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弯着眼睛，“热恋期是会有这种感觉的。”
连绍城伸手捏她脸上的肉，“从哪听来的歪理。”
“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连绍城被她的逻辑打败，“那书上有没有说，互相喜欢的人，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
白凝眨了眨眼，她当然有看过。
高中时候，她总能听同学谈论起言情小说的内容。
她也曾好奇过，看过几本。
互相喜欢的人最喜欢做的事，当然是做爱做的事……
她脸颊泛红，眼神闪闪躲躲，“那不成，太快了……”
连绍城微微一怔，从她的反应上已经得到了答案。
从他的胸腔里，溢出不可遏制的颤动，最后那笑声，从喉咙里传了出来。
白凝被他的笑声弄得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
连绍城双手改撑为握，她的腰细得不可思议。
白凝被他用力握住腰的时候，下意识吸了口气。
连绍城眸色暗暗，声音带着压抑的哑，“阿凝，你想的事，是什么？”
白凝唇瓣动了动，最终没说出来。
连绍城停止脊背，凑近她时，眼睛闭上，却又精准地吻住她的唇。
白凝想躲时，被他强势地按住后颈。
握着她的手臂，将其搭在自己的脖颈上。
纠缠又甜腻的吻，让白凝从惊慌中镇定下来。
她自己便主动抱住他的脖颈，不再抗拒。
静谧的客厅里，只有某种暧昧的水声传来。
直到怀里的人身体软下来，连绍城侧开头。
白凝立刻趴在了他肩上，像溺水的鱼一般，平复着气息。
连绍城温热的脸颊贴在她额头上，“我说的是这件事，是不是和阿凝想的不一样？”
白凝咬了咬唇，上面还是湿润的，还残存着他的气息。
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却又觉得更羞耻。
手指在他脖颈上揪了一下，“一样的！”
连绍城倒吸一口冷气，随后笑得更加开怀。
白凝想从他怀里起身，他身体的变化让她心惊肉跳的。
连绍城不肯撒手，“正常的生理反应，你羞什么？”
白凝手脚不知道怎么放，干脆任由自己挂在他身上。
几秒后，她又抬起头，“我学医的。”
“然后呢？”
“你总这么憋着，对身体不太好。”
连绍城猛地垂下头，眼底的欲望几乎呈现井喷的气势。
但下一秒，就被白凝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火焰变成了火星子。
“所以你要不要念一念清静经？”
连绍城胸口剧烈起伏一下，将她的头重新按回胸口，“不需要。”
白凝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她又抬起头，眯着眼睛问，“连绍城，你今年二十八岁，你没有女朋友，那你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你不会找外围吧？或者找P友？”
连绍城神色变得严肃而正式，将人从怀里推起来，正视着她的眼睛，“当然没有。”
白凝瞧了他一会，然后视线往下飘。
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那你一直憋着？”
她真的只是单纯关心男朋友的生理健康，当然，如果连绍城是那种会找外围，找P友的男人，她也不会继续跟他在一起。
她能接受他堂堂正正地处过女朋友，也能做到过往不究，但接受不了脏男人。
连绍城竖起一只手。
白凝的眼珠跟着动，落在他修长白皙的手上。
他的掌纹纹理清晰，无论哪条线，都长得很好。
一看就是个一生都平安顺遂的人。
白凝一脸天真地看他，“你要发誓？”
连绍城胸腔里憋了一股火，从
失忆的女朋友天真到想让他大发兽性怎么办？
忍吧。
他有气无力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有手帮忙，不需要女人。”
白凝眼神地震似的愣在那。
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粉变红，红到了整只耳朵。
她想到她牵过他的手，手脚都有些不自在。
连绍城看出他的局促，故意逗她，大手在她脸上蹭了蹭，“阿凝嫌弃我？”
白凝的脸跟火车似的快要喷气了，一把打开他的手，“没有……”
但动作出卖了他。
连绍城满面春风的脸上，浮现明显的愣怔和伤心。
白凝立刻知道自己伤到了他的自尊，急忙挽尊，“我真不是。”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双手抱住他的大手，“我就是太惊讶了。”
“惊讶什么？惊讶我一把年纪的老男人，还是童子身？”
连绍城轻哼了一声。
白凝听到他自嘲的口吻，更急了。
她立刻虔诚地看着他，“当然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听人说过，一些富商明星什么的，会找外围，还会睡粉，包养情人已经很常见了，你这种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你说我白莲花？阿凝，这可是骂人的话。”
连绍城抓住时机，拿出十二分无理取闹的劲儿。
这还用白凝说吗？他自己妥妥就是一大朵白莲花，一大杯绿茶……
可白凝深陷其中，感觉不出来，只觉得这男人是太委屈了。
白凝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唇亲了好几口，“当然不是，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洁身自好，又全能，还有爱心，我得给你加分。”
连绍城动了动眉梢，“加多少？”
白凝竖起两根手指，但在他稍显失落的眼神下，立刻又蹦出了两根手指。
“四十分！”
连绍城眉梢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才略显委屈地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白凝无声喘出一口气。
等到她冷静下来，忽然呆住。
不是连绍城要追她吗？
不是她在考核他吗？
怎么感觉现在变成了她哄这个男人，还要主动给他送分？
白凝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连绍城趁着她还上头，打铁趁热，“阿凝，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白凝警惕地盯着她，“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在他开口前，她立刻警告道，“不许提过分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连绍城很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是趁火打劫的人吗？”
说完，抱紧她的腰，从茶几
他迅速在上面写了几行字，递到白凝跟前，“签字。”
白凝拿过来一看，眼瞳一缩……
是一张……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