原本元时愿还想说,如果公司不出,他也要额外补偿粉丝。

他不希望喜爱他们的粉丝,千里迢迢来看演唱会,不仅没有收获喜悦,反而经历一场无妄之灾和糟心的回忆。

“现在关键是你。”江珩看了眼时间,“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的排练,我们可以推迟……”

“不用推迟。”元时愿道,“和今天一样,早上准时开始排练。”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隐晦地投向他,他一脸莫名,“怎么了?你们是哪里有问题,不方便吗?”

难道他方才太贪吃,把他们榨干、弄得体力不支了?

“时愿,你真的不需要多休息一下吗?”

应明熙说得委婉,他轻轻摁了摁元时愿的肚皮,便见尿垫洇湿一小块。他叹了口气,“我们怕你太辛苦。”

“哦,那不用。”元时愿耳尖微动,仍在嘴硬,“你们五个人加起来也就那样吧,刚刚我反应确实有点大,但现在没感觉了。”

“完全,没感觉。”

元时愿此刻就像连续练了十个小时的舞,又没有及时进行拉伸,浑身上下肌肉、自内而外都泛着酸胀感。

尽管已上过药,可异物感还是很明显。

比起这些,更让元时愿无法容忍的,是小腹深处传来的、一阵阵发酸发胀的叠加触感。

就像肚子中有什么在高速横冲直撞,搅得里面除了酸就是胀。原本雪白肚皮更是一片斑驳,他太熟悉这样的痕迹了。

这是自内部反复撑顶、凿出来的色泽。

元时愿当然不可能承认这一点,但这一切确实不影响他排练。

他还不至于被干得走不动路,连排练都困难。

“明天早上照常排练。”元时愿说,“一切照旧。”

晚上就是演唱会,他想白天多排练一会儿,提前进入状态。

“是吗?”薄烬看着他,忽然笑了下,“推迟一个小时吧,你多睡一小时。”

Alpha目光若有若无落在他仍高高鼓起的小腹上,“也让你,多一点时间消化。”

元时愿接受了。

他今晚光顾着和Alpha们胡来,睡眠时间确实不足。要撑住高强度的演唱会,需要保持充足睡眠。

“那就这样决定了。”应明熙俯身,温柔地亲了亲元时愿的发梢,“时愿,晚安。”

其余Alpha需要与工作人员确认一些细节,纷纷撤出卧室,避免他们的存在打扰到元时愿睡觉。

他们分工明确,每个人轮流陪元时愿睡一小时,不能让元时愿一个人。

第一个轮值的是江珩。

盖得严实的雪白被褥下,两人几乎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江珩搂住元时愿的腰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他的发尾,见元时愿将脸埋在他肩头,一脸走神的模样,心头蓦地涌起幸福的感觉。

“在想什么?”江珩忍不住问。

“在想你学坏了。”元时愿淡淡瞥他一眼,“你现在真的很坏。”

元时愿怎么都想不到,方才那些恶劣行径,竟出自江珩身上。

好几次,江珩联合其他Alpha,故意让他猜错。害得他平白无故遭受多次猛烈到,几乎翻白眼的攻击。

江珩不置可否,掌心轻轻抚摸元时愿的后背:“那也不错。至少,现在你想的人是我。”

元时愿愣了愣,沉默地将脸继续埋进Alpha的肩头。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拥抱,熟悉的人,都给他带来极强的安全感。

就是……是不是抱太紧了些?

元时愿喜欢拥抱之类的肢体接触,但江珩这种抱法极具有占有欲,他们胸膛紧紧贴在一起,几乎能听清彼此的心跳节奏。

他刚想挣脱,却被Alpha搂得更紧,更深地拥入怀里。

元时愿蹙眉抬眼,江珩面不改色地回望过去,又偷偷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

他:“……”

算了。

刚刚江珩出力出精,他连抱紧都不让,未免显得太过无情。

元时愿尽可能将方才发生的一切抛之脑后,像要忘掉般,闭上眼睛,蜷进Alpha的怀里。

他累了一晚,睡意很快袭来。

等元时愿迷迷糊糊睁开眼时,便下意识伸出双手,环抱住前方的Alpha。

“江珩?”他小声嘟囔。

听到这声呼唤,Alpha身体明显僵硬一瞬。他一手掐住元时愿的腰身,另一手捏住元时愿的后颈,缓缓用力,迫使元时愿抬头。

随后,就着元时愿微张的唇缝,将舌探了进去。

接吻带来的唾液交换,也让元时愿明白对方是谁。他缓慢地进行回吻,在喘气不匀、唇肉相贴的缝隙,带着浓重鼻音含糊地喊。

“队长?”

“嗯。”裴砚冰这才低应一声,“宝宝,我给你上药。”

裴砚冰抽出丝巾,小心将伤口扒开瞧了瞧。

当下已没有那么肿,可色泽仍然熟红、泥泞。像被高速捣了数百次的莓果,只剩软烂可口的果肉。

他将药膏挤在指腹,打圈旋转地涂抹在红肿的伤口边缘。待乳白色药膏融化、足够湿润,才慢慢顺着微分的伤口,涂抹进去。

裴砚冰的信息素冷冽,药膏同样清凉。元时愿舒服地轻哼出声,不住地用脸颊蹭裴砚冰的下颌。

裴砚冰喜欢元时愿这样蹭他,他耳廓微红,上完药后,他又仔细地用丝巾重新堵好。

“队长……”

这时,元时愿像难为情般,凑到裴砚冰耳畔小小声说,“我还想要信息素。”

裴砚冰一愣,同样低声回应:“最好不要。”

他担心使用过度,会伤害到元时愿。

可元时愿不听。他自己将丝巾抽走,为避免遗漏,迅速翻身,骑在Alpha身上。

重新堵住后,他又软绵绵趴在裴砚冰胸口。手心捂住吃撑的小腹,潮红眉眼满是餍足。

元时愿抬脸蹭过Alpha下颌,缓慢地动,感受冷冽的信息素抚过全身:“队长,好舒服……”

裴砚冰耳根更红了,他悄悄动了动。见元时愿喜欢,又大着胆子,抓着元时愿继续。

“我也是,宝宝……”他蹭着元时愿温热柔软的脸肉,声音低哑。“很舒服。”

卧室门是虚掩着的,但空气中混乱交织的信息素成一层天然屏障,将卧室内两人的信息素交换悄然掩盖,变得十分隐秘。

客厅外隐约传来讨论工作的交谈声。

这迫使他们不得不放轻、放缓,幅度收敛到最小,连声音都压抑成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每当元时愿想叫出声音时,都会咬住Alpha肩膀,将滚烫的脸埋进对方颈窝,凑到Alpha耳边哼哼。

等受不了,就又依赖地蹭蹭对方的皮肤,像寻求安慰的小动物。

裴砚冰发现,元时愿很喜欢类似的小动作。

这代表元时愿正信任、依赖着眼前的人,是他表达亲近与喜欢最直接的方式。

大掌按住后腰,完成最后的冲刺。裴砚冰将信息素交给元时愿时,见元时愿眼神涣散地眯起,巨大满足感瞬间将他包裹。

他忍不住将元时愿又搂紧了些,好让信息素进得更深。

他是幸运的,此刻陪伴在元时愿身边的,只有他。

等天一亮,这样的好运恐怕就不会再有了。

元时愿的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每个人都比他更耀眼、更有优势,更懂讨元时愿欢心。而他,不过是人群中最沉默黯淡的那一个。

裴砚冰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更不敢奢求成为元时愿的唯一。

即便如此,他也已经很知足了。他很清楚自己有多无趣、无聊,像一本枯燥乏味的古籍,翻几页就让人倦怠。

元时愿允许他靠近,对他而言已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裴砚冰低头,舔走元时愿眼尾的水光。

“在想什么?”

元时愿的声线带着事后特有的慵懒与沙哑。

S级信息素让他又舒坦一回,浑身惬意。按理来说,长时间索取,应当会很疲惫。

他脸上非但没有露出倦色,反而像被精心滋养过一般,眉眼间晕开一片张扬而秾丽的艳色。

“我在想……”裴砚冰低声说,臂弯无声收紧,“要是你能只属于我一个人,那该多好。”

元时愿没有接话。

“我不会属于任何人。”他叹了口气,语气明确而清醒,“我只属于我自己。”

“……”

“我知道。”裴砚冰得到预想中的答案,他侧过面庞,温柔地亲了亲元时愿汗湿的脸颊,“但是,我可以属于你。”

轻轻吐在耳边的言语,与再一次的高同时到来。耳廓酥麻伴随全身电流感,让元时愿止不住地轻颤。

吞吃信息素带来的快意,因这句近乎告白的低语,被放大无数倍。

元时愿眼尾都是泪花,鼻尖、眼尾、面庞都透着动人的薄红。

他将额头无力抵住Alpha肩头,小口小口喘气时,软舌微吐抵在齿间,细微地发着抖儿。

“嗯。”半晌,他才懒洋洋应了一声,“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