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不满这小子对方锦绣比对他还亲近,他也巴不得有人能把两人分开。
但这不代表宗誉可以这么暴力的对待他儿子!
东儿赶忙拉住自己父亲,红着脸替宗誉求情。
“父王,义父他不是故意的。”
“您别生气,儿子没事。”
之前在西洲他就见识过了义父对母亲的占有欲有多强,义父嘴上不说,其实很讨厌其他异性接近母亲。
那时候他才三四岁,母亲抱他一下义父都会吃醋。
更别提现在他都这么大了,按理说确实不该跟母亲像刚才那样抱在一起。
他只是太担心母亲的安危,一时没忍住。
“臭小子,你还替他说话?”
傅上渊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宗誉冷着脸走回方锦绣身边,还算这小子懂事。
东儿紧紧拉着他父王,生怕自己一松手父王就冲上去找义父打了起来。
关键是,父王也打不过义父。
“东儿已经不是稚子,确实不该同母亲那般接触。”
说完他又朝方锦绣鞠躬道歉。
“母亲,刚才是孩儿逾矩了。”
方锦绣怎么会跟东儿计较这些,东儿在她眼里就是个孩子而已。
这两个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幼稚。
“好了,都别闹了。”
“东儿,别理他们,我是你的母亲,自己孩子要亲近母亲何错之有。”
“不必道歉。”
说完她目光转到靖王脸上。
“王爷,还是说正事吧。”
傅上渊冷哼一声,顺着方锦绣给的台阶就此作罢。
“换做平时,本王定要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今日便看在侧妃的面子上,不同他计较。”
傅上渊故意咬重侧妃二字故意激怒宗誉,宗誉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方锦绣头疼的挡在二人中间。
“王爷莫要开玩笑了。”
“这次多谢王爷答应借由东儿的生辰宴帮助我们。”
傅上渊摆了摆手,“淮之既然叫了穆老夫人一声奶奶,理应为她讨回公道。”
“只要是淮之想做的事,本王都愿意替他实现。”
这都是他欠自己儿子的。
东儿抬起笑脸朝傅上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这抹腼腆的笑容转瞬即逝,却瞬间治愈了靖王这颗老父亲的心!
就算儿子现在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为他奉出生命。
他已经亏欠了箬笠,只能将一切都填补在他们的儿子身上。
“还有件事。”
“潘志安和宫榆查到了宗柏功名被抹除的证据。”
听到这个消息宗家所有人精神一振,宗柏拳头瞬间紧握。
“当初贡院呈报中榜的学子名单时,曾在翰林院短暂的停留了半日。”
“每日过筛奏章的人正是宫榆。”
“至于为什么到了陛下手里的名单就没了宗柏的名字,不必想也知道是被人掉包了。”
“说起来你们家运气还真是好,京中那么多官员,偏偏那日救了两个孩子的人就是宫榆。”
“若你们不曾认识宫榆,这份誊抄后的学子名单恐怕一辈子也到不了你们手中。”
“潘志安则是抓到了毁掉宗柏答卷的官员,此人差点就被宗平川灭口。”
“幸好他自己也留了一手,侥幸逃过一劫,他答应站出来替你们指认宗平川,但他有一个要求。”
“他要钱,数目还不小。”
玉莲不明白。
“这个人既然是官员,他不想着洗清身上的罪名官复原职,居然只惦记着银子。”
方锦绣淡淡的解答了玉莲的疑问。
“毁坏状元答卷是重罪,他根本无法官复原位,就算是他是被宗平川胁迫的,也洗清不了身上的罪名。”
“拿着钱带着一家老小远走高飞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宗柏紧张的看向嫂子,他们家的钱全是嫂子挣的。
方锦绣二话不说点了点头。
“我答应他。”
傅上渊挑眉,“你都不问他要多少数目就答应了吗?”
“本王听到这个数字时都大吃一惊,他胃口可不小啊。”
宗柏纠结了一下,咬牙站出来。
“嫂子,没有人证也没关系,有宫大人的那份名单在一样能证明我的状元之位。”
为了这么一个人不值得牺牲他嫂子辛苦赚来的银子。
方锦绣态度异常坚决道。
“说什么傻话,那份名单只能证明你确实是秋闱状元,但却扳不倒宗平川。”
“既然决定向他讨回公道,让他彻底翻不了身,咱们就得准备万全。”
“银子没了可以再挣,你的委屈,嫂子绝不会坐视不管。”
宗誉侧着头视线直直的黏在方锦绣脸上,这一刻心动的砰砰响。
他的娘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像在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叫人挪不开目光。
随即他也掏出来一样东西,是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