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看着驾驶室里的男人，“这么快就结束了？”
韩铭臣点头，看了眼后座上的余亚城，启动车子往皇都驶去。
女孩有些意外，“没留你在长河湾住下？”
“没有！”韩铭臣瞥了她一眼，没多说的意思。
哦了声，余果转了话题，“网络上的那些视频，你手里还有存货吗？”
男人沉默了下，没有问她怎么知道的，“想看？”
余果嗯了声，随即笑了笑，“想看看我那个妈妈怎么替我跟人道歉的！”
韩铭臣捏了捏她的小手，“好！”
“好好开车！”余果瞪了他一眼，随即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阻止呢！”
男人看着路况，“与其半遮半掩，还不如让你了解全部！”
女孩眉眼弯了下，“韩少说得对！”
见她的心情还不错，韩铭臣说起了余亚城的事情，“明天我跟老师聊过后，再安排！”
“你看着办！”对此，余果没有异议，想了想，她又叮嘱了句，“别埋没他的这点天赋。”
韩铭臣跟她保证，“放心，我心里有数！”
听他这么说，余果跟他道谢，“韩少，谢谢你！”
韩铭臣笑着打趣，“没想到余小姐也有客气的时候！”
女孩睨着他，“搞得我像土匪似的！”
余亚城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夜色，耳上挂着耳麦听着音乐，对于两人的对话，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回到皇都，韩铭臣先回了书房，余果安排好余亚城才跟着进去。
“这里有两个视频，你过来看吧！”韩铭臣起身，把位置让给她。
“好！”余果坐下，点开了第一段视频。
先进视线的是一盆绿植，接着是一位被打码的女性身影出现在它后面，紧跟着就是她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进耳朵。
这声音显然是后期处理过的。
【我是XX学校的学生，那时余果是初三，我是初一。】
【她把我堵在厕所里，扯我头发，脱我裤子，对着我拍照，笑着把我内裤扔进水槽里弄湿，再让我穿回去！】
【她警告我不准告诉别人，否则就把那些照片印成名片散出去！】
画面里的女孩沉默了几秒，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个冬天我被迫穿了五次的湿内裤。】
余果的脸色非常难看，这跟她所认知的校园生活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
接着她点开了第二段。
这次是谢佩玲，无码清晰视频。
【我是谢佩玲，余果是我的大女儿。她霸凌同学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
【这孩子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自小到大就没让我跟她爸省心过！】
【我在这里向那位同学道歉！】
【给你造成的伤害，我跟她爸十分难过！希望你早点走出阴影，迎接外面灿烂的太阳！】
余果靠坐在旋转椅上，冷眼盯着画面里一脸痛色的女人，半响没有反应。
韩铭臣蹲下身，拢住她冰凉的小手在掌心里，“余果，你有我！”
女孩用力扯了下嘴角，却发现根本笑不出来。
温热的指腹拂过她的唇角，男人低叹了声，长臂一探将人拢进臂弯里，“不想笑就别笑！”
余果闭着眼歪在他的胸口，“好！”
男人宽厚的手掌轻抚着她的长发，暗沉的目光搁在电脑屏幕里那张满是歉意的脸上
“铭臣，你说我是他们亲生的吗？”余果攥着他身前的衣襟困惑地问道。
男人将人横抱进怀里，掌心沿着她纤薄的背脊上下游移安抚着，“我们不想这些！”
“我就是想不明白而已！”余果兀自呢喃着。
韩铭臣将人往怀里又压了压，下颚低着她的额头轻轻摩挲着，“乖，我们先睡一觉，明天的太阳还是从东方升起的！”
女孩看着他明晰的下巴，唇瓣动了动，最后还是咽下即将出口的话。
他相信她就够。
至于她是不是余果，她要余真亲口对着所有人说出来。
看她陷在丝被中睡去，韩铭臣压了下被角起身离开卧室。
刚坐进椅子，牧致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什么事情？”
“姜可人用MA官博发了条说说，现在转发量已经达到上万了，”牧致成模糊地解释了下，“我这边联系不上杨沛东，看样子要你出面才行！”
“姜可人？”韩铭臣快速地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并没有这人的信息。
牧致成轻叹，“MA总裁杨沛东的未婚妻！”
在他进行说明时，韩铭臣也看到了那条微博的内容：余果，一个用身体拿到MA授权的小网红。
“韩总？”牧致成小心翼翼地叫了声。
男人嗯了声，“这件事我来处理！”
挂断电话，韩铭臣沉着脸直接拨通了云政宁的电话，“你能联系上杨沛东吗？”
“怎么了？”云政宁起身离开包间。
厉寒娇放下手里的酒杯，跟着走了出去。
“他家没关好门，放了只狗出来咬到人了！”男人淡漠了说道。
云政宁笑了下，“行，那我就把这话带给他！”
韩铭臣点头，“让他处理干净点！”
“行，”云政宁沉默了会，“挂了！”
男人挂断电话，打开电脑开始处理邮件。
“政宁，”厉寒娇见他靠在窗前吸烟，上前缠上他的胳膊，“怎么不进去？”
云政宁喷了口白烟在她脸上，“怎么现在就想管我？”
女人歪在他身上，眉眼间染着一层娇羞，“我就是想跟在一起而已！”
男人捏着她细腰笑了笑，把指间的香烟塞进她嘴里，“叼着！”
女人咬着烟蒂，舌尖在上面转了圈，红色的唇瓣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这上面有他的味道！
就着昏黄的光影，云政宁按下一串号码。
“云总，”杨沛东的声音夹着些许热闹的背景音传过来，“今晚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云政宁笑了笑，“替朋友给你带句话！”
“谁？”杨沛东脸上的神色敛了几分，“什么话？”
“你家门没关好，放了只狗出来咬到人了！”云政宁复述了一遍韩铭臣的话。
杨沛东一脸懵，“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