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 两人足不出户,不是在客厅就是在卧室待着。
张姨每次都是固定时间来做饭,做完饭之后就离开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陶然已经完全数不清他和祁予霄到底接了多少次吻。
直到请假的最后一天晚上。
陶然洗完一个热水澡,感觉身心舒畅, 他这次的发情期应该彻底结束了。
这次的发情期发生了很多事, 打得他十分措手不及。
但是好像并不是什么坏事, 比如他意外得知了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他,并且相互坦明了心意,虽然他们现在并没有在一起。
提起这个,陶然心里升起些许疑惑。
祁予霄说要昨天早上就了要追他, 但是除了逮着他亲来亲去之外, 就没有做别的事情了。
亲亲应该是情侣之间做的事情才对, 祁予霄都没开始追他呢就老是亲他。
这哪里是追人嘛。
陶然因为来到这里的时间太短了,性格又太内向社恐, 所以被人追过的经验为零。
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想起自己高三的时候,隔壁班的一个男生追求他们班的班花,每天都来送东西嘘寒问暖,各种雪中送炭和陪伴,各种举动也很有礼貌懂分寸, 两人暧昧时牵个手都会耳红。就这样勤勤恳恳地追了一年后,班花才勉强同意和他在一起。
于是陶然想当然地认为, 追人的标准流程应该都是那样的吧。
所以祁予霄这明显是跳步骤了!
就像是写高考数学大题的时候,大家都老老实实地从写“解”字开始,安安分分地一步一步推出答案, 但祁予霄却只是扫了眼题目后直接写上答案。
没有踩踩分点,要扣很多过程分的!
不过陶然又想了想,心软下来,觉得还是不要过分参照别人的标准比较好。
或许祁予霄真的能有毅力追他一年,但陶然觉得自己没办法坚持这么久才答应他。
更何况他们早已经心意相通了。
浴室的花洒已经停了很久,陶然也穿好睡衣。室内的温度渐渐流失,直到氤氲缭绕的水汽也消失之后,陶然仍没有离开,一脸纠结地杵在原地。
那到底让祁予霄追他多久呢?
半年吗?好像还是太长了。
那三个月?也有点长。
一个月好了,不不不,一个星期?
还是三天吧,三天不长也不短,刚刚好。
终于得出了答案,陶然如释重负,心情舒畅地打开浴室门。
谁知门刚打开,他头上便投下一个黑影,几乎要将他的身子吞噬。
陶然看着蓦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
祁予霄什么时候站在浴室门外的,站了多久?
陶然抬起湿润的睫羽,白净的脸庞泛着薄红,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祁予霄,你、你怎么站着。”
祁予霄不答反问,“怎么洗这么久?”
“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吧。”陶然侧着身子往前迈了一步,“换你洗吧。”
但祁予霄却一动不动,他视线紧紧跟随着陶然。
他给陶然准备的睡衣尺寸还是有些大,领口宽松,袒露出大片莹□□致的锁骨,纤细修长的脖颈,薄薄的皮肤泛着透明的质感,再往上,便是那张嫣红的唇,唇珠轻轻抵在中间,像是一颗饱满熟透的果实,一咬就会爆开甜美的汁液。
祁予霄眸底深沉晦暗,像一匹盯上猎物的兽,喉结滚动,极力克制地舔了舔犬牙。
“嗯。”他简短地应了声,又道,“小沙发的茶几上放了盘刚洗好的草莓,每颗都很熟很甜。”
听到有好吃的,陶然眼睛一亮,声音透出欣喜,“真的吗,那你快点洗,等会我们一起吃。”
“你先吃。”祁予霄嗓音不自觉变得低柔。
陶然在某些方面天真纯粹得像个孩童,很小很小的事就能被满足,脾气软,很好哄,只是给他洗个草莓,就已经把下午被亲得嘴唇破掉后生气的事抛之脑后了。
他眉眼弯弯,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嗯,我一边吃一边等你。”
“好。”祁予霄没再犹豫,转身进了浴室。
祁予霄的卧室很宽敞,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安置了一个休息看书的小沙发,陶然刚走过去,边闻到了一股浓郁甜香的草莓味。
盆里的草莓每一颗都硕大饱满,颜色是熟透的鲜红色,表面还挂着水珠,看起来十分可口。
陶然坐在沙发上,捏起一个咬了口,牙尖咬破表皮,酸甜的草莓味瞬间爆发在口腔中,满足感填满心脏。
吃着吃着,陶然又忍不住想。
祁予霄对他真的很好,总是特地给他准备这么多好吃的。
心脏的某一处被触软,陶然又咬了口草莓,开始纠结。
所以三天,会不会还是太长了啊。
要不再缩短一点呢?
可是再缩短就不剩什么时间了,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好像没什么意义,跟陶然现在直接答应和祁予霄在一起没什么差别。
思忖须臾,一阵开门声打断了陶然飘远的思绪。
祁予霄穿着深色的睡衣,洗的头发已经在浴室里吹干了,蓬松的碎发凌乱地洒落在额前,盖住了锋利深邃的眉眼。
陶然闻声抬头,朝他招招手,“祁予霄,吃草莓。”
“嗯。”祁予霄语气很淡地应道,他迈开长腿,几步便走了过来,坐到陶然身边。
“甜吗?”
“很甜。”陶然拿了一个递给他,开心地和他分享,“你也尝尝。”
侧过头,祁予霄晦暗莫测的目光落到陶然的,卧室的灯光暖白柔软,他无暇的脸庞呈现出一层白皙莹润的釉质感,嘴唇弯弯,唇瓣上明显沾着草莓红色的汁水,像颗软糖可口诱人。
浓郁的果香和他身上的洋甘菊香味糅合在一块。
祁予霄喉结滚了滚,“有多甜?”
陶然:“很甜”
“我尝尝。”
“唔……”
陶然眼睛微微睁大,祁予霄的唇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祁予霄也没说尝尝,是尝他的嘴啊……
陶然发出了小动物的呜咽声,迷糊中不知怎么就坐到了祁予霄的腿上。
祁予霄的长指深入陶然发丝间,紧紧扣住他的后脑勺,强势地不容许他有半点反抗和退缩。
口腔中还未来得及咽下的草莓被对方灼烫的舌头卷走,交缠触碰的舌尖传来微麻的电流感,顺着舌根传到腰间。
陶然渐渐没了力气,整个人像一滩泥浆瘫软在祁予霄的怀里,眼神虚焦茫然。
直到肺部被抽空了氧气,陶然开始剧烈挣扎,祁予霄微抬起下巴,两人的唇发出黏腻的水声,勾着银丝分离开。
陶然这才有了呼吸的机会,红肿的唇瓣轻轻张开喘气。
祁予霄拇指轻轻摩挲他柔嫩的脸颊,嗓音深沉低哑,“宝宝,亲了这么多回,怎么还没学会用鼻子呼吸。”
陶然委屈地瘪了瘪嘴:“……”
谁让祁予霄每次都像要把他吃下去一样,他都被吓得不敢动弹。
陶然喘着气,缓过神后眼睛恢复了焦距,谁知下一秒就和祁予霄垂落的目光相撞上。
电流一触即发,陶然瞬间读懂了对方眸底贪婪攻略的危险因子。
在祁予霄即将要再次吻上他时,陶然竭力推着他的肩膀,飞快把脸转向另一边,“不亲了不亲了。”
再亲就要坏了。
祁予霄深沉漆黑的视线滑落到陶然的脸上,他眼尾挂着水红,形状饱满好看的唇嫣红红肿,泛着水光,像是一片被揉出汁水的花瓣。
被人狠狠蹂躏之后,反而散发出更加糜艳诱人的美。
“好,不亲了。”祁予霄稍稍回味方才的甜美滋味,“草莓果然很甜。”
陶然:“……”
明明是他先告诉陶然很甜的。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祁予霄怎么感觉有点坏呢?
老是趁他不注意,就糊弄套路他。
祁予霄黑沉的视线盯着陶然的唇,神情还有点不餍足,可惜地询问,“真的不能再亲嘴了吗?”
舌根的酸麻还消褪,仿佛是抗议的讯号,陶然坚决地摇头,“不能亲了。”
“好吧。”祁予霄语气惋惜。
陶然刚想松口气,转而又听见他说,“那亲其他地方。”
陶然:“?”
“尝尝别的草莓。”
身体忽然变成悬空状态——祁予霄勾着他的腿弯将他抱起,然后轻放在柔软的床上。
被子在床头长堆成一个小山堆,陶然上半身靠在上面。
被子太过柔软,导致陶然感觉身体仿佛落到了水中,没有任何支撑点。
他眼尾渐渐爬上潮红,视线被水雾遮盖,朦胧一片,恍恍惚惚间,睡衣衣摆被掀开,暴露在空气的小腹泛起微凉。
意识随着浪潮浮浮沉沉,陶然感觉世界变得光怪陆离,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怪物。
他的肚子好像变大了,睡衣撑起一个气球的形状,还将温热湿润的气体喷洒到他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颤栗,窸窣几声,那颗气球从肚子慢慢挪到他的胸膛。
祁予霄也觉得自己溺水,然后空间转移,他来到了一个触目之景皆是雪白的世界。
这个地方温度适宜,还有柔软肥沃的土地,是一个很适合种植的地方。
不过和原来世界不同的是,这里的泥土是雪白色的,自带暖融融的温度。
这个世界莫名让他产生一种归属感,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般,连空气都充满了他最爱的洋甘菊花香,如果可以他想在这里长眠。
缓慢地往前走,他眺望远方,看到不远处的雪白土地上长了两颗草莓,是奶油粉色的,看起来还没有成熟,青涩可爱。
祁予霄心生好奇,他想瞧一瞧草莓草莓长大成熟后的模样。
于是他开始对草莓进行精心的照料和浇灌。
……用尽一切手段。
经过他无限的努力,青涩的草莓最终长成红艳欲滴的可口色泽。
可以采摘了。
祁予霄忍不住咬一口草莓尖尖,享受自己辛勤劳动后的成果。
他无比餍足,舔了一下嘴唇回味着。
草莓果然很甜。
一觉踩空,祁予霄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穿回了原来的世界,恍然发现这个世界才过了二十分钟。
而周围熟悉的景象,明显是在他的卧室里,他的卧床上。
他看见陶然躺在他的床上,衣衫凌乱,像一只被狠狠蹂躏起伏后皱巴巴的纸团。
他眼睛湿漉漉的,被濡湿的睫根无力地垂敛,看起来蔫巴巴的,眼泪无法控制的从眼尾溢出,在绯红的脸颊上流淌成一条条小溪流。
祁予霄心疼地为他擦去泪痕,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宝宝,怎么哭得这么可怜。”
一向软脾气的陶然罕见被激起恼意,很凶狠地瞪向眼前假惺惺关心他的人。
但他漂亮的眼眸泛着盈盈水光,眼尾是湿润的粉色,瞪人毫无威慑力可言,反倒像是在撒娇。
祁予霄垂头吻去他眼尾溢出的泪珠,“可是草莓真的很甜。”
“……”
陶然哭得泣不成声。
他真的生气。
软柿子也是有脾气的。
生气的后果是,陶然心变硬了。
他原本计划是三天后就答应祁予霄的追求,但现在他要改变主意。
经过一番认真严肃地考虑后,陶然决定要推迟到七天后!
*
那天早上,在祁予霄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我其实是gay”后,也不管江照如何消息轰炸他,他都没有在回复。
仿佛消失匿迹了般。
江照怎么也想不通,直了十八年的祁予霄怎么突然变弯了,而他又是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向他们几个兄弟出柜的???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祁予霄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个从医院出逃的精神病抢走了他的手机乱发的。
但是江照这两天忙着训练忙得跟狗一样,教练管得又严,禁止他们请假,所以他这两天压根找不出时间去找祁予霄。
但这件事情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在祁予霄给他发消息后的第二天晚上,江照翻来覆去都没能入睡。
还不容易睡了,还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他梦见这个世界所有的直男都和祁予霄一样疯了,在祁予霄公开出柜之后,世界便掀起了一场病毒式的出柜潮。
他的其他三个发小,圈子内其他普通朋友,以前的高中同学,只在荧幕里见过的男明星,中毒似的一波接一波地出柜。
最后地球上只剩下他一个直男。
江照直接被吓得从床上弹起来,背后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不行,明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拦他,他也得去找祁予霄问清楚情况。
于是趁着中午上课的时候,江照终于找到时间,直接去祁予霄上课的教室蹲他。
他脚步焦急地在走廊来回踱步,偶尔路过的还有人认出他,和他打了招呼。
江照假笑回应。
大概和十个眼熟又叫不名字的同学打完招呼后,江照揉了揉要笑僵的脸,视线一瞟,终于看到好几天没见的祁予霄。
他眼睛一亮,刚想要冲过去揪住祁予霄的衣领,将他脑子里的水全部晃出来,谁知却看到了他旁边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陶然罕见地绷着脸,看起来好像在生气,而祁予霄揽着他的肩,素来高傲冷淡的眉眼此时此刻却为身旁的人低垂着,流露出几分温柔宠溺,轻声地说话,像是在哄人。
看情况好像是哄了一路,但是陶然好像并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
江照虎躯一震,眼珠差点掉到地上。
等一下,这是什么场景?
他这辈子竟然能看见祁予霄这么低三下四地哄人?
还有,他记忆是错乱了吗?
他怎么记得是陶然gay装直男欺骗祁予霄和他交朋友,按理说祁予霄不应该勃然大怒,和陶然决裂什么的吗?
啊不对,祁予霄跟他出柜了。
江照“艹”了一声。
祁予霄难道玩真啊。
祁予霄抬眸间,无意瞥到站在教室门口盯着他的江照,他面色无常,拍了拍陶然的肩膀,低头轻声嘱咐,“别忘了,等会下课我去接你,然后我们去电影院。”
陶然心尖微动:“……”
看电影,陶然其实还蛮心动的,但是想想,他现在还在生祁予霄的气。
按照他之前的温吞软绵绵的性子,生气都已经很少见了,生过夜气更是少之又少。
其实今早起床时,陶然气就已经消了一半,但在换衣服的时候,他套穿了件修身的T恤后,照镜子时猛地发现衣服竟然冒出了尖尖!
这导致了顶端和衣服无法分离的亲密接触,摩擦是必然的。
他穿的打底T恤布料已经很柔软了,但只要做小幅度动作,顶端就会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于是陶然又忍不住埋怨起作祟者祁予霄。
都怪他用的手段太凶猛,颜色至今没有褪回最初的样子就算了,好像还有些轻微破皮,肿肿涨涨的,很难受。
陶然一想起这个,又开始闷闷生气。
他上课的教室就在隔壁,转身之前,陶然干巴巴地说,“我没有答应你。”
祁予霄淡笑,“嗯,那等会下课我再继续求你。”
“……”陶然被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脸蛋一热,赶紧扭头落荒而逃。
于此同时,悄然停留在江照身后的两个女生忽然出声。
“那不是校草和他的漂亮小室友吗?”
“他们的关系感觉越来越好了,天天都黏在一起。”
“小情侣是这样的啦,离开对方一秒就浑身不适,哎呀你快看祁予霄竟然会这么温柔地哄人,好像把室友惹生气了。”
“这两人的脸对我的眼睛很友好。”
“好甜好甜,我磕磕磕。”
听完全程的江照:“……”
这哪好磕了?!明明就是惊悚画面。
并且对他的眼睛很不友好!谁来心疼心疼他这个直男受到的伤害啊!!
祁予霄目送陶然进到教室,眸底迅速退去笑意,转身,冷淡地睨了眼江照,下巴稍抬,示意他去别的地方。
江照:“……”靠,你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两人找了一个没人的楼梯拐角。
祁予霄语气淡淡,“找我有事?”
江照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无法组织语言,“不是,祁予霄,你……你真的变成gay了?”
祁予霄:“不然还能有假?”
“不是,你怎么就,明明直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一下就……”脑子闪过一个想法,江照震惊,“你不会是被陶然掰弯的吧?”
祁予霄坦然道,“不是,我弯不自知,知道后就去请教萧凯扬如何掰弯直男。”
江照:“所以你找突然联系萧凯扬就是为了这事?”
“嗯,不过后来发现他出的都是馊主意。”祁予霄顿了顿,撩起眼皮看他,“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江照捂着心脏后退几步,痛心疾首道,“不行,兄弟,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你就这么轻易地就弯了,那当年我为了维护你直男的名声可是平了老命,这几年、这么多辛苦的付出算什么!!!”
“你高中对那个暗恋你的男同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你真恐同呢,还辛辛苦苦地把你恐同直男的属性宣扬出去,和质疑你性取向的人争论辩驳,就是怕那些可怕的同性恋跑来比面前让你犯恶心,你是gay你早说啊!”
祁予霄神色平淡,靠近江照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伤心,现在还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江照愣了愣,“什么事?”
祁予霄:“你不是很爱当媒婆撮合别人吗?帮我追个人。”
“啊?”祁予霄的每句话都出乎江照的意料,他大脑卡机了一下,“你说追的人……是陶然吗?”
他面露诧异,不敢置信,“所以你现在还没追上?”
看着刚刚他俩歪腻的模样,江照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呢,看来祁予霄不行啊,陶然这么软脾气的人,没追到手就算了还把人给惹生气了。
但江照现在急切需要重建一下他的世界观,还有修补修补他那颗因多年好兄弟突然出柜这件事而受到冲击的小心灵。
江照已经疲惫得媒婆瘾都没了,地摆手拒绝,“这不是我不想帮你啊兄弟,但是我现在需要时间缓缓。”
“你生日快到了吧。”祁予霄忽然开口。
江照:“咋了?”
“我记得你之前提过,想在生日那天借我哥今年新买的那艘游轮开派对,如果你答应我,我考虑考虑去帮你和我哥申请一下。”
江照:“!!!”
那艘按照市场出租价,得两百万一晚的游轮?!
江照陡然变得精神抖擞起来,他沉稳地咳了声,“你早说啊兄弟。”
祁予霄:“……”
“好兄弟追妻,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江照十分义气地拍拍胸脯,“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随时待命。”
为表诚意,江照真挚地看着祁予霄,深沉道,“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觉得你和陶然特别好磕。”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祁予霄和陶然的cp粉头子了。