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发现了张素芬话语里面的漏洞，根本就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声音立马追了上去。
“我外公外婆分明就是什么？”
程月的双眼，紧紧的盯上了张素芬，确保不会将她的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给遗漏。
同时她的心里面，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原主程月的外公外婆，死亡得也不是那么简单。
因为原主程月的外公外婆病发在医院没两天就没了。
而这中间，原主程月想要带着弟弟程阳去看他们两个老人家的时候，却被程海昌多次的拒绝。
然后两个老人家去世之后没多久，张素芬就被程海昌给领进了程家的大门。
所以，也许原主程月的外公外婆根本就不是自然病发，而是有很大的可能，是被程海昌给弄出来的。
至于目的，从张素芬烧了她家胡同的房子，同她男人离婚，就可以推断出来一些端倪。
有可能是张素芬被逼迫得紧了，所以程海昌就出此下策。
因为那个时候原主程月的外公外婆，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已经不能够再帮助程海昌再更上一层楼了。
所以，没用的老东西就该被丢弃。
就像原主程月和她的弟弟程阳一样。
对面张素芬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下，一个侧头，目光挪开。
程月的目光幽冷，口中的声音更是陡然一提。
张素芬就只感觉，仿佛突然的被一个巨大的网给网了起来。
里面的空气逼仄而压抑，让她几乎的喘息不过来。
“是你和程海昌联手害的他们两个老人家！”
“不！不是！”
张素芬紧张得连忙反驳，心理防线在程月声音加大的那一刻，陡然的出现了皲裂的痕迹。
“那就是你害的他们两个！”程月出口的声音更紧。
她在试图用她强大的心理攻击，击破张素芬的心理防线。
“不是我！”张素芬更是嘴唇泛白的颤抖反驳。
“虽然不是你，但是肯定也跟你逃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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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的威势突然的如同凶猛的潮水一般开始后退。
这给了张素芬喘息的机会。
她目光带着几分涣散的看向程月，轻轻摇头。
“真的不是我。”
“我就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个好女人。”她急切自证。
呵……
不过程月却是看着她轻轻的笑了。
那笑，看得张素芬的小心肝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就仿佛的她已经知道了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
“上天不会放过每一个罪有应得之人。”
“回去之后，我会告诉程海昌，你说的他害死了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我没说！这话不是我说的。”张素芬眼神一个恐慌，连忙反驳。
这话……她什么时候说过的？
她根本就没有说过啊！
“不！你刚才已经承认了。”程月看着张素芬的眼，在她心神涣散之际，强力的暗示。
张素芬的身子一歪，突然就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面。
“呜呜……”她抬手掩面哭泣了起来。
“真的不是我。”
“那天我只是和程海昌像以前一样偷情。”
“可是不小心被他们两个老东西给撞见了。”
“后来程海昌就说，他会处理好一切。”
“后面那两老东西就病发住院没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过。”
“很好，我会把你的话，全部的告诉程海昌。”程月嘴角的笑容更深。
张素芬听到这里，目光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月。
“我都已经说了，你怎么还要告诉他？”
“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
“哦。”程月无辜的应了一声。
“那是公安局的标语，不是我的标语。”
“那你的标语是什么？”张素芬目光抱着期盼的那么一问。
程月清了清嗓子，特别真诚友好的告诉了她。
“我的标语是，能忽悠一个算一个，谁也不能欺负我。”
“你，你就是个大骗子！”张素芬气得崩溃大骂。
“原来你今天才知道啊，看来你的眼睛有点瞎。”
程阳就全程的当个透明人在旁边看着。
他越是看，越是听，双目就越是崇拜他的姐姐。
他的姐姐好厉害哦！
居然反应这么快的就能从张素芬的口中掏出事情的真相。
如果是他，恐怕什么也不能发现吧。
没过多久，程月带着程阳从公安局里面出来。
虽然他们姐弟两个又知道了一个事情的真相。
但是姐弟两个都高兴不起来。
有什么好高兴的。
至亲之人是混蛋，还气死了另外的两个至亲之人。
这对他们姐弟两个来说，应该是痛苦的体验。
先前程阳还会担心他姐姐是不是有点太过凶悍。
如今知道了更多的现实，程阳才骤然的明白了过来。
不是他姐姐太凶。
而是……他姐姐看得比他更加的远，更加的透彻。
虽然他姐姐只是比他大了两岁而已，但是睿智的程度，足可以当他的老师，当他的长辈。
程阳这么想着，脚步一停，转身面向程月就认真的说了。
“姐姐，我以后一定以你为榜样，把你当成老师一样，好好的跟你学习。”
少年清澈的眸子里面全是认真和钦佩的光点。
看着这样乖巧的弟弟，程月的心瞬间的就软了半截。
她还是习惯性的抬手，摸了摸程阳的脑袋。
并且给出了十分中肯的意见来。
“阳阳，如果可以，姐姐并不希望你向我学习。”
“为什么？”少年的清澈的眼底，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她可是他的姐姐，是他最亲的人。
她缓缓一笑，眼底深处还藏着着无可奈何的忧伤。
“我现在的厉害，全是被生活所迫的学习。”
“如果你想要变强，我希望你向你的姐夫学习。”
“他比我更加的适应这个社会，更加的正能量。”
“他才是男孩子应该学习的榜样。”
“阳阳，以后多跟你姐夫学习，你会变得更加优秀，目光也会更加的广阔和长远。”
少年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看向了程月。
“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的跟姐夫学习，成为姐姐的倚仗。”
“我将来长大，一定不会让姐姐吃苦的。”
“姐姐在我心里面，就跟母亲一样伟大。”
“我以后会好好的孝顺姐姐。”
母亲？？？
孝顺？？？
程月揉着面前毛茸茸脑袋的手突然一停。
这辈分跨越有点大吧！
她还很年轻，可不想要喜当妈啊！
程月揉着程阳脑袋的手，尴尬的收了回来。
“好阳阳，你还是把这份孝顺留着给咱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