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就放手,就祝福,就成(1/2)
“我有说什么吗?”装起无辜来,我也不输给白盈盈,圆着眼睛问她,“白小姐,我的男朋友也不是薄总,你为什么要急着辩解?”
“难道是……心虚?”
我出了大招。
在医院的时候,白盈盈早看出我和薄宴时的关系不简单,但她为了抓住薄宴时,一直在装不知情。
她忌惮我,所以才会在我专辑发布的前一天搞出那样的动静。
大概还是心虚,所以在这种时候自乱阵脚。
“我……没有。”
白盈盈懊恼的眨了眨眼,“我只是怕棠梨姐有什么话外之音,隐喻什么,跟大家解释一下。”
我看着她闪烁不停就是不肯直视我的眸,轻笑一声。?.?????.??
“原来如此。”
“下次不要这样了,会让人误会白小姐和薄总的关系不够正常。”
白盈盈眼尾无辜的垂下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狗。
而薄宴时听出我的言外之意,目光中的警告狠狠压过来。
我装作没看到。
白盈盈拖着薄宴时的胳膊越过我,往前走的时候还在解释“宴时,我真不是故意暴露棠梨姐隐私的……”
随着他们离开,赵远等人目光中小心翼翼的关切朝着我就扑了过来。
“棠梨,你……”
“老毛病,已经控制的很不错,只是这一次犯了而已。”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很好。”
“嗨,这算什么,抑郁症就和感冒一样是小病痛,只不过一个是身体病了,一个是灵魂病了而已。”
“你以后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你们已经帮我够多了,如果非要帮我的话,那就麻烦把我当成正常人?”
我对着他们玩笑。
氛围渐渐恢复正常。
游乐园的长风吹彻衣裙,我站在长风里,手抚小腹,
看向孩子的父亲。
薄宴时牵着白盈盈的手。
白盈盈仰着头去看摩天轮,薄宴时侧身站着,宽厚的手掌心轻落在她茸茸的发顶。
这是一个维护的姿态,一个宠溺的姿态。
看的让我眼眶渐渐酸软。
“决定了?”
燕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
我将手指从小腹挪开。
“我走过的苦,不想让我的孩子再经历一遍。”
“学长,谢谢你。”
这一路走的艰难,但他就像个不离不弃的拐杖,总是在恰当的时候出现,连带驱走我心底潮湿的风。
“说什么傻话。”
“我帮你,是因为你值得。”
燕栩的目光有点深,也许在他眼眸深处蛰伏着情愫。
但我没往深处想。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想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想不了太长。
薄宴时和白盈盈去做了摩天轮,我怀了孕不能做任何危险的项目,在燕栩的陪伴下去做旋转木马。
我和薄宴时就像两条已经相交的线,在离开交点后,背道而驰。
后来燕栩低声问我。
“放弃一个爱了那么久的人,是什么心情?”
心痛吗?
像铁丝箍着柔软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绵延着不舍。
难受吗?
像拽下已经长到肉里的一部分,扯的生疼。
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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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大概是不遗憾。
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去爱他,倾尽了所有的努力,耗光了身体里所剩不多的感情。
那个十六岁,爱我爱到骨头里去的少年我拥有过。
这个二十六岁,弃我如敝履,爱其他女人爱的如痴如狂的薄宴时,就放手,就祝福,就成。
我心脏瑟瑟的颤动中,看向薄宴时的方向。
“放弃他,就像一路负重前行,路上一直给自己打气,到终点就幸福。”?.?????.??
“可走到半路的时候,沙包突然掉了,没了终点,也没了幸福,可少了沙包,如释重负。”
“这样……也挺好。”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我接到了来自医院确定手术的电话。
“如果确定的话,棠小姐你需要来医院做个术前检查,没问题明天就可以手术。”
我点头。
燕栩知道后一定要跟我去。
大概是看出我心情低落,他帮我去缴费,强制的把我按在医院的长椅上。
我蜷在长椅上,在这个决心放弃孩子的时刻,还是忍不住想孩子的父亲。
薄宴时那天在这个长椅上,居高临下的俯瞰我,毒舌我装病博取同情,可他眼底的关切像春末的熏风,不期然的吹到了我心里。
如果他知道这个孩子……会怎么选择?
选我,还是选白盈盈。
下一秒我狠狠唾弃自己。
如果我的选项需要加个孩子才有更重的砝码,这样的争取有什么意义呢?
我阖了阖眼,甩开烦杂的思绪。
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划开屏幕一看,竟然是薄宴时。
胸膛下酸楚的情绪瞬间涌上来,这一刻很想狠狠挂
断,可又怕薄宴时突然来医院,那我的努力就前功尽弃。
“什么事?”
“你去医院了?”
薄宴时开门见山。
“嗯,和燕栩一起。”
我故意恶心他。
“我看你和白盈盈玩的开心,没舍得打扰。”
听筒里弥漫着一片窒息。
那股窒息张牙舞爪,好似要穿破手机桎梏住我的喉咙。
从没有一刻,我感受到薄宴时这样磅礴的怒气。
“你是在吃醋?”
出乎意料的,他声音竟然异常的温和,没有任何平仄,也不带什么情绪。
和我想象中他会勃然色变截然不同。
“我怕自己没资格吃这个醋。”
这时燕栩拿着检查单朝着我走过来,“走吧,去三层楼检查。”
我悚然一惊。
医院的三楼是妇产科,燕栩不经意透出的信息量随时会被燕栩洞悉。
这种不安包裹了我,我几乎立刻挂掉了电话。
“我这边有点忙,挂了。”
我深怕他会赶来医院,附带一句,“和白盈盈玩的开心点。”
不等薄宴时反应,我仓促挂断。
然后对燕栩说出自己的担忧。
“如果你害怕这个,我会想办法。”
“就说我有个朋友也在这产检,我会安排她来看诊,保证不会有任何逻辑漏洞。”
“那可能要麻烦你。”
我不能冒险。
如果被薄宴时知道我怀了孕,这个孩子势必会落入薄家手里。
而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注定要被抛弃的生育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