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成掐住洛浅安的脖子,一点点锁紧,洛浅安力气太小,根本无法挣脱,脸一下子通红。
“你知道我是怎么杀死我母亲的吗,我下了堕胎药,看着她浑身都是血,听她叫喊家里没有任何人,然后我用布条勒死了她,哈哈……”赖成陷入了一种癫狂,手里的力气不断加大。
“禽……禽兽”
洛浅安越来越喘不上气,脑子有些晕,迷迷糊糊的,她想到洛善兰,白黎,易赫奕,易峰,竟然还有陌逸。
难道,她就这么憋屈地死了。
赖成突然惊醒,松开了自己的手,盯着洛浅安发红的脖子,双手在发颤。
他刚才,差点真的勒死了她。
“赖成,是我看错了你,你简直禽兽不如!”
“你知道什么,呵——”
“你和那些人一样,都只会断章取义,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相。”
洛浅安满头雾水,赖成究竟想说什么,他还真是脑子不正常。
她越来越搞不懂赖成。
洛浅安蹂了揉自己的脖子,好疼。
“你最好乖一点,别挑战我的底线,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洛浅安沉默,看样子赖成没打算现在杀她,她还是安分点,等人来救她吧。
三天过去了,洛浅安知道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里,赖成会出去找食物给她吃,运气好会有野鸡和鱼,运气不好只有几个青果子。
但不管怎么样,洛浅安都吃,她没有挑剔的资格,只有填饱肚子才能有力气思考。
洛浅安四肢都被绑着镣铐,很沉,移动的时候会发出很大的响声。
赖成出去的时候,洛浅安也会呼救,但往往没有任何人回应。
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md。
“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赖成拿了几个青果子,今天运气不好。
“怎么,待不住了,要死还是关着,你选一个吧。”
洛浅安啃了啃嘴皮,她真是受不了自己一身污垢,不洗头不洗澡不换衣服,究竟什么是个头。
“剧组很多人都走了,包括何静,现在还在远村的只有夏宛吧。”
筷筷,洛浅安心里开始担忧,筷筷现在得多心急。
“你看,这世间有多少人可靠呢,你对何静掏心掏肺,为了她还来到滇南拍戏,可她呢,知道你失踪的消息转身就回北城。”
“你说错了,我不是为了何静,我是为了这部戏。再说,你怎么知道何静是抛弃我还是去搬救兵。”
“那我倒要看看,谁能救得了你。”
洛浅安忐忑不安,如果易赫奕还有易峰知道了,还不知道惹出多大的事。恐怕,整个滇南都要掀个底朝天。
“这个地方,除了我,没有人能找到的。”
那可不一定,洛浅安在心里默默回答。
“我想洗澡洗头。”
“你还真不当自己是外人,我可是绑匪。”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要杀我早杀了。”
“那你可猜错了,不要用一般思维来猜测我,洛浅安。”
嘴上这么说,赖成还是一桶一桶把水担到山洞里,自己出去找食物,让洛浅安洗澡洗头。
洛浅安至今搞不明白赖成想做什么,绑架了她却又什么都不干,还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洛浅安躺在床上,头发还是湿的,洛浅安找不到毛巾擦头发,只有由着湿乎乎的,洞里又冷,迷迷糊糊间,洛浅安觉得自己在发冷汗。
赖成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
“还睡呢,快起来,今天有野鸭,我们烤着吃吧。”
见洛浅安半天没反应,赖成这才察觉到不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很烫。
赖成一下子慌了神,赶紧冲出了洞口,路上不好走,赖成认识一些草药可以治感冒。
夜黑,他举了个火把,低下身子细细地辨认。
洛浅安,你一定不要有事。
赖成的手穿过荆棘丛,被割出好多道口子,汩汩地流血,他仿佛没有知觉,从荆棘丛里扯出一株药草,小心地护住它。
漆黑的天穹没有月亮,星光也不亮,微弱的光芒似有似无。有几只小虫子时不时叫上几嗓子,格外清晰。
赖成仍旧低下身子,在找东西。
晚上荒郊野岭会有野狼野猪出没,赖成之前找食物即使没找到啥也一定会在天黑之前回来。
可是现在,却由不得他了,洛浅安在发烧。
赖成这才明白,原来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他舍不得伤害洛浅安,他只是想要她不要走而已。
他知道,洛浅安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幽光,它发出嚎叫,在夜里格外刺耳。
赖成僵直了身子,赶紧把草药放在口袋里,他清楚这是狼的叫声。
在一个浓密的草丛里,它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
赖成环顾四周,还好,没有它的同伴,不然他的命就只能交代在这儿了。
赖成和野狼大眼对小眼,双方相互对峙,谁都不贸然上前。
赖成心里急,洛浅安还等着药呢,他耗不起。
他开始移动步子,野狼嚎了一声,直冲赖成扑过来,赖成手里捏着棒子,想打它。
可野狼力气大,把他扑到地上,他只能用木棒抵住野狼的进攻。
野狼狼xing激发,双眼在夜光下发绿,两只前腿像杠铃一样压着赖成,嘴里还一直呜咽。
赖成拼尽全力,拿起身侧掉落的火把,朝野狼挥去,狼怕火,往后退,身上的毛焦了一片。
它龇牙咧嘴,往脖子凑了凑,脖子上的毛被烧焦了。
赖成咽了咽口水,腿有些发颤,他双手拿着火把,挡在自己前面,防着野狼扑过来。
赖成从裤腿侧的口袋里抽出一把匕首,右手拿着匕首,左手拿着火把。
狼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赖成烧了它的毛,它肯定要报复。
赖成瞅准时机,趁它还没准备好,突然朝它冲去,他用火棍抵住野狼的脖子,躺在地上,掏出匕首刺入它的腹中。
它的叫声刺破耳膜,回荡在整片丛林里,它发狠一口咬住赖成的肩膀,活生生从他肩膀撕下一块肉,赖成吃痛不停往野狼身上刺,直到野狼彻底没有声响,他还是不停地刺,刺到地上都是狼的血,全身都是窟窿。
赖成大嚎,身上都是血,远远看上去像是地狱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