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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女人也死了,断了你的念想。」
墨程耳将未喝完的茶往茶桌上狠狠一泼,就像是在说那女人就是红颜祸水。
「你说谁死了?」
墨临正准备喝茶,听到他的话将手中的茶杯却生生捏碎。
混着鲜血的茶水染了他一身,僵硬的面部肌肉让他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
「墨少爷,那位盛小姐,你的前妻,已经在一个月前在流产手术上大出血,当时就死了,一尸两命。」
牧伯走上前,掏出随身的手帕,替他止血,脸上露出的笑容,让他只觉得阴森恐怖。
流产手术.....
大出血.....
一尸两命.....
「你跟我说神话呢!她死了?你就告诉直接告诉我她和别的男人跑了就行,没必要说这些!」
「你放心,我会回er集团,不会再去找她,我没那么贱。」
他觉得墨程耳就是为了让他接手er编的故事,到现在都还记得蒲青在自己耳边的话。
没人说话,牧伯递上一张照片,是盛问夏躺在手术台上,消瘦的脸颊颧骨突出,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瞳孔扩散。
他还有什么不敢相信?一切都摆在了自己面前。
或许是悲伤过度,男人呢竟然扶着桌角呕吐起来。
「以后er交给你了,墨临。」
墨程耳看了一眼,起身就离开古堡。
盛问夏,你死了,你怎么能死啊。
我不该强迫你生孩子,我不该囚禁你,你去和蒲青在一起啊!
你倒是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啊!
墨临不顾身上的疼,将自己的抱住,想起之前一个月平行世界里盛问夏鲜活的面孔。
那是老天爷给他美好时光吗?自己却学着她,从自己身边一次次推开。
眼角渗出泪水让站在周围的保镖们手足无措,都背过身不去看,留给主子脆弱的空间。
他们都知道,墨少爷爱惨了一位叫盛问夏的女人。
——
地下室,裴言澈感觉眼角滑过什么东西,一抹居然是水。
抬起头,看了看已经带着裂缝的屋顶,遍布着青苔。
外面在下雨?
三个小时前他醒了,却与古堡内的场景不同,这里一看就是一个地下室,自己被人关在这里。
难道墨家那些人他把关到这里了?
一道开门锁的声音传来,一穿着花朵服饰的女人提着一盒饭菜进来,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你醒啦,来吃点东西吧。」
依云将饭菜端出放在地上,
「这是我做的,你尝尝看吃得惯不?」
裴言澈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底还在猜测这里是哪里,但肯定不是在墨家了。
不过看他们的奇装异服和食物的样子,好像是部落?还是族群?
「你是谁?」新笔趣阁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别人玩忽于手心的感觉真的快让他疯掉了。
「我在海边救起你的,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依云笑笑,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谁知道来者是善是恶。
海边?
怎么越来越奇怪?裴言澈觉得脑子都快搅成一团了,谁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会儿是从火场中将他救出,一会儿又是海边被救起.....
这是什么循环吗?
高中时期也看过几本文学作品,裴言澈想自己应该是在某个空间中不断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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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是谁?
看对方的样子,也是不知道自己身份。
依云眼神扫视着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外形看起来真的是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看了。
「你叫什么?怎么出现在我们这儿?」
小姑娘起身,扬了扬下巴,显得很是高傲。
「我....我叫墨临。」
态度这样傲娇,不是个小姐,也是背后有人撑腰,自己顺着她,肯定没坏处。
记得醒来之前又有一群人就这样叫自己,随便说一个吧。
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也不知道怎么在这儿,掉水里了吧,什么也记不得。」
他醒来就关这儿了。
依云点点头,粉嫩的唇默念着他的名字。
墨临,墨临。
还挺好听。
「没事,你就安心在这儿吧,我过几天就带你出去。」
再过两天,她就满二十,就可以和母亲提出结婚的请求,到时候把墨临介绍给母亲,那她就可以开始种花了。
小姑娘挺开心的,当时一眼在海边看到他就被他的外貌吸引了,自己和几个佣人一起抬了回来。
见男人默默走开,依云就提着篮子离开。
走出地下室,才看到了整座部落的最大建筑。
建筑精致而平实,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和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显得轻松自然。
里面泳池,亲水平台,回廊组合竟有种美国乡村风。
路灯一路亮到庭院,蓝色的鲜花在微风中摇曳。
「依云,你母亲找你.....」
佣人跑出来传话,还没来得说完就被塞了一手的竹篮。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肯定是和她商议生日会的事情。
「母亲,我来了,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办生日了。」
鞋子一脱,少女迈着轻快的步伐坐到一个面色清冷,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人。
「好好坐!」
司火身为一族之母,对自己的女儿平日要求就希望她能稳重些。
毛毛躁躁,在外面算会被说没教好的。
「哎呀。」敛了敛自己的裙子,坐端正后继续开口,
「我想要一个新中式风的生日会,到时候把那些就换成我们的话图案。」
小姑娘眼底满是期待,和司火提着要求。
她才不敢说是偶然间在手机上看到了这种风格的婚礼,当时就被吸引了。
「过两天你就二十了,你知道该做什么吧。」
司火倒也宠女儿,拿起一旁的钢笔一一记下,到时候好吩咐人出去卖材料。
「知道,知道。」
依云点点头。
她们花凋族的女人到了二十就可以结婚了,还可以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了。
部落大小姐生日在即,部落上下的人忙着迎接那一天的到来。
「阿妈,这是去做什么?」
盛问夏的腿已经好多了,自己下床走路已经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