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你不会做梦梦到我了吧?

第六十章你不会做梦梦到我了吧?(1/2)

再坐会到车厢内,我们谁也没说话,空气好似漂浮着莫名的硝烟味。

薄宴时恢复了冷峻,拳头上的血一直不间断的往下流淌,肉眼可见洇湿了西装裤。

他就跟感觉不到疼一眼,泛红的眼眶看着窗外,许久没跟我说半个字。

我管司机要了纸巾,一团团的按上他的手背。

洇湿的纸巾被丢到一旁堆成团。?.?????.??

薄宴时在情绪缓解后,低眸看向我,我按着他的手被他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覆住。

他乌沉沉的眸子盯住我。

“棠梨,我听你的,你是不是就愿意生这个孩子了?”

我一怔。

我和薄宴时之间横亘的矛盾始终就在那,只要不解决,永远后患无穷。

“我知道你喜欢他,我只是要个孩子,如果他真喜欢你,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就不要你?”

“如果他不要你,那你试着接受我?”

我倏然看向他,唇角苦笑。

“薄宴时,你忘了吗?你也不要我,因为我……”

不等我说完,我的话猛的被打断。

“我不在乎了。”

“我不在乎你以前跟过谁,和谁发生过关系,只要你帮我生个孩子,我们之间过往的一切都既往不咎。”

如果是以前的棠梨听到薄宴时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欣喜万分吧。

过于复杂的心绪,让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可是我不行。”

我一点点把手从他掌心抽离。

那些伤害已经造成了,在我的心上留下那么深的疤。

他一句既往不咎,就想挽回我,让我为他十月怀胎?

“我不喜欢你了,薄宴时。”

我把他插到我心口的刀拔出来,反手狠狠的插到他身上。

“我舍不得燕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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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始终陪在我身边,我试过了好的,怎么还肯屈就你这个不好的?”

“谁说夫妻过日子,一定要互相喜欢的,只要我们有孩子……”

“你先不要这么设想。”

我打断他。

“先去医院缝合一下伤口,其他的等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薄宴时不说话了。

去医院缝合伤口,我不经意撞见了来外科串门的,那个负责我手术的妇产科医生。

她诧异的看向我。

“棠小姐,手术你怎么突然不告而别?”

“不做手术,也应该提前跟我们医生说一声啊,我们护士找你好久,打你电话也不接。”

“……”

我浑身的神经瞬间绷紧,下意识的看了下周围。

幸亏薄宴时去了洗手间,不然被他听到这番话,我费心遮掩的一切都要穿帮!

“医生,我想好了,不打算做手术。”

“是吧,留下孩子也好,好歹是一条小生命呢!”

大夫嘟囔了句,很快转身。

我松掉那口气,转身,在看到薄宴时颀长身形的同时,瞳仁无声的扩大!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心脏咚咚狂跳,生怕他听到我和大夫的交谈。

“这么紧张?”

他审度的目光半落在我脸上,“那个大夫你认识?”

我大脑一片空白,快速的转动中,很快找到借口。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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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不是陪着沈玥去妇产科吗?”

“和大夫聊过两句。”

我心跳如擂鼓,小声的安慰自己,薄宴时一定没听到。

哪儿就那么巧,他刚好就听到了。

“聊过两句就对你印象这么深刻?”他狐疑的目光瞄着我。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薄宴时一点也不好糊弄,应付他得拿出浑身解数才行。?.?????.??

“我好歹也是金曲奖的得主呀。”

我小声嘟囔,“虽然我这个咖位糊了点,好歹也算个歌手。”

他看着我,眼眸中浮动出细碎的光,轻轻嗤笑了声。

“嘚瑟上了?”

我舒一口气。

看他的样子是被我糊弄住了。

“我们回家吧。”

“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刚刚家里来了电话,说奶奶今晚被送入医院抢救了。”

我眉心一跳。

对薄奶奶我是发自内心愧疚的。

薄宴时想完成薄奶奶的临终愿望,我肚子里早早有了。

这件事我不见的要告诉薄宴时,却一定要偷偷告诉薄奶奶。

“那我们回家,我想去守着奶奶。”

回程的路上,我归心似箭,时光好似一下子倒流回和薄宴时结婚前。

那时候薄家所有人反对我们的婚事,我和薄宴时跪在大厅中央一天一夜,也没换来任何人的侧目。

还是奶奶得知之后,亲手把我和薄宴时扶起来,那双粗糙的大手不停的摩挲我的发顶。

“这么好的姑娘,宴时还是穷小子就不离不弃,怎么能因为棠家破产就小瞧她?”

“奶奶我做主了,今天就把户

口本给我,老婆子亲自带着他们去领证!”

想到以前,我眼眶就一阵阵的酸软。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薄宴时对我不是第一次耿耿于怀,我们的关系……大概不会像现在这样恶劣吧?

坐车中途,我昏昏欲睡。

一只温暖有力的臂膀揽住我,薄软的唇贴上脖颈,温灼的气息好似能烫伤灵魂。

“梨梨……你怎么敢不喜欢我!”

迈巴赫停在医院的时候,车身一震,也把我从美梦中惊醒。

梦中薄宴时潮湿的眼眸,那种能将心融化的诚挚目光瞬间化为乌有。

薄宴时冷峻矜贵,一身西装革履坐在我身侧,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银河。

“到了。”

他看向我。

我认真的凝着他,发觉他眼皮干燥,冷白的皮肤宛如完美的希腊雕像。

高冷的宛如凌霄之花,哪儿有半分梦中那个破碎小狗的模样?

“薄宴时,我有说梦话吗?”

“怎么?”

他唇角噙着凉意,潭底乌沉沉的看向我。

“没、没什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上面似乎还带着破碎小狗留在上面的触感。

酥麻,灼热,仿佛流淌着一条电流的小河。

大概是我在现实中太痛,所以才经常做梦梦到十六岁的炙热少年。

毕竟,二十六岁的薄宴时伤我至深。

十六岁的薄宴时却曾爱我入骨。

真可惜,我竟然在残忍的流年里,丢失了我的破碎小狗。

薄宴时有些不自然的盯住我,昏暗的车厢内显得眸光熠熠,“棠梨,你不会做梦梦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