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收了机子放进口袋,转身就见余亚城站在红木桌前皱眉,“怎么了?”
余亚城点着文件上其中的一个数字,“这里错了!”
余果瞥了眼他手指下的文件,是一份季度采购总汇,“错了?”
嗯了声,余亚城点头。
余果盯着他的眼睛闪着亮光,“你懂这个?”
“这个很简单的!”余亚城面无表情地回了句。
余果只想对着他呵呵。
会议室里,牧致成看着屏幕上的名字起身走了出去,“你好,方总!”
方宗平站在大厅里,看着被锁住的电梯嘲讽地开口,“怎么,今天韩总不见人?”
“对!”牧致成应了声,随后问道,“方总在大厅?”
嗯了声,方宗平瞥了眼身边面色寡冷的女人,“你问问韩总我能上去吗?”
牧致成顿了下,“好,请稍等!”
方宗平挂了电话,脸上寡淡的弧度跟着没了踪迹。
“怎么样?”余真看他,脸上隐隐有些急切。
“急什么?”方宗平笑问,“还怕他不见你?”
余真摇头,对上他含笑的眉眼却有些心慌。
楼上,牧致成回到会议室,弯身在韩铭臣身边低语,“方宗平在楼下要见你!”
男人看了他一眼,长指点着办公桌沉默了会,压着声音说了句,“去办公室请示下太太!”
“好!”牧致成应下,再次出了会议室。
韩铭臣拨开袖口瞥了眼表上的时间,对着下面十几号集团高层问道,“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就散会吧!”
“韩总,我这里还有些事情,”长桌下方,销售部经理举了手,“还要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
韩铭臣点头示意他继续。
牧致成转进总裁办,“太太,方宗平在楼下,方便让他上来吗?”
余果抬眼看他,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方便!”
牧致成点头,“好,那就让他上来!”
余亚城偏头看向身边的女孩,“谁?”
“沸点老总,”余果解释,“余真的上司!”
哦了声,余亚城低头又去挑片子。
“你就不能看些正常的电影吗?”见他又把光标放在一部惊悚片上,余果起身回到沙发。
余亚城抬头看她,“你想看什么?”
余果摇头,刚想回话她就听到长廊上一串高跟鞋的声音。
两人对视了眼,双双把目光放在了门外。
牧致成看着踏出电梯的女人,双眼移到方宗平脸上,眼底滑过一丝幽光,“两位一起来的?”
余真往总裁办的方向瞥了眼,寡下脸,“没想到我还要蹭方总的脸才能上来!”
牧致成笑笑,朝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余小姐误会了,办公室的确有客人!”
余真呵了声,对上方宗平扫过来的目光时,心口一窒,垂下长睫跟着两人往总裁办走去。
见她低下头,方宗平这才问起,“谁这么大牌要让韩总不见客,只招待她?”
说话间,几人已经站在了总裁办的门口。
自然,他的一番话也是一字不落地进了门里门外所有人的耳朵里。
余果姿态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清灵的双眼对上余真狰狞的视线,她淡淡地笑了下,“妹妹,你也来了?”
在余真出声之前,方宗平笑道,“怪不得韩总要封了电梯,不让闲杂人等上来打扰了,最近那则校园霸凌的新闻可是闹得非常凶!”
余果挑眉笑笑,“那是韩总厚爱!”
方宗平皱眉,他倒是小看了她的厚脸皮。
余真面色十分难看,“你什么时候回去?”
余果摇头,“外面太危险了,我觉得呆在这里安全!”
余真瞪她,“你这样是会影响铭臣工作的!”
余果目光盈盈地看着她,“可现在网络上闹得这么凶残,我只能靠着韩总才能活命呢!”
余真冷笑,“这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话音落下,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惊得几人心口颤了颤。
听着配音,明显就是一部恐怖片。
顺着声音,方宗平这才看到临窗而坐的余亚城掩在一席墨色的窗帘下,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出那里还有个人!
余果捂脸,不想去看噪音的制造者。
“你怎么在这里?”余真气急败坏地质问,“谁允许你在这里的,还看这种毫无营养的电影?”
余亚城人畜无害地看她,“韩总!”
余真噎了下,转身继续对着余果发火,“你就不能管管这个傻子!这是亚华的办公室,不是你那间小作坊!”
余果冷下脸,“余真,我劝你说话注意点!”
方宗平看着余真,“这位是?”
“我大伯的儿子,”余真应道,压着声音补了句,“脑子有点问题!”
方宗平又看了眼临窗的方向,视线落在余亚城那身衣服上,想的却是之前看到的那则新闻。
他看了眼余真,没有说话。
“两位先坐!”牧致成朝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余真问道,“铭臣呢?”
“韩总还在会议室,”牧致成解释,“应该快结束了!”
余真往余亚城那边瞟了眼,“你安排人把他们送回去,这两人呆在这里扰了铭臣的工作!”
“妹妹,你这是想行驶女主人的权力?”余果笑着打断她,“这权力韩总给你了吗?”
余真很想撕了她的嘴巴,却不得不压下脾气,“姐姐,你这样会让铭臣为难的!”
余果却是收了目光看向对面的男人,有些苦恼地开口,“我这妹妹太不自信了,把所有的异性都看成了情敌,连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能幸免!防我就跟防贼似的,真是令人烦恼!”
方宗扯了下嘴角,视线淡淡地扫过余果,“作为姐姐的你的确是该避嫌的!”
更何况,你的确做了那下作的事情。
“哎!”余果叹息了声,“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那一盆脏水扑我身上,现在我也只能躲到韩总这里找安全感,实在避不了啊!”
方宗平看着她,只是扯着嘴角笑笑。
余真冷笑,“你可真敢叫屈?这么多的人证,难道那些人都是被买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