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回铁棒栾廷玉祝家宅子是几进几出的深宅大院。
楼阁亭台林立,院落连绵,房间甚多。
安顿个三五白人马不成问题,大队军汉涌入,外紧内松。
除了不得擅自出入外,仆人,丫囊等不受约束。
只是人人变得谨小慎微,走起路来两忙。
祝朝奉及膝下三子祝龙,祝虎,祝彪,全被幽闭在内宅,与家卷在一起,院子外,重兵重重守卫看。
士曹孙浩不放心,要去「看守任务。
故而主要是郓州禁军在外面守把,济州官兵则是在外围警惕:层层守护之下,祝家人插翅难逃。
祝家遭此一难,并不能完全是黄安所为。
如从祝彪房间搜出来的箱子,账本上记载的累累罪行,便是祝彪自己所为,构成死罪,怪不得他人。
而黄安知道像祝家这种黑恶地头蛇,多少做过缺德事。
派时迁率队潜入行动的时候,就说过找出来再添把火,这样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任凭祝彪浑身长满嘴,也是说不清。
而那个玉佛及几件珍贵首饰,的确是生辰纲中比较珍贵的。
当时显盖并没有全交出来,只是找东西替代。
黄安图谋甚大,便讨要过来布局。
所以说,那尊玉佛只是个开头。
为了公平公正,仍是由之前参与排查的人员进一步排查。
当然,济州兵,郓州禁军一路行军十多里,又忙碌多时,早已饥肠辑鞭,饿得不行。
于是行动之前,各自归队休整。
填饱肚子。
祝朝奉为董平等边军准备的酒肉派上用场。
黄安借花献佛,搞赏三军,下令伙房那边供应饭菜,并派出一队济州兵过去协助杀猪宰羊勒狗“兄第行,敲升肚皮,吃好喝好阿!等会如之前那般分区域抖查。
一定要仔细,不放过蛛丝马迹。
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搜查:到时有赏…连祝家庄来协助的青壮都跟着沾光,吃得满嘴流油。
当命令下达后,多方排查队伍吃饱喝足,开始干活。
分成队伍赶往各自负责的区域。
相比之前搜查更加的仔细,翻箱倒到柜,寻觅密室。
甚至连地面有翻新的痕迹都被深挖看个究竟。
交叉式排查,验证,做到无死角,无遗漏。
两三白条大汉在祝家犹如翻大似的,令下人瑟瑟发抖。
口结果却令人大出意外,惊掉他人下巴。
从祝家书房,墙角处一堆灰处找到半张未烧掉的信笔。
上面有梁山托塔大主显盖的问候,主要是感谢的话,说是多亏祝家牵扯济州兵云云,还说送了五百两黄金,的确是挖了出来…这下证据齐全,祝家再难洗脱嫌疑。
残缺信件和物陆续被送到济州,郓州官更手中。
令孙浩和刘难以释怀,不相信却不得不信。
这些东西是多方队伍一同找到,做不得假。
济州兵临时营地。
这个临时营地是黄安率队入住祝家后,不像州禁军找院子住那般。
而是寻了个距离府库,内宅较近的地方安营扎寨,不触碰祝家之物。
连饭菜伙食都派车汉去伙房协助,变相的监督.…黄安本来是以祝家酒肉,来招待石秀,朱全,郭盛,牛皋,竺敬,焦挺等将领,说说笑笑之间。
却从外面闯来的不速之客,找到黄安说事。
非是别人,正是祝家庄教师铁棒栾廷玉,廷玉,祝家庄的教师务,也是病蔚迟孙立的师,森廷玉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
在原本轨迹之中宋江三打祝家庄之时惊艳一时。
与“摩云金翅"欧鹏交战,胜,用流星锤将欧鹏打落马下。
与梁山五虎大将之三“霹雳火”秦明交战,20余合不分胜败,后诈败,纤马索擒住秦明。
率领一群庄客两次打得梁山狼损撤退。
这是一个梁山五虎八骠级别的高手。
黄安见他找来自然要给些面子,便与他到外面说事。
哪知这位栾教师见面开门见山,把话挑明。
“黄都监,祝家断然没有与梁山勾结。
或许祝彪勾结其他贼人,玉佛也无意到手,可与梁山勾结牵扯济州兵力,栾某身在黄安其中,属无稽之谈。”
黄安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而是实话实说:“纵使没有残缺信笔和赃物,祝家最终也落不看好。
只因祝家做事霸道,树大招风。
祝家公子祝彪太嚣张了,连官府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
“他一个人连累了整个祝家,教师应该能明白。
黄安眼中杀机闪烁,说话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那祝家到时候的结果如何?”
栾廷玉冷不丁问。
“覆火!“黄安吐出两个字不再多说,随后打量栾廷玉。
见他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身材修长,双掌宽大而有力,一看便是练家子。
黄安自然有心招揽,好言安抚:“栾教师又不是祝家人,我故意不追究,你没必要趟这浑水。”
栾廷玉脸上有苦涩,楔悔等闪过,神情复杂地说:“纵使祝彪该死,我却在祝家多年,深受老太公敬重,并厚待之。
眼静静看看对方遇难却置身事外,无能为力,着实羞愧,良心难安。”
黄安本想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欲言又止。
栾廷玉说完沉默片刻后,沙哑看嗓音问道:“不知黄相公能否高抬贵手,放过祝家一马?我只讨厌祝彪,至十祝家,不是黄某在针对,而是富十办。
此人乃是太尉高心腹,贪得无厌.…”黄安连连摇头,把屎盆子扣在富全头上,又把背后高搬出来,说明此事的复杂。
“高,富干办?”
栾廷玉了解事情始未,脸上忧虑更甚。
想到事情的罪魁祸首一阵咬牙切齿。
“哎,被他们町上的人,哪一个落着好?如梁山的豹子头林冲林教头,金枪手徐宁徐教师,本分老实却被害成这样,何况是树大招风的祝家?“黄安拍拍栾廷玉的肩膀,与他一同骂高。
黄安见汉子愁眉不展,眼珠子一转,赌看说:“柔教师,现任谁都知道祝家与梁山勾结,已经基本坐实,无法更改。
但是我有一法子,可避免祝家火!门」,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呀?”
“哦,相公快快说来,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廷玉听了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追问。
黄安看着栾廷玉,鳍着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纠结好半响,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实话,我讨厌祝彪,方法说出后,弄死此獠难办了。”
栾廷玉听到这番话心里松了口气,连连劝说:“黄相公,祝彪固然可恨,但却只是冒犯辱骂,算不得任么天事,到时多指赠钱粮当作补偿。
只要能够保住祝家香火,柔某必当万死不辞今后栾某甘愿为相公趋时驱使,做牛做马也绝无半分怨言。
保得祝家周全,如此这般,也算报当年老太公收留之恩,还望相公成全则个。”
说话间,廷玉这条昂藏大汉推金山倒玉柱般拜倒。
黄安看得赖为触动,直呼汉子有情有义。
忙伸出双丰把他携扶起来:“教师无须如此,快快起来。
您都这边说了,我又岂能不静眼闭眼?”
“多...多谢相公。”
栾廷玉大喜,紧紧町着黄安。
“假戏真做,反出祝家!”
黄安淡淡地说了一句:“祝家走正路不可能,只能举家投奔水泊梁山。”
“啊~这……”栾廷玉呆楞在当场。
而就在栾廷玉想着如何搭救祝家的时候。
距离祝家庄数十里外的一处山谷,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看其装扮,赫然是济州兵,奉黄安命令传信。
而这处山谷是梁山泊找寻的一处练兵点。
平时山上的步兵会在此处训练,骑兵也会在这里补给。
前天梁山又派了不少兵卒,随时听候调遣。
自从斥候抵达过后。
不多时,大队官兵从山谷鱼贯而出。
领头的将领是刘唐,鲍旭,山士奇,邓飞等人,步骑协同,边训练边直奔祝家庄。
不远处的水泊也得到情报。
当梁山本寨得知消息后,山上也升始动员起来。
除广防范济州剿匪军外,所有大小船只被调动。
甚至连托塔大主显盖都亲自领兵,下得山来.…显示本书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