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食鼠者的下场

光滑的地板上残留的胡椒粉的味道越来越浓,凌凡蹲在地板旁边,用指轻轻地沾了一点粉沫,放在鼻端嗅闻了下,确实是胡椒粉的味道,这玩意撒在眼中的滋味可不好受呢,如果不及时清理掉的话,那可是会……

‘及时清理?!’这四个字突然出现在凌凡的脑海之中,他突然想到一个极有可能隐藏食鼠人的地方。

凌凡站起身,朝着四周观望着,突然间,他觉得这条走廊是这么的熟悉,好似什么时候他曾经来过一样。

一道闪电般的激光闪烁在凌凡的脑海之中,没错,这条走廊就是当初他和门卫老王一起来过的走廊!

想到门卫老王,凌凡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而后向前望去,果然前端有一个拐角口,上面写着洗手间三个字。

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里面痛苦地呻吟。

凌凡从口袋里摸出手枪,然后小心地向前走着。

此时,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握枪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着,明亮的眼睛也是微眯了起来。

但是一想到门卫老王的样子,凌凡的脸色便是变得坚定而毅然,只见他缓缓地小心地向前走着,没过多长时间他便紧紧地贴在洗手间外侧的墙上,里面的流水声依旧哗啦啦地响起。

凌凡深吸了一口声,而后跳了出来,双手持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洗手间。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洗手间里根本就没有人,只见有那哗哗的水柱从水笼头里流了出来,旁边的窗户也是敞开着,看来是刚才有人从窗户跳了出去。

“可恶,竟然让他给跑了!”凌凡痛骂了一声,而后冲进了洗手间,来到窗户旁,向外察看着。

这一察看,凌凡顿时疑惑不已,窗户的外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落脚点,下面是院墙,上面是锋利的玻璃渣子,这要是跳下去,就算不死也残了。

‘难道刚才没有人跳下去?!’凌凡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洗手间的门后缓缓显露了出来,却在不知不觉中移向了凌凡,他的双手也是缓缓地张开。

凌凡依旧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存在,就在他再次准备向窗户下观望的时候,却从窗户玻璃的反光上看到了一张狰狞可怕的人脸。

一身冷汗从凌凡的后背瞬间流了出来,全身的汗毛是瞬间竖起,危险的感觉像电影一般地窜流在他的身上。

幸好此时此刻,凌凡的反应神经已经被天瑜给训练的异于常人,稍有不对,立时低头侧身向旁边一滚。

啪的一声,站在凌凡身后的那个黑影原以为会抓到凌凡,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在窗户上,哗啦的一声,窗户的玻璃被震碎掉落了下来。

凌凡滚到一旁,赶紧稳身持枪对准那个黑影,发现那个黑影的背影果然便是刘海涛的背影。

“刘海涛,不要再作恶了,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快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凌凡将板机扣下,随时准备射击。

“嘿嘿哈哈嘿嘿哈哈”刘海涛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不,应该是抖动着。

良久,他抖动的身体才停止了下来,而后缓缓地转过身,看向凌凡。

当凌凡再一次看向刘海涛的时候,心中一惊,现在的刘海涛哪里还有平时的英俊潇洒的样子,现在的他简直和魔鬼差不多,那通红的好似鲜血一般的眼睛,还有那苍白狰狞的脸色,简直就像是一个从地狱中钻出的魔鬼一样,甚是可怕。

“你看我这个样子还怎么争取宽大处理,我亲手杀了好几条人命,我天天都能梦到他们回来找我讨命,你看我还怎么争取宽大处理?!”刘海涛的样子张开着两只手爪,面色狰狞地朝着凌凡一步步走了过来,有些疯狂地说道。

凌凡的心中也是一惊,赶紧将枪口对准刘海涛,喝道:“我不管你做了什么,现在我要你站住,靠墙站住,不然我可要开枪啦!”

“开枪,嘿嘿,你倒是开啊,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死,就算你不杀死我,他们也要来找我算账的,你开枪啊!”刘海涛的精神已经大变,此时他的行为已经再也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考虑,凌凡的额头渗出几滴冷汗,握枪的手也是微微地抖动着。

“你倒是开枪啊!”刘海涛突然变得更加的狂执和狰狞,只见他猛的一声便朝着凌凡给扑了过来,张嘴便要朝着凌凡的脖子咬下去。

凌凡大骇,手指剧烈颤抖了一下,砰的一声,一道光亮从黑洞洞的枪口闪了出来。

银色的子弹瞬间便钻进刘海涛的身体,强大的冲力激得他的整个人都是剧烈颤抖了一下,而后他从地上翻滚而起,狠狠地瞪了凌凡一眼便夺门而出。

枪声响起之后,天瑜和陈玉珍等人立时注意到,而后纷纷朝着凌凡的地方涌了过来。

天瑜是第一个增援到现场的,当她冲进洗手间的时候,凌凡刚刚扶着肩膀从地上爬了起来。

天瑜的眼睛看到凌凡胸口那滴落的夺目的鲜血,立时扑了上去,紧紧地抱着凌凡焦急地喊道:“凌凡,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你不要动,我这就给你叫救医生上来!”说着天瑜便将手机掏了出来,给下面的人拨打着电话。

看着天瑜为自己担心的紧张样子,凌凡的心里顿时宽慰欣喜,他赶紧制止天瑜,笑道:“没事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刘海涛的,天瑜,你不用这么担心啦。”

听到凌凡这么一说,天瑜这才松了口气,而后看么自己紧抱着凌凡的样子,立时闪开,恢复冷艳之色,道:“讨厌,没受伤你扶肩膀做什么,装死啊!”

凌凡顿时耸耸肩膀,叹道:“早知道就不多嘴,还是你刚才的样子可爱……”

正说话间,陈玉珍和众警察也是赶了过来,当众人看到凌凡身上的鲜血时也是极其惊诧,凌凡安慰众人,告诉他们,这血不是他的,是刘海涛的。

“什么,海涛,你杀了海涛?!”当到凌凡这么一说,立时一声娇呼声响起,而后便见有人晕倒了过去。

那晕倒的人便是周薇,当她听到凌凡说他朝着刘海涛开枪之后,整个人顿时晕厥了过去。

陈玉珍立时指挥着两名女警,道:“你们两人将她送到救护车上,记住千万要小心!”

“是!”两位女警得令之后,赶紧将周薇架起,立即将她抬了出去。

“那刘海涛呢,他现在在那里?!”陈玉珍看向凌凡焦急地问道。

凌凡朝着刘海涛逃跑的方向点了点头,道:“他被人射中了一枪,然后便逃走了,不过我想他应该逃不远,毕竟他身上受了伤,顺着血迹的话应该能够找到!”

听到凌凡这么一说,陈玉珍立时带领着众警察沿着刘海涛沿途留下的血迹追踪了过去。

天瑜见凌凡没有受什么重伤也是转身便要追上去,凌凡却是拦下天瑜,道:“天瑜,你要小心,这个刘海涛已经精神失常了,如果不行的话,你就开枪吧。”

“好的,我知道了。”天瑜点点头,而后便离开了洗手间。

当众人离开洗手间之后,凌凡紧张的心才缓缓放枪了下来,他看了洗手间的地板,想到了门卫老王死前的样子。

一想到老王,凌凡的心就很不是滋味,那种被人极其信任,而自己却无法实现自己诺言的感觉实在是很伤很伤。

不过,此时此刻,凌凡是在这里一枪将刘海涛给击伤的,也算是冥冥注定的一切。

“老王,你现在总算可以瞑目了吧,我已经替你开了一枪。”凌凡朝着空荡荡的洗手间应了一声,而后转身便离开了洗手间。

洗手间再无任何人存在,唯有那依旧是哗啦啦流水的水龙头却是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是被人给拧关住一样。

凌凡沿着众人的喧哗声跟了上去,不久便跟上了众人,此时众人又陷入了混乱之中,四周分开寻找着刘海涛的踪影。

“真是该死,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陈玉珍见到凌凡跟了上来,顿时报怨着说道。

凌凡看了看四周,淡淡地说道:“好好找找吧,他应该走不了多远的,那一枪击中的胸部,我想他应该支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凌凡的话刚刚落下,立时听到有警察大声喊道:“找到了!找到刘海涛啦!”

众人立时惊喜万分,纷纷朝着那个警察喊叫的地方涌了上去,却见眼前是一个不小的铁笼子,里面饲养着不少作实验用的小白鼠。

此时小白鼠全部涌到一起,密密的,仿佛是在撕咬着什么东西一样,每一口都是血块撕扯出来。

“难……难道……刘海涛在鼠群里?!”陈玉珍惊呼一声,骇然地盯着眼前的状况喊道。

尾声(上)

听到有人发现了刘海涛,众人立时惊喜万分,纷纷朝着那个警察喊叫的地方涌了上去,却见眼前是一个不小的铁笼子,里面饲养着不少作实验用的小白鼠。

此时小白鼠全部涌到一起,密密的,仿佛是在撕咬着什么东西一样,每一口都是血块撕扯出来。

“难……难道……刘海涛在鼠群里?!”陈玉珍惊呼一声,骇然地盯着眼前的状况喊道。

听到陈玉珍这么一说,众人立时将目光集中在那不断蠕动的白鼠群之中,果然隐约可见里面有一个人。

“快!快想办法驱赶鼠群!”陈玉珍见状赶紧朝着众警察喊道。

众警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见天瑜立时将枪抢了出来,冲着那些鼠群开了一枪。

一声巨大的枪响之后,众鼠群立时吓得四慌逃散,原来那密密麻麻的鼠群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具血肉模糊的男性尸体倒躺在地上。

尸体已经被啃噬的没有了原来的面目,就连眼睛珠子都被咬了出来,撕碎成了两半,嘴也被撕扯开,舌头什么也都已经没有了,身上的衣服也是撕扯得不像样子,比乞丐身上的衣服都要破烂,尽是被撕咬过的痕迹,身上都是血肉一片,有的地方甚至去露出森然的白骨,手指也被咬得只剩下大拇指,其他的全进了鼠腹之中。

凌凡强抑着心中的恶心,蹲在尸体的旁边,上下打量了一翻,果然在尸体的胸口部位发现了那个黑呼呼的弹洞,果然身份已经确定,这具尸体便是刘海涛的。

“怎么样,这尸体是刘海涛的吗?”陈玉珍来到凌凡的身旁,捂着鼻子,问道。

凌凡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应该没错的,他的身上有弹孔,可能是之前我开的那一枪。”

“可是这刘海涛怎么又会回来这鼠笼里呢,真是奇怪。”陈玉珍疑惑地问道。

凌凡看了看四周,看着地面之上几只白鼠的尸体,而后说道:“我想可能是他中枪之后,身体虚弱,急需补充能量,所以才来到学校的鼠笼里想吃白鼠吧,没想到最终反而被群鼠杀死,真是可悲呢。”说着,凌凡有些同情地看了看刘海涛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

随后,陈玉珍命令来人将刘海涛的尸体给抬走,抬回法医研究所进行DNA比对,核实尸体的身份。

食鼠人是周薇男朋友刘海涛的事情瞬间便在整个校园传了开,而且甚至有消息灵通的人得知刘海涛最终是葬身于鼠腹之中,听到这个消息,众从皆是唏嘘不已。

楚天瑜和陈玉珍后来跟着众警察一起离开,而凌凡却是要留下,他想去看望一下周薇,随后便来到了校医务室,此时周薇已经苏醒了过来,靠在病床的床榻之上傻傻地发呆,低头看着手听中的一块玉石,很漂亮的一块玉石。

凌凡怕惊扰了周薇,先是轻轻地敲了下病房的门,而后周薇抬头看到凌凡,原来充满温馨和甜蜜的目光立时沉了下来。

“我现在能进来吗?”凌凡笑着问道。

周薇点点头,俏丽的脸蛋没有一丝笑容,面容很僵地说道:“请进。”

凌凡走了进来,顺手将房间手也给带上。

“请坐吧。”周薇指着床旁的一个椅子对着凌凡淡淡地说道。

“谢谢。”凌凡坐在了椅了之后,而后凌凡将目光投在周薇手中的那块漂亮的玉石之上,问道:“这玉石很漂亮,是他留给你的吗?”

周薇点点头,此时,她的脸上才泛起一抹笑意,道:“是的,这是他留给我的,是我们的订情信物,象征着爱意永恒不变。”

听到周薇的这句话,凌凡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周薇关于刘海涛的事情,他怕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会一时撑不住再次昏厥过去。

然而,没等凌凡将这件事告诉周薇,却听到周薇突然问了起来:“凌警官,外面的传闻是真的吗,海涛他真的已经……已经死了吗?”说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周薇的声音很小,就像是蚊子嘶咬一般。

凌凡的听力还是不错的,不存在任何问题,微征了下,而后点点头,道:“是的,他确实是死了,在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已经没有生命征了。”凌凡差点就想说刘海涛已经被群鼠吃了,中间一想便转换了下话语。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周薇的眼睛还是瞬间便流淌出两道泪水,沿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流淌下来,滴落在她的手心之中,滴落在那块晶莹玉亮的玉石之上,玉石经常泪水的浸润之后,变得更加的灿烂耀眼。

“其实我们都已经决定要结婚了,我也想尽快地嫁给他,可是他始终不答应,因为他知道自己有那样的陋习,他的心中有一个很深很深的结打不开,他不想连累我,他真的不是一个坏人!”周薇随后抬起头看向凌凡,声泪俱下地说道。

凌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周薇,因为他不知道此时他应该说什么,除了当一个倾听者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

周薇缓了缓情绪之后,再次将目光停放在手中的玉石之上,道:“其实我和他的相遇只是一个偶然,只是在由朋友介绍的,当时我们也只有对彼此有好感而已。后来有一次,我和好朋友去买玉石,然后我的这个朋友在挑选的时候,不小心将其中一块给打碎了,然后那个老板便想敲诈我们一番,由于我们也不懂,差点就吃了亏。”

幸好当时他刚好也在那里,他一看便看出那块玉石其实是假的,然后便要我们去投诉那个老板卖假货,当时那个老板就害怕了,再也不要我们赔偿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认识了他,知道了他原来也是一家玉石家的老板。后来我们的接触就好了,再后来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男女朋友。

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海涛有那样痛苦的回忆,他也不愿意跟我说起他过去的事情。直到有一次,我由于要上一节药理实验课,学生是分批上的,于是下班的时间晚了些,他就来接我。当时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不一样,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些活蹦乱跳的小白鼠,目光紧紧地盯着它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还以为他是害怕这些小动物,于是赶紧带他出去,告诉他我要上完药理实验课才能和他一起回去。他笑着说,好的。

其实当时也就是这么一件事,我也没有在意,怪事就在第二天发生了,那天是我给另外的一个班上药理实验课。为了查看我的学生们是否提前将材料都准备好了,于是我就早早地来到了药理实验室。当我走近药理实验室的时候,却听面里面传出可怕的吱吱的声音。于是我赶紧跑进实验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想到我看到是海涛在拼命地吃那些小白鼠,那个场景简直可怕极了,就像是噩梦一样。

后来我带着海涛回家,清理干净之后,我们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我缩在沙发里很害怕。他告诉我不要害怕,他永远不会碰我的,因为他脏。后来他给我讲了他以前的一些事情,那时他是一个刚刚从地质大学毕业的新人,刚刚分配到地质勘测局。却是第一次野外勘测任务中发生了意外,地层堪塌,他和他的队友一起落进了深深的石洞之中,被活埋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密封的小侬间里,仅仅只有一线微弱的光线,他的身体也倒躺在他的身旁,幸运的是他没有受伤,但是他的同伴却是身受重伤,呻吟不止。他想救他们,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因为他自己也只是一个年轻人,除了鼓励同伴和等待救援,他什么也做不了。救援的工作很是缓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天过去了,或许外面的人早就以为他们这支勘测小队都遇难了。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虚弱的没有了一丝力气,既渴又饿,虚弱的连说一句都要费好大的力量,他的同伴们也都只是剩下了一口气,随时会死掉。

为了生存,将这次勘测的结果带回去,他的同伴要求海涛吃掉他们,也只有这样才能活着出去。可是这种人吃人的想法太可怕了,海涛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就这样他们又僵持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几只瘦骨嶙峋的老鼠,或许是因为闻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它们疯狂地啃食着他的同伴的身体,海涛本想轰赶他们,可是他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老鼠将他同伴的尸体吃了精光,除了惊恐,他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最后,一只吃饱的老鼠不幸来到了海涛的手旁,或许是生存的渴望,海涛猛然抓起那只老鼠将生吃了下去。先是第一只,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他一边含着泪一边吃掉那些老鼠,因为他不仅是在吃老鼠,也是间接地在吃他的同伴的啊!

尾声(下)

周薇继续着向凌凡讲述着刘海涛当年遭遇的事情,讲到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几只瘦骨嶙峋的老鼠,或许是因为闻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它们疯狂地啃食着他的同伴的身体,海涛本想轰赶他们,可是他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老鼠将他同伴的尸体吃了精光,除了惊恐,他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最后,一只吃饱的老鼠不幸来到了海涛的手旁,或许是生存的渴望,海涛猛然抓起那只老鼠将生吃了下去。先是第一只,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他一边含着泪一边吃掉那些老鼠,因为他不仅是在吃老鼠,也是间接地在吃他的同伴的啊!后来他就一边等待着救援,一边生吃着这些老鼠,直到最后消防队员将他从石洞救了出去,而其他队员却已经化在了一具具肉骨相连的白骨,被抬出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具具白骨,上面残留着丁点的碎肉。

原来海涛还是打算在地质工作的,可是实在是受不了同事们异样的眼光,虽然他也知道他的体内有同伴的那个,可是他却是吃的老鼠,性质是不一样的。但即便是如此,周围的同事依旧是三五成群地议论着他,最后海涛实在是受不了,于是便离开地质局,利用自己的特长开了一间玉石店。

“凌警官,你知道吗,当海涛跟我这些的时候,他的心是多么的痛,他是哭着跟我说的,直到现在他的家里还摆放着那几个同伴的灵位,他知道,如果不是他们,他根本无法逃出那个黑洞。”周薇看着凌凡泣声道,“可是凌警官,你知道吗,就因为如此,海涛他患上了严重的惧鼠症。在家中他见到老鼠都害怕,有时我甚至笑话他连老鼠都怕,简直是比女孩还要胆小。每次我说这个的时候,海涛总是很难看地一笑,然后便不再回应我。直到那一次我发现他在实验中狂吃老鼠,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心里有着这样大的一个心结。这个可怕的心结令他的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几乎每天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然后便是长时间的失眠。

然而,自从那晚他狂吃掉那些小白鼠之后,他那天晚上竟然没有从噩梦中惊醒,一觉睡到了天亮。后来我从医学上找到了原因,当一个某种东西产生恐惧的时候,如果能够将这种东西消灭,或者是吃掉的话,会对病人的病情有好处。于是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让他去吃一次小白鼠人,以此来缓解下他的病情,却想到在学校里竟然传出了一个食鼠人的可怕谣言。我更加没想到其中有一次竟然会被门卫老王给发现,虽然老王只是看到了海涛的背影,可是海涛还是担心,因为总有一天,老王会认出他的背影的,到那个时候,他还是一样会被抓,于是他就趁你没有注意的时候杀死了老王……”

凌凡听到老王的事情,于是说道:“那杀死老王的时候,为什么刘海涛没有杀死我?”

“他说他不想杀害无辜的人,更加不愿意杀害警察……否则他的良心会更加不安的。”周薇看着凌凡说道。

凌凡却是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如果当日刘海涛顺手将他杀死的话,那今天的结局会不会发生变化,或许刘海涛就不会死,他甚至会躲起来,等风头过去再出来,而自己却是变成了一捧黄土。

“那石泉生呢,他也是刘海涛杀死的吧?”凌凡看着周薇问道。

周薇点点头,道:“是的,石泉生缠着我很久了,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也够烦人的。我和海涛在一起之后,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比之前更加的令人讨嫌。更加可气的是,他曾经在病房后面偷听我和海涛之间的谈话,并且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于是他就私信我,威胁我如果我不从了他,他就将我和海涛之间的秘密泄露出去,告诉警方海涛就是那个食鼠人。

当时我害怕极了,我害怕石泉生真的把这件事给捅出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没什么,可是我害怕海涛会声名俱损,他好不容易才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一旦真相公开,海涛的一切就全完了。随后我便将这件事告诉了海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海涛决定杀死石泉生,以绝后患……”

听完周薇的这番话,凌凡对整件事也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周薇虽然不是直接参与者,但是门卫老王和石泉生的被杀事件中,她充当的是一个配角,也是需要负一些法律责任的。

“好了,事情的大致就是这样的,凌警官,我想你不会白白来看我的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将我带回去警局。”周薇将被子掀了开,一副无畏无惧地面色,说道。

凌凡却是搔抓了下脑袋,道:“那个……那个周小姐,我这次来并不是要带你回警局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的,如果我真的要带你回去的话,你认为我会一个人来吗,这件案子已经引发了好多悲剧,我不想悲剧再发展下去,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要带你回警局,毕竟刘海涛已经死了,没有必要再令更多的人牵涉进去。”

周薇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地看着凌凡,惊道:“凌警官,难道你不是来离开去警局的吗?”

凌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而后抬头看向周薇,笑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来向你了解下情况的,我并没有要打算带你回警察局的意思,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向其他人透露关于本案更多的信息,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好了,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身体,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说着,凌凡便朝着周薇点了下头,而后便拉开病房的门准备走了出去。

“凌警官……”就在凌凡准备要出去的时候,却是听到周薇的一声呼唤。

凌凡站定脚步,回身看向周薇,伸手抹了下鼻端,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有事情需要我帮吗?”

周薇却是笑道:“谢谢你。”

凌凡伸手抹了下鼻子,笑了起来,道:“不客气,你不用跟我说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好了,再见,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着,凌凡便离开了病房。

周薇看着凌凡离开,良久才将目光给收了回来,她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石,而后将其紧紧地握着,捧在自己的心口。

一间废弃的仓库,里面却是HIT——特别行动组的总部。

当凌凡回到总部的时候,众人刚刚都在总部里,却惟独没有方义,看来它又在陈局打码长城赌工资了。

“凌凡,你回来了,对了,那具尸体的NDA对比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实是刘海涛没错。”陈玉珍见到凌凡回到了总部,赶紧打着招呼,说道。

“哦。”凌凡只是简直是应了一声,而后便闷闷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坐在凌凡身旁的老古见凌凡那个落寞的样子,立时伸手揽着他的肩膀,笑道:“喂,凌小子,你怎么了,怎么垂头丧气的,你破了案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凌凡伸手将老古的手给拍开,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案子是大家一起破的,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早就没命了。”

“既然如此,那你垂头丧气什么啊,有什么烦心事吗?”陈玉珍也是问道。

凌凡点点头,道:“我是在想啊,这个刘海涛到底是做的对还是错,我在想或许当年他遇难后直接饿死或许会比较好呢,至少也不会出现像今天这么令人痛惜的事情呢。”

“或许你说的对,但是未来的一切有谁能够预料到呢,而且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只有两个选择,要先死去,要么活着,除此之外,他无路可走,如果当时的身上处境是我的话,我想,我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的。”陈玉珍望着凌凡说道。

“或许是吧……”凌凡抬头看向窗外,看着那明朗的天空,未来就是未来,正因为没有谁能够准备地预测,所以它才充满了神秘和向往。

后来,凌凡突然收到一张邀请卡,是一张玉石店的邀请卡,好像是新店开业大吉,店名叫“海薇玉石店。”

经过一番打听之后,凌凡才知道,原来周薇辞去了医学院的教师职位,专心经营着刘海涛所留下来的玉石店。为了庆祝新店开业,凌凡和天瑜还有陈玉珍一起参加了,并且得到了周薇所赠予的一块小小的漂亮的绿色玉石。

当然,事情也远没有就这样结束,因为自从那件事之后,青山市医院院便多了一例食鼠人的传说,据说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黑影在教学楼的药理实验室里来回地走动,甚至有时会听到实验室里发出可怕的吱吱的惨叫声,甚至有人曾经亲眼看到那个黑影,竟然是一个鼠头人身,全身腐烂的怪物!

番茄灵异小贴士 食鼠和鼠怨(上)

【食鼠】闲话少说,转到正题之上,当食鼠人的故意开始之后,相信有不少书友会感觉到呕心吧,相信很多会会对吃老鼠这种感觉到不可思议吧,番茄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心想那些肯定都是怪人。番茄的家乡就流传着“吃老鼠肉,长老鼠豆;吃老鼠粮,长老鼠疮”这样的一句歌谣,从什么时候流传来的不知道,但是老祖宗传来的话,毕竟还是有他们的道理的,番茄对此也是深信不已。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一向所坚持的原则,却是跟几个书友交谈之后发生了颠覆,因为番茄发现他们对这种吃老鼠的事,并不在意,其中一个叫‘飞天羽毛’的书友甚至和番茄开玩笑说,她就喜欢吃老鼠,真不知道这么美味的食物你们怎么会不喜欢吃,提出这个说法的人肯定想吃独食!!

好吧,番茄承认,当听到这位女书友的这番话,番茄彻底地凌乱了,一打听才知道,她是广东的(后来因为好奇,我就跟她多聊了几句,毕竟这种事没怎么听说过,我只知道广东人喜欢吃猫,没想到他们连鼠都吃,难道真的是想来一顿‘汤姆和杰瑞’大餐……),她说其实老鼠很好吃的,味道跟和兔子差不多,如果是那种山上的老鼠的话,那味道就更好了。

后来番茄还打听到,原来习惯吃老鼠的并不是只有广东,还有广西,下面的那个书友便是广西南宁的。他说小时候,在他的家乡,大街上就有卖老鼠的,菜市场常有一笼一笼的野鼠在卖,多是甘蔗鼠(常年生活在甘蔗地的老鼠),山鼠和田鼠。那个时候是两块多钱一只。甘蔗鼠的毛色多是黄褐色的或者灰色的,特征是身材比较圆,尾巴比较短,这种老鼠肉比较肥,多用于烧烤,老鼠烧烤不到半斤是上不了台面的,肥肉多的老鼠烤出来才好吃。

无论是广东还是广西,他们最爱吃的那种老鼠便是山鼠,顾名思义,就是山里的老鼠。这种老鼠比较贵,特征是全毛黑亮,毛很有光泽,尾巴很长,一只一斤多的山鼠,尾巴能长到一米多(据说老鼠的牙齿和尾巴都是每天都在长的,不过这长到一米多长的尾巴,确实听的有些那个了),这种老鼠比较难抓,不过也比较好吃,因为在山里长大,所以肉比较硬,耐嚼,所以这种老鼠做红烧等切碎了来煮的比较多。

其次是田鼠,就是在农田附近长大的老鼠。这种老鼠靠近农家,跟家鼠没有什么分别,这种老鼠嘴巴比较短,尾巴短而小,毛无光泽,是比较常见的老鼠,也是村民吃的比较多的。广西农村,吃的最多就是甘蔗鼠和田鼠,并且他们的家乡有着‘一鼠顶三鸡’的神奇说法,也就是说宁可吃老鼠肉也不吃鸡肉,如有机会去广西的农村玩,如果那里比较流行吃老鼠的话,晚上去红薯地或者甘蔗地打老鼠也是个不错的娱乐活动。

他的舅舅以前就有四十多个老鼠夹,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就骑摩托出去田地里布鼠夹子,听起来跟大兴安岭的猎人差不多,不过在意义上差太多了,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又出去收夹子。收夹子是不能迟的,天亮了,老鼠就会咬断自己的脚逃走(这玩意也够烈的,跟麻雀一个样),只能在天还是全黑的时候去收。有时候去迟了,常会见到夹子上只有老鼠的大腿。他在上初中的时候,也有过一段时间家里有六七个夹子,去晚自习之前放夹子,第二天起床再去收,也常收到老鼠的大腿,当时别提多郁闷了。

不过他曾有一次抓到一只老鼠有三斤七两这么大,长这么大唯一见到的最大的老鼠。这只老鼠足足够他家第二天做一大桌子菜,号称全鼠宴。不过,现在他们家乡都不用老鼠夹捉老鼠了,改用电鼠了,就是围一条电线,在老鼠多的地方布线,现布现抓,很有效率。老鼠夹太麻烦,有时候还只能捞到一只老鼠的大腿,够郁闷的。

在此不得不提到两种老鼠美食:

美食一:【宁化老鼠干】实为田鼠干,也就是由人工捕捉的田鼠加工制成。每年冬季,是宁化农民捕鼠的最好时机,特别是立冬后为捕鼠的旺季。捕鼠方法简便,多数使用“竹筒捕鼠器”。每当傍晚,人们背着捕鼠器,以稻谷或大米作诱饵,在田坎、山边寻找鼠路,凡遇鼠路要道或老鼠洞口,便放上捕鼠器,待翌日清早去收回。捕获率一般在3/10左右,如遇下霜天气,捕获率高达5/10以上。捕鼠季节来到时,青少年还以捕鼠作为一种乐趣,因此,青少年中从事捕鼠者尤多。

田鼠干的加工制作方法首先是去毛,把捕获的老鼠或架于锅内热水蒸,或放入炽热柴灰里焙,只要火候掌握告诫,便可把鼠毛拔得一干二净。其次是剖腹去其肠肚,用水洗干净。最后用谷壳或米糠熏烤,待烤成酱黄色即可。田鼠干不但美味可口,而且含蛋白质高,营养丰富。尤有补肾之功,对尿频或小孩尿床症具有显著疗效,故有一定的药用价值。由于当地群众普遍爱吃老鼠干,因此历来就有“老鼠干猪肉价”之说。冬季来到,人们几乎都把吃老鼠干作为一种享受。烹饪方法多数是配以猪肉、冬笋,佐以大蒜、生姜、水酒,炒而食之。尤其是爱喝酒的人,更把它视为配酒之上品。

美食二:【仔鼠三吱】一道地道的广东名菜,特点是将刚出生不超过三天的幼鼠,以刚刚能爬而不生毛为上,置于盘中,辅以油盐酱醋姜末等作料碟。食法则如下:用筷子用力夹起小老鼠,此时它必定会“吱”一声,你甚至可以看到它那乌溜溜的小眼珠的对着你秋波流转,此为一吱;然后夹着小鼠在油盐酱醋作料碟里一番翻滚,那小东西必定发出第二声哀鸣,此为二吱;最后把蘸着作料的小东西送如你的血盆大口中,它最后的一吱也就完成了!

如果各位书友看到这里,感觉吃鼠并不是那么可怕,想试一试鼠肉的味道的话,番茄感觉有必要提醒一下,适才小番茄说了家乡的那句“吃老鼠肉,长老鼠豆;吃老鼠粮,长老鼠疮”,老祖宗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从医学卫生上讲,由于每只老鼠的生理性能不同,所以有的携带疫病菌,有的很健康,跟人一样,这样的老鼠是可以吃的。

但是如果遇到一只身上带着病毒辣的老鼠,而你又幸吃了它或者是它啃咬过的水果等等,那么容易被病毒感觉染上的,最要命的就是鼠疫,但是鼠疫现在是能够被治愈的,只是这种病的潜伏期长,早期不容易感觉到,中期就会出现低烧、口渴、烦躁等症状,如果到达晚期,那一般不容易治愈。所以如果众书友之中有接触过鼠肉或者怀疑是老鼠咬过的蔬菜水果肉食之类,并且你感觉到身体不适,书友最好当回事,小番茄这不是危言耸听啊,安全第一,生命可贵!

【鼠怨】

曾经番茄看过一篇文章,时间有些久远,忘记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了,反正大概意思是说,动物之中老鼠和人相处的时间最长,所以它是最能懂人类语言,也是最通灵性的,所以有时候家里放鼠药放鼠夹的时候,大人们都是让小心翼翼的,并且从来不用语言表达出来。番茄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放鼠药,我就问妈妈这老鼠药放哪里。妈妈赶紧让我小声点,说不要让老鼠听到,这玩意鬼精鬼精的。

杀鼠食鼠过甚,必然会产生怨念,下面这个真实的恐怖故事便是因为食鼠杀鼠过多而引起鼠怨横生。

故事的主角叫汪四平,现年二十八岁,在北京五环外租住了一处公寓楼房,他的望到是在四楼。他在那里住了三年,就在第四年的时候,他终于决定让自己的女人小雪也住进来,好从此结束他二十八年单身汉的生活,所以汪四平决定利用周末先把房子打扫一下,然后再看怎么装潢,布置在一个温馨的两人世界。

小雪一早就过来了这房子里,还带来了打扫必备的几样工具,戴上口罩、纸帽后,两人像模像样的开始大清扫,幸好小雪够聪明,准备了好多的垃圾袋,否则汪四平这屋里堆积了三年的垃圾还真没办法从这四楼弄下去。他们将垃圾装在垃圾袋中,然后随手把垃圾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房。

汪四平一面在心里赞叹着自己找女朋友的眼光,一面气喘吁吁的上楼,终于上到了四楼,汪四平擦了把汗决定这次只扛两个垃圾袋下去。但他的手刚触到客厅里摆好的垃圾袋时,小雪的尖叫声就从那间唯一的卧室里传了出来。

江四平立即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眨眼就冲到了小雪身边,问道:“小雪,怎么啦?”然后他的眼睛迅速的扫视了一遍房间,没什么异常啊。

但小雪却一把抱住了他,娇小的身体簌簌地发抖,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了房角,道:“四平,有……有老鼠……”

番茄灵异小贴士 食鼠和鼠怨(下)

小雪的尖叫声立刻从那间唯一的卧室里传了出来。江四平立即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眨眼就冲到了小雪身边,问道:“小雪,怎么啦?”然后他的眼睛迅速的扫视了一遍房间,没什么异常啊。小雪却一把抱住了他,娇小的身体簌簌地发抖,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了房角,道:“四平,有……有老鼠……”

江四平原先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于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道还真是小女人啊,连只老鼠都害怕,于是他顺着小雪的手指,果然看到了房角处那一堆粉红色的在蠕动的小东西。

“别害怕,几只小老鼠,我把它弄走。”江四平拍拍小雪的肩,然后走了过去。

小雪依旧十分的害怕,小手抚着酥胸,依旧是心惊肉跳的跟着江四平走了过去,其实她是又害怕又好奇。

汪四平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根尺子,翻弄着那堆小东西,那些粉红色的小东西连毛都没长出来,闭着眼在抽屉里蠕动着,汪四平将它们拨开,道“这可能是刚生的小老鼠,让大的跑掉了真是可惜。”

于是江四平将那些小老鼠拨到一边的报纸上,而后他的眼睛忽然一亮,惊道:“七只?”他又迅速的数了一遍,的确是七只。

“太好了。”汪四平惊喜地喊了一声,而后放下尺子,张望着四周。

“什么太好了?”小雪有些嫌恶的走远一点,问道“你还不把它们弄走?刚才差点把我吓死。”

汪四平在四周观望着,突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了门旁的一个小可乐瓶,于是把可乐瓶拿了过来,还好,是干净的。他开始把小老鼠一只一只的装进可乐瓶里。

小雪看着江四平竟然在做这种事,立时惊叫了起来,喊道:“你干什么?真恶心,你几岁啊?还玩老鼠。”

江四平却是没有理会自己女朋友的喊叫声,当他把最后一只老鼠放进去,他才站了起来,得意的看着手里的瓶子,笑道:“你懂什么,一窝七只的老鼠最稀罕了,把它们用香油泡上一个星期,就是上好的治烫伤的药。”然后他恶作剧般将瓶子突然伸到了小雪面前,小雪立即尖声叫了起来,双手赶紧扒拉夹在,喊道:“拿开啦,讨厌。”

江四平喜滋滋地把瓶子拿到厨房,而后毫不犹豫地把前几天刚买回来的一斤香油尽数倒入了可乐瓶,看着瓶里的小老鼠在香油里挣扎着,他的脸上却是露出残忍的笑意。

站在他身后的小雪却是用手掩住了嘴,皱着秀气的眉头,嫌恶地说道:“真是好恶心,四平,你到底是听谁说这么恶心的东西能治烫伤的?”

看着老鼠们停止了挣扎,汪四平把可乐瓶的盖子拧紧,献宝似的高高举起,举到小雪的面前,笑道:“你知道什么呀,这可是我的亲身体验,我上小学的时候被开水烫伤了胳膊,当时就是我奶奶找人要了点这样的香油给我抹好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汪四平把胳膊伸到了小雪眼前,道:“你看,连疤都没留下,神着呢。”

小雪看着江四平的胳膊,果然他所指的皮肤光洁如新,哪里有烫伤过的痕迹,不禁称奇,道:“四平,这真有这么神奇啊,果然是什么都没有呢,太厉害了。”

江四平听到小雪的这番话,赶紧伸出手指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点,而后他把声音压低,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对小雪说道:“人家说了,象这种一窝能生七只小家伙的老鼠可不多见,这样的母老鼠啊,都是老鼠精。”

小雪登时将他的胳膊给打开,瞪大了眼不相信地大声说道:“真的啊?老鼠也能成精?”

看着她天真的发问,汪四平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拍她的小脑袋,笑道:“真幼稚,老鼠要是能成精,你我就都是神仙了,真笨,骗你也相信。”而后江四平把那装有七只小老鼠的可乐瓶放到了厨房的吊柜里,他拍了拍手,朝着小雪吆喝了一声,准备继续干活,收拾房间。

然而,江平四刚刚从厨房出来,他突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恶狠狠的盯着他似的,吓得一身冷汗,回头看看时才发现原来是上当的小雪在对他翻白眼,乘她还没有发飙,汪四平动作麻利的扛了两个大大的垃圾袋窜了出去,笑道“扔垃圾去喽。”

“江四平,你这混蛋,你给我站住!”小雪听见江四平就这样跑了,她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立时便拿着扫帚追了上去。

温馨而甜蜜的气氛顿时洋溢在整个卧室里。

江四平和小雪彻底的将房子打扫干净后,两人就速速地把结婚证领了回来,又请两家的长辈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吃了顿饭,就算正式的入了围城。虽说两人早已做过了夫妻间该做的一切,但今晚毕竟是两人的新婚之夜,乘着四平去洗澡,小雪换上了早准备好的一件粉红色的薄纱般的睡衣,用一个极尽诱惑的姿势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等着四平的惊艳。

听到了蹑手蹑脚的声音,小雪得意的微笑:“想吓我,没门,闭紧了眼。”她假装不知,将腿伸直。

江四平轻轻的上了床,先是轻轻地隔着粉红色的睡衣抚摸着小雪的身体,然后便开始亲吻她的腿,然后再向上一点点地直取花园,最后向她那耸起的白嫩的胸部吻来。

小雪闭着美丽的眼睛,自然的舒展着身体,享受着四平带给她的欢愉,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四平的手从她身上抚过时,怎么感觉到有点扎人。

小雪闭着眼,慵懒的娇嗔,道:“四平,轻点,你的手好扎人。”四平却没有回答她,嘴唇已从胸前移到了小雪美丽的脖子上,小雪觉得下巴有点痒,便抬手挠了挠,这一挠之下,竟发觉手触到了一片毛。

“一片毛?”小雪疑惑的睁开了眼,看到了胸前的东西!

下一秒,小雪就似被针扎了般的从床上跳起来,竭尽全力的发出了惊人的惨叫:“啊……”

“小雪,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四平一身水的从卫生间里冲过来时,就看到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床上跳了下来,挑衅似的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窜出了卧室,消失在客厅里,不见了。

小雪则闭着眼站在床上,仍抱着胸尖叫着,四平顾不得全身还湿淋淋的冲到小雪身边一把抱紧了她,连声安慰着,道:“不怕,不怕,咱小雪不怕啊。”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四平肯定那知老鼠吓到了小雪,她最怕的就是老鼠了。

小雪缩在四平怀里,渐渐的停止了尖叫,但却不停的发抖,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惊恐已让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紧紧的攀着四平的脖子,就连四平想拿过纸巾给她擦泪,她也不愿放手,感受到她的惊恐无助,四平只得无奈拥紧她,不停的安慰她。

新婚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被一只老鼠给糟蹋了,四平有种预哭无泪的感觉,小雪哭累了已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但手却还紧紧的搂着四平的脖子。看着小雪脸上未干的泪痕,四平发誓一定要抓到那只可恶的老鼠。

天亮了,小雪醒了过来,见四平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睡了一夜,心中自是甜蜜万分,但一想到昨晚的那只老鼠,她仍忍不住簌簌发抖,断断续续告诉了四平经过,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害怕地说道:“四平,我总觉得那只老鼠好像要咬我的脖子。”

江四平在她微俏的小鼻子上轻点了一下,笑道:“傻瓜,老鼠还会咬人吗?笨。”而后江四平的那只大手不老实地移到了小雪的睡衣上,轻轻地抚摸着,目光炽热地说道:“可能是你太性感了,所以就连老鼠都被你引来了。”猛地一下,江四平将小雪的睡衣褪下去,将头深深地埋入小雪胸前。

“不要啦。”小雪尽量让自己相信四平的话,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道:“天都亮了,我要去洗脸。”

一腔热情就这样被一推给推没了,江四平无奈地从床上下来,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对着小雪说道:“对了,今天一定要去买老鼠药,不把那只老鼠抓到,势不罢休,敢吓我。”然后他做了一个攥拳的手势,走进卫生间。

可是受到你要吓的小雪却不这么认为,她可没有四平那么轻松,总觉得那只老鼠不太寻常,很不寻常。

说干就干,小夫妻俩梳洗完毕便出去采买鼠药,要买鼠药自然是要到菜场了,露天的菜场真是热闹极了,由于摊贩们占到了中间的路,人又特别多,所以俩人挤了好半天才走到尽头人少的地方,喘了口气,直接走到了菜场尽头那个卖老鼠药的小摊子前,摊主是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眼睛很小,却是十分的有神,见有人光顾,自是笑脸相迎,“要什么样的老鼠药啊?”

“老鼠药还有很多种吗?”小雪冲口而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那当然啦,老鼠种类有很多种,老鼠药当然也有很多种了。”小老头眨巴着眼说的煞有其事一样。

“那……要是很大的那种老鼠,应该用什么样的药呢?”小雪的眼开始在简陋的摊子上巡视。

眼前这个摊子不大,是一张打开的小折叠桌,上面铺了一层布,布太脏已看不出颜色了,上面放着许多报纸包成的小包,还有几盒红色的针水。

一听是大老鼠,老头立刻来了劲,小小的眼睛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问道:“多大的老鼠?”

小雪看向四平,比划着昨晚的那只老鼠的大小,说道:“大概有这么大吧。”

她两手张开比出了足球大小的样子。

“没有。”四平见小雪似乎是被那只老鼠给吓怕了,赶紧纠正道,“没有那么大了,不过也小不了多少,反正是挺大的一只,”突然想到了那七只小老鼠,他又补充,“我前几天还抓了一窝小老鼠,可能这只大的是个母的。”

老头那小小的眼睛顿时异常的明亮,道:“这么大的老鼠啊,那你还记得那窝小的有几只吗?”

两人无比肯定地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七只。”

“七只?”老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瞬间便从小马扎上跳了起来,激动的问道,“那小老鼠呢,它们现在在哪里?!”

两人被老头的样子吓了一跳,江四平突然觉得这老头有点反常,紧张地问道:“干什么?七只怎么啦?”他略周秀丽停顿了一下,撒了个谎,道“收拾房间把它们都扔了。”

“糟了。”老头一脸的惶恐,弯腰从摊子下拿出了个形状奇怪的夹子,递给了四平,“你把小老鼠扔了,你不知道,那母老鼠是特厉害的那种,有灵性的,一般的鼠药对它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用这个夹子吧,虽然贵了一点,但是就能捉的住它。”看两人似乎不信,老头子又补充说:“你要是不把它抓住,你可就别想过安稳了,你扔了它的鼠仔,它一定会报复你的。”

江四平本来就不信这鬼神之说,不屑的笑了笑,抓出个瓜子扔到了嘴里,无聊的向四周张望,笑道:“说的这么可怕,还不就是想推销他的鼠夹?”

但是老头的这一番话却说得小雪一惊一咋的,她伸手就把老头手里的鼠夹接了过来,半信半疑的问,“真能抓住?那……多少钱啊?”

老头伸出了一只手,看着他张开的五指,小雪从口袋里掏钱,“噢,五块钱。”但老头却摇了摇头,仍然是伸着手,小雪皱眉,试探着问,“五十?”老头把手缩了回来,“五百块,少一分都不卖。”

“多少?”江四平吓了一个趔趄,差点没被瓜子卡死。

“五百。”老头又重复了一遍。

小雪拿着那个夹子,不知是放回去还是掏钱买下,天哪,一个鼠夹要五百块,这可是她半个月的工资啊,看四平,四平已经吐出了那个瓜子,伸手把小雪手里的鼠夹夺过去放到了摊子上,没好气地说道:“得,您哪,就给我们一包顶好的耗子药得了。”

老头一脸的遗憾,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年轻人,可别说我没警告你啊,那老鼠可不是一般的……”话未说完,江四平就把小雪手里的五块钱拿过来往摊子上一放,打断了老头的话,“您说您这药哪样是最厉害的吧。”

老头见他这样,叹了口气,拿出两包包的大些的药递给他,道:“唉,说了你们也不信,只怕不好喽……”

小雪还想说什么,但江四平已一把把她拉走,接下来的一天里,四平着实给小雪上了一堂唯物主义政治课,道:“你呀,还真笨,谁骗你都信,要是哪天人家把你给卖了,你可能还会替人家数钱呢?”

小雪则不服气的辩驳,“万一要是真的,那老鼠这么厉害,怎么办哪?”

四平看着她是直叹气,“唉,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笨老婆呢?”小雪瞪眼,追的他满屋跑,直到四平高举双手投降。

随后将江四平将老鼠药在每个房间里都放了一点,忙守这一切后,他拍拍手,笑道:“这下子它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逃出我们的天罗地网了。”

“嗯。”小雪使劲的点了点头,“敢吃我的豆腐?毒死你个臭老鼠。”

这下子可以安心了,小俩口这才算开始自己甜甜蜜蜜的新婚生活。匆匆洗了个澡,四平带着一脸的贼笑,从后面拥住了小雪,决定将昨夜的遗憾给弥补回来,小雪则极力将手伸出,拉灭了床头的小灯。

灯再亮起时,俩人已都大汗淋漓了,极度的疲倦,让两人很快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唔。”小雪闭着眼把四平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推开,翻了个身,很快就感觉到四平的手又搭了过来,并开始在她身上乱摸,心里涌起一丝厌烦,她用力推开四平的手。

只是她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耳边传来了一种不寻常的声音,蟋蟋索索的,她瞬间清醒了,因为她的手又触到了一片毛,摒住了呼吸,小雪慢慢的睁开了眼,眼角的余光处一只硕大的老鼠正瞪着两个黑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她。

下一秒,小雪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弹簧般从床上跳到地上,但她的脚刚刚落地,就又触电似的弹起来,因为地上竟然黑压压一片全是蠕动着的大小老鼠,小雪的尖叫声在她看到床上的四平后嘎然而止,看着四平一动不动的被一堆老鼠包围在里面,小雪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按当地的风俗,新娘子应该在新郎的陪同下在这天回娘家吃顿饭,可小雪的父母直等到了中午,也没把小俩口等来,想打电话去问问,小雪的弟弟小冬却是个急性子,急道:“妈爸,你们就不要打了,我开车去看看好了,反正我有姐那儿的钥匙。”

小冬把车停在楼下,哼着歌上了楼,拿钥匙打开了门。

小冬没有换鞋,掂着脚走了进去,没人,难道和自己走叉了?

他随手推开卧室的门,瞬间他的整个人惊呆住了,只见他的姐姐和姐夫一个躺在地上一个躺在床上,全身赤裸,但俩人身上却都布满了细细密密的伤痕。

小冬赶紧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赶来了,询问了周围的邻居,都说夜里听到他家好像有人尖叫了一声,其它的就不知道了。经过化验,两人身上的伤竟然都是被老鼠咬的,于是这两人的死因就立时被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在这北京城里传开了。

第二十三卷 四度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