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地点选在新西兰当然是有原因的。
选在欧洲?姜希芮听闻撇嘴。
选在北美?周行之听闻撇嘴。
于是最终结果定在了远离这两块大陆的遥远南半球。
4月底的新西兰正值金秋, 气温适宜,风景多样,色彩浓烈丰富, 如同天工颜料盘毫不吝啬的泼洒。
从湾流G700落地之后, 微凉适宜席卷周遭空气,是透彻心胸的愉悦。
周行之心情不错, 但是下了舷梯之后,好心情随着进入眼帘中的身影而逐渐消散。
这人有些眼熟, 好像是华新在澳洲项目的负责人。
就是他,几个月前叫走了刚领证的姜希芮,让他们新婚夫妻异地了整整三天。现在再次出现,准没好事。
王立民快走几步迎上刚下飞机的姜希芮,微微弯腰, 态度恭敬又热切:“姜总旅途辛苦了。”
姜希芮点点头, 之后悄悄抬眼瞄向身旁不知情的大男人。
面色阴沉, 很不好惹的样子。
姜希芮自知理亏,心虚似的用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声音甜软地小声撒娇:“老公, 你听我解释……”
周行之放下搂着她肩膀的手臂,看向一侧, 好大一只看起来有些落寞。
接着,落寞大狮子低声说道:“这是我们的蜜月。”
姜希芮心疼得不行, 主动凑到他面前,仰着头对他说道:“对呀, 这是我们的蜜月, 我就见他们一面,就开一个很简短、很简短的会议, 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和霆宇的股东面对合并会不安一样,华新的管理层同样也有些无措。
姜希芮明白王立民要求见面的想法,无非是想确定澳洲项目未来的发展以及自己的职位是否会发生变动,还有就是些表忠心的事罢了。
只是一场会议的时间,既能够让下属安心,又可以通过面对面交谈提高效率,姜希芮觉得很划算。
但是周行之显然不这样想。
站在一旁的王立民十分局促,主动和沉着脸的新老板搭话:“周总,今天第一次见面,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华新澳洲项目的负责人,王立民。”
周行之没什么表情地回握王立民伸过来的手。
王立民笑容灿烂,中年男人脸上岁月的褶皱清晰可见:“您和姜总太登对了,虽然我没有参加婚礼,但是我看了新闻,真真是才子佳人、神仙眷侣,看到您和姜总我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绝世姻缘……”
王立民直白露骨的彩虹屁让姜希芮忍不住低头,但是身边的男人却十分受用,心情明显好了起来。
中午落地,下午开会,之后正式进入蜜月。
夜晚,奥克兰一家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
私密空间内是秋意微凉也驱不散的炽热潮湿。
“不行,周行之,我不要了。”姜希芮气息急促,双手用力抓紧身下的床单,纤细娇软的手指徒劳抓挠着。
她知道今晚不会轻松,所以一开始就放软了态度,听话且顺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是周行之实在太过分了。
姜希芮仰起脖颈,一阵阵酥麻在身体各处堆积到临界点,继而膨胀炸裂,如同升空焰火,绚丽震动强烈。
周行之抬头看向迷离瘫软的女孩,雪肤染上破碎不规则的红痕,颤抖的身体是他罪行的印证。
但是不够,他还想看她更多。
红樱湿润脆弱似乎再也经不起摧残,粗粝手指却依旧点落带着力道。
汗湿的娇躯不受控地支起腰,再无力落下。
周行之低头再次含住,唇舌不再肆虐,这次疼惜回归,安抚意味更多,可这安抚也是磨人难挨的。
姜希芮哭哭啼啼地示弱:“老公,嗯嘤,我不想要了,好酸的,求你了。”
周行之起身,有力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声音含着冷硬和不讲情面:“不想要了?可以,我们换一个。”
进入之后,姜希芮紧紧搂住周行之的脖子,哭骂着肆意逞凶的男人。
“周行之,你混蛋!”
“混蛋也是你老公。”
“呜呜呜,我不要你了。”
“不要也得受着。”
腹肌不知疲倦地一次次贴向娇软,颠簸加重加快。
身高差距使得她全然包裹在男人身下,肌肉优越的身躯不再意味着包容和守护,现下好似封锁牢笼,将她困在宛如孤岛一般的床上,只能接受他施加的一切,他在主宰一切。
姜希芮感觉她要碎掉了,极致的白茫过后,意识仿佛高悬在身体之上,再也落不下,她失控了。
失控的不仅是身体,还有一直绷紧的情绪。
乍然的疏解,情绪就此崩溃。
姜希芮一点点蜷起身体,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孩,不停地抽泣,再慢慢发展到放声大哭。
“芮宝,我弄疼你了吗?给我看看。”周行之慌乱地将女孩捞在怀里哄,终于意识到方才力道过重,做得有些狠了。
姜希芮咬着唇,窝在男人怀里,眼泪止不住,噫呜一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继续哭嚎。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疼倒是不疼的,但是肯定肿了。
而情绪崩溃更多的是因为……因为难以启齿的脱离控制。
她怎么会变成那样,怎么会有那么多……
都是他的错!
姜希芮气不过,张嘴一口咬住,狠狠嘬起来。
周行之闷哼一声,忍着了,抬手轻拍女孩的后背,低声认错:“我错了,我以为你可以的,力道没收住。”
“呜呜呜,周行之你不爱我了,你不疼我了。”姜希芮咧着嘴带着哭腔控诉他。
周行之从她的唇瓣中解脱出来,搂住委屈的小姑娘,将她哭花的小脸放到颈窝处,继续哄道:“乖宝不哭了,告诉我哪里疼,让我看看好不好。”他一直惦记着怕她受伤,想确认一下来判断是否需要去医院。
姜希芮察觉到男人拉她腿的动作,赶紧开口:“不疼的,就是很难受。”
“是哪里难受?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周行之摸着她的后脑勺,轻声劝道。
“不用去医院,我就是……就是不习惯,你太凶了。”
女孩羞恼的声音让周行之松了口气,他轻笑了一声,浑话污染她的耳朵:“我以为你会喜欢,刚才流了很多……”
“不要说了!”姜希芮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跳脚猫猫,瞪大眼睛看向笑容暧昧的男人。
“好,我不说了。”
姜希芮跪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高度升高使她能够垂首俯瞰周行之。
“你刚才是不是在惩罚我?惩罚我下午的时候开会。”
“不会,芮宝多想了,我只是想换个方式。”
姜希芮摇头:“不,你就是在惩罚我。”
似是想起了刚才的委屈,她又想哭了:“呜呜呜,我都说不要了,你还那样,你太坏了。”
不等周行之哄她,姜希芮抹了一把眼泪自己停住了哭声,继续说道:“我不喜欢这样,你不准在床上罚我,听到了吗?”
周行之很好说话:“我听到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乖宝原谅我好不好?”
刚刚的情.爱,他确实有因为占理而想放任一次的意思,而且一开始芮宝实在太乖了,这更加助纣为虐。
情.欲混乱,理智的缰绳有所松动,他同样失控了。
他明白姜希芮这么说的原因,她不喜欢在床上处在完全被动的局面,他的猫猫爪牙厉害得很,天生排斥桎梏束缚。换句话来说,他需要在床上好好伺候她,看脸色行事,服务大于疏解。
对此,周行之没有任何异议,他十分乐意,自愿低下头颅,甘为孺子牛,任她驱使。
姜希芮嘟着嘴想了会儿,傲娇地点了点头:“行吧,这次我就原谅你了,我不和你计较。”
“谢谢芮宝。”周行之顺从回应。
在姜希芮的要求下,床单是周行之换的,垃圾也是周行之扔的,这些必须他亲自做,不能让别人看见,她不准!
伺候完猫猫洗过澡,犯了错的贪婪大狮子被罚不准和猫猫一床睡觉,抱着衣物被赶出了主卧。
*****
翌日,身体酸软的姜希芮睡到了日上三竿。
睁开眼时,她看到周行之正坐在床的另一侧看书。
叔本华,《论意志的自由》。
姜希芮笑了,主动钻进男人的臂弯处。
睡了一觉的猫猫心情不错,气量很大,并不记仇。
“醒了?”
“嗯。”女孩声音娇娇的,慵懒的强调很勾人。
姜希芮将下巴放在男人的胸口处,眨巴着眼睛看起来有些呆萌。
“我感觉,现在或许不是读叔本华的好时候。”女孩的嗓音还带着睡意,是属于刚睡醒后独有的慵懒娇嗔。
现在可是蜜月,就不要看十九世纪的人是怎样诉说苦难的了。
她不要苦难,她要甜甜蜜蜜!
周行之闻言将书放下,摸了摸她刚睡醒泛着红晕的脸颊,低声问她:“芮宝,今天想做什么?”
“谁做攻略听谁的。”姜希芮甜甜说道。
这句话另一个意思是,谁干活听说的,谁是牛马听谁的,反正她是不操心的,是被伺候的人。
牛马周行之:“好。”
“但是,我有个要求。”姜希芮补充道。
“嗯?什么要求?”
“我不想房子里有第三个人,不要佣人,我想只有我们两个人。”
周行之浅浅勾起嘴角,他只当是芮宝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情而害羞,不想别人看到他们夜晚时的狼藉混乱。
他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答应了下来:“好,只有我们两个,我来照顾你。”
然而……
在他们来到Tekapo之后,除了震撼于浅蓝湖水的澄澈外,还有另一件事让周行之很是上头。
他们住的湖边别墅用的是烧柴的壁炉,现在虽然是秋季,但是夜晚温度低,还是需要靠壁炉来取暖。
可是,姜希芮将佣人都遣散了,只有他们两个人。
—— 他需要劈柴。
意识到这一点后,周行之反应过来,这是芮宝对他的惩罚。
庭院里,周行之脱去外套,只穿着一件贴身的长袖羊绒衫,拿着斧头看向脚步雀跃不停抱来木柴的小姑娘。
“还愣着做什么,劈柴呀。”小姑娘开朗吩咐道。
姜希芮真的不是在惩罚他,她只是单纯地喜欢看他干活。
她很喜欢他的肌肉线条,尤其是动起来的时候,这样的身材静坐在高级写字楼里办公实在太过浪费,就应该做一些体力活来发挥价值。
而且,她很喜欢感受到他的力量,这让她很满足,因为这份力量现下完全臣服于她,她为能随心意支配这份力量而感到满足。
周行之明白了。
她想玩大小姐和帮工2.0。
“姜小姐,你在捉弄我,这样很有意思吗?”周行之迅速进入角色,皱着眉声线冷硬地说道。
高大的男人手握斧头,明明分量十足的伐木工具此刻在他手中却如同幼童玩具一般轻巧。
他脸上带着隐忍的薄怒,是端方正经的人被调戏玩弄后的忍耐和窘迫。
大个子被欺负,却无法反抗,十分勾人心痒。
不过……他再次猜错。
“不,你误会了,我现在不想玩role play。”小姑娘裹着一条羊绒毛毯,踩着毛绒棉拖坐在庭院中的躺椅上,宛如一只爆毛的毛球猫猫,娇憨可爱。
毛绒绒的姜希芮歪着脑袋依旧开朗地吩咐他干活:“你能快点劈柴吗?”
周行之看向那双满含兴致的晶亮杏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抬起斧头开始干活。
虽然一开始动作有些生疏,但是凭借极强的学习能力和绝对力量的加持,周行之劈柴的动作逐渐流畅熟练。
姜希芮很满意,颧骨持续升高,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有回落。
她裹紧身上的羊绒毛毯,姿态慵懒地靠在躺椅上看着周行之干活。
傍晚时分,Tekapo湖边,绵软云朵被霞光晕染出金黄与粉红,绚烂梦幻如童话布景。
在这样美到不真实的天空帷幕下,她坐在湖边庭院中,远处是永恒矗立的雪山,近在身旁的是她结为伴侣的男人,每一处都合乎她审美偏好的男人。
这一刻,仿佛逃离时间流逝的束缚,实现永恒绵长。
夜晚降临,Tekapo最负盛名的星空帷幕铺展在蓝黑画布上,斗转星移在这颗星球上实现最清晰的观测。
姜希芮的取暖物从羊绒毛毯变成了男人宽阔有力的臂膀,她窝在周行之的怀里,两人一起坐在躺椅上仰头看星星。
“你看,那个是大小麦哲伦星云。”姜希芮伸出手,指着一片星空说道。
周行之蹭了蹭她的侧脸,低声夸奖:“芮宝知道好多,好厉害。”
姜希芮笑着回头,调侃他:“我不像周总,满书架里只有专业书籍。”
周行之挑眉:“我如果不争分夺秒努力学专业课能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博士毕业吗,你知道,我是……”
“你是十四岁上的大学,周行之你到底要讲多少遍啊?”姜希芮接上他的话,语气无奈含着埋怨。
她捏了捏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由于皮肉太紧没多少肉感,并不好捏,然后她半开玩笑地问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些瞧不上少年班出身之外的人?”
周行之捉住女孩调皮的手,放在唇边贴了贴。
“芮宝你总是冤枉我这一点,我真的没有这些偏见。我只是很庆幸自己当时选择了少年班,如果按部就班完成学业,现在我一定不会在你身边。”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没有炫耀没有波动,只是在陈述他认为的既定事实。
或许有几分淡然,是努力过后最终实现上位者跨越的胜者姿态。
姜希芮回望那双深邃的眉眼,柔声说道:“谢谢你在我身边。”
那晚,星空陪伴了她许久,从庭院再到卧室的玻璃屋顶。
点点星光在震颤,剧烈时会形成光路,在视网膜上形成划过的假象。
姜希芮的双手被周行之牢牢掌控,粗粝的手指和纤纤素手交叠,十指交叉扣在头顶。
她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和星光一起颤抖。
掌控欲不只在交握的双手,还在深处。
今晚,火热埋得很深,嵌入神经薄弱的关键,研磨蹭动,他肆意感受他存在于她的契合。
“老公,好酸,呜呜呜,我受不了了。”姜希芮含住他的耳垂,讨好一般舔舐着,希望得到一丝喘息。
周行之停下来哄她:“乖,之前有过一次,这次不会这么难受了,你会喜欢的。”
说完,喘息关闭,力道再次落下。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漆黑的双眸一片晦涩:“如果没有我,如果我没有出现在你身边,你会和谁在一起?嗯?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吗?还是你会遇见其他人?”
他像是自虐一样构想他不存在的场景,可是还未等来姜希芮的回复,周行之便已经无法忍耐。
他俯身亲吻她,疯狂炽热,却依旧克制力度,含吮间是疼惜爱怜。
亲吻的间隙,周行之粗喘着地确认道:“姜希芮,你的身边只能是我,无论还会存在多少种可能,都只能是我,知道了吗?”
姜希芮咬着下唇,连连点头。
她已经被持续涌动的酥麻搅乱了神志,无法开口言语。
在最后攀抵高峰之前,周行之来到她的耳廓,诱哄她:“乖宝,叫我的名字。”
姜希芮侧过头,含着水汽的杏眼看向男人同样困于情.欲中的英俊脸庞。
他在驯服她。
奖励就在前方,他要将他的名字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动作不断起伏,周行之带有攻击力的目光锁住她。
“乖,叫我的名字。”他重复道。
姜希芮仰起脖子,忍不住嘤咛一声。
倔强凉薄如她本不该屈服,向来只有她驯服别人的份儿。
可是,望进那双她最喜欢的眼眸,男人的狂热偏执下藏在深处的是迷茫不安。
怜爱如潮汐一般翻涌上涨,倔强的坚实脊梁在水流冲击下变软。
“姜希芮,叫我的名字。”他发狠说道。
“周行之!”
白茫同一时间抵达,完全属于彼此的伴侣紧紧相拥
“姜希芮,姜希芮,姜希芮……”
疏解的那一刻,周行之不停念着她的名字。
无需她动手,他会完成自我驯服,将最热忱的真心捧给她,一如相遇到此刻,再到望不见的岁月尽头。
*****
第二天,他们来到新西兰最高峰库克山,乘坐观光固定翼飞机来到冰川之上。
车矢菊浅蓝天空与雪山峰峦交汇撞击,纯净色块的对撞充满力量。
相同的雪山和浅蓝天空,类似的飞行工具,现实与记忆重叠。
姜希芮想到了那个当时让她羞窘万分的直升机螺旋桨之下的接吻。
她顶着一张被他亲肿的嘴唇试图在狭小的机舱里和他划清界限。
想到这里,姜希芮忍不住勾唇,从舷窗外的风景回头,目光落在周行之身上。
男人也在看着她,不知从何时开始。
相视一笑,只有他们知晓的秘密在目光中传递。
姜希芮主动靠近,将唇贴向他。
周行之追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在用亲吻纪念一年前的相遇。
……
午夜静如初生。
姜希芮也回归初生状态,思缕未挂,安逸地蜷缩在被窝里。
“乖宝,醒醒。”
男人的低喃和亲吻唤醒了她。
姜希芮挣扎着扇动眼睫,眯开一条缝隙,嘟着嘴打量着面前穿戴整齐的周行之。
“你做什么呀?不好好睡觉,还来闹我。”她被无故吵醒,有些委屈。
周行之抚摸着她的脸颊,耐心安抚道:“乖宝醒醒,我带你去看极光。”
极光?
姜希芮不相信扭头转向另一侧,轻声嘟囔着:“怎么可能嘛,你一定是在骗我,这里是新西兰又不是冰岛,维度不高,极光很少见的。”
周行之不再解释,迅速将一条羊绒连衣裙套在女孩身上,再帮她穿上厚实毛绒的雪地靴,最后将她用一条宽大的羊绒毛毯裹了起来,像个蚕宝宝一样,只有小脑袋露在外面。
周行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再帮她把毛线帽戴好,亲了一口她的脸颊,蹲下身将这个大襁褓抱了起来,走的时候还向上掂了掂她。
“走,老公抱你去看极光。”
姜希芮窝在男人的臂弯里,对他抱小孩儿一样的姿势早已习惯。
她打着哈欠,砸吧了下嘴巴要求道:“你抱我哦,一点路我都不想走的。”
周行之欣然答应下来。
将蚕宝宝放到车上,跟随向导前往观测地点。
之后抱着她徒步半小时左右来到Tasman泻湖。
全程正如姜希芮要求的那样,抱着她,没让她走一点路。
然后,越过山峰叠嶂,夜幕霍然骤亮。
是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