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砚冰做得并不熟练。
可能是因为性格原因, 温吞的他，比起其他狼吞虎咽、吃相全无的风格，元时愿反而比较能接受。
甚至，元时愿还能分神玩手机。
他划拉手机屏幕, 漫不经心地回消息, 告诉经纪人他喝多了、先回去休息。旋即眉宇微皱, 觉得不够, 便夹了夹膝盖，无声催促裴砚冰。
觉得太过, 便会轻轻蹙眉看Alpha一眼。接收到元时愿指令，Alpha像听话的机器, 照做放缓。
像智能工具, 还挺好用。
但很快, 元时愿便察觉到这工具有些失控。
他视线迷蒙, 捏着手机半天没有动作, 也不知道怎么，他突然反应很大、险些从床上弹身而起。
一只大掌摁住他的小腹, 将他重新按了回去，牢牢钉在远处。
元时愿下意识伸手去推裴砚冰的脸, 可裴砚冰却顺口将他的手指一起含入口腔。
薄唇微微分开, 便将透粉的指身彻底包住, 不轻不重地吮了一口。
裴砚冰不擅长, 好在好学、服务意识好。他一边观察元时愿的表情，一边不轻不重地用牙尖磨着指身，调整接下来的节奏。
秀气透粉的指尖，很快便被嘬得嫣红，被滚烫口腔烫出一股熟透色泽。偏偏裴砚冰的信息素还是凉的, 唾液中的少量信息素，与口腔的热度一结合，形成冰火两重天的刺激。
元时愿一脸惊愕，他想收回手指，可手指马上被吞得更深。他甚至能清晰看见Alpha是如何沿着他的指节寸寸舔舐，又嗦出密集啧啧的水声。
“……啊啊、呜……”
元时愿不由自主放松下来，混乱地喘了口气。最终他将双腿抬起，脚后跟抵在Alpha宽阔后背间。
类似奖励的行为，让裴砚冰像受到鼓励，更加放开胆子。他将元时愿的手指尽数含进口腔，吃得太深、几乎要到达喉咙口。
元时愿能清晰感觉到指尖传递来的，被挤压的感觉。
纤长浓密的睫毛洇得湿透，他胡乱眨着眼睛，急切想要抓住点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他只能无助在被褥间扭着腰，最终咬住手指，发出类似哭腔的鼻音。
待裴砚冰重新抬头时，元时愿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齿间虚虚咬住手指、偏着脑袋垂下眼帘，嫣红唇瓣大张着喘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目光晃动地落在裴砚冰脸上，Alpha整张脸都湿透了，发丝、眉眼、下巴，甚至唇角……到处都挂着浓白清透的汗水。
再次颜色裴砚冰，元时愿还挺不好意思。他咬住手指，含糊不清带喘。
“谢谢队长……”
说完，元时愿又忍不住并起膝盖、想磨一磨腺体，但他忘了裴砚冰还在。他此举非但不能成功达成目的，反而将裴砚冰困住。
裴砚冰耳廓发烫，大掌却很利索地扣住肩旁的膝弯，旋即将脸埋进腺体。
腺体这一块皮肤本就脆弱，高挺鼻梁抵住莹白透粉的薄嫩皮肤，蹭出几个斑驳痕迹。
元时愿尚处在不应期，猝不及防被翻了个面。
脸颊埋进枕头，又困惑抬起，粉色发丝散乱黏在潮红的颊侧。
他听着耳畔再度响起的微声，困惑地咬住指尖：“唔呢？”
裴砚冰怎么一声招呼不打，还吃起自助餐了？
这不像裴砚冰的性格啊……
算了，反正吃都吃了。
元时愿原本打算是，让裴砚冰尽早喂进信息素，既然裴砚冰想做足准备工作，他也没理由拒绝。
他再次摸过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消息。
应明熙：时愿，你睡了吗？
元时愿：有什么事吗？
下一秒，应明熙的电话打了进来。
突兀的手机铃声让裴砚冰动作一顿，抬起湿漉漉的脸。高挺鼻梁蒙着一片水色，他静静地看了过来。
元时愿伸出手指，轻轻抵住唇，温柔地笑了笑。他的意思很明显，要让裴砚冰忍住，不要说话。
他担心应明熙有急事，还是接通了这个电话。好在此刻他身边的人是裴砚冰，而不是应明澈。
裴砚冰立刻安静地将面颊埋了回去。
电话接通的瞬间，应明熙关切的声音传来：“时愿，你还好吗？你晚上似乎喝了很多……我准备了一些解酒汤，现在我方便送过来吗？”
“不用。”
元时愿的声线透着哑意，他呼吸略有不畅，却还是在强行维持平静的语调。
他言简意赅，“我暂时不在宿舍。”
“是不在你的宿舍，还是……不在宿舍？”
这个问法耐人寻味。
元时愿极轻地挑了挑眉。他问：“你觉得呢？”
应明熙笑道：“队长跟你是前后脚走的，他也没有回来。”
“哦，是吗？”
元时愿忽然偏头看了裴砚冰一眼，恰好目光对上。
他舒服得没过脑子，随意开口，“那很巧。”
应明熙早就发现，如果元时愿想，他可以吊足一个人的胃口，但大部分时间他都懒得，亦或是不屑去做。即便如此，他的一举一动，仍然足够吸引人。
他闭上眼睛，突然失控地闷哼一声，喘了口气。
元时愿敏锐道：“明熙哥，你在做什么？”
电话的另一头，是混乱的呼吸声。应明熙似将手机拿近了些，好让元时愿能清晰听见他制造出来的声音。
“时愿，我好想你。”他哑声说，“它也是。”
元时愿：“哦？想我什么？”
“想进去找你。”应明熙停顿片刻，又道，“想你的升职月空。”
“你——！”
元时愿刚要张口，却蓦地伸手捂住嘴巴，避免声音溢出。
也许裴砚冰不满他的注意力长时间在另一个Alpha身上，于是毫无征兆地变本加厉。高挺鼻梁完全消失不见，几乎全然陷进。
元时愿紧捂紧半张脸，努力平复呼吸，眼前发白。好半晌，才勉强缓过气。
“明熙哥……”他声线透着事后特有的慵懒，“你学坏了。”
“是吗？”应明熙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一直很坏，只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元时愿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说话，言语的对象却不是裴砚冰，而是电话另一端的应明熙。
裴砚冰眼神黯然，心头涌上难言酸涩，却不敢出声宣示主权，只能悄悄用牙尖磨，又故意咬了咬元时愿，时而加重力道，试图唤回元时愿的注意力。
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元时愿喉间溢出一声模糊轻哼，偶尔也会顺手揉揉他的后脑，动作慵懒随意，分不清是鼓励，还是漫不经心的安抚。
“所以，明熙哥。”元时愿气息有些不稳，“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元时愿还以为是他突然离场聚会，现场发生了什么事、或有某些紧急通知。若不然，他也不会在这时接下这个电话。
“我很想你。”应明熙声音比平日更低哑，“这个理由，足够吗？”
“够了。”
元时愿轻轻喘着气，他忽然拍拍裴砚冰脑袋，示意暂停。
他让裴砚冰躺下、保持不动，自己则缓缓起身，面对面骑了上去，居高临下地俯视裴砚冰紧绷的脸。
“所以你想怎么样呢？明熙哥。”
元时愿看了裴砚冰一眼，像故意这么喊，咬字清晰。
裴砚冰一脸怔然，他能清晰看见眼前光景。
元时愿出了很多汗水，皮肤湿淋淋一片。上方正有一滴透明要坠不坠，他下意识地微张开口，水珠恰好落下，被他接住的同时，也恰好迎面接住了元时愿。
彻底坐实。
“我现在好像……没办法自己解决，和之前一样，还是需要你。”耳畔，应明熙呼吸声明显加重。
元时愿带着鼻音反问：“需要我？”
“我需要你。”应明熙恳求顺着外放传来，“时愿，你帮帮我，好吗？”
“求你。”
“你不是也喜欢我的信息素吗？”
元时愿喜欢的信息素，有很多。
应明熙这话也不算假。他确实喜欢应明熙的信息素，干净清爽又十分柔和，是淡淡的白茶味。
“对啊。”元时愿没有否认，“我喜欢你的信息素。”
他拿着手机和应明熙语音通话，湿润目光却一瞬不瞬落在下方的裴砚冰脸上。
而这句喜欢，轻飘飘的，不知是回应电话那头的应明熙，还是眼前的裴砚冰。
这模糊的指向，却同时让两个S级Alpha，陷入同等不自控的兴奋狂热。
应明熙：“那我现在喂给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裴砚冰便紧紧盯住元时愿，等待元时愿接下来的答案。
元时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过去十几秒，才漫不经心地看向裴砚冰。
他明明在回答应明熙，目光对撞上裴砚冰的视线，“那你可要多喂一点呀。”
“你知道的，我现在很贪吃，一点信息素不够。”
“我需要很多很多的信息素。”
裴砚冰一直很安静地在他身边，通话中的应明熙却在与他交谈……元时愿头一回玩这样的游戏，还觉得挺刺激。
明明不是自己的宿舍，元时愿却像知道裴砚冰的习惯，打开床头柜的第二夹层，取出里面备着的Alpha专用避孕药。
这是被裁剪过的一板。之前为保险起见，应明熙特地带来大量药物，每个Alpha一板。
应明熙还特地提醒他们，最好是将一板裁剪成两份，一份放在宿舍里，另一份随身携带。双重准备下，也能更好为元时愿提供服务，解决元时愿的需求。
如果药物用完，再找他要就好。
虽然元时愿不理解，为什么应明熙不直接多给一点，也省去之后的流程。
他扣出一颗药丸，递到裴砚冰唇边时，裴砚冰顺从地咽下，似想说些什么。
裴砚冰欲言又止，看到一旁亮起的、显示通话页面的屏幕，时刻谨记他此刻不该存在、更不该出声的身份，将话咽了回去。
喂完药后，元时愿干脆地往后撤，拉开些许距离。
现在元时愿早已褪去青涩，得很极其熟练。他利落干脆地将双膝分开，伏趴在深色床褥间。
他给裴砚冰使了一个眼色，细白手指摁在莹白透粉的肤肉间，抓着朝两侧分。
裴砚冰看得失神，一时竟忘了动作。
元时愿伏趴在床上时，上身与床面紧密贴合。上衣仍在，腰后的缕空设计却让整段细窄腰身暴露无遗。
一根缎带自然垂落，贴着腰侧轻轻晃动。
裴砚冰紧盯后腰腰窝间的那枚红色小痣。
元时愿皮肤圆润饱满，反而衬得中央色泽愈发鲜艳，从他的视角，能清晰看见腰窝间的小红痣，与衔接而下的、微微分开的颜色，挂着摇摇欲坠的汗水。
元时愿等待片刻，不管是电话中的Alpha，还是身边的Alpha，都毫无动。
他保持敞开的原状，好奇地偏首轻喊：“明熙哥……啊呀？！”
他转过头的那一秒，眼睁睁看着Alpha的拍打上来，扇出轻微脆声。
元时愿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应明熙温和的嗓音透过听筒，再次传来：“时愿，正式开始之前，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你先自己检查一下，好不好？”他道，“看看水够不够。”
元时愿脚趾都绷紧了，他能清晰感觉到裴砚冰沉默却充满压迫感的存在。他原以为演唱会前的那一夜，他已算是一个成熟的Omega。
却没料到，他把S级Alpha想得太简单了。
方才聚会，薄烬一直在他面前展示娴熟的调酒技能，给他准备了各式各样的酒水。
元时愿喝得尽兴，期间也没有上过厕所。到了此刻，他感到小腹深处传来极其强烈的饱胀感。
更可怕的是，这远未结束……他根本无法想象，等裴砚冰1/1后，这饱胀感会叠加到何种程度。
元时愿颊侧深陷进枕头，小口小口喘气时，琥珀色眼底已微微涣散，醉意混合着惬意，从眼尾漫开，连同耳廓、脖颈、身躯，都染上一片诱人薄红。
肚子里应装了太多酒水，平坦小腹变得略微鼓出。他伸手轻摁在上方，手心甚至能明显感觉突兀的轮廓……
“检查好了吗？”在元时愿混乱喘气时，应明熙轻声问。
元时愿后知后觉想起来“检查”。他将手心往后伸时，却却被身后的裴砚冰扣住手腕。
Alpha引着他的手，摁在最后部分。
手把手地让他感受着，最后一段距离是如何缓慢消失不见。
元时愿瞳孔慢慢放大，喉间发出一声干呕。细微动静，正好被应明熙敏锐捕捉到。
“够了吗？”
“够、够了……”
“真的吗？”应明熙体贴道，“要检查得全面一点。如果不够多，你可以多喝点水，这样……就会有足够的水了。”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点笑意，“虽然，平时就已经够湿了。”
元时愿微抿住下唇，听着应明熙在耳畔言语，却承受着身畔裴砚冰沉默却不容忽视的靠近。
“你先开始了吗？”
应明熙可能以为他先自己玩起来了，也不介意他被冷落，而是满怀包容地地笑了笑，“不要玩得太过火，不然容易伤到自己。两个指节就够，你不需要太多。”
他轻声补充，“你特别浅，也很好找。”
意识不清间，元时愿无意识叼住枕角，混乱地想。
应明熙……已经了解他到这种程度了吗？
在这场双人游戏中，始终充当工具、透明人角色的裴砚冰，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
每当元时愿想要远离他时，都会不自觉地更加靠近那只，传来另一个Alpha声音的手机。
这时，他便会眼睁睁看着元时愿一寸寸离开，等元时愿即将彻底逃脱、只剩最后一点时，又蓦地抓过元时愿的腰身，将元时愿重新重重钉回怀里。
前功尽弃。
元时愿被吓得险些哭叫出来，他死死用手捂住嘴，生怕泄露不该有的声音。
可断断续续的哭腔呜咽，还是无法控制地从指缝间流淌。同时溢出的，还有源源不断的唾液与泪水，沾湿了枕面。
听着元时愿的声音，应明熙感到极度亢奋，甚至有些发疼。
“看来……已经差不多了。”他刻意贴近手机，营造出附耳低语的效果，“那时愿，我也开始了。”
“时愿，你今晚喝了很多酒吗？”应明熙喘着气，问，“你的体温好热。”
元时愿一回头，便能看到Alpha无声却炙热的目光。耳畔又是另一个Alpha的声音，这种错位感带来前所未有的羞耻，却也激发前所未有的新奇与刺激。
他莫名感到羞耻，更多的还是从未体会过的刺激、新奇体验。
“嗯、哈……”他断断续续回答，“喝了很多……都是薄烬哥喂的。”
突然出现的姓名，同时让两个Alpha不满。裴砚冰神色一沉突然加重，元时愿猝不及防朝前方扑，又被身后有力的手臂瞬间捞回，紧紧钉在怀里。
与此同时，电话里传来应明熙的声音。
尽管温和，却仍带着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时愿。这种时候，就不要提其他Alpha的名字了，好吗？”
“不、不要……”
元时愿已听不清其他声音，洋酒的后劲彻底席卷了他，因肚子里装了太多酒水，小腹被填满的饱胀感愈发强烈。
过载感官让他瞳孔剧烈上翻，很快便失控地喷出大波泪水。他紧紧捂住肚子，隔着薄薄肚皮，似乎都能感受到底下青筋血管有力的弹跳。
“呃——”元时愿猝不及防发出一道气音。
“今天怎么这么快？”应明熙哑声说，“还一直咬我。”
“很兴奋吗？”
“是啊。”元时愿吐出一截嫣红软舌，眉眼彻底舒展开来，他看向默默无声却很能干的裴砚冰，“因为你……我才这么兴奋。”
他盯着裴砚冰，话却是说给应明熙听。
明明在身边的人不是应明熙，元时愿却有一种，应明熙真实存在在身边的错觉。应明熙的每句话，都能与他当下状态对上。
他现在确实好了一回，也在咬着裴砚冰不放。从裴砚冰的隐忍压抑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当下反应极其剧烈，紧咬不放的动作，甚至带来痛感。
元时愿失神地盯住亮着的屏幕，沉溺在不应期的空白里。他久久无法回神，Alpha却仍然在继续，展现出平日里没有的恶劣一面。
元时愿昏昏沉沉地想……裴砚冰以前不这样的啊？记忆中的裴砚冰特别老实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次怎么会……因为不喜欢这个游戏吗？
他这次玩得太过火，逼太紧了吗？
元时愿来不及细细思索，耳畔便传来应明熙略有餍足的哑声：“时愿，你休息好了吗？”
“嗯……”
元时愿咬住指尖，胡乱蹭了蹭枕面。他捂住满满当当的小腹，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睛。
“肚子里都是……都是你的信息素。”
元时愿能清晰体会到裴砚冰的亢奋，随后，他又听应明熙说。
“那现在，我可以从后面抱起你继续吗？”
裴砚冰的瞳孔骤然缩紧，冷淡克制面庞流露出一丝明显期待。
“当然可以。”
元时愿对应明熙虽这么说。但他却对裴砚冰笑了笑，表情极尽温柔，口型却是严厉的无声拒绝。
——不要。
每次被抱起来、双脚离地，失去着力点的悬空感，都会元时愿感到些许不安，进而引发全身紧绷。
不管是被面对面、还是从后方抱在怀里的姿势，都意味着更加紧密的拥抱，与严丝合缝的贴近。
S级Alpha的条件本就惊人，元时愿能够接纳，已是极其勉强。
对元时愿来说，抱草终究太过吃力。
在裴砚冰失落黯然的注视中，元时愿朝他招招手，他立刻匍匐在元时愿的身上。
随后，他的脖子被勾着往下带。元时愿就这么当着继续的手机通话页面，悄悄将湿润的唇，贴在他耳边说。
“这次，我想自己来。”
现在元时愿小腹撑得厉害，不仅有薄烬喂进来的酒水，还有裴砚冰的冷冽信息素。他隐约感觉到，如果任由裴砚冰这么下去，可能会发生很糟糕的事。
他更想自己掌握节奏……最起码在受不了时可以及时打住，不会轻易湿巾。
裴砚冰那冷淡眼底，显现出受宠若惊的错愕。
元时愿仰起湿红面庞笑了笑，指尖抵在Alpha肩头，轻轻一推，便重新骑坐了回去。
自上而下的视角，不仅能让Alpha清楚看见，一切是如何缓慢消失到不见。同时，也能清晰看见元时愿的所有细微表情。
元时愿上衣完好，却早已被汗水浸透，黏腻贴在皮肤上。
他又嫌弃热，干脆将一只手伸进衣服下摆，将胸口附近的单薄衣料，撑得鼓起。
裴砚冰也能顺着敞开的衣服下摆，朝上看到，元时愿那细白柔软指尖，捻着的一点嫣红。
他喉间干涩滚动，刚想动，便见元时愿不悦拧眉望来。
裴砚冰瞬间不敢再动，而是僵硬在原地，任由元时愿摆着腰。
有些长的粉色发丝顺着身前垂落下来，随着动作在身前轻轻晃动。元时愿很少自食其力，嫌累，但偶尔来一次，似乎也很不错。
元时愿的下巴不自觉抬高，随着喉结缓慢滚动，下颌绷出优美的线条。
他无意识将一截红舌抵在雪白齿尖，嘴唇微微张开，眼珠失焦小幅度上翻时，身体却向坐不稳一般，下意识向后方靠。
也正是轻微后仰的坐姿，让元时愿微隆的小腹轮廓极其明显。
里面装满过量酒水、新鲜冷冽信息素……
还有，属于另一个Alpha的形状。
电话两头的三人，全程都很沉浸。谁都没有留意到，不知不觉，手机竟随着床单移位，恰好落在元时愿腺体附近的位置。
也将他的全部声音，分毫不差地清晰传送到另一端。
“时愿，是又快到了吗？”应明熙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哑。
“呜、是……”
元时愿甚至涣散胡乱回答，舌尖无助地吐出一小截。
直到胃部上方位置，骤然袭来一阵剧烈酸涩感，他才眼神一空，彻底脱离地伏趴在Alpha身上，只剩有气无力的喘气。
另一边的应明熙呼吸同样沉重，似乎与他同步抵达终点。
就在元时愿以为一切终于结束，正慢慢平复呼吸、调整状态，享受S级信息素带来的舒适感时。
耳畔的应明熙，突然温柔地问道。
“刚刚，真的是后面吗？”
停顿片刻后，Alpha的语气带着笃定。
“时愿，你的声音不对。后面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元时愿眼睫蓦地抬高。
应明熙在电话那头，极轻地笑了笑。
“时愿……你旁边一直有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