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御将疾风剑斩的卷轴抽了出来,而后来到了一旁的练习处。
博仕馆倒是很人性化,每一层都开辟了一处空间,供参阅者练习武技。
疾风剑斩,顾名思义,是一招剑技。
施展时,每一次斩击如同凌冽的疾风,轻盈但充满着锋利,出手招式快而飘渺,使敌人无从反应。
很是对我胃口。
由于黑白剑是长剑的缘故,平日里打出重剑使用的开山剑法,在威力和势的这一方面,显得是有些不足了。
这疾风剑斩恰好是长剑用的剑技,对于现在的柳御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柳御快速的翻阅了一遍,随即将疾风剑斩的卷轴放在了一旁。
“疾风剑斩!”
柳御口中轻喝一声,随即俯身向着眼前的铁木桩攻去。
黑白剑轻盈的在铁木桩两侧快速的游走了起来,在外人看来,宛若是柳御持剑在铁木桩两侧撩了一番。
柳御的身体冲向了铁木桩身后,黑白剑却是在一整个铁木桩上留下了四处指节深的剑痕。
铁木桩,顾名思义,取用二十年以上的铁木,浸泡在棕油里七七四十九天,取出来以后坚硬无比。
由于很是抗击打的缘故,不少世家或是学院,都将铁木作为打桩木偶使用。
“威力还可以,但还是太慢了。”
柳御凑了上前,心中还是不甚满意。
按照疾风剑斩中所说,疾风剑斩共有九斩。
新手刚学习,一记疾风剑斩可以斩出三道剑痕,那便算入门。
疾风剑斩对速度,力量,还有准确度都有很严格的要求,不少人再怎样刻苦修炼,撑死也只能打出五道剑痕。
传闻,坎王自十六岁开始修武,二十岁便突破武生,觉醒了金属性灵力。
到了现在三十多岁,已然是可以打出七道剑痕的水平了。
柳御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发了痕。
时间过去了两个时辰,柳御在手中挽了个华丽的剑花,回身看向了铁木桩。
此时的铁木桩经过了两个时辰多的劈砍,早已是剑痕累累。柳御赶忙凑了上去,数起了新的剑痕。
“一道,两道,三道……六道。”
“嗯,还可以了。”
柳御有些可惜的点了点头,随即将黑白剑收入了纳戒当中。
“再多加练习,迟早有一天可以达到九道剑痕的。”
若是有旁人在侧,一定会对柳御的凡尔赛行径表示鄙视的。
大哥,别人辛苦练习了十多载,这才是堪堪能斩出七道剑痕。
一些人练习了一辈子,也只能是达到五道剑痕。
你只是练习了两个时辰,便已然达到了六道剑痕的水平,看你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满意?
但柳御却听不到这些,将疾风剑斩的卷轴归位以后,柳御便四下再逛了起来。
疾风剑斩储存在博仕馆的二楼,二楼已然是逛了一圈。
眼见二楼已然没了什么东西,柳御心神一动,向着三楼而去。
要找一些合适的身法才行。
柳御心中想着,缓缓的向着一旁的身法区靠去。
可能很多修炼者认为,身法无非就是一个提升速度,用于赶路的武技罢了。
但柳御不这么认为。
在实际的拼杀过程中,身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倘若与对方同阶,那还好说,如若对方高出了自己一个大段,那单纯只靠速度闪避已然成了不现实的事情。
武技千奇百怪,只靠速度硬躲,显然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
柳御的视线飞快的扫视着,很快便停留在了一项武技上。
“点水步,武士阶功法。”
柳御心神一动,抬手便要去拿。
“这位小友,你拿这点水步,真的合适吗?”
一声冷不伶仃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柳御回头望去,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正倚着栏杆。
博仕馆虽说是王家的藏经阁,但平日里也会对王公贵族们开放。有人出现在这里,倒也是不奇怪。
柳御礼貌的笑了笑,还是将点水步拿了下来。
那老者很是诧异的抬了抬眉,上下扫视了一番柳御。
“此乃武士阶功法,你一个武生刚入门的水平,就要去拿这本功法么?”
“这本功法晦涩难懂,就算你勉强理解了,但也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撑你使用。”
那老者叹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眼高手低。
“听老夫一句劝吧,着重眼下,别这么好高骛远。去二楼看看,你能用的功法在楼下呢。”
柳御愣了愣神,很快便笑了出声。
“你在笑什么?”
老者有些恼怒。
自己好心提醒,这黄毛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老人家,不用您多操心。”
柳御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说道:
“我敢拿,我就有学会它,并且用好它的底气。”
那老者愣了一番,像是被气笑了似的,有些怒意的看着柳御。
“你学吧!我倒要看看你这样的年轻人能学成什么样?!”
而后,他冷哼了一声,嘴中念念叨叨的,径直走到一边挑选起了武技。
柳御摇了摇头,全然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这老者的疑虑很正常,但他完全不知道的是,自己有一本逆天的至尊元经。
至尊元经加上凝气诀的加持,自己的灵力水平完全不是同阶人可以媲美的,方才的疾风剑斩便是一本武士阶的武技,自己不也好好的用出来了?
想到这里,柳御也不多想,抱着卷轴来到了一处角落。
点水步,是一名大家某一日在潭水旁参悟时,瞥见蜻蜓点水有感而发。
使用时,身轻如燕,脚步宛若那蜻蜓在水面上轻点一般,轻盈而节省灵力。
柳御默默的翻阅了一边,心中将点水步的要领简单的过了一遍。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
柳御心神一动,将卷轴放在了地上,而后从窗户跃了出去。
柳御在空中一个轻点,宛若一只蜻蜓似的,竟是在空气中点了点水。
借着点水步的缓冲,柳御几乎是没有声音的落在了地上,而后很快的绕向了一边。
“是我错觉了吗?”
门口站岗的甲士疑惑的看向了身后,刚才听到了一声细微的破空声,但怎么什么也没有呢?
“是我听错了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暗道是站岗太久,站出了幻觉。
此时的柳御已然来到了护栏旁,望着平静的湖面,柳御心里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