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部落的雄性们绝望的瘫坐在地上,目光落在被细河雄性抓着的族人身上,却不敢出声去求饶,唯恐自己会被迁怒波及,赋紧紧攥着拳头,若不是自己听了思科的话,决定对细河部落下手,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细河部落的雄性们纷纷摸出腰间的陶刀,就要朝着那三十多个雄性的脑袋上砍去。
“祝,别动手,我在这儿。”
明铃拉着娜依快速跑了出来,挡在两个部落中间,目光落在细河雄性还未落下的刀时,心里才松了口气,亏得娜依及时喊醒了自己,否则自己好不容易收服的人心,铁定会丢掉,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祝的手停顿在空气中,久久不得回神,准备了无数的话到了嘴边,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天知道自己有多想念这个小雌性,可自己找了那么久,却找不到,若非赐傲派出去的雄性说科部落这边有异样,自己压根不会想到,这小雌性竟会被科部落的人带走。
明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泪花,却没有动弹,这一切来的太快,以至于自己都还以为在做梦中。
“神,神女,救救我们的族人,我们愿意为神女做任何事。”
尽管不想开口打破这对明铃和祝来说的短暂美好,可看着自己担惊受怕的族人,巫宁还是忍不住出声。
明铃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和解的,谁知道见了祝,居然会傻了,随即尴尬的笑了笑,朝着巫宁点了点头,大有有我在没意外的感觉。
“神女,大巫师成了科部落的神女?怎么回事?”
赐傲等人一脸懵逼,明显去问大巫师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人好不容易见面,只是没想到,自己等苦苦找了这么久,没想到大巫师转身做了其他人的神女,顿时有种真情错付的感觉。
可对明铃的敬佩也是发自内心的。
祝的目光中有一丝微动,自己的雌性果然很有办法,即使遇到危险,也能让自己不受伤,还能让这么多人听自己的话。
“我也不知道,那个叫思科的打了我,但他被他的族人杀了,大巫师还让护角兽离开了。”
娜依摸着脑袋,思科想对大巫师动手的话,自是不敢说出来,至于其他的事,自己也真的不知道,毕竟自己醒来就是大巫师帮忙赶走护角兽,被科部落的人当做了神女。
赐傲几人大眼瞪小眼,一脸的好奇与不甘。
“祝,这一切都是误会,罪魁祸首已经死了,我是他们的神女,那个你可以先放人吗?”
许久未见,突然开口,明铃还真有点尴尬,万一祝被科部落的人气到,不听自己的话放人,自己这个神女才是真正被打脸了,还是被自家人打脸。
祝点了点,丝毫没有犹豫,身后的雄性们立刻放人,大巫师开了口,岂有不听之理!
见大伙这么给面子,明铃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刚准备开口,却发现眼前的男人突然不见了,随即落入一个久违的怀抱中。
“铃,我好想你,也好怕,好在你还在。”
祝的话很轻很淡,带着几分恋人般的旖旎,双手紧紧揽在那腰际上,唯恐自己一松手,明铃会再度消失般,一行热泪顺着面颊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明铃伸手拂去祝眼角的泪痕,自己又何尝不想祝,不想细河的族人,好在祝终于来找自己了,那些委屈从祝出现的那一刻起,什么都不存在了。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松开,也无人会不知趣的去打扰。
“祝首领,是我跟思科私自带走的神女,虽然思科被杀死了,可我也有错,还差点害死了我的族人,我……”
赋耷拉着脑袋,有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没想到闹到最后差点给自己的族人招来灾难。
巫宁站在赋的身侧,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若非赋护着神女,以自己的性子,那会肯定让族人烧死神女了,想起自己犯的错,说不害怕是假的,当然巫宁的害怕并不是因为祝的强大,而且惹恼祝后,会给自己的族人带来灾难,甚至惹恼了神明。
这一个两个不是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吗?怎么着,现在知道害怕了?若是换做平日里,明铃定会不依不饶来一句刀子嘴豆腐心的话,晚了,可每次都是赋护着自己的,而且巫宁知错就改,也不算什么大错吧。
“赐傲,将这里所有人都给我带回部落,以后就是我们的奴隶。”
祝瞬间来气,自己的小雌性好歹也是大巫师,怎能让这些人这般欺辱,若不出了这口气,心里憋屈的厉害,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一声令下,门外的雄性们立刻涌了进来,陶刀抵住赋和巫宁,将这一部落带走大巫师的人全都赶了出来。
第一次进细河部落,科部落的人才感觉到自己与他人的差距,所有的自我良好都被以前的所有取代,特别是现在作为任人宰割的俘虏,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到这里人,被拉出去杀死,就连一想仗势嚣张的右玉也怂了下来,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将人都关起来。”
甲是个好脾气,可经历了自己的婴孩被抓,还连累了对自己族人有大恩的大巫师,对科部落的人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未等赐傲开口,便冷哼着让自己的族人将人带了下去。
那些大衫部落的奴隶们也不多言,直接催促着将科部落的人推入地牢里,丝毫没有手软,虽说自己还只是个奴隶,可大巫师救了自己的族人,祝也没有亏待过自己的族人,有人将大巫师带走,这不明摆着断自己等人的活路吗?
“他们把我们关起来,肯定会杀了我们的,听说细河部落的人吃狼兽的,我们会不会被狼兽咬死?”
一名雄性哭丧着脸,细河部落当初是要拿狼兽换神女的,那肯定会有很多狼兽,自己的族人上山狩猎,见到狼兽只敢躲着走,而且族老们也没少说狼兽的恐惧。
人吓人,吓死人,听着雄性这么一说,雌性们抱着自己的婴孩啼哭起来,就连一旁的族老们,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哭什么哭,再哭就拖你们出来享乐,打死你们的婴孩。”一名雄性骂骂咧咧的看了眼啼哭的雌性,语气自是好不到哪儿去,瞪了眼那些雄性,最终还是将一些兽肉扔了过去,“吃你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