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四周无人,余双也放大了胆子,走到百里寒跟前,轻点着他的胸口:“那客随主便,你是不是应该随我的方便行事呢?”
见百里寒没有反抗自己,她竟然变本加厉,直接靠进了他的怀里。
面对如此主动的女人,百里寒无动于衷,只冷冷地问:“少夫人这么喜欢我吗?”
依偎在高大的男人身上,余双觉得很温暖:“先生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能叫人不喜欢?”
百里寒一句话就泼了她的冷水:“可我不喜欢你。”
随后,他推开了余双,叫道:“少夫人,请自重。”
然而余双却步步紧逼:“为什么,我哪儿不好了,还是我哪里不如尹千梨了?”
已经不耐烦的百里寒提醒她自己的身份:“你是潜跃的妻子,你不该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夫君吗?单凭这点,你就很不好了。”
谁知余双继续争辩:“那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时怎么不想着一心一意了,我就不信你不偷腥。”
她再次轻轻抓住百里寒的衣领,靠在他身上。
对于这个死缠烂打的女人,百里寒真想杀了她,可惜不能。
不过,他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个女人。
偏偏此时,尹千梨从房里出来了,她看到了余双靠在自己夫君怀里的场景。
感觉到了动静,百里寒抬头看到了妻子,赶紧猛地推开了余双。
没有防备的余双摔倒在了地上,冷眼旁观。
没想到在自己院子里,他们竟然这么胆大妄为,尹千梨气得就要跑出去,百里寒拉住她:“千梨,你听我说。”
极其生气的尹千梨甩开夫君的手,捂住耳朵跑出去:“我不听,我不听。”
从地上慢慢起来的余双可得意了:“你看她都不信任你,不过她走了更好,就没人打扰我们了。”
面目冰冷的百里寒怒问:“你是不是觉得她死了更好?”
“你什么意思?”余双颤抖了一下,“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百里寒冷眼盯着她:“你这么急着解释做什么,我有说你做什么了吗?”
随后他下了逐客令:“少夫人,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话我就走了。”
被他这么一吓,余双也没了底气,竟然乖乖地离开了。
来到湖边的尹千梨很是恼怒,怒气也无法发泄,就捡起地上的石子往湖里扔去。
她一边扔一边骂:“混蛋,流氓,不要脸。”
骂完后心里果然舒畅了许多,不过后面却传来一阵轻笑:“在骂谁啊?”
尹千梨回头一看,不是自己想看见的人:“是你啊。”
眉清目秀的余祜来到她身边,坐在一块石头上:“千梨姑娘,骂得那么起劲,是谁惹你生气了?”
懒洋洋的尹千梨耷拉着脑袋,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你……”
听说是自己,余祜很迷茫:“我,我可刚来,怎么招惹到你了?”
接下来尹千梨把话补充了完整:“你姐姐。”
其实从她的话中,余祜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可听你刚才的话,明明是在骂一个男人。”
“是吗?”尹千梨根本没注意自己骂了什么,“反正只要是骂人的话,男女通用了,话说,我这么骂你姐姐,你就不生气吗?”
一袭白衣的少年很恣意洒脱:“我是帮理不帮亲的,若是我姐姐真的做了错事,那你骂她也是应该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很少有人能像他看得这么开,尹千梨不禁对这个少年多了几分好感:“那你就这么相信是你姐姐的错,而不是我的错吗?”
余祜笑了笑:“我相信我的感觉,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人不错,所以我相信你。”
提起第一次见面,尹千梨的脑海里闪现出了那个怯生生的问路的少年,当时她并没有将那个人放在心上,没想到他后来会救了自己,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谈心。
“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很腼腆,没想到你功夫那么好,还要再次谢谢你。”
很随性的余祜随手拿起一块石子也向湖里扔去:“腼腆?我只是看起来不太爱说话而已,但是你跟我熟了之后,就会发现我其实是个话痨,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不假思索的尹千梨脱口而出:“当然,你现在话就挺多的。”
“那是因为我愿意说。”余祜坦言,“我只跟自己合得来的人在一起时,才会有话说,痛快地畅聊。”
尹千梨掩嘴笑了笑:“那这么说你跟你哥哥姐姐他们合不来了,我见你和他们在一起时,都不怎么说话的。”
余家三姐弟确实余双跟余伦更亲近些,余祜叹了口气:“也不算合不来,只是我自小就不在府中,跟他们也不熟,自然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平时也就很少说话了。”
之前听唤宁说过这点,尹千梨不明白:“既然你也是余家的少爷,为什么从小要被养在府外呢?”
这触及了余祜心里的痛,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解释。
“听说是我出生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我的八字不好,在三岁之后二十岁之前不能待在府中,否则会给家里人带来灾难,虽不知真假,但为了以防万一,父亲就把我送给了乡下的亲戚抚养,直到前些日子,我已经过了二十,父亲才把我接了回来。”
听后,尹千梨能够感同身受,都是自小就没有父母爱护的孩子。
她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你可怨过你父亲?”
不被父母疼爱的人往往也很坚强,余祜笑道:“小时候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疼爱,而我却没有,我确实怨过,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接着他看着眼前可爱的女子:“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我以后可以常来找你吗?”
“当然。”尹千梨现在心情已经完全变好了,“今天幸亏遇到了你,要不然估计我还郁闷着呢。”
聊了大半天,她准备回去了:“余公子,我准备走了,今天谢谢你陪我说话,再见!”
余祜从石头上站起来:“好,我也该回家了,以后不开心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