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不吃不喝对不起祖国,吃吃喝喝对得起自己,你是要对不起祖国还是要对得起自己?”襄染在一边忍不住插话。
对于看热闹这事,襄染和小夜自然是首当其冲,乐在其中外加不嫌事大。
姚敏悦的妈妈不屑的看了眼襄染,那轻蔑的眼神,看得人浑身冒火,恨不能上去扬手给她几下子。
“哪里来的小贱人,主人在这说话你倒是插什么嘴,没规矩。”
小,小贱人?
襄染一听这话,急眼了,想想自己活了几百年的蛇精,头一次被人唤作小贱人,还是个狂妄自大的凡人妇女,心里这口恶气怎能平息的了,自然是要狠狠的回怼。
“大婶,你家主人呢,怎么不带出来让我见识见识,由着你在外撒野,你家主人知道吗?”襄染脸上满是无邪笑容,说出的话也是很得我心。
跟了我这么多年,怼人的话也是说的越来越麻溜,虽说同我还有些差距,但是我的这些个皮毛也是够她在江湖上混的了。
“哎你这小丫头,说的什么话啊,这怎么说话呢?看你长得乖巧懂事的,小嘴巴巴的说起来也是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姚敏悦的妈妈气的是吹胡子瞪眼,若不是碍于我们在场,估计她能窜上来撕了襄染。
“人话啊,听不懂吗,难不成你能听得懂鬼话?我呢,乖巧懂事那是自然的,尊长嘛,可不是谁都能受得起我的。”襄染脸上满是狡黠的笑,叫人看着心里很上火。
姚敏悦的妈妈见自己说不过襄染,转而气急败坏的指着花儒雪说道:“花儒雪,你家人都这么说你丈母娘了,你还跟个没事人的在那边瞪着眼珠子看着,不知道维护一下我吗?”
花儒雪本就对姚敏悦的妈妈满心的不乐意,自然是不会顺着她的意思来的,对着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没有吱会她。
姚敏悦的妈妈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此算过,指着花儒雪气急败坏的说道:“花儒雪,就你这软不囔当的臭德行,还想娶我女儿,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门!”
这还不过瘾,转而恶狠狠的看着我们,没好气的说道:“一个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戏子,我家闺女那是何等高贵,你们想攀上我家,做梦!”
我掏了掏耳朵,一脸的无所谓,我才懒得跟你这凡人一般见识,况且一旦跟你计较起来,岂是你这凡人能受得了的?
“不入流的戏子那又如何,我们赚的钱干净啊,自己用着心里踏实,睡的香吃得饱,半夜不怕鬼敲门。”襄染一边剥着橘子,一边讥笑的怼着姚敏悦的妈妈。
本以为姚敏悦的妈妈会气急败坏的同襄染继续撕逼对骂,却不曾想姚向党出其不意的跳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老婆说道:
“够了,你闭嘴吧,还嫌不够丢人呢,赶紧回家!”
呵斥完自己的婆娘,姚向党看着我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今天说了什么冒犯的话,还请各位不要介意,我老婆她这人说话一向这么直。”
说完这话,拽起自己的老婆,起身就往屋外走,而自己的老婆在这吃了亏,岂能说走就走,死死站在原地,一脸的愤懑,叉着腰瞪着眼珠子:
“你们这些个不识抬举的,给你们脸了还不晓得感恩,还在这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得,以为自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们,这梁子我们结定了,今后在市,你们就等着吧,哼!”
说完这话,就气呼呼的跟着姚向党离开了。
我呢,本就没有要挽留的意思,更是巴不得他们快些离开,少在我这唧唧歪歪的,我的肚子还一直饿着呢。但是最基本的礼仪还是要的,我对着花儒雪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送送。
毕竟人家身份高贵(傲)嘛,还在你这聊得不欢而散。
花儒雪送走了那对夫妇,一脸兴奋的回到我的面前,“我是不是不用再看他们那臭脸色了?”
自打我交代花儒雪,紧紧盯着姚向党的动作以来,他就老大的不乐意,每天都是一张臭脸。也是,女婿抢了老丈人的小棉袄,这老丈人自然是不会给你啥好脸色的。
再来这丈母娘又是个势利鬼,你家条件要是比她好,她对你比自己亲儿子还亲,你要是条件不如她了,你就跟讨债鬼似得,看你横竖不顺眼,能把你呵斥到月球去。
“你觉得他们还会给你好脸色吗?”我没好气的回着这个傻小子的话。
眼下谈崩了婚事,最高兴的就是他了,就像是甩开了包袱一样,整个人都满血复活了。在客厅里欢呼雀跃,就像是外出遛弯的哈士奇,一脸的兴奋,浑身都是精神。
我一边啃着鸡爪,一边爱答不理的瞥着花儒雪,瞧他这嘚瑟的,之前还一脸要死不活的。
自打凡城闭关,青洛也没出来过,一直呆在房间里伺候着自家男人,我这被养刁了的嘴,已经好些天没吃到青洛做的菜了,好怀念。
花儒雪咧嘴一笑,一脸的没皮没脸,“为了答谢你的解救之恩,我请你去吃烤肉啊。”
烤肉?哎呦,一想到那滋滋滋冒出的油花,蘸着酱,就着生菜叶,想想就……完美!
“成,听者有份,大家都一起去吧。”我吆喝着,吸着口水,已是迫不及待。
花儒雪一听这话,赶紧拦着我说道:“哎,哎,哎,我这工薪阶层的小老百姓,各位大仙可是要口下留情啊,我那点积蓄可不够你们几个人三俩口造的。”
瞧着他那贱兮兮的可怜相,就会装大尾巴狼,勇气可嘉,钞票不足,心肠是好的,胃容量是无限大的。
我冲着他笑着挥挥手,潇洒的应着,“好了,还是老规矩,我请客,凉城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