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磨蹭着的男人顿了一下,抬头看她。女人秀眉微颦,任由他压着,也看着他——眼神清澈。她的眼里,没有惧怕,也没有恐惧,当然,也没有旖旎。
看了她一会儿,他又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舌头轻轻的舔她雪白的脖颈。那漂亮的耳垂就在上面,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的起伏。
“你是不是狗啊?”
大约是被他舔得真的很痒,身下的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又要开始挣扎。男人抬起头,一下子咬住了那粒耳垂。
“嘶——”
随着耳垂入了口,身下的人儿吸了一口气,身子似乎一下子软了。男人呼吸沉重,微闭着眼睛,慢慢的吮吸嘴里的软肉。他感觉着身下的身体发着软,又感觉到她微微急促的呼吸,他松开了她的手,吐出了耳垂,又去亲吻她的耳后。
女人细细的吸气。
太了解了。
太了解了,所以他知道怎么让她快乐。
“啪!”
在他的手开始想往她胸上放的时候,女人终于一个巴掌把他的手打开了。她一下子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又捂着自己已经被吮到发红的耳朵,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了门口。男人被人推开躺在床上,呼吸沉重,却也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我去给你煮面。”她捂着耳朵说,脸色还有些潮红。
啪嗒。
厨房的火开了,蓝色的火苗舔舐着锅底。白秋站在厨房,熟练的烧着水,还在捂着自己的耳朵。张文最近很奇怪——他以前不是没发过酒疯,可是不是这么发的。
他们俩认识太久了。以前的张文,几乎从来不这么,“性骚扰”她的。
反而一直是她,“性骚扰”他比较多。
她还以为他对她毫无性欲。
心里突然又是一痛,candy哪天说的话好像又在脑海飘过。[他对你,毫无男女之情——],白秋吐一口气,甩了甩头。
有性欲,也不一定就意味着,是男女之情啊。
把面煮好,白秋又给他端进了卧室。男人还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他起床开始吃面的当儿,白秋坐在一边,又开始说今天看的园子的事儿。正好现在两大股东都在,此刻不说,正待何时?
“我其实还找了其他几个园子,你还要不要一起去看?”
她拉来椅子坐在他床边,“其实今天看的第二个园子,我其实觉得还行。现在正好开春了,要种的话,就要赶紧定下来开始种了。”
“你人找好了吗?”
男人坐在床头,慢慢的挑着面。这是熟悉的味道。
她煮的面,他这辈子,已经吃了太多太多了。
多到以前觉得只是平常。
“什么人?”坐在旁边的女人问。
“种地的人,”男人吃了一口面,又看了一眼她,“那地不平,人工种费时费力,机械也不好上。”
“我还在找呢。”白秋说。
“种地包工多少钱一天?”男人又吃了一口面,“现在人工不便宜。”
“三百亩地,一半种水果,一半种点菜,正式员工,要招四五个。”男人倒是自己开始说了,“你要先注册一个公司,政府对农业有补贴的。”
“投入的话,三五年之内投入百来万,看不到什么回头钱。”
她煮的面条,是他习惯的味道,男人吃了几口,觉得来了一点食欲,于是大口吃了起来。吃完了面,他把碗递回给她,又看看她,“你要干,就去干吧。这几天我先陪你把这几个园子跑了,再把农科院的朋友约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张文做事,也一向是靠谱的。
白秋把碗拿回厨房洗了,又回到他卧室。她坐在他床边,看着他打电话约农科院的朋友,那边朋友人脉广泛,听说他要搞农业,居然又给他推荐了一个园子;然后她又看着他打电话给政府的朋友,问了政策的事儿。半天下来,他的进度,显然比她自己弄,从某个方向上,更推进了很多。
其实就是他以前就是太忙,根本不想管知秋的事儿。白秋坐在旁边看他。如今她难得借了一次东风。张文这个隐藏股东,要是愿意出点力,自己好像是会轻松很多——不过她又想,张家家里到底也有产业继承,他是不需要像她这样白手起家的,也到底没这么多精力来看这边的。
“我要走了。”
等男人打完了电话,又去洗漱间刮完胡茬出来,看见了站在她床边的女人。女人手里拿着那个蓝精灵布偶,翻来覆去的看着,最终给他丢回了床头。
“我要走了。”她扭头看他,笑意吟吟,被人吮吸过的耳朵还有一些异样的红,“Benson刚刚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吃晚饭了。”
其实吃晚饭还早,他就是叫她过去玩,见见朋友。
“你什么时候和他分手?”男人的声音却在房间里响起。
白秋挑眉看他。
“白秋你别太认真。”
男人看着她的模样,皱了眉,“他也不过和你玩玩罢了,难道真的会和你结婚?他大你几十岁,女儿都和你差不多大了。”
“也还好吧。”白秋笑嘻嘻的。
大一点小一点,她无所谓的。
张文看着她的脸,皱了眉。
“你知道,他和一个小提琴手,之前还有过一段?”
“什么小提琴手?”Benson的八卦她真的听得少,白秋这回真的有些惊讶了,“这是什么故事?”
信息茧房了这是,她混这个圈也有几个月了,是一点儿没听说呐。
不过陈总都四十了,有过几段恋情,好像也很正常?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张文看着她,“说他前几个月——还是前年,在新加坡,找过一个小提琴手来着。”
“哦?”
“人家女儿和这个小提琴手处的很好,一起逛街,都叫上妈了。”
“哦——!”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张文又说,“听说他女儿,可是一点不喜欢你。”
“你别往我心上插刀了。”
这个消息真的太突然,白秋捂住了胸口,一脸要死的模样,“难怪我觉得陈甜对我的敌意那么大,原来是早就有了梦中情妈了。对了,”她想起了什么,不甘示弱,“你和Candy分清楚了没?”
看起来,还没分得很清楚。
到底只是初六。
山上山下的跑了这么久,又煮面又煮饭的。白秋临走之前,借了张文的洗手间重新梳了头发。洗漱台上只有一个牙刷牙杯了,毛巾倒是有几条,看起来都是男用款。但是,她从柜子的一角挪回了眼,那里面还躺着一个小小的红色发圈,那是这里曾经入住过女主人的痕迹。
心里突然又是一酸。
这两个男人,简直都没一处让她省心。
“我要走了。”
她联系的剩下几家园子都不去看了,明天先去看农科院朋友推荐的那家。绑好头发她伸手去推门口一直看她的男人,“你联系好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