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干柴烈火。

赵文青总觉得女儿最近状态不对劲,说不上来哪儿奇怪。高考志愿填报完后,就收拾行李回了爸妈那儿。

回去到现在,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似乎也并没有回来的打算。就这样,家里头又只剩下她和蒋延庆俩人。

夜里,赵文青阅览完一篇文献。想着女儿夜猫子的属性,这会儿估计还没睡,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奇怪的是,响铃了许久,也没人接通。

蒋延庆吃过晚饭,在淋浴间冲过澡后,临时接了通会话,处理下属远洋发来的工作邮件。

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人回来。

她刷了会手机,最终掀开半盖在身上的被子起身,穿上软拖,出了房间。

站在书房外,叩了两下门,才慢慢推开一条缝。

他大概是阅览屏幕时间过久,有点不适。摘掉无框眼镜,低着头,正在按捏自己的太阳穴。

赵文青刚才的两声敲门声,并未听见。

“还在看呢?”她将门推开,走近蒋延庆的身边,“明天周末,时间还很多。”

“嗯。”

蒋延庆抬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抬头问,“刚才不是说要去给珈禾打电话了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没。”

赵文青在他身边坐下。想到这儿,有点怅然,“刚才打过去,没接。”

“那大概是睡下了吧。”蒋延庆将笔记本关上,搁在一旁。看向妻子惆怅的模样,“她回去这几天,作息规律调整过来,健康不少。”

“也是。”

不过赵文青还是有点想念她,侧头问蒋延庆,“明天要不要给爸妈打个电话,问问珈禾最近在那边的情况?”

蒋延庆略一沉思,“珈禾回去也没多久。再说了,前阵子她出去游玩,你就有点儿不适应,现在不是正好吗?进行脱敏。”

“不然,以后等她上了大学怎么办?住了校,可就不能每天都回家住了。”

他让她放宽心,转瞬又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从椅子上起身,“正好这段时间,她适应适应。我们也可以过过二人世界,挺好的。”

-

蒋珈禾昨天接收到的信息量有点大,晚上回房间的时候,心中还在复盘着。

只是越脑补,想得就更多,头昏脑涨的。

迷迷糊糊中,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赵文青昨夜十点半给自己打了通电话。

只不过那个时候手机已经处于睡眠状态,弹消息进入,根本不会发出声响。

她很少会在这儿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蒋珈禾怕家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赶忙回拨了过去。

她还没起床,声线有点沉,“喂妈妈,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昨天晚上太困了,就睡着了。”

“没什么大事。”赵文青正在一楼的健身房锻炼,接到电话后,暂停了跑步机,拿毛巾擦了擦顺着脖颈流下的汗水,“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还没想好。”

蒋珈禾仰面盯着天花板,含糊着,“爷爷奶奶他们想我了,我就多住一下吧,正好陪陪他们。你和爸爸不用担心我,我在这儿过得很好。”

“好吧。”

蒋延庆的宽慰同女儿的话比起,起得效果定然不同。

现在既然女儿都这样说了,心中虽然想念,但早前压在心头名为‘担忧’的那块石头,彻底落了地。

情绪也松快了许多。

女儿不在家的时候,她每天除了上班工作,偶尔回家处理一下未完成的工作以及文献阅览。

其余的时间,就是同蒋延庆过过二人世界。

自从女儿上了中学后,她因为心中的顾及,也确实很少同对方出去,好好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家里头现在只有他们俩个,又因为上班,中午大多时候不怎么回来。

蒋延庆给家中的佣人们放了个短假。放假期间,工资照发。

除了需要偶尔回来打扫打扫卫生,在蒋珈禾回来前的这段时间里,他们都可以去过自己的生活。

白天家里不需要他们做午饭。

至于晚上,他们现在也会偶尔不回来住。

“蒋总,您之前托办的演唱会门票,我已经办下来了。”邢河林汇报完本职工作,才开始述清早前蒋延庆托自己办理的事。他将信封递过去,“这个里面是门票以及登机票。”

“嗯。”

蒋延庆收下,放进抽屉中,“辛苦你了。”

一代人有一代人追的星。赵文青从前很喜欢的一个组合小虎队,当年总爱听他们的歌。

组合解散后,她半夜一个人躲被子里偷偷哭了许久。

组合解散后,后来歌手们开始慢慢走上演艺事业。

当年苏有朋进组拍摄还珠的时候,她还曾央求蒋延庆带着她去片场。

后来兴趣消减,加之千禧年后歌坛百花齐放、神仙打架,出了许多她喜欢的歌手、歌曲。

渐渐的,便开始移情别恋了。

每次写家庭作业时,赵文青就喜欢戴着耳机,用mp3播放自己新爱上的歌曲听。

蒋延庆曾因为好奇心而被迫听过。

他原本以为妹妹听的,应该都是比较欢快活泼的歌曲,就像她一般的明媚、阳光。

没想到,储存卡里的歌曲,大多是一些听起来抒情的情歌。

当时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致使他某段时间产生了误会。

那时的他以为赵文青在学校里,同校园中的某个男生谈恋爱了。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亲眼见证长大的妹妹,有一天竟然要被别家的猪拱了。

光是想想,好像又有点儿生气。

只是没想过,这件事像是回旋镖一般,很快便狠狠地扎在了他的身上。

-

前夜晚上,两人在躺在床上夫妻夜话时,商量好了今天晚上不回家做饭,在外面吃个饭,顺便一起压压马路。

眼下快到赵文青下班的时间点了,蒋延庆从抽屉取了车钥匙,提前一点下了班。去到车库,将车驶向故宫。

可惜今天路上依然很堵。好在出门时间早,抵达的时候,她刚好下班。

“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赵文青知道他要来接自己,于是没骑车,让同行的一个同事捎了自己一脚。找到他的车,拉开车门弯身坐了进来。

她系上安全带,“路上堵车了吗?”

“还好。”

他点了点方向盘。转眼看她,一副倾听的架势,“晚上想去哪儿吃饭?”

“都行。”

最终选来选去,赵文青还是听从了同事之前的提议,在大众点评上选了一家评分不错的餐厅吃饭 。不过菜系中规中矩,并没有评论里夸得那么天花乱坠。

饭后,时间尚早。

夜风阵阵,俩人手牵手,一块儿在晚灯盏盏的步行街上散心消食。

原本没打算太早回家,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去到附近的影院,看看近期新推出的电影。

近来这几年,他们看得最多的就是名柯系列的影片。

当年刚引进内陆的时候,赵文青就在追。一边怕得要死,一边又要看。

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又菜又爱看’。

那时候,她非得拉着蒋延庆给自己壮胆。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有了女儿后,对方也爱上了这部动漫。

新年特别篇上映,就会划拉着购票软件,拉着自己和丈夫一块儿来。

不过近些年年岁上涨,加之工作的因素,赵文青对于这类的兴趣淡了许多,注意力开始慢慢转移至看舞台剧和话剧。

有些太火的班子,抢不着票。蒋延庆也会拜托朋友,要到俩张内场券。

至于观影,除非实在是忙的抽不开身的情况,大多数时候,都是他陪同赵文青一块儿。

和从前许多个日子一般。

或许这种活动,在外人眼里,好像是年轻的小伙们才会有的娱乐活动。而他们人到中年,一个都没落下。

女儿不在家,夫妻俩每天的日子都和约会一般。

起初赵文青还会想念她,渐渐的,这种感觉淡了许多。

滋生了,一种早年间热恋期间才会产生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许多年前,蒋延庆刚确定自己感情后的那段时间一模一样。

只不过那会,相较于现在的幸福安稳,干出的事多了抹疯狂的色彩。

那些克制与道德悖论的拉扯,在一瞬间被颠覆。从前做出的那些努力,在当下那一刻看来,更像是一个笑话。

当年赵文青在国外深造学业,他则是忙碌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

夫妻两人相隔异地。尽管如此,蒋延庆只要一有空闲时间,便会乘机前往英国。

后来拓展海外业务。因工作缘故,他在英国待了足有小一月的时间。

那段日子。

初尝禁果后的二次开荤,青年食髓知味。

年轻体力不知疲惫,像头犁地的耕牛,一门心思地莽着一股劲。

这些力,全使在了赵文青的身上。最后结束时,轻“呃”一声。

体力消耗殆尽。

临了,还不忘将她揽在自己怀中。

赵文青工作日在学校正常上课,他正常工作。晚上两人都有空的时候,就出门约会。

只不过最终都奔向一个目的地,那就是床。这也是这段时间里,俩人待过最久的地方。

后来,赵文青放寒暑假回家。

蒋延庆为了照顾到沈诵兰同蒋平国复杂的情绪,即便两人已经领证结成夫妻了,却也很少回家。

要么住在蒋延庆买下的婚房,要么有时候在外面约会到很晚,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下。

夜深人静,夫妻之间自当做尽夫妻间该做的事。

最荒唐的那段日子,连房都没来及进,就在小区的地下车库里。

光线昏昧,轿车贴了防窥膜。

在寂静无人的空旷地,彼此之间的亲吻,好似一把干柴丢尽燃烧的火堆中。

火不会停息,只会烧得更旺。

狭窄、密闭的空间中。

可谁都没去在意,肌肉绷紧,彼此额头汗水沁出,拥在一块儿,陷入情潮的漩涡。

致使整个人都显得轻飘飘的。

结束后,蒋延庆摘掉计生用品。打结后,扔进一旁的垃圾篓里。

尤嫌不够似的,手指扣着赵文青的下巴,将舌头喂进去。深吻过后,彼此唾液交缠。

他将自己的大衣脱下,兜头罩在赵文青的身上,将人抱在怀中。

下车,从地下车库乘电梯直达楼层。一进门,外套掉落在地,身上还未褪下的吻痕,瞬间又添了几道。

那天夜里,赵文青整个人快要陷入脱水状态。

零点过后,她已经开始有了发烧的趋向,整个人开始梦呓。

现在相较于从前,已经温和了许多。

从电影院出来,街上许多店铺已经开始打烊。原本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此刻早已恢复正常。

三两车辆行驶在路上,一声鸣笛的“叭叭”声,这条街的对岸似乎也能听见。

俩人回了家,洗漱完躺在床上,先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情。处理完毕,平板、手机搁置在一边,主卧的大灯被熄灭。

赵文青手指摸索到墙壁,掀开那盏悬停灯。

灯光光线柔和,照亮昏黑的卧房。

临近床边的窗户开了一扇,夜风侵入,灯影摇曳。

她脱去衣服,俯身去寻蒋延庆的唇。

女儿不在家,家中仅有他们两人。

脱去那层伪装,这些天委实太过放纵。知道今夜也许推脱不掉,毕竟她自己其实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于是先发制人,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蒋延庆靠在床头,睨视着她。这几天太过放纵,赵文青都有点不舒服,他今夜本不是很想做的。

可当她的手指抚上来时,仍是可耻的起来了。

他一条手臂探出床位,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发现原本放置在里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了。

不过不难想,这出自于谁的手笔,“东西都扔了?”

“尝试过就好了。”赵文青抬手,将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我都扔了。”

“以后也不会再买了。”

蒋延庆低头衔住,语气遗憾,“是吗?”

“蒋延庆!”

赵文青羞耻地倒在他的身上,头发铺在他的胸前。

她的声音自他喉结下方,闷闷传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提了?”

“可以。”

他双手掐她的腰,将人挺直,“那你咬紧,不要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