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爱子心切,也顾不上与他计较了,直接问:“哀家明白,这事是哀家不好,夜儿他怎么样了,哀家就是想来看一看他。”
母亲看儿子自然没什么问题,尹千梨指了指房间:“王爷他在里面休息呢,王妃正在照顾他。”
“哀家知道了。”白静言憔悴地说,“二位在这里帮忙也辛苦了,有劳二位了。”
她突然这么客气,让尹千梨很不适应:“太妃言重了,丽心也是我妹妹,帮她是应该的。”
她们又客套了几句,慕容思远站在一旁干瞪眼。
之后白静言才进屋里去看儿子,慕容思远生气道:“这个太妃,假惺惺的,做给谁看?”
这里是晋王府,尹千梨比了个手势,提醒他慎言。
屋里,亲吻过后,慕容丽心面色红润,喜不胜收,夏重夜也忘记了疼痛,嘴角忍不住上扬。
两人面上都充满了羞涩的表情,这时,他们听到了一声轻咳的声音。
扭头一看,是他们的母亲,慕容丽心起身行礼:“拜见母妃。”
经历了这次事件,白氏对慕容丽心更是喜欢不起来,但也不好太过为难她,就淡淡地说:“免礼吧。”
然后她来到儿子床边,坐下来,问:“夜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可惜夏重夜还生着母亲的气呢,他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
白静言知道儿子的脾气,他如果不想理别人,那就无论如何也不会理别人。
无奈,她只好起身离开,走之前叮嘱慕容丽心:“辛苦你了,好好照顾殿下吧,有什么问题就告诉哀家。”
“是,恭送母妃。”
送走了婆婆,慕容丽心来到床边问:“你为什么不理你母亲啊,是因为她打了你吗?”
现在夏重夜最上心的只有妻子了,他说:“我生气的不是她打我,而是她想打你。”
听后,慕容丽心浅笑:“可她最后不是也没有打我吗?”
“那是因为我一直替你挡着好吧,还有就是你弟弟他们来得及时。”夏重夜这次分析事情变得聪明了许多,“要不然现在趴在这儿的就是你了。”
慕容丽心知道丈夫对自己的好,她握住丈夫的手问:“那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你还会挡在我前面吗?”
对于这种问题,夏重夜脱口而出:“当然。”
闻言,慕容丽心落下了几颗泪珠,不知是感动,还是自责,她抽泣道:“可我不要你再有事。”
看到妻子这么担心自己,夏重夜赶紧用手去擦她的眼泪,并说:“不会的,我怎么会有事?我这不是没事吗?”
要不是身上有伤,只怕夏重夜现在就要跑出来抱住妻子了。
晋王在新婚次日被亲生母亲打伤,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当属夏重山了。
在自己府中,他尽情地开怀大笑,就连下人来报说肖年跑了,他也不在乎了。
“跑了?怎么跑的?快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至于:“等等,算了,本王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他计较了,随他去吧,以后别再落到本王手里就好。”
然后,他觉得自己错过了这么一场精彩的好戏,实在是太可惜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弟弟,他不得表示表示心意。
于是,他带了许多大补的药,去晋王府看望弟弟。
听说,夏重山来看自己,夏重夜顿时不开心了,他黑着脸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可不想见他。”
虽然不知道他们兄弟间到底什么情况,但慕容丽心身在皇室,也知道皇子之间勾心斗角是常事,她说:“那你就装睡吧,我去打发他。”
来到正厅,夏重山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
慕容丽心作为晋王府的女主人,很有礼貌地说:“五哥来了,最近府中事务繁多,招待不周,五哥莫要见怪。”
打量着这个成国公主,自己的六弟妹,夏重山眼里满是赞赏:“六弟妹不愧是大国公主,言谈举止颇有当家女主的风范,弟妹不用客气,我这次来就是想来看看六弟的伤如何了,顺便送了些补品,希望六弟的伤能够尽快好起来。”
命人接过礼物,慕容丽心向他道谢:“五哥客气了,我代殿下谢谢五哥。”
“都是自家人,何须如此。”虚情假意之后,就开始进入正题了,夏重山问:“六弟呢?可否容我看一看六弟,也好让我这个做兄长的安心。”
只怕让他看到夏重夜受伤趴在床上的样子,他要开心地睡不着觉了。
他的这个要求,慕容丽心没有正面回答:“五哥要见自是可以的,只是我家殿下刚刚睡着,恐怕不能见到五哥了。”
睡觉了?这么巧,夏重山可不信,他摆摆手说:“无妨,本王就是想确认一下六弟的伤没有大碍,不必惊动他,我只看一眼就好。”
这么执着,看来不见到夏重夜他是不会走了,那慕容丽心干脆就答应他:“好吧,五哥请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房门口,慕容丽心轻轻推开一条门缝,让夏重山正好能看到夏重夜。
看到六弟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虽然知道他是装睡,但夏重山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但他转过身来还得表现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我这六弟真是命苦啊,刚成亲就……”
意识到弟妹还在他面前,他就改口道:“辛苦弟妹照顾六弟了,弟妹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尽管开口。”
最是讨厌这些虚假的客套话,但如今慕容丽心不得不学着说:“照顾夫君是我应该做的,谈不上辛苦,也多谢五哥的挂念,有什么需要会向五哥说的。”
“那就好,既然这样,本王就不打扰弟妹了,告辞。”
目的已经达到,夏重山也就不想多留了,他转身离开。
人走以后,慕容丽心叹了口气,这人情往来真是麻烦。
她进屋后,夏重夜悄悄抬头问:“他走了?”
跟夏重山说那么多虚伪的话,慕容丽心现在可没有多余的话,直接简简单单的回答:“走了。”
夏重夜却继续问:“他来干什么?”
“虚情假意关心关心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