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嗣南感觉到喉咙,蓦然一紧,他是成熟盛年的男人,何况血统本不与常人一样。
如何能经得起,她不经意间的蛊惑。
这女人……明知道他在她面前的克制力,几乎等于零!
“呃……我想要一只吹风机,大婶人呢?”
她低声赶紧问。
“她休息了。”
“那吹风呢,你拿来了吗?”
男人的另一只手,就在衬衫的衣摆边,手里就有一只小吹风。
此刻,他审视面前衣衫半湿水光潋滟的女人,他的五官没动,只将那只吹风往身后的地毯上一扔。
男人的薄唇认真地抿着,“没有。”
“啊?”
“家里没有吹风。”他蹙眉开腔。
“……”苏绮。
女人碎眸盈盈,眨动,有些不能理解,“你这别墅价值千万吧,你跟我说几百块的吹风机,你家没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
一个历来严谨矜贵的男人,一旦欲起来,简直令人发火烧。
啪嗒,门要关上。
“我好累。”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沙哑。
苏绮握门的纤手,就一顿。
眼帘微动,她嫣唇紧咬,微微侧眸朝门外身影高大的男人看过去,确实看到严肃五官,一脸的疲惫。
他今晚为了救她和雪碧,重重危险中奔波,付出了巨大的精力。
苏绮很感动,也不是不愧疚。
她刚才的确是只顾着孩子们了,连他吃没吃饭,她也没管。
小面包还特地提醒了她,要她照顾一下他,别让他累病了。
苏绮嘟囔小嘴,黛眉轻拧,纠结了一会,再度冒出小脑袋,眨眼轻声对着那挺拔的男人说,“你累的话……我可以让你放松下。”
某人沉黑的幽眸抬起,磁性的嗓音里有某种笑意,锁住她清澈眼睛里的天真,“让我放松?你做好准备了吗?”
“准、准备什么准备,我是说我可以给你捶捶肩!”苏绮又不是傻子,稍微听得懂他笑意里的不正经。
她恼怒红着脸低吼道。
男人挑动浓深眉目,“哦,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他的长腿迈了过来,挤开她身侧的门。
“凌嗣南,你……”
“你,你唔……”
!!!
滚滚的脸颊红透了,她撒丫子往大门口跑。
男人彻底没了耐心,黑眸沉沉克制着浓欲,扭头扫了眼沙发,劈手拿过一张毛毯,他大步追上门口要下台阶的女人,长臂稳健有力,将她的细腰一扣,苏绮呜呜的软叫里,身子被他扛起,等她还想要跑,突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脚尖离地了,她瞠目结舌,因为她看到自己被男人带着一个起跳,蹦上了院子里的一棵树。
别墅处在山林间,凌嗣南一臂搂着女人从这棵大树跳向那棵大树,树杈越来越高,他在黑夜中像一只苍鹰,或是一头微红眼睛的狼,低头的一瞬间盯着她惊讶的合不拢的惊恐小嘴,男人低声哼笑,不无低沉的得意,“跑?老子今晚要办你,你跑得掉?”
苏绮哑然:“……”
漫野星空,今夜白雪覆盖,圆月静挂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