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脱下样衣递给虞美人,“难怪霍老师这么傲气!”
“总设计师肯定有两把刷子的!”虞美人把样衣重新挂回衣架,“你说,他会同意吗?”
“会的!”对此,余果点头,“你别忘记他身后还站着个何蓉。”
虞美人笑了下,“那就等那边的好消息!”
“收工吧!”余果看着已经准备就绪的工作间,“一切就等后天晚上了。”
“你约你家韩少了?”虞美人关上房门,跟在她身后。
余果摇头,“今晚他加班。”
“那就到我家去蹭点?”挽上她的胳膊,虞美人按下电梯。
余果笑了下,“我打算到亚华去找他。”
“既然这样,”虞美人笑道,“那我就不挽留了。”
两人说笑着出了电梯,余果对她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走了。”
“到亚华给我发个信息!”虞美人叮嘱了句。
冲她做了个OK的手势,余果启动车子离开香格里拉。
看她的车子离开视线,虞美人这才往所住的单元楼走去。
途中,台子上的机子振动了两下。
余果瞥了眼,没放心上。
车子驶入亚华地下停车场,余果看着韩铭臣的那辆座驾笑了下。
手机跟着又振动了下,她伸手拿了过去。
手指轻触,入目的一排全是余真的号码,这让她有些无奈。
食指一滑,信息被全部打开。
“余果,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下面附着一张照片,韩铭臣坐在办公桌后俯首办公的画面。
余果轻抚着照片,眼底隐着淡淡的自豪。
这么出色的男人可是她余果的!
“余果,你看这夜色美不美?”
底下附送了张落地窗外,夜色里衢城霓虹闪烁的照片。
余果撇嘴,感情这丫的今晚跑亚华来了。
手指下滑,余真还在那里吧啦。
“余果,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照片里,余真裹着浴袍半躺在床上,眼角挑着一抹挑衅看着镜头。
余果冷了脸。
这床上的靠枕,她不会认错。
上次,她特意挑了这个素色的花样让韩铭臣带进休息室的。
“余果,你说我旁边睡着谁?”
底下附送的照片里,余真撩开她身上的浴袍,一双匀称修长的腿勾着薄被的一角,腿下隐约可见一条男士的黑色内裤。
余果攥着手指,心口隐隐发疼。
轻颤的手指戳开通讯本,她直接拨通思家纺的电话,“陈总,我是余果!”
二十分钟后,牧致成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什么事?”
“牧助理,这里有几位师傅,他们送了套床上用品进来,”保卫科主任看着头顶说道,“要韩少签收。”
牧致成皱眉,“床上用品?”
“应该不止这些!”保卫科主任往卡车上看了眼,又把目光落在身后的五六个工人身上。
“稍等!”牧致成捏着机子往总裁办看了眼,转身回到会议室。
韩铭臣皱眉,“床上用品?”
“对!”牧致成压着声音重复着下面的意思,“要让你亲自签收。”
韩铭臣笑了下,扬声跟底下人的说道,“先休息半小时!”
寂静的会议室瞬间热闹开来,大家摸着肚子快步离开。
“走,我们去看看!”韩铭臣起身走了出去。
余真站在总裁办门口,朝陆续离开的公司高层打着招呼,“辛苦您们了!”
“余小姐,你能帮我签个字吗?”有人递出纸笔,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余真接过,“当然!”
提笔在笔记本上刷刷两下,签下她的名字。
之后,又有几个涌上去让她签字合影,余真全部一一满足。
“怎么,遇到粉丝了?”牧致成停在余真身边,看着陆续离开的人群。
余真朝他笑了下,“是呢!”
随后,她看向韩铭臣,一脸的笑意,“铭臣,肚子饿了吧?”
“还好!”韩铭臣走进总裁办,目光下意识地看了眼休息室的方向。
“那我们吃饭吧!”余真跟着走进来,“这饭菜也刚送来不过五分钟。”
韩铭臣抱歉地看着她,“楼下送来一批家具,我得下去看一下。”
“家具?”余真困惑地看着他,“怎么,你这里要换家具吗?”
韩铭臣笑了笑,指着茶几上的饭菜说道,“你先吃,我去去就来。”
看他快步离开,余真追到门口,心口怒意翻滚。
牧致成看了她一眼,跟了上去。
看着空荡荡的长廊,余真冷笑了声,转身回到办公室。
楼下,韩铭臣看着卡车上的家具一脸莫名,“谁让你们送的?”
“这事陈总给我们的送货单!”跑这趟货的负责人递上一张送货单,“上面有联系电话。”
韩铭臣借着灯光看了眼,在买家联系栏上看到个熟悉的号码。
按着额头,他有些头疼,“卸车吧!”
牧致成看了眼他手里的单子,“太太定的?”
嗯了声,韩铭臣把送货单折了两下塞进裤袋,“陈总还说什么了?”
“陈总说这批家具得马上换上!”负责人跟他复述了遍陈总临出门前说的话。
韩铭臣点点头,“那麻烦各位先到楼上把东西搬下来吧!”
“韩总,这工钱?”负责人陪着笑。
韩铭臣在几人身上看了圈,“全部妥当,这单我付一万,另外附送上面那套旧家具!”
“好嘞!”负责人立马应下,“你放心,我这几个兄弟手脚利落,两个小时就能搞定!”
家具不家具的,他根本不看重。
一万的工钱,这才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对几人挥了挥手,韩铭臣转身按下了余果的电话。
见他打电话,牧致成带着几人先上了楼。
余果躺在车椅上,依旧气鼓鼓的,“太不要脸了!”
铃声响起打断她的愤怒,瞪着屏幕上的名字,她又觉得委屈,“铭臣,有人欺负你老婆!”
“谁欺负你了?”听着她娇柔的声音,韩铭臣往身后看了眼,下意识地又捏了捏高挺的鼻梁。
“你!”余果控诉,“你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睡你的床?”
韩铭臣觉得这真是无妄之灾,“宝贝,我的床上可只睡过你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