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自毁双腿

她可不可以后悔交了这么个男朋友?

秦樱搓了搓手臂,道:“没关系的,我不冷。”

阮华东也是个直肠子,秦樱说不冷,他也就没说什么。

一路追着凌泽的车来到了凌家,阮华东下车之后狗腿的去给秦樱开门。

然后两人往凌家别墅走,完全忘记了还有魏兰这么一个活人。

不过魏兰没打算下车,她和凌家人不熟。

“秦樱?你怎么没和阿泽一起回来?”

秦樱看到凌母,又委屈上了,可还是努力装作没事的人一样:“伯母,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说完,又对着阮华东道谢:“今天事真是谢谢你了,否则我……”

秦樱没有再说,她看了看门外的车:“你回去吧,别让你女朋友等着急了。”

凌母看秦樱的表情不对,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华东你快走吧。”

秦樱生怕阮华东会说出来,赶紧赶他走。

而正是这样,凌母越发的觉得今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儿的问秦樱。

“伯母您就别问了,什么事都没有。”

阮华东看不过去了,吧嗒吧嗒的就把在天籁会所以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这个凌泽也太不像话了。”

凌泽一怒,就让佣人去叫凌泽,凌泽很快就从楼上下来。

看了一眼阮华东以及眼圈红红的秦樱,问道:“什么事?”

凌母看凌泽这副态度,气得不行,伸出手颤抖着指着凌泽:“你,看到有人欺负秦樱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凌泽没有说话,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的站在凌母面前。

“你这个混小子,竟然还把秦樱丢在路上,你知不知道,如果当年没有秦樱,你……”

“我?”凌泽笑了笑:“我如何?”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凌母也不知道,如果当年没有秦樱,凌泽会不会被那辆失控的车撞死。

凌泽一直怀疑当年的事有鬼,可他没有证据,也懒得去查,左右秦樱是废了一条腿了。

“会死?还是会瘸?”

凌泽走到花瓶后面,拿出一根很粗的棒球棒,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手心。

凌母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现在的凌泽,秦樱也是如此,她往阮华东身边缩了缩。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秦樱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逼着我娶她,那我就把腿还给她。”

说完,凌泽挥舞着棒球棒,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腿砸去。

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秦樱离得近,她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

秦樱被凌泽的动作吓得尖叫起来,过去扶凌泽:“阿泽哥哥,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凌泽推开秦樱,将手中棒球棍丢在地上。

“哐当……”

如同魔咒一样的声音在凌母的耳边响起,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之后也尖叫了一声。

“阿泽,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时间,凌家就乱了起来,凌国峰在书房办公,听到吵闹声,披着一件外套就走了下来。

“快打急救电话,阿泽,你怎么那么傻呢?”

凌国峰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看到凌母扶着凌泽,眼泪哗哗的流。

“怎么了?”

“阿泽自己把腿打断了。”

阮华东愣愣的看着慌乱的人,他从来没有想到,凌泽会用这种方法来表示反抗。

急救车很快就来了,阮华东的车正好挡住了路,原本要进屋的魏兰只好去挪车。

几人把凌泽扶上急救车,凌母和凌国峰对秦樱说了句让她在家,就关上了门。

秦樱傻眼了,凌泽竟然厌恶她厌恶到了这种地步,甚至是宁愿毁掉自己的腿,也不想娶自己。

就在刚才,凌泽躺在担架上时,他左手的袖子往上移了些,露出那条手链来。

那是一条女士的手链?是谁的?

认识凌泽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更别提女人的东西了。

秦樱不相信凌泽对自己没有感觉,这么多年来,是块石头都被捂热了,何况是个男人呢?

他一定是被哪个女人蛊惑了。

究竟是谁呢?

秦樱想要问阮华东,可阮华东低着头跑了出去。

阮华东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他很自责,如果不是他多嘴,凌泽也不会把自己的腿打断。

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如果不能,他会愧疚一辈子。

魏兰坐在车里,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可也猜出了个大概。

肯定是凌母以秦樱的腿是因为凌泽而废的理由逼凌泽娶秦樱。

这凌泽就用这种方式来拒绝,可真够狠的。

……

医院,凌泽被推进手术室,凌母不安的在外面走来走去的。

凌国峰到现在也不清楚凌泽为什么要打断自己的腿,想问凌母,看她那样子,肯定是问不出来的,只得问了随后赶来的阮华东。

“伯父,这事都怨我,如果不是我多嘴,阿泽也不会被伯母责骂,也就不会……”

凌国峰狐疑的看着凌母:“你骂阿泽什么了?让他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来。”

凌母一愣:“我也没说什么重话啊,只是说他不应该把秦樱丢在路上。”

“不应该啊,阿泽不是那种承受能力差的人。”

几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凌泽这么做。

“伯父伯母,我可以说句话吗?”

魏兰也跟着来到医院,她作为旁观者,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你是……”

魏兰笑了笑,搂着阮华东:“我是他女朋友,我可能知道凌少为什么这么做。”

魏兰顿了顿:“如果我没有猜错,伯父和伯母逼凌少娶秦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您们一直以秦樱是为了凌泽才变成这样的理由来压迫凌少,这就是一种道德绑架,时间长了,凌少心里也会崩溃,就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发泄不满。”

“你不知道别胡说。”

阮华东瞪了魏兰一眼,她那个意思就是凌泽会这样做,其实就是凌母逼的。

“我也只是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来我对这件事的见解而已,你吼我做什么?”

“胡说,我们那里逼阿泽了?”

虽然凌母不认可魏兰的说法,而凌国峰却沉默了。

他在反思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